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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下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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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群史前巨獸包圍是怎樣一種體驗?

這個問題,很多人沒辦法回答,但是陸以北感覺,如果有人問的話,她或許能回答得上來。

當她語出驚人,成功的調動起了一眾靈能力者和怪談“審判”魔女的積極性後,包括黿爺在內的,數名體型堪比史前巨獸的怪談,將她團團包圍了起來,巨大的陰影在她的身上重疊於一處,洶湧的惡意襲來,壓迫感強到令人窒息。

一串冷汗緩緩地從陸以北鬢角留下,她的眼角控製不住地抽搐了一下,然後面無表情地抬起頭道,“大,大家別激動呀!”

“呐個啥,我也不是不知道,隻是不確定我想的那個法子管不管用。”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其實也是很樂意試試看的。你們覺得呢?”

聞言,這數名巨獸似的怪談,齊齊地看向了黿爺,見黿爺微微頷首之後,它們這才收斂起了對陸以北的怒意。

察覺到將自己團團圍住的諸位巨獸兄弟惡意消弭了不少,陸以北暗暗地鬆了口氣,緊跟著便思緒電轉了起來,搜腸刮肚地在她豐富的神秘學知識中,尋找起了相對靠譜的方法。

她自身的知識和閱曆雖然貧瘠得像是發育不良的少女的身材,但大蛇之神的知識和閱曆還是很豐富的,兩相平均一下,她也勉強可以算是一位知識淵博的魔女了。

這就跟“我和首富的錢加起來上千億”是一個道理。

陸以北想著,緩緩地閉了眼睛,將意識沉浸到大蛇之神的知識當中。

刹那間,有無數色彩斑斕的半透明光球,像是幻覺一樣在她的眼前浮現。

陸以北目光在那些數蘊含著大蛇之神記憶的半透明光球掃過,伴著一陣頭暈腦脹和精神疲憊的感覺襲來,一段段蘊含著稀奇古怪知識的記憶湧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如何在交配的季節占有更多的母蛇》,這是什麼鬼東西?

《蛻皮的三百六十種姿勢》,這傢夥活了那麼多年,到底都在研究些什麼?

《人類的心思你別猜》……

陸以北在接收大蛇之神的知識時,是全盤接收的,有用沒用的知識都無序地混雜在了一起,其中對她完全沒用的知識更是占到了七成,甚至更多,短時間內想要從這些知識裡找到喚醒句萌的方法猶如大海撈針。

這也是陸以北在承受能力略有增長之後,卻沒有花費過多的時間去解讀大蛇之神的知識的原因之一。

時間一點點推移,見陸以北雙目緊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石化了一般,一眾靈能力者和怪談漸漸地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在裝神弄鬼,拖延時間,情緒也跟著有些焦躁不安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耗費了大量精神,已經頭痛欲裂打算放棄的陸以北,終於從大蛇之神的知識裡,找到了一段有關於祂觀察一名神靈從誕生,到被祂烹而食之的記憶。

有了!《新生神靈細考:從誕生到下肚》,這個好像有點兒用!

陸以北想著,睜開了眼睛,湊到江蘺身邊,用隻有她們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低聲詢問道,“我記得,按照《司夜書》上的說法,篤信某種怪談的人達到一定數量,怪談便有可能成為真實,對吧?”

“嗯。”江蘺輕輕地應了一聲,“據目前的檔案和研究結果來看……是的。”

“那你覺得,這麼桃源裡周邊八百裡內,這麼多靈能力者、怪談、以及普通人篤信句萌的存在,夠不夠幫她凝聚怪談本體核心,將她喚醒呢?”

江蘺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向陸以北。

【你想乾嘛?別亂來!】

陸以北輕輕地拍了拍江蘺的肩膀,眸子裡浮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看你這個反應,應該是夠了,那我就先去試試看了。】

現在,不是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而且,桃源裡的這些靈能力者和怪談,也不會輕易放我走吧?

我要是什麼都不做的話,恐怕少不了一頓毒打。

陸以北看向巨大坑洞底部那一團閃耀著硃紅色光輝的光團,昂首挺胸的走了過去,然後駐足在巨大坑洞邊緣。

按照大蛇之神觀察那名倒黴的新生神靈的記憶來看,神靈的誕生往往都伴隨著一段新的權能描述的誕生,再加上《司夜書》上“篤信某種怪談的人達到一定數量,怪談便有可能成為真實”的記載……

陸以北覺得,想要把臭妹妹喚醒,或許需要的正是一段,指向“句萌”這個從未有過的怪談的權能描述。

至於,什麼樣的描述纔算是指向“句萌”……

那我哪兒知道啊?估摸著來唄!

陸以北腹誹著,深吸了一口氣,略一思索薄唇輕啟,莊重而肅穆的唸叨起來。

“八百裡桃源之主,締結姻緣之神……”

聽見了陸以北的低語,黿爺轉動頭顱看向她,蒼老渾濁的碩大眼眸中,有異樣的微光在跳動。

他感覺有什麼念頭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他就要抓住什麼重要的東西了,就在這個時候,陸以北卻突然停了下來。

“繼續呀!你怎麼停下來了?”黿爺焦急道。

陸以北,“……”你以為我想停麼?

我隻是一下子想不到適合按在臭妹妹腦袋上的名頭了而已。

陸以北沉吟了幾秒鐘,在黿爺的再三催促下,勉為其難地繼續唸叨起來。

“挪用眷屬資產的氪金屑神靈,賴在災禍家裡蹭吃蹭喝的……唔唔唔——!”

陸以北話說到一把,突然就被江蘺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嘴。

陸以北側過頭去看了一眼江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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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乾嘛呀?我還沒說完呢!】

江蘺狠狠地瞪了陸以北一眼,眼神像是一把小刀子,要從她的身上剜下一塊肉來,【讓你說完,咱們今天都得死在這兒,你看看那些傢夥。】

陸以北皺了皺眉,環視了一圈巨大坑洞四周的怪談,臉色一陣青白。

四周,數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她,閃爍著凶光,彷彿就快要噴出火來,在陰影地籠罩下,爪牙與岩石的摩擦聲、揮拳的風聲、鼻孔粗重的喘息聲……各種異象不絕於耳。

陸以北,“……”

這下誤會鬨大發了,他們恐怕要弄死我了,甚至骨灰都要給我揚了。

喵喵醬恐怕也要跟著,被贈送第二碑了。

陸以北正大腦飛速運轉著,思索著應對目前狀況的辦法,一眾靈能力者和怪談也在緩緩向她逼近,帶來駭人的壓迫感,就在這個時候,黿爺突然發出了一陣高呼。

“大夥兒稍安勿躁!你們看看句萌大人!”

宛如悶雷的雄渾聲音滾過,一眾靈能力者和怪談同時身子一僵,然後齊齊地朝著巨大坑洞的底部望去,眼中的怒意一瞬間就被興奮和狂熱給取代了。

隻見那一團原本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消散的硃紅色光團,在陸以北一通胡言亂語之後,竟然凝實了幾分,並且有節奏的明闇跳動著,就像是在孕育著什麼似的。

見一眾靈能力者和怪談冷靜了下來,停止了向陸以北靠近,黿爺臉上露出笑容,垂下碩大的頭顱,湊到她身邊道,“這位朋友,雖然你剛纔的言論,頗有些對東家不敬的意思,但是我已經明白你的為什麼會那樣做了。”

“剩下的事情,就由我們共同來完成吧?我們當中有許多人和怪談已經跟東家相處了數十上百年,我相信,在某些方面我們會比你跟瞭解她的。”

“……”陸以北沉默看著黿爺,鄭重地點了點頭。

現在除了答應,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現在要是說一個“不”字,恐怕就要被這些傢夥給撕了,獻給臭妹妹當祭品了吧?陸以北想。

————

在一片混沌之中。

句萌聽見有無數地聲音在耳邊響起,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或輕柔或殷切,距離很遠很遠,內容有些聽不清。

然而,當她打起最後一分精神努力聆聽的時候,那些低語聲卻驟然強烈了起來。

“自往日扶桑神樹降生的碩果,萬千鵲鳥之王,以金錢駁斥厄運的抗爭者,八百裡桃源的君主,姻緣與子嗣的主宰,以木德功於民的崇高存在……”

“……句萌,吾等在此呼喚您的降臨!”

“……句萌,吾等在此呼喚您的降臨!”

句萌,“……”

這都是啥呀?

好像都是在說我,但是聽著怎麼怪怪的。

在不知不覺中,她感覺自己的怪談本體核心好像有所變化,但好像又沒有。

隻是變得和過去不太一樣。

或許隻是稍微成長了那麼一點點,難以察覺。

突的,一陣陣漣漪在一片混沌中飄蕩而過,句萌的身影逐漸開始有了變化。

好像有雷電掣過遠方天空的聲音在她的意識中響起,恍惚間,那些散逸在混沌之中,破碎的,混亂的,無序的靈能,在一聲聲低語中,朝著她湧來,重新彌合,緩慢地填補著怪談本體核心因轉換權能而產生地殘缺。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憑空生出了一股力量,像是在拖拽著什麼難以形容的沉重之物那樣,拉扯著她,脫離混沌,重新歸於現實。

每上升一段距離,速度便會加快幾分,到最後彷彿飛翔似的急速穿梭在繚亂的光影中。

她回首俯瞰,在身後一片黑暗中,她看見一棵同根偶生的桃樹,樹上停著兩隻飛鳥,一隻是毛色油亮的喜鵲,而另一隻則是渾身散發著金光的三足烏鴉。

就在她感覺到自己快要甦醒的時候,那隻喜鵲突然振翅而起,向她飛來,緩緩地落在了她的肩頭。

她微笑了一下,喃喃道,“再見了。”

然後……

她的臉頰突然就感覺到了遠方吹來的冷風,感覺到了冰雪融化後的濃鬱水汽,感覺到了破曉的曙光。

她真真正正作為“句萌”的一生,正式開始了。

————

桃源裡深處,巨大坑洞底部。

一名身著紅裙的女子沉睡著。

她的臉蛋素白,宛如羊脂白玉精心雕琢不見瑕疵,唇瓣豐潤,交錯的睫毛濃密如刷。

她容貌與句萌幾乎完全一樣,唯一的區別便是,原本的句萌氣質妖冶且清麗,而這名女子卻多出了幾分端莊。

“這怪談本體核心也凝聚了,身體也恢複了,東家為什麼還不醒?”黿爺端詳了句萌許久,看向陸以北詢問道。

“……”陸以北皺眉思索了一下,認真道,“可能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吧?不過,你要是真想要她現在醒過來,我或許有辦法。”

“什麼辦法?”黿爺追問道。

陸以北衝著黿爺招了招手,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他頓時面露恍然。

緊跟著,黿爺便深吸了一口氣,催動靈能大喊了起來。

“東家,東家!大事不好了,王不留行那廝,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您全部遊戲賬號的密碼,正在那兒銷燬你的裝備,放生你的寶寶,用你的點卷抽標準池呢!”

黿爺話音剛落,便見句萌的睫毛輕顫了一下,然後猛地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焦急大喊道,“住手,住手,我的老婆,我的老公,我的小錢錢!”

說完,她定神看清巨大坑洞周圍,包括陸以北在內的數百名靈能力者和怪談正齊齊地注視著她,嘴角控製不住地一陣抽搐。

句萌,“……”

我是不是剛剛重獲新生,就馬上社會性死亡了?

淦,這一定是陸以北出的鬼主意吧?

句萌狠狠地想著,目光緩緩地挪向了陸以北的小腹,表情逐漸變態……

————

清晨,八點十五分,遠方有晨曦的微光亮起,照亮了桃源裡周邊的大地。

桃源裡風景區,金蟾岩附近的三號觀景平台上。

刑鳶看著昨夜抓獲的,共三百五十八名等待定罪的靈能力者和怪談,揉了揉脹痛的眉心。

這麼多等待定罪的靈能力者和怪談,靠他們這不到一百名司夜會乾員,想要安全押送去受審,絕對算得上是一件嚴峻的大工程。

就在刑鳶苦於如何解決面前這個難題的時候,一陣強烈但讓人感覺無比舒適的靈能波動突然從桃源裡深處用來,美得就像偶遇了愛情。

舉目望去,桃源裡深處的上空,陰鬱的蒼穹下,一線明媚的光從雲層的間隙灑落,然後迅速的擴大,鋒銳地像是刀鋒那樣,很快便洞破了籠罩桃源裡周邊長達一個月的烏雲。

緋紅的霞光像是絲綢,在天空中盪漾著,彷彿是有某位神靈在向著眾人展露祂那不可思議,宛如奇蹟的神力一樣。

“嗬,活過來了嗎?”刑鳶輕笑了一聲,轉過身去看向遠處正忙著跟諸位司夜會乾員交涉的金角,高呼一聲道,“金角,通知下去,這些未定罪的靈能力者和怪談不用管了。”

“撤退的時候,隻需要把那些在各個城市的通緝名單上出現過的要犯帶走就行了。”

金角愣了一下,詫異道,“監察官大人,為什麼呀?”

“為什麼?”刑鳶衝金角翻了翻白眼,“這片土地的主人已經回來了,我們這些幫著抓賊的好心人,還多管什麼閒事兒?”

————

三日後,春風居內。

陸以北和句萌坐在一張圓桌前,看著桌上被封禁在一個透明水晶罐裡的暗紅色血肉,眼神凝重。

“這是鬼東西?”陸以北問。

他是受了句萌邀請,前來春風居確認,鴉奴用來刺傷句萌的那把水果刀是不是靈台淨業的部件的,卻在春風居見到了這樣一個讓他心生厭惡的噁心玩意兒。

“不清楚。”句萌撇了撇嘴,“不過,踆陽的權能之所以會復甦,都是因為它,而且……”

“它好像對你很感興趣?”

感興趣?陸以北看著水晶罐內,不停朝著他所在方向湧動,彷彿一個癡.漢似的暗紅色血肉,眼中的嫌棄愈漸濃烈,“我對它可不感興趣。”

“你還是趕緊把它弄死得了,這種玩意兒留著多半是個禍害。”

“有道理!”句萌點了點頭,說話間便擰開瞭解開了水晶罐的封禁。

就在封禁被解開的刹那,罐子裡的暗紅色血肉突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生長起來,比句萌在扶桑神樹上看見的還要快上數倍。

呼吸之間,那些暗紅色血肉便長出了數條觸鬚似的肉角,向著陸以北電射而去。

見狀,陸以北心頭一緊,猝不及防之下,竟被那些肉角觸碰到了手臂的肌膚。

下一刻,熔岩似的光芒在肉角上流轉而過,轉眼間有誕生出一抹猩紅,猩紅的組織剛剛穩定下來的時候,熔岩似的光芒再次浮現,然後猩紅再次浮現,然後熔岩,猩紅,熔岩……

就這樣,那些暗紅色的血肉,在模仿陸以北的權能的過程中,在兩種權能之間反覆橫跳了幾十次,最後,“噗”的一聲爆開成了惡臭的粘液。

句萌,“……”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鬼東西遇到陸以北為什麼會反應這麼強烈?並且在模仿他的權能的時候竟然……失敗了?

“嘔……嘔……”

被濺了一身惡臭粘液的陸以北,一邊乾嘔著,找來一條毛巾擦拭著身體,一邊衝句萌詢問道,“太噁心了,這是正常情況嗎?嘔……”

“……”句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陸以北,沉吟了幾秒鐘後,淡淡道,“嗯,正常來講就是這樣的。”

“嘖!”陸以北嫌棄地啐了一聲,起身道,“以後你少收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當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對了,你這兒有地方可以洗澡嗎?我想洗個澡,剛纔那個鬼東西的粘液濺了我一身,我感覺自己現在聞上去,就想在鯡魚罐頭裡泡了三天的臭鞋墊。”

“呃……”句萌抽了抽嘴角,弱弱道,“沒有。”

桃源裡有上等的溫泉,我在這兒洗自來水,我是不是傻?

“嘖,算了!”陸以北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起身道,“那我就先回酒店了。”

“回去洗個澡,差不多就該走了,馬教授訂了下午的機票。”

說著,他便起身往春風居外走去。

句萌目送著陸以北走遠,直到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春風居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站起身來,高呼了一聲。

“喂!等一下!”

陸以北愣了一下,回過頭來,撇了撇嘴,“乾啥?你難道想說,讓我留下來,你養我嗎?那我可得好好考慮考慮。”

“你想得倒挺美!”句萌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我是想說,咱們要不要重新簽訂一份盟友契約啊?”

“有必要嗎?”陸以北反問道,說話間抬起手輕輕晃了晃,“它不是一直都在這裡嗎?”

“……”句萌沉默了一瞬,嫣然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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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坑洞周圍,包括陸以北在內的數百名靈能力者和怪談正齊齊地注視著她,嘴角控製不住地一陣抽搐。

句萌,“……”

我是不是剛剛重獲新生,就馬上社會性死亡了?

淦,這一定是陸以北出的鬼主意吧?

句萌狠狠地想著,目光緩緩地挪向了陸以北的小腹,表情逐漸變態……

————

清晨,八點十五分,遠方有晨曦的微光亮起,照亮了桃源裡周邊的大地。

桃源裡風景區,金蟾岩附近的三號觀景平台上。

刑鳶看著昨夜抓獲的,共三百五十八名等待定罪的靈能力者和怪談,揉了揉脹痛的眉心。

這麼多等待定罪的靈能力者和怪談,靠他們這不到一百名司夜會乾員,想要安全押送去受審,絕對算得上是一件嚴峻的大工程。

就在刑鳶苦於如何解決面前這個難題的時候,一陣強烈但讓人感覺無比舒適的靈能波動突然從桃源裡深處用來,美得就像偶遇了愛情。

舉目望去,桃源裡深處的上空,陰鬱的蒼穹下,一線明媚的光從雲層的間隙灑落,然後迅速的擴大,鋒銳地像是刀鋒那樣,很快便洞破了籠罩桃源裡周邊長達一個月的烏雲。

緋紅的霞光像是絲綢,在天空中盪漾著,彷彿是有某位神靈在向著眾人展露祂那不可思議,宛如奇蹟的神力一樣。

“嗬,活過來了嗎?”刑鳶輕笑了一聲,轉過身去看向遠處正忙著跟諸位司夜會乾員交涉的金角,高呼一聲道,“金角,通知下去,這些未定罪的靈能力者和怪談不用管了。”

“撤退的時候,隻需要把那些在各個城市的通緝名單上出現過的要犯帶走就行了。”

金角愣了一下,詫異道,“監察官大人,為什麼呀?”

“為什麼?”刑鳶衝金角翻了翻白眼,“這片土地的主人已經回來了,我們這些幫著抓賊的好心人,還多管什麼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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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春風居內。

陸以北和句萌坐在一張圓桌前,看著桌上被封禁在一個透明水晶罐裡的暗紅色血肉,眼神凝重。

“這是鬼東西?”陸以北問。

他是受了句萌邀請,前來春風居確認,鴉奴用來刺傷句萌的那把水果刀是不是靈台淨業的部件的,卻在春風居見到了這樣一個讓他心生厭惡的噁心玩意兒。

“不清楚。”句萌撇了撇嘴,“不過,踆陽的權能之所以會復甦,都是因為它,而且……”

“它好像對你很感興趣?”

感興趣?陸以北看著水晶罐內,不停朝著他所在方向湧動,彷彿一個癡.漢似的暗紅色血肉,眼中的嫌棄愈漸濃烈,“我對它可不感興趣。”

“你還是趕緊把它弄死得了,這種玩意兒留著多半是個禍害。”

“有道理!”句萌點了點頭,說話間便擰開瞭解開了水晶罐的封禁。

就在封禁被解開的刹那,罐子裡的暗紅色血肉突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生長起來,比句萌在扶桑神樹上看見的還要快上數倍。

呼吸之間,那些暗紅色血肉便長出了數條觸鬚似的肉角,向著陸以北電射而去。

見狀,陸以北心頭一緊,猝不及防之下,竟被那些肉角觸碰到了手臂的肌膚。

下一刻,熔岩似的光芒在肉角上流轉而過,轉眼間有誕生出一抹猩紅,猩紅的組織剛剛穩定下來的時候,熔岩似的光芒再次浮現,然後猩紅再次浮現,然後熔岩,猩紅,熔岩……

就這樣,那些暗紅色的血肉,在模仿陸以北的權能的過程中,在兩種權能之間反覆橫跳了幾十次,最後,“噗”的一聲爆開成了惡臭的粘液。

句萌,“……”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鬼東西遇到陸以北為什麼會反應這麼強烈?並且在模仿他的權能的時候竟然……失敗了?

“嘔……嘔……”

被濺了一身惡臭粘液的陸以北,一邊乾嘔著,找來一條毛巾擦拭著身體,一邊衝句萌詢問道,“太噁心了,這是正常情況嗎?嘔……”

“……”句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陸以北,沉吟了幾秒鐘後,淡淡道,“嗯,正常來講就是這樣的。”

“嘖!”陸以北嫌棄地啐了一聲,起身道,“以後你少收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當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對了,你這兒有地方可以洗澡嗎?我想洗個澡,剛纔那個鬼東西的粘液濺了我一身,我感覺自己現在聞上去,就想在鯡魚罐頭裡泡了三天的臭鞋墊。”

“呃……”句萌抽了抽嘴角,弱弱道,“沒有。”

桃源裡有上等的溫泉,我在這兒洗自來水,我是不是傻?

“嘖,算了!”陸以北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起身道,“那我就先回酒店了。”

“回去洗個澡,差不多就該走了,馬教授訂了下午的機票。”

說著,他便起身往春風居外走去。

句萌目送著陸以北走遠,直到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春風居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站起身來,高呼了一聲。

“喂!等一下!”

陸以北愣了一下,回過頭來,撇了撇嘴,“乾啥?你難道想說,讓我留下來,你養我嗎?那我可得好好考慮考慮。”

“你想得倒挺美!”句萌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我是想說,咱們要不要重新簽訂一份盟友契約啊?”

“有必要嗎?”陸以北反問道,說話間抬起手輕輕晃了晃,“它不是一直都在這裡嗎?”

“……”句萌沉默了一瞬,嫣然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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