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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斬心不斬人 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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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北真的挺有成為犯罪分子的天賦的,打暈、搜身、綁起來一氣嗬成,熟練得像是在劫道多年的山賊頭子。

一盞白瓷碟子、一根造型奇特的骨笛、一本鹿皮封面的筆記本、三兩瓶不知道什麼作用的鍊金藥劑、還有手機和房卡,這些便是胡樾全部的隨身家當了。

至於衣物……

胡教授也算是個體麪人,還是給他留條褲衩好了。

將胡樾身上翻找出來的東西一字排開在地上,陸以北單手托著下巴打量了一陣,便舉起了手中的靈台淨業將白瓷碟子敲了個粉碎,並補上了幾發咒式,直到白瓷碟子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後,才勉強放下心來。

雖然從胡樾身上搜出的白瓷碟子不一定就跟紫姑有關聯,但是也不能排除那種可能。

自從經曆了石河口中學那檔子要命的破事兒,她一看見白瓷碟子就會想到紫姑,都快成PTSD了。

處理完胡樾隨身的白瓷碟子,陸以北這纔拿起了筆記本,開始小心翼翼地破解起了上面施加的封禁咒式。

雖說這筆記本上的咒式並不算複雜,大概隻有標準咒式的水準,但她卻也不敢貿然用靈能強行破壞。

在代理乾員的任期內,她曾接觸過司夜會內部用來盛放檔案的銅盒。

那些銅盒的表面便施加著類似的封禁咒式,而內部更是有一係列用鍊金材料製成的觸髮式機關,一旦銅盒內部的機關感應到強行破壞咒式時產生的靈能波動,便會生出高溫焚燬銅盒內部的檔案。

雖說胡樾的筆記本不一定有類似的機關,但為了保險起見,陸以北覺得多花一些時間,慢慢破解比較好。

花了比暴力破解多出數倍的時間,一個小時後,筆記本上的封禁咒式,終於在陸以北水磨的功夫下潰散開來。

伴著“哢噠!”一聲輕響自鎖釦上傳來,筆記本封面上,一陣瑩紫色的微光流轉而過,咒文逐漸暗淡了下去。

陸以北翻開筆記本,看見了第一頁上所記載的內容。

【祁南竹那個女人將主人趕出了花城,我等奉命蟄伏了下來,等待主人歸來。

希望那一日將會到來,等一場盛大的百鬼夜行。】

祁南竹是誰?

竟然能夠把胡樾的主人趕出花城?

從這位內鬼教授剛纔表現出來的靈能波動來看,都已經算得上是靈能力者之中中流偏上的水準了,他的主人至少應該比他高出一兩個等級纔對。

陸以北想著,左右端詳了一陣筆記本的第一頁,皺起了眉頭。

不知是不是距離現在已經有很長的時間的緣故,第一頁的紙張已經有些老化,頁面泛黃,邊角也有些許磨損的痕跡,上面隻有兩行用藍黑色墨水書寫的小字,並沒有日期。

看到此處,陸以北看向昏迷不醒的胡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說你,要正經就正經到底,別寫這些鬼東西,要不正經,就老老實實的寫日記,隻記下事件不寫日期的隨筆算是什麼鬼東西?又當又立?

在心中吐槽了一陣,陸以北繼續向後翻看。

第三頁。

【竟然來了三位天災級的存在。

祁南竹死了,大快人心。】

死了?陸以北愣了一下,她本以為那個疑似很厲害的靈能力者或怪談至少要在花城叱吒風雲好一陣子呢,結果還沒帥過三頁人就沒了。

第一和第三頁之後,連續好十幾頁都是些沒有營養的日常隨筆,直到第十八頁的時候,纔出現令陸以北感興趣的內容。

【今日那座修建在主人往日居所上的貴族學校終於落成了,按照主人的指示,我將主人的信物藏匿在了學校之中。

等一有緣人。】

第二十二頁。

【那個名叫趙柯的小子,似乎察覺到了主人信物的存在。

我或許應該幫他一把?】

趙柯?那前面寫的貴族學校,豈不是就是石河口中學?

看到此處,陸以北扭頭看向不遠處已經粉化的白瓷碟子,手臂上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

我說什麼來著?說什麼來著?

正常人,誰™會隨身帶個白瓷碟子啊!?

回去我就把家裡的餐具全換成玻璃和不鏽鋼的!陸以北想。

第二十八頁。

【沒想到,趙柯竟然死了,而那個本應該獻祭給主人的姑娘,卻成了主人的眷屬,真是有趣。】

“該死,有趣個屁!”陸以北忍不住罵了一句。

她也接觸過林奕琪,那姑娘雖說婊裡婊氣的,但如果不是有胡樾這傢夥從中作梗,至少會有一個相對正常的人生。

現在她成天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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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鬼嬰纏著,還要侍奉紫姑那種邪神,基本上一生都毀了,怎麼能稱得上是有趣?

第三十三頁。

【句萌終於離開花城了,為主人組織百鬼夜行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

他竟然還暗中組織過百鬼夜行?陸以北又往後翻了兩頁,在第三十五頁的時候,看見第三十五頁上用紅色墨水寫的字體時,愣了一下。

【瘟太歲!你竟敢騙我!?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第三十七頁。

【災禍……】

“???”

看著胡樾在自己代號上,來回畫了十幾個大×,陸以北腦袋裡出現了一串小問號。

啥玩意兒啊?

紫姑行,災禍就不行了是吧?

那暮色.女在花城無差別殺人的時候,你咋不出來給她臉上畫幾個×呢?

陸以北狠狠地想著,掏出手機,給全身上下隻剩下一條褲衩的胡樾拍了幾張照片,臉上打了馬賽克,上傳到了怪談聊天群的懸賞網站。

胡樾畢竟是個活生生的人,陸以北一時下不了手殺人。

可她依稀記得顧茜茜之前就利用怪談聊天群懸賞網站附帶的直播帶貨平台,把瘟太歲派來的兩個黑衣人賣給了日蝕會下屬的某研究所,向來胡樾也能通過這種渠道處理掉,順便讓他受點兒折磨。

【B級靈能力者一名,某神話種怪談眷屬,靈紋不祥,身強力壯,樣貌優質,詳情私聊。[圖][圖][圖]】

跟顧茜茜相處了那麼多次,她身上吃苦耐勞,單純樸素的良好品質,陸以北是一點兒都沒學到,反倒是這種奇奇怪怪的操作,隻是聽說過一次,便一學就會。

編輯完懸賞備註後,陸以北收起手機,拿起筆記本繼續往後翻看。

第四十一頁。

【桃源裡的大怪談句萌,竟然就快要隕落了?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傳聞句萌與踆陽同根雙生,如果句萌隕落的話,踆陽恐怕也難逃厄運,如果操作得當的話,豈不是有機會收穫兩種不同的神話種權能?

隻是這訊息的來源……】

踆陽不是毛三友的爹嗎?臭妹妹竟然跟他是雙胞胎姐弟?那臭妹妹豈不是毛三友的姑媽?

陸以北理清楚了句萌和毛三友之間的關係,隱約感覺有什麼隱藏的真相正在浮出水面,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一行字上,在那行小字後面,還有著一個手繪的徽記圖案。

圖案上繪製著一隻難以界定具體種類的畸形野獸,看上去像是一隻沒有毛髮的瘦貓,又像是一隻弓起身子的蜥蜴。

沿著它的脊柱生長著密密麻麻的鱗片,細細看去,那些鱗片形狀各異,雖然胡樾繪製得不夠精細,但仍舊看得出那是來自不同生物的感知器官,貓耳、人眼、蛇信……各種各樣,千奇百怪,透著一股邪異的味道。

訊息來源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徽記又代表著什麼?

算了,現在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更何況這種鬼裡鬼氣的東西,深究下去天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

隨著實力不斷增強,對怪談和靈能力者的認知逐漸加深,陸以北愈發的感覺到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是太難了。

從理論上來講,知道得越多,對各種怪談的權能和靈紋所攜帶的特殊技能越瞭解,在遭遇敵人的時候,取勝的機率就越高。

可是,很多時候,在研究和學習各種知識時,一個不小心就會招惹到來曆不明的存在,輕則思維混亂陷入瘋狂,重則當場暴斃,不對,甚至有的時候,死了反倒痛快。

第四十三頁。

【最近桃源裡內的氣氛有些不大對勁,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單槍匹馬恐怕無法應對即將到來的變局。

看樣子是時候考慮一下那個女人的提議,跟他們合作了。】

第四十四頁。

【那些傢夥似乎也對桃源裡很感興趣,第一時間就答應了邀請,啟程潛入湯城。

隻是那個女人似乎很牴觸跟陌生人合作。

希望不要出什麼岔子纔好。】

第四十四頁。

【下午兩點三十分,芙蓉街,老地方接頭。】

陸以北看著最後一頁的文字,若有所思。

老地方……應該就是之前在幻境中看到的那座小樓了。

從胡樾剛纔說的那些話和筆記本上這些文字來看,跟他接頭的應當不止一人……

陸以北想著,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兩點三十分尚早。

略一思索,一個大膽的想法,就在她的腦海中逐漸勾勒成型。

反正司夜會的二五仔當了那麼多次了,也不在乎當一次黑惡勢力的二五仔了,隻要能跟著那些傢夥,安全的混進桃源裡就行。

反正,這活計,她熟得很!

於是,半小時後,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被重重地扔在了胡樾的身旁。

左右端詳了一下那名女子,陸以北默默地掏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然後上傳到了怪談聊天群懸賞網站,做了一個補充說明。

【[圖][圖][圖]買一送一,更多新品,陸續上架中……】

點擊提交補充說明,收起手機,扶著額頭歎了口氣,“哎,我怎麼感覺在不知覺間,走上了一條了不得的道路呢?罪過,罪過。”

說話間,她輕撫了一下手中的斷劍,獲得靈台淨業這麼久了,到今天她才切身的體會到了裝備壓製的**。

事實上,陸以北也是發現付辛夷被外套用靈台淨業敲了腦殼,產生了類似於意識衝擊的效果,纔在昨夜沉入夢境時,特意詢問了一下老祖宗。

沒曾想,清霽聽到她的問題後,竟詫異於她這麼久了,才發現靈台淨業的特殊效果。

……

昨夜,破敗的天台之上。

聽完陸以北的問題,清霽詫異道,“那你之前是怎麼使用此劍的?!”

“就……”陸以北比劃了一下出劍的姿勢道,“拎著劍,直接砍唄!”

連句萌那種級別的怪談都能刺傷,還需要怎麼使?

直接砍,就已經能大大增強戰鬥力了好吧!

“嘖!”清霽啐了一聲,欲言又止,臉上流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沉吟了幾秒鐘,又似想明白了什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多半是此劍重鑄已有多年,此番雖得意複原,但並不完整,故而過了這麼久才逐漸顯現出原本的神異。”

還真有特效啊!?陸以北心頭一喜,追問道,“老祖宗,那您倒是快說說,這劍到底有什麼特殊效果呀?”

清霽瞪了一眼陸以北,轉過身去,雙手背在身後,意味深長道,“靈台者,謂之心,淨業者,謂慈心不殺。靈台淨業,心劍也,自然可以斬心不斬人。”

“……”陸以北略微琢磨了一下,眼前一亮,“哦~!我懂了老祖宗!”

孽障,你又懂了個甚啊!清霽皺眉。

“意思就是靈台淨業,既可以殺人,也可以誅心對吧?當真是殺人越貨,埋伏偷襲之必備神器也!”

清霽,“……”

雖然這麼理解是沒有太大的錯,但是總覺得她會利用這種特性,去乾什麼奇怪的事情呢?清霽腹誹,不曾想一語成讖。

————

陸以北在芙蓉古街上晃盪了半晌,待到臨近下午兩點二十的時候,才返回了胡樾和他的同伴約定接頭的三層小樓。

讓外套仿造著那名女子衣衫的樣子改換了造型,又將長髮梳成了與那女子相似的髮型,插上了她的髮簪。

隨後,她抬了一張椅子,放在了小院的正中央,靜靜等待。

坐在椅子上等待了約莫五分鐘,她小院外突的起了一陣陰風,眼前的光線也隨之一陣暗沉,隱約間有一股不祥的氣息在靠近著,觸動著靈覺。

下一刻,小院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三道模糊的人影一閃,便來到了她的面前。

三人幾乎生得一模一樣,光頭無發,膚色蒼白得像是塗了一層刷牆的膩子,大得有些誇張的嘴唇像是才飲過血,紅得刺眼,身上皆穿著樣式好似唐裝的暗綠色壽衣,全身上下,唯有額前刺繡的紋路完全不同。

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靈紋繪製在腦門兒上的……陸以北腹誹著,平靜道,“三位,可是胡樾那廝邀來的助力?”

三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又看了看面前這位身穿黑裙,面若寒霜的女子,用宛如孩童的聲音試探道,“你就是那小子提起過的金娘子?”

“正是。”陸以北淡淡道,不動聲色地將魅惑能力微弱的釋放了出去。

“……”三人又打量了她一陣,追問道,“胡樾那小子現在身在何處?怎麼隻有你在這裡?”

“他已經先行前去桃源裡了,那邊出了些變故。踆陽的權能不知何故,竟真的被鴉奴喚醒了。”

陸以北按照從胡樾那裡聽來的話複述了一遍。

三人眉頭緊鎖,追問道,“你怎麼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

陸以北斜斜地瞥了三人一眼,緩緩地從領口抽出了胡樾的骨笛,冷聲道,“這是他留下的信物,說是等你們來了,便拿給你們瞧,若還是不信的話,徑自離開便是。”

三人看了看骨笛,又看了看陸以北,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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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二五仔了,隻要能跟著那些傢夥,安全的混進桃源裡就行。

反正,這活計,她熟得很!

於是,半小時後,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被重重地扔在了胡樾的身旁。

左右端詳了一下那名女子,陸以北默默地掏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然後上傳到了怪談聊天群懸賞網站,做了一個補充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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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她輕撫了一下手中的斷劍,獲得靈台淨業這麼久了,到今天她才切身的體會到了裝備壓製的**。

事實上,陸以北也是發現付辛夷被外套用靈台淨業敲了腦殼,產生了類似於意識衝擊的效果,纔在昨夜沉入夢境時,特意詢問了一下老祖宗。

沒曾想,清霽聽到她的問題後,竟詫異於她這麼久了,才發現靈台淨業的特殊效果。

……

昨夜,破敗的天台之上。

聽完陸以北的問題,清霽詫異道,“那你之前是怎麼使用此劍的?!”

“就……”陸以北比劃了一下出劍的姿勢道,“拎著劍,直接砍唄!”

連句萌那種級別的怪談都能刺傷,還需要怎麼使?

直接砍,就已經能大大增強戰鬥力了好吧!

“嘖!”清霽啐了一聲,欲言又止,臉上流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沉吟了幾秒鐘,又似想明白了什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多半是此劍重鑄已有多年,此番雖得意複原,但並不完整,故而過了這麼久才逐漸顯現出原本的神異。”

還真有特效啊!?陸以北心頭一喜,追問道,“老祖宗,那您倒是快說說,這劍到底有什麼特殊效果呀?”

清霽瞪了一眼陸以北,轉過身去,雙手背在身後,意味深長道,“靈台者,謂之心,淨業者,謂慈心不殺。靈台淨業,心劍也,自然可以斬心不斬人。”

“……”陸以北略微琢磨了一下,眼前一亮,“哦~!我懂了老祖宗!”

孽障,你又懂了個甚啊!清霽皺眉。

“意思就是靈台淨業,既可以殺人,也可以誅心對吧?當真是殺人越貨,埋伏偷襲之必備神器也!”

清霽,“……”

雖然這麼理解是沒有太大的錯,但是總覺得她會利用這種特性,去乾什麼奇怪的事情呢?清霽腹誹,不曾想一語成讖。

————

陸以北在芙蓉古街上晃盪了半晌,待到臨近下午兩點二十的時候,才返回了胡樾和他的同伴約定接頭的三層小樓。

讓外套仿造著那名女子衣衫的樣子改換了造型,又將長髮梳成了與那女子相似的髮型,插上了她的髮簪。

隨後,她抬了一張椅子,放在了小院的正中央,靜靜等待。

坐在椅子上等待了約莫五分鐘,她小院外突的起了一陣陰風,眼前的光線也隨之一陣暗沉,隱約間有一股不祥的氣息在靠近著,觸動著靈覺。

下一刻,小院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三道模糊的人影一閃,便來到了她的面前。

三人幾乎生得一模一樣,光頭無發,膚色蒼白得像是塗了一層刷牆的膩子,大得有些誇張的嘴唇像是才飲過血,紅得刺眼,身上皆穿著樣式好似唐裝的暗綠色壽衣,全身上下,唯有額前刺繡的紋路完全不同。

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靈紋繪製在腦門兒上的……陸以北腹誹著,平靜道,“三位,可是胡樾那廝邀來的助力?”

三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又看了看面前這位身穿黑裙,面若寒霜的女子,用宛如孩童的聲音試探道,“你就是那小子提起過的金娘子?”

“正是。”陸以北淡淡道,不動聲色地將魅惑能力微弱的釋放了出去。

“……”三人又打量了她一陣,追問道,“胡樾那小子現在身在何處?怎麼隻有你在這裡?”

“他已經先行前去桃源裡了,那邊出了些變故。踆陽的權能不知何故,竟真的被鴉奴喚醒了。”

陸以北按照從胡樾那裡聽來的話複述了一遍。

三人眉頭緊鎖,追問道,“你怎麼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

陸以北斜斜地瞥了三人一眼,緩緩地從領口抽出了胡樾的骨笛,冷聲道,“這是他留下的信物,說是等你們來了,便拿給你們瞧,若還是不信的話,徑自離開便是。”

三人看了看骨笛,又看了看陸以北,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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