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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上 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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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姑娘?什麼玩意兒?

豎鋸壯漢沒有搞明白陸以北的意思,愣了一下,凝視了她片刻,眼神逐漸變得陰沉了起來,沉聲喝道,“故弄玄虛,兩位,既然她不願意跟我們合作的話,那我們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動手吧?”

話音剛落,紅衣女子身上的靈能波動突的強烈地顫動了一瞬,豎鋸壯漢察覺到了她的異常,轉身看去,便見她緩緩地抬起手來,蒼白枯瘦的手從猩紅的嫁衣之下探出,指向了陸以北。

傳說中,落花洞女是癡戀上山神的少女,她們整天沉浸在幸福的幻想裡,因為她們的心上人是神靈,所以她們不會再對世俗的任何男子動心,隻等著神選好了吉日來迎娶她們。

若是她們等不到山神迎娶,便會去到深山老林的山洞中,不吃不喝,不聽地哭泣,直哭到山洞周圍的樹葉飄落,百花凋零,然後回到家中,不過幾日便會死去。

陸以北的魔女種怪談本體核心攜帶著莉莉姆的權能,雖說莉莉姆的怪談傳說跟落花洞女的怪談傳說,誕生的環境和背景完全不同,但是她們同為魔女種怪談,且都權能的誕生都與“少女離奇慘死”有關,從某種角度來說相性格外的高。

如果能夠吞噬陸以北的怪談本體核心,落花洞女的怪談本體核心必將會獲得極大的補全。

這一點,紅衣女子在接觸到陸以北的第一時間,便從她靈能波動隱隱散發的血腥氣息中感覺到了。

她在渴求著陸以北的怪談本體核心。

“嗬,我懂了!”豎鋸壯漢從紅衣女子的動作中讀出了她的想法,冷笑了一聲道,“你想要她?那好辦,作為交換,等咱們進了桃源裡,有什麼好東西,你最後挑就行了。”

“哢擦——!”

伴著一聲微弱脆響,紅衣女子的腦袋呈九十度往右一側,像是脖頸折斷了似的,歪著腦袋,沉默注視了豎鋸壯漢幾秒鐘,輕輕地應了一聲。

“嗯!”

陸以北是真的在等邱姑孃的到來,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感應邱姑孃的距離上,另外一小半的注意力則放在隨時可能從影子裡出現的黑影上。

以至於豎鋸壯漢和紅衣女子商量如何處置她的時候,她都沒有反應,換做正常情況下,她至少得跟他們說三十二頁垃圾話,批判一下他們這種隨意左右別人生死的惡劣行徑。

不過現在,她必須得等邱姑娘來,纔敢挺直了腰板大聲說話。

若是沒有那件蘊含著世界惡意的大殺器輔助,她自認為面對這三個實力不俗的怪談,勝率隻有兩三成,跟當場出殯沒有太大區別。

之前索朗白瑪被紙蟬仙炸傷後,就像是閃避和幸運兩種屬性被清零了一樣,在接下來與之交手的過程中,他幾乎沒有展現出一個A 級靈能力者應有的實力。

據陸以北猜測,索朗白瑪之所以會變成那樣,大概率是鍊金臟彈3.0裡面新增的眼球蘊含著世界惡意的血液,起了一些效果。

而邱姑娘當中新增的眼球的血液,是小號鍊金臟彈的幾十倍,效果應該會更加明顯。

二十秒。

還有二十秒左右,邱姑娘才能飛過來……

不過,就算是邱姑娘來了,也隻有八成左右的勝率,我這次可以說是冒著天大的危險在幫臭妹妹,絕對算得上是真愛了。

等事情結束之後,不求她做牛做馬報答恩情,至少得幫我收集一下補全藥劑所需的鍊金材料吧?陸以北想。

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主人即將迎來一場惡戰,並且自己大概率沒有機會開溜一樣,外套也悄然地蠕動變化了起來,從小鬥篷和短裙,變成了方便運動的黑色膠皮連體緊身衣,又在陸以北的嗬斥下,變成了沒那麼誇張的運動套裝。

膠皮連體緊身衣什麼的,是萬萬不行的,太™羞恥了,而且胸口的布料感覺都要爆開了,擠得慌,讓人喘不過氣,難受!陸以北想。

外套,“……”

那……魔女大人加油!(ง•̀ㅂ•́)و

就在陸以北等待之際,豎鋸壯漢和紅衣女子達成了共識,隨後又用某種不為人知的隱秘手段向她身後的影中人傳遞了訊息,於是,在一瞬之間,三個怪談同時向她展開了襲擊。

“嗚嗚嗚——!”

滲人的慟哭聲從紅蓋頭下傳來,冰冷感便撲面而來,伴著哭聲,有什麼肉眼難以察覺的邪異不詳之物在悄然醞釀,空氣中的水汽和血腥味逐漸濃鬱。

霧氣漸濃,桃源大橋上的能見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前方,像是有什麼重型發動機突然啟動了一樣,嗡鳴聲驟然迸發,刺痛臉龐的烈風撲面而來。

豎鋸壯漢眨眼之間就欺身到了陸以北的面前,肌肉虯結的手臂帶著碩大的拳頭砸來,伴著一陣血肉蠕動的粘稠聲響,手臂上的猙獰傷口驟然張開,鋒利的豎鋸從傷口中浮現,飛速轉動。

十五秒……

陸以北默默地盤算著時間,身形後退,看著生滿金屬鋸齒的手臂,自面門前掃過,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巨響迸發。

那些豎鋸上所附著的權能之力,似乎有著類似於百臂巨人權能之力的碾碎效果,所過之處頃刻間便將觸及到的事物切割成了拳頭大小的方塊。

一擊落下,生生在數米厚的橋面上砸出了一個直徑超過三四米的通透大洞。

要是我已經完全控製住了百臂巨人權能之力就好了,還能跟他硬碰一下,可惜現在隻能壓製住,還不能加以利用……陸以北想。

伴隨著橋面破碎,煙塵四起,混合著濃霧,遮蔽了視線。

十三秒……

陸以北繼續倒數著,兩道預判的念頭幾乎同時閃過了她的腦海。

【三把豎鋸從前方激射而來。】

【它自影子裡顯露了身形。】

預判念頭剛閃過了陸以北的腦海,旋即便有破空之聲在耳邊炸響。

三把高速旋轉的豎鋸,像是某種奇門暗器一樣,迎面激射而來,其上蘊含的權能之力揮灑,細弱髮絲的裂痕浮現,轉眼間便將大片的煙塵和濃霧切割成了方塊,轟然潰散。

陸以北慌忙後退,雙眼注視著數據壯漢的眼睛,施展了魅惑能力,然而,收效甚微,豎鋸壯漢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繼續來勢洶洶地向她衝了過來。

“……”

聽說畸變種腦子一根筋,對精神類能力抗性很高,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陸以北腹誹著,將視線轉向了紅衣女子,正欲施展魅惑能力,卻見豎鋸壯漢那魁梧的身影驟然闖入了視野裡,像是一頭髮狂的公牛一樣奔踏而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豎鋸壯漢,她急忙身法施展開來,腳步像是在起舞一樣快速交替變幻,手中靈台淨業揮灑,在身前盪開劍舞。

與此同時,數隻紙蟬仙從天而降,護住了她後背,在影中人送出手中影刃的瞬間,閃爍了幾下引發了劇烈的爆炸。

從靈能波動中散逸的氣息來看,紅衣女子屬於比較邪性的魔女種,豎鋸壯漢是破壞力十足的畸變種,隻有時不時從影子裡顯露身形的影中人,陸以北有些拿不準它的路數,不敢貿然用靈台淨業去格擋他的進攻。

考慮到影子可能具有的無實體特性,她覺得還是用紙蟬仙防守比較靠譜。

能擊敗魔法的,除了魔法,有時候還有藝術!

“當——!”

“轟——!”

劍刃與豎鋸碰撞的聲響、紙蟬仙和影刃硬撼引發的爆炸幾乎同時迸發,彙聚成一聲,身後傳來一陣灼熱,虎口被震得劇痛,像是血肉被撕裂了一般。

在藉著爆炸嫌棄的氣浪拉開距離的瞬間,陸以北面無表情地將靈台淨業從右手換到了左手。

這顧茜茜還真有幾分本事,滑溜得像泥鰍一樣,並且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沉著冷靜,不過僅僅是這樣,還遠遠不夠……豎鋸怪談皺了皺眉頭,佈滿傷痕的臉上浮現起一抹猙獰的笑意。

九、八……

陸以北剛在心中默數了兩個數字,腦海中再次閃過了預判念頭。

預判到豎鋸壯漢和影中人的行動之後,她目光一凝,忙不迭地握緊了靈台淨業,施展了身法,小心應對。

然而……

這一次,就在陸以北劍刃上挑,彈開迎面飛來豎鋸的瞬間,紅衣女子的哭聲驟然加劇,伴隨著那令人心悸的哭聲,一股冰冷感像是有生命一樣,從濃霧中蔓延出來,纏繞上了陸以北的身軀。

那股冰冷感有些類似於魔女種怪談本體核心散發出的陰冷氣息,但不同的是,魔女種怪談本體核心的陰冷氣息帶著濃鬱的血腥氣息,而那股疑似源自紅衣女子的冰冷感,卻散發著一種腐朽凋零的力量。

沾染上了那股冰冷的氣息,陸以北頓時感覺一陣虛弱,靈能在體內的流轉變得滯塞,渾身的關節像是在短短數息之內就嚴重老化了一樣,活動起來關節發出陣陣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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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北,“……”

該死,為什麼在這時候……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招的讀條時間一般都比較長?

紅衣女子類似於詛咒的能力,毫無征兆地突然作用在了陸以北身上,遠比豎鋸和影刃這種以破壞力見長的進攻,效果好得多。

她的預判能力甚至都沒有反應。

從靈能波動到身體機能的全方位削弱,讓陸以北對自身力量的控製陷入了短暫的混亂。

像是早就知道陸以北會在這個瞬間出現異常一般,影中人黑霧縈繞的手,突然從她腳下的影子裡探出,一記手刀猛擊在了她的腳踝之上。

正如陸以北所猜想的那樣,影中人的攻擊的確有些特殊,這一擊竟直接穿透了她的血肉,作用在了骨骼之上。

“哢擦——!”

伴著一聲骨骼碎裂的脆響,腳踝吃痛的陸以北瞪大了眼睛,瞳孔顫抖,身形一陣踉蹌。

豎鋸壯漢捕捉到了陸以北暴露出的破綻,眼中閃過一抹殘忍之色,粗壯的手臂向前一揮,便有三把豎鋸嗡鳴著,從不同角度斜飛而來,給她補上了一記痛擊。

“噗——!”

帶著撕裂、切割特性的豎鋸高速旋轉著,擦著陸以北的背後掠過,她先是感覺到外套痙攣抽搐了一下,緊跟著才感覺到一陣劇痛和血液外湧的潮熱。

兩道十幾厘米長的猙獰傷口在她的背後浮現,殷紅血液像是墨水暈開一樣,染紅了衣裳。

外套,“……”

好痛!_(´ཀ`」∠)_

背部傳來的劇痛讓陸以北腳步一陣淩亂,高速移動的身體,瞬間像是突然失速了一般,身子一斜向著地面倒去,眼看著就要倒地。

就在這時,她目光突然一凝,心念一動,留作後手的五百隻紙蟬仙突然就動了起來。

二十隻紙蟬仙急轉直下,托住了她身軀,讓她懸浮在半空中,貼著橋面,靈巧地飛離了危險地帶。

“咻——咻——咻——!”

破空聲不絕於耳,剩餘四百八十隻紙蟬仙,兵分三路,飛速撲向了三名怪談。

“轟——!”

火光騰起,劇烈的爆炸聲轟鳴,桃源大橋劇烈震顫,彷彿隨時都會散架一般。

整整四百八十隻紙蟬仙激起的劇烈爆炸,幫陸以北拖延了不少的時間,讓她趁機三個怪談拉開距離。

六、五、四、三、二……

又默數了五個數字之後,她扶著一根石柱穩住身形,看向身後追來的三名怪談,微眯起了眼睛,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發白的薄唇輕啟。

“一,來了!”

“???”

見原本一直處於被壓製狀態下的“顧茜茜”突然停了下來,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三名怪談齊齊地愣了一下。

她莫不是在高壓之下,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下一刻,風聲乍現,伴著風聲,一道人影突然落在三名怪談和陸以北的中間。

來的是一個樣貌樸素,身材矮小微胖的女子,生得一張蒼白呆滯的面龐,穿了一身大紅大綠的花衣裳,看上去憨態可掬,特別喜慶。

“……”

是“顧茜茜”找來幫手嗎?

嗬,就算有幫手又如何,三對二,我們依舊占據優勢。

豎鋸壯漢略微權衡了一下眼前的局勢,然後與紅衣女子、影中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向前突進的勢頭不止,轉眼就突進到了“邱姑娘”的身旁,就在這時,陸以北突然輕呼了一聲。

“嘿,邱姑娘,要出閣啦!”

說完,她猛地向後一躍,跳出了橋面,身形呈自由落體狀飛快下落,然後展開雙臂,被追趕而來的二十隻紙蟬仙托著,像是展翼滑翔的飛鳥一樣,飛向了河畔。

見“顧茜茜”跳橋逃跑,三名怪談下意識地往前追了幾步,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身後“邱姑娘”的胸口突然亮起了璀璨的光芒。

光芒呼吸間便蔓延到了“邱姑娘”全身。

於是,橋面陡然一震,世界陷入了死寂。

在死寂中,恐怖的靈能波動,隨著高熱迸發,無情地劫掠著四周的空氣,向著一點劇烈收縮。

令人顫栗的強烈危機感在三名怪談的意識中悄然升起。

短暫地收縮之後,空氣中散逸的靈能好像繃緊了那麼一瞬,然後宛如山嶽傾倒一般的巨響迸發,火光開始擴散。

“轟隆——!”

大橋劇烈地震動起來,鋼筋混凝土發出咆哮,分崩離析。

三名怪談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捲入了蘊含著世界惡意的灼熱風暴之中,就像是與桃源大橋損毀後的混凝土塊和鋼筋一起,被扔進了一台巨大的,起火的攪拌機內,身體瘋狂旋轉、拉扯、碰撞。

在世界惡意的侵染下,幾乎每一次碰撞、灼烤、撕扯都精準無誤地命中了他們的要害,根本無法閃避……

不到一分鐘後,三名怪談的靈能波動就消失在了陸以北的靈覺探知範圍裡。

———

兩分鐘後。

距離桃源大橋數百米開外的河灘上。

陸以北看著桃源大橋上的紫紅色火光,先是劇烈收縮,隨後騰起了一團散發著駭人靈能波動的璀璨蘑菇雲,想起了一部名叫《橋》的南斯拉夫老電影,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歎。

“真慘呀!”

嗯,我說的是橋……

人,或者說怪談是有罪的,但是大橋是無辜的,好好的跨江大橋,竟然因為這三個混賬東西毀掉了,真是有夠慘的。

不知道把他們的怪談本體核心賣掉,夠不夠把橋修好,如果能,這次我就少撈一點兒好了……陸以北認真地想。

片刻後,隨著她的神經從高度緊繃的狀態中脫離出來,背部傷口和腳踝骨骼碎裂的劇痛逐漸變得強烈起來。

“唔啊,該死,好痛……”

滿頭大汗的陸以北癱坐在河灘上,面無表情地發出了一陣呻.吟,說話之間,像是蛛網網住了獵物驟然繃緊那樣,她的靈覺突然一顫,抬頭看去,她的瞳孔猛地一顫。

“!!!”

怎麼還有?

這些傢夥都不怕死的嗎?

該死,早知道這次出門的時候,就把“花千樹”也帶上了。

陸以北的臉色泛起了一絲蒼白。

不過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損毀的桃源大橋橋頭,竟又聚集起了十數道黑影,並且數量還在不斷增加。

雖說繼三名實力不俗的怪談之後,已經沒有靈能波動A-以上的怪談或靈能力者出現了,但是螞蟻多了咬死象這個道理,陸以北還是懂的。

更何況,那些靈能力者和怪談還不是螞蟻,而是一群嗅著血腥味趕來的獵犬,她也頂多算是一隻受傷的大象。

“……”

經過冷靜思考、稍加思索、合理分析之後,陸以北得出了結論。

要不……我還是先溜吧?

————

在一片混沌當中,句萌的意識像是像是一隻幽靈一樣飄蕩著,漸漸地忘記了過去和未來,忘記了身處何處,也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在拋去扶桑神樹千百年累積下來的負擔,她的靈能隻剩下了純粹的精髓,未成能完全成型的權能,並不足以將其凝聚。

恍惚間,她好像聽見了黿爺在呼喚她的名字,但當她側耳傾聽的時候,卻隻聽見了一陣模糊不清地低語。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叫錯了名字一樣,無法激起她,或者應該說是她的權能的半點反應。

————

桃源裡深處。

黿爺伏在巨大的深坑前,體內靈能鼓動著、燃燒著,口中發出直擊靈魂的雄渾聲響,不斷嘗試將句萌喚醒。

“孟春之月,其神句芒……”

“孟春之月,其神句芒,餘春月皆然,聖神繼天立極,以木德王天下之號,有功德於民。”

“……有功德於民。”

將句芒的權能描述吟誦了數十遍之後,黿爺見沉睡中的句萌仍無半點反應,沉默思索了片刻,轉而吟誦起了少司命的權能。

“入不言兮出不辭,乘迴風兮載雲旗……”

“……滿堂兮美人,忽獨與餘兮目成。”

“……”

幾分鐘後,感受到靈能即將枯竭,黿爺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調整了片刻,繼續吟誦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身邊。

黿爺轉身望去,看清了來者的樣貌,頓時心頭一緊,轟然起身,神色如臨大敵。

出現在巨大坑洞前的是一隻半人半鳥的怪物,它看上去像是某種巨大怪鳥的剛破開卵殼降生的雛鳥,渾身漆黑的羽毛,從淩亂稀疏的羽毛下,探出三條粗壯的人類手臂,身後拖曳著一條骨質的長尾。

黑羽、三足、骨尾……這都是踆陽身上的特征。

身負著踆陽的怪談突然出現在了這裡,東家此刻又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這怕是要出大問題!

不行,老夫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要保護好東家!黿爺想。

感受到黿爺身上的靈能波動驟然變強,且宛如燈籠一樣的碩大眼眸中散發出了一股殺意,毛三友心頭一驚,急忙喊道,“別動手,別動手,大家自己人!”

“誰跟你自己人?!”黿爺發出一聲宛如悶雷的低吼,一隻前足猛地拍向毛三友,頓時地動山搖。

毛三友連滾帶爬的閃開了黿爺的進攻,高聲解釋道,“大爺你別動手呀!我真是自己人!我跟鴉奴它們不是一夥兒的,我可是貨真價實的踆陽子嗣,我怎麼會害自家的親姑媽呢?”

“我是來幫忙的,不是來搗亂的。”

踆陽的子嗣……黿爺愣了一下,碩大的眼睛來回的打量了毛三友一陣,緩緩放下了舉起的前足,幽幽道,“頂多算是表的……”

毛三友,“……”

淦,你們主仆兩個怪談,到底是怎麼做到口徑這麼統一的喲!

“不過……”黿爺又上下看了看毛三友,欲言又止。

他為什麼叫東家姑媽?

就普遍的倫理關係而言,不是應該叫姨媽纔對嗎?

黿爺略微思索了一陣,收回了心神,將話題重新撥回到了正軌,“你說你是來幫忙的?難不成你有辦法能將東家喚醒?”

“辦法我沒有……”毛三友弱弱地說了一句,將黿爺皺起了眉頭,收拾起了原本打算賣關子的心思,加快了語速道,“但是我知道,像你剛纔那樣,不僅不能將她喚醒,還有可能會害了她。”

“你什麼意思?”黿爺沉聲道。

“……”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樣,毛三友神色一陣黯淡,沉默了一陣後,無聲地歎了口氣道,“我的父親,就是這樣被害死的。”

父親?不應該是母親……算了這不重要!黿爺腹誹了一句,點了點頭道,“繼續說。”

毛三友轉頭看了一眼深孔底部,繼續道,“當初家父放棄了踆烏權能,離開這裡,也經曆過和姑媽現在類似的階段,後來是因為鴉奴那一眾往日的眷屬不斷祈禱,不斷吟誦他的權能描述,才得以甦醒過來……”

聽到此處,黿爺一頭霧水,不解道,“按照你說的,那我剛纔的做法,不是正確的嗎?”

“你聽我說完行不行!”毛三友翻了翻白眼道,“你知道家父甦醒過來之後,發生了什麼嗎?”

“不,不知道。”黿爺愣愣道。

“不知道就對了!”毛三友小人得誌似的挺了挺腰板,“家父甦醒之後,發現他原本已經放棄的權能竟然又恢複了大半,同時原本的腐化力量,也完全沒有消弭,甚至變得更加強烈了。”

“所以……”

“所以什麼?”黿爺急切地追問道。

“哎——!”毛三友看向黿爺,長長地歎了口氣,悲慼道,“為了防止自己腐化墮落,造成不可逆轉的危害,家父甦醒後的第三十三年的一個夜裡,他請求我的母親,吞噬了他的怪談本體核心……”

黿爺,“……”

“不瞞您說,從我有記憶開始,家父就一直在被被腐化力量引發的病痛折磨,他恐怕也是實在承受不住了,纔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吧?”毛三友苦笑道。

“這……”黿爺一時語塞。

憑藉著還算不俗的閱曆,他在聽完了毛三友的講述之後,略一思索就想清楚了在踆陽身上發生了什麼。

神靈因為眷屬的信仰變強,亦或是腐化墮落,並不算特別罕見,雖然踆陽的情況稍微特殊了一些,但仍舊可以算在此列。

若是,繼續用舊的權能描述呼喚句萌,踆陽的悲劇說不定也會在她的身上重演。

可是……

現如今四面楚歌,桃源裡的子民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東家若是不能及時甦醒過來,該怎麼才能化解危機呢?黿爺憂心忡忡地想。

“……”

不過,還是搞不明白,東家嘴裡的死丫頭,怎麼就娶妻生子了呢?

————

損毀的桃源大橋上。

陸以北和數十名靈能力者和怪談,分別站在折斷的大橋兩側,對峙著。

是的,她最終並沒有選擇逃跑,但不是不想跑,而是覺得跑不掉。

不久之前,在夢想成真娛樂城外的平原上,她曾暗暗地發下過毒誓,再遇到相似的情況,除非有人把她的腿打斷,否則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開溜,沒曾想一語成讖。

今夜,再次遇到了相似的情況,她的腿便真的被打斷了。

不僅腿被人打斷了,後背還被豎鋸鋸出了兩道十幾厘米長,深可見骨的傷口。

“有本事你們過來啊!看我顧茜茜,今天炸不炸死你們就完事兒了!”陸以北衝著斷橋另一邊的數十名靈能力者和怪談大喊道。

“炸死我們?”一名身材矮小,身軀之上裹著一層黑狗皮的怪談打量了一下陸以北身邊盤旋著的二十隻紙蟬仙,低吼道,“就憑你這些玩意恐怕不夠吧?雖然我們實力比不上剛纔那三位,但是咱們人多呀!”

“對呀!咱們人多,一擁而上,她恐怕也雙拳難敵四手吧?”

“沒錯!走,大家一起上!”黑狗皮怪談低吼著往前衝了一小段距離,沒聽見身後有腳步聲響起,轉頭問道,“不是,你們怎麼不跟我一起上啊?”

一眾靈能力者和怪談,“……”

“嗬!”陸以北冷笑一聲道,“想必你們剛纔已經有人在暗處看見了,那種大號的紙蟬仙可是從天上飛來的。”

“不瞞你們說,那東西不方便攜帶,我都是讓它們在方圓兩公裡的上空盤旋的,隻要我想的話,隨叫隨到,不信邪地可以試試。”

陸以北說完,不動聲色地在外套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水。

“隨叫隨到?信你纔有鬼!”一名肌膚黝黑的靈能力者喝道,“大家不要相信她的鬼話,一直維持那麼大一隻紙蟬仙在高空盤旋,且不說紙蟬仙本身能不能承受得住,她顧茜茜就要先承受不住靈能消耗了!”

“沒錯,她一定是在虛張聲勢!”有聲音附和了一句,一眾靈能力者和怪談頓時蠢蠢欲動起來。

見狀,陸以北心跳得宛如擂鼓,得虧臉上無法正常顯露出表情纔沒有露怯,可以說是實力演繹了什麼叫做,看似穩如老狗,實則慌得一批。

注視著斷橋對面數量眾多的靈能力者和怪談,陸以北無聲地做了一次深呼吸,平複情緒,然後面無表情地發出了一聲冷笑。

“嗬!”

冷笑了一聲,她便不再說話了,隻是默默地將魅惑能力釋放到了極致。

她有些擔心這種時候,自己一張嘴就會喊出“好漢饒命”之類的台詞來,讓之前的裝腔作勢都付之東流。

“……”

一眾靈能力者和怪談,見斷橋對面的“顧茜茜”沉默了下去,好似露出了一副“懶得和你們廢話了,有本事自己過來試試!”的姿態,一陣沉默。

有言道,虎死威猶在。

“顧茜茜”今日的所做所為早就已經傳出去了,方纔她用那隻大號紙蟬仙三殺A級怪談的場面也有人在暗處看見了,在不清楚她虛實的情況下,一時間竟沒有任何一個靈能力者和怪談,敢跨過斷橋以身試險。

萬一呢?

就在一眾靈能力者和怪談踟躕不前之際,一陣騷亂突然從大部隊的後方傳來,尋聲望去,便見數名身穿灰白長袍的人影,快速地向斷橋邊緣擠了過來。

看清楚那幾道人影長袍上刺繡的“奇蹟之花”,陸以北的右眼皮一陣猛跳,心中大叫一聲不好。

媽蛋,這些鐵頭娃,怎麼還沒被消滅乾淨喲!?陸以北想。

當下這種情況,別的靈能力者和怪談或許會懾於她的“淫.威”,一時不敢冒險,讓她成功拖延到足夠長的時間,可是奇蹟教團的老哥們纔不會管那麼多。

事實上,就算陸以北手頭真的還有那種殺傷力極為可怕的自爆式紙蟬仙,他們也敢上前來拚一波奇蹟出現。

萬一沒被炸死呢?

看著正試圖跨過斷橋天塹的眾奇蹟教團教眾,陸以北抬手拍了一下額頭,眉頭緊鎖。

“……”

該死,等他們過來,跟我一交手,不就全都露餡兒了嗎?

不知道現在加入奇蹟教團還來不來得及?

奇蹟天父在上,我顧茜茜願加入奇蹟教團,祈求奇蹟出現,保我苟命!

陸以北暗戳戳地想著,就在這時,一陣馬嘶聲突然從不遠處的山頭傳來,十數名司夜會乾員,緊隨著一匹身披銀甲的“白馬”奔襲而來。

在陸以北占據桃源大橋,拖延了近兩個之後,江蘺總算解決了手頭的任務,帶著一眾司夜會乾員,趕來了。

陸以北,“……”

這,還真出現奇蹟了?

呃,那個啥……

宣誓加入奇蹟教團的時候,冒用她人姓名,應該不會生效纔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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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老夫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要保護好東家!黿爺想。

感受到黿爺身上的靈能波動驟然變強,且宛如燈籠一樣的碩大眼眸中散發出了一股殺意,毛三友心頭一驚,急忙喊道,“別動手,別動手,大家自己人!”

“誰跟你自己人?!”黿爺發出一聲宛如悶雷的低吼,一隻前足猛地拍向毛三友,頓時地動山搖。

毛三友連滾帶爬的閃開了黿爺的進攻,高聲解釋道,“大爺你別動手呀!我真是自己人!我跟鴉奴它們不是一夥兒的,我可是貨真價實的踆陽子嗣,我怎麼會害自家的親姑媽呢?”

“我是來幫忙的,不是來搗亂的。”

踆陽的子嗣……黿爺愣了一下,碩大的眼睛來回的打量了毛三友一陣,緩緩放下了舉起的前足,幽幽道,“頂多算是表的……”

毛三友,“……”

淦,你們主仆兩個怪談,到底是怎麼做到口徑這麼統一的喲!

“不過……”黿爺又上下看了看毛三友,欲言又止。

他為什麼叫東家姑媽?

就普遍的倫理關係而言,不是應該叫姨媽纔對嗎?

黿爺略微思索了一陣,收回了心神,將話題重新撥回到了正軌,“你說你是來幫忙的?難不成你有辦法能將東家喚醒?”

“辦法我沒有……”毛三友弱弱地說了一句,將黿爺皺起了眉頭,收拾起了原本打算賣關子的心思,加快了語速道,“但是我知道,像你剛纔那樣,不僅不能將她喚醒,還有可能會害了她。”

“你什麼意思?”黿爺沉聲道。

“……”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樣,毛三友神色一陣黯淡,沉默了一陣後,無聲地歎了口氣道,“我的父親,就是這樣被害死的。”

父親?不應該是母親……算了這不重要!黿爺腹誹了一句,點了點頭道,“繼續說。”

毛三友轉頭看了一眼深孔底部,繼續道,“當初家父放棄了踆烏權能,離開這裡,也經曆過和姑媽現在類似的階段,後來是因為鴉奴那一眾往日的眷屬不斷祈禱,不斷吟誦他的權能描述,才得以甦醒過來……”

聽到此處,黿爺一頭霧水,不解道,“按照你說的,那我剛纔的做法,不是正確的嗎?”

“你聽我說完行不行!”毛三友翻了翻白眼道,“你知道家父甦醒過來之後,發生了什麼嗎?”

“不,不知道。”黿爺愣愣道。

“不知道就對了!”毛三友小人得誌似的挺了挺腰板,“家父甦醒之後,發現他原本已經放棄的權能竟然又恢複了大半,同時原本的腐化力量,也完全沒有消弭,甚至變得更加強烈了。”

“所以……”

“所以什麼?”黿爺急切地追問道。

“哎——!”毛三友看向黿爺,長長地歎了口氣,悲慼道,“為了防止自己腐化墮落,造成不可逆轉的危害,家父甦醒後的第三十三年的一個夜裡,他請求我的母親,吞噬了他的怪談本體核心……”

黿爺,“……”

“不瞞您說,從我有記憶開始,家父就一直在被被腐化力量引發的病痛折磨,他恐怕也是實在承受不住了,纔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吧?”毛三友苦笑道。

“這……”黿爺一時語塞。

憑藉著還算不俗的閱曆,他在聽完了毛三友的講述之後,略一思索就想清楚了在踆陽身上發生了什麼。

神靈因為眷屬的信仰變強,亦或是腐化墮落,並不算特別罕見,雖然踆陽的情況稍微特殊了一些,但仍舊可以算在此列。

若是,繼續用舊的權能描述呼喚句萌,踆陽的悲劇說不定也會在她的身上重演。

可是……

現如今四面楚歌,桃源裡的子民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東家若是不能及時甦醒過來,該怎麼才能化解危機呢?黿爺憂心忡忡地想。

“……”

不過,還是搞不明白,東家嘴裡的死丫頭,怎麼就娶妻生子了呢?

————

損毀的桃源大橋上。

陸以北和數十名靈能力者和怪談,分別站在折斷的大橋兩側,對峙著。

是的,她最終並沒有選擇逃跑,但不是不想跑,而是覺得跑不掉。

不久之前,在夢想成真娛樂城外的平原上,她曾暗暗地發下過毒誓,再遇到相似的情況,除非有人把她的腿打斷,否則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開溜,沒曾想一語成讖。

今夜,再次遇到了相似的情況,她的腿便真的被打斷了。

不僅腿被人打斷了,後背還被豎鋸鋸出了兩道十幾厘米長,深可見骨的傷口。

“有本事你們過來啊!看我顧茜茜,今天炸不炸死你們就完事兒了!”陸以北衝著斷橋另一邊的數十名靈能力者和怪談大喊道。

“炸死我們?”一名身材矮小,身軀之上裹著一層黑狗皮的怪談打量了一下陸以北身邊盤旋著的二十隻紙蟬仙,低吼道,“就憑你這些玩意恐怕不夠吧?雖然我們實力比不上剛纔那三位,但是咱們人多呀!”

“對呀!咱們人多,一擁而上,她恐怕也雙拳難敵四手吧?”

“沒錯!走,大家一起上!”黑狗皮怪談低吼著往前衝了一小段距離,沒聽見身後有腳步聲響起,轉頭問道,“不是,你們怎麼不跟我一起上啊?”

一眾靈能力者和怪談,“……”

“嗬!”陸以北冷笑一聲道,“想必你們剛纔已經有人在暗處看見了,那種大號的紙蟬仙可是從天上飛來的。”

“不瞞你們說,那東西不方便攜帶,我都是讓它們在方圓兩公裡的上空盤旋的,隻要我想的話,隨叫隨到,不信邪地可以試試。”

陸以北說完,不動聲色地在外套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水。

“隨叫隨到?信你纔有鬼!”一名肌膚黝黑的靈能力者喝道,“大家不要相信她的鬼話,一直維持那麼大一隻紙蟬仙在高空盤旋,且不說紙蟬仙本身能不能承受得住,她顧茜茜就要先承受不住靈能消耗了!”

“沒錯,她一定是在虛張聲勢!”有聲音附和了一句,一眾靈能力者和怪談頓時蠢蠢欲動起來。

見狀,陸以北心跳得宛如擂鼓,得虧臉上無法正常顯露出表情纔沒有露怯,可以說是實力演繹了什麼叫做,看似穩如老狗,實則慌得一批。

注視著斷橋對面數量眾多的靈能力者和怪談,陸以北無聲地做了一次深呼吸,平複情緒,然後面無表情地發出了一聲冷笑。

“嗬!”

冷笑了一聲,她便不再說話了,隻是默默地將魅惑能力釋放到了極致。

她有些擔心這種時候,自己一張嘴就會喊出“好漢饒命”之類的台詞來,讓之前的裝腔作勢都付之東流。

“……”

一眾靈能力者和怪談,見斷橋對面的“顧茜茜”沉默了下去,好似露出了一副“懶得和你們廢話了,有本事自己過來試試!”的姿態,一陣沉默。

有言道,虎死威猶在。

“顧茜茜”今日的所做所為早就已經傳出去了,方纔她用那隻大號紙蟬仙三殺A級怪談的場面也有人在暗處看見了,在不清楚她虛實的情況下,一時間竟沒有任何一個靈能力者和怪談,敢跨過斷橋以身試險。

萬一呢?

就在一眾靈能力者和怪談踟躕不前之際,一陣騷亂突然從大部隊的後方傳來,尋聲望去,便見數名身穿灰白長袍的人影,快速地向斷橋邊緣擠了過來。

看清楚那幾道人影長袍上刺繡的“奇蹟之花”,陸以北的右眼皮一陣猛跳,心中大叫一聲不好。

媽蛋,這些鐵頭娃,怎麼還沒被消滅乾淨喲!?陸以北想。

當下這種情況,別的靈能力者和怪談或許會懾於她的“淫.威”,一時不敢冒險,讓她成功拖延到足夠長的時間,可是奇蹟教團的老哥們纔不會管那麼多。

事實上,就算陸以北手頭真的還有那種殺傷力極為可怕的自爆式紙蟬仙,他們也敢上前來拚一波奇蹟出現。

萬一沒被炸死呢?

看著正試圖跨過斷橋天塹的眾奇蹟教團教眾,陸以北抬手拍了一下額頭,眉頭緊鎖。

“……”

該死,等他們過來,跟我一交手,不就全都露餡兒了嗎?

不知道現在加入奇蹟教團還來不來得及?

奇蹟天父在上,我顧茜茜願加入奇蹟教團,祈求奇蹟出現,保我苟命!

陸以北暗戳戳地想著,就在這時,一陣馬嘶聲突然從不遠處的山頭傳來,十數名司夜會乾員,緊隨著一匹身披銀甲的“白馬”奔襲而來。

在陸以北占據桃源大橋,拖延了近兩個之後,江蘺總算解決了手頭的任務,帶著一眾司夜會乾員,趕來了。

陸以北,“……”

這,還真出現奇蹟了?

呃,那個啥……

宣誓加入奇蹟教團的時候,冒用她人姓名,應該不會生效纔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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