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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伴生的神話種怪談 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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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城,毗鄰蓮子湖的區域,修建著一片高檔湖景住宅區。

在黑夜變得漫長之後,不少人不惜揹負高額的房貸,也要選擇在這裡定居,為的就是安心,趙瑞正是其中之一。

他剛三十出頭,看上去卻有些老氣,眼袋浮腫,魚尾紋明顯,一副“仙”氣滿滿的樣子,身上隨時散發著一股菸草的味道。

夜裡10點27分。

湖景小區7棟20-1的臨湖房間內,這位服裝設計師兼業餘遊戲主播,坐在暖烘烘的書房裡,打開了電腦,準備開始今晚的直播。

趙瑞是去年年初纔開始遊戲直播的,契機是那款射擊類冒險遊戲的怪談討伐模式的開放。

作為一名小有成就的服裝設計師,他工作很清閒也不缺錢,玩遊戲開啟直播,原因無他,就是害怕。

獨自一人住在兩百多平的湖景大平層裡,伴著陰森的音樂,在遊戲裡和扭曲詭異的怪談廝殺,總感覺滿屋子都是“人”。

開著直播玩遊戲,偶爾看一眼零星飄過的沙雕彈幕,恐懼感頓時下降了不少。

雖然依舊感覺滿屋子都是“沙雕”,但是總所周知,人和沙雕本質上是不一樣的。

“各位觀眾老爺們大家好,沒錯又是我,廢話不多說,咱們趕緊來進入遊戲,開始今晚的狩獵吧!”

調試完直播用的各種軟件,趙瑞照例唸了一遍已經說了將近一年的開場白,然後點擊遊戲,開始了今天的直播。

點擊了【開始匹配】選項,在等待係統匹配隊友期間,他看了一眼分屏上的彈幕,微蹙了一下眉頭,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聲。

“奇怪,今天怎麼……”

雖說趙瑞是興趣加從心使然的主播,但是一年的時間下來還是累積了少量忠實粉絲,往日即便是剛剛開播,也會有零星的彈幕飄過。

然而直播間的熱度在比往日高出不少的情況下,竟然一條彈幕都沒有。

整個直播間死氣沉沉地,沉默注視著螢幕,一副莫名而詭異的畫面突然在趙瑞的腦海中閃過,他突然就感覺到了深冬那徹入骨髓般的寒意。

……

【遊戲世界裡,夜晚降臨,不祥的氣息從死寂的城市中甦醒。

隱藏在黑暗角落中的怪談,睜開詭譎的眼眸,齊齊地看向了同一個方向,那個方向有著一道通向另一個世界的縫隙。

然後。

無數影影綽綽的黑影在街頭巷尾奔走起來,透過那道縫隙,窺向了坐在螢幕後面的你們……】

這是那款遊戲怪談狩獵模式上線時的某個推廣文字,趙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些,並且還在腦海中形成了清晰的畫面。

“該死的!”

他低聲罵了一句,狠狠地甩了甩腦袋,將腦海中浮現的畫面甩了出去,然後移動鼠標,準備退出遊戲。

當光標挪動到右上角的【×】時,電腦螢幕突然閃爍了一下,久久沒有匹配到隊友的遊戲,在這時突然現實了匹配成功。

看了一眼匹配時間,趙瑞的雙手頓時離開了鍵盤,額前浮現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明明感覺等待了四五分鐘那麼久,但匹配的時間卻停在了0:00上面。

“艸!”

回過神來,他忍不住罵了一聲,手忙腳亂地移動鼠標點擊了取消,然後迅速地退出了遊戲。

然而,就在他關掉遊戲的刹那,書房的燈光突然閃爍了兩下,熄滅了。

像是停電了一樣,整個屋子一下子被黑暗吞沒了,隻有窗外有微弱的光輝灑入。

趙瑞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正要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目光忽然凝固。

書房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地開了,門口正安靜地站著一道人影。

那人影穿著一身純白的衣服背對著書房內,雙手很長,一直垂到地上,整個人上半身全部藏在了陰影裡。

似察覺到了趙瑞的注視,那人影緩緩地轉動身體,朝著這邊看了過來,然後一點一點,緩慢地靠近,像是在跳著行走,卻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有什麼極端恐怖的事情就要發生了……趙瑞的腦海中似有一個聲音在這樣不斷地提醒著他。

就在這時,一雙手突然從背後探來,悄無聲息地伸向了趙瑞的後頸。

那是一雙十指纖細的小手,肌膚冷白,似乎是孩童的手。

就僅僅是手而已,不知從何處而來,像是從虛空中探來的一樣。

黑暗中,趙瑞突然就感覺後頸被人重擊了一下,一陣麻痹感沿著脊椎擴散至全身,然後他兩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太和君子劍·逐風令!”

“就決定是你了,紙蟬仙編號0002!”

“荒蕪之野,芻槁,遺骨……十八倍紅焰閃!”

三聲輕呼幾乎同時在黑暗中響起,像是早有預謀的那樣。

下一刻,青、金、赤三色光芒便籠罩了趙瑞的書房……

————

夜幕下的蓮子湖像一位深沉的老者,靜靜地睡在夜色裡。

湖景小區的天台上。

陸以北從昨晚在湖畔炸過內鬼的方位收回了視線,繼續低頭擦拭手中的靈台淨業,上面覆蓋著些許綠幽幽的,像是鼻涕一樣的強酸粘液。

擦過的紙巾扔在地上,轉眼間便騰起了一縷青煙,化作了漆黑的絮狀物。

那隻怪談被句萌封禁在文物中的時間太久了,狀態已經虛弱到了極點,陸以北有心算無心,很容易便偷襲得逞,收穫了一枚怪談本體核心。

當然,作為曾經為禍一方的怪談,即便是極端虛弱,依舊十分危險,普通人根本無力抵禦它的襲擊。

一旁,句萌盤膝坐在地上,消化著剛吞噬的怪談本體核心,大大的眼睛不時睜開一條縫隙,偷看一下陸以北,然後又像是做了壞事兒,害怕被他發現一樣迅速地閉上。

那憨態可掬的模樣,讓陸以北想起小時候看西遊記車遲國鬥法,學著唐長老和鹿力大仙高台坐禪的樣子在沙發上盤膝打坐,欲與二位一較高下,並不時偷看電視螢幕的情形。

於是那一天,他傻乎乎地一坐便是五個多小時,直到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那天下午,老爹趁著他“閉目入定”的時候,偷偷按下了暫停……

良久,消化完怪談本體核心的句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朝著陸以北看去,表情逐漸挑釁。

“我說什麼來著?我的泡菜都根本沒有被監視好嗎?小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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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不要總是那麼多慮好不好?”

“我看你挺有天賦的,要不要跟著姐姐我好好學習一下,怎樣當一個莽夫?”

陸以北斜眼看著句萌,面無表情地迴應,“謝謝,不必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要是不這麼謹慎的話,搞不好在花語陽光度假酒店我就掛掉了……陸以北在心中暗戳戳地補充了一句。

“況且,你有沒有考慮過,這一隻怪談沒有人監視,不代表別的怪談沒有被監視,另外還有可能就是,監視這隻怪談的傢夥,臨時有事兒走開了,被我們鑽了空子,要不然就是……”

“嘖!別要不然了!”句萌撇了撇嘴打斷道,“如果真有人監視著那些泡菜罈子,你說他剛纔去乾嘛了?內急上廁所沒帶紙,被困在廁所裡了嗎?”

“……”

不愧是你,句大樹怪,三句話不離屎尿屁,真是對農家肥愛得深沉。

陸以北在心中吐槽了一句,單手托著下巴思索了幾秒鐘,認真道,“很有可能!怪談畢竟不是偶像美少女,肯定是要上廁所的。”

句萌白了一眼陸以北,正想要說些什麼,視線突然落在了他手中的靈台淨業上,到了嘴邊的話廢話又嚥了回去。

方纔陸以北用靈台淨業瞬殺怪談的景象曆曆在目,讓她不禁想起了當初被祖傳菜刀刺傷的情形,現在數柄菜刀合二為一,成了一柄斷劍,威力似乎又強了不少。

沉吟良久,句萌問道,“對了,問你個事情,你家的祖傳菜刀,隻有之前那三柄麼?還有沒有別的?”

在句萌的認知裡,能夠傷到她的靈能物品除了陸以北家的祖傳菜刀,不是沒有別的選項。

隻是其他能夠傷到她的靈能物品,一個個威能激發的時候,“特效”炫酷得像是頁遊裝備一樣,完全不像是陸以北的祖傳菜刀那樣樸實無華且致命。

聽聞句萌突然問起祖傳菜刀,陸以北愣了一下,“別的?有當然有,而且有五柄,但我不確定是不是菜刀,也有可能是別的,不過另外兩柄都遺失了。你突然問這個乾嘛?”

老祖宗隻說,將靈台淨業重鑄成了五樣廚具,也沒說做成了什麼廚具。

雖說全部做成了刀具的可能性比較大,但也有可能做成了湯勺、鍋鏟、剪子、刨絲器什麼的也不一定。陸以北想。

“其實……”句萌微張了一下小嘴,又看了一眼陸以北手中的斷劍,“其實踆陽的眷屬是用一柄水果刀把我捅……”

“噗!”

句萌的話還沒說完,便聽見了一陣嗤笑聲。

“……”

堂堂桃源裡方圓八百裡的怪談之王,居然被廚具捅傷了?還兩回?

這麼多怪談之王當中,也隻有她這個臭妹妹纔會傷得這麼憋屈了吧?

多撈哦!雖然情有可原,但就是莫名地想笑。陸以北想。

句萌看了陸以北一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我懷疑,那柄水果刀……”

“噗!”

再次聽到笑聲,句萌微眯起眼睛仔細打量了一陣陸以北,見他的臉上波瀾不起,宛如石雕,雙眼中卻充斥著賤兮兮的笑意,額前頓時青筋暴起,小手叉腰發出一聲低吼,“淦!你有完沒完了?有那麼好笑嗎?”

“我沒笑啊!你知道的,我是面癱嘛,怎麼可能會笑呢?”陸以北面無表情道。

“……”句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無聲地長舒了一口氣,繼續道,“那柄水果刀很詭異,我懷疑那柄水果刀跟你的祖傳菜刀是……”

“噗!”

“轟——!”

句萌斜眼看著陸以北,一記小拳拳錘在了面前的石墩子上,緊跟著石墩子的中段,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了起來。

陸以北,“???”

這™也行?老實說,桃源裡的前身是不是花果山?

看著像是突然間有了身孕的石墩子,陸以北的眼角控製不住地抽搐了一下,急忙岔開話題道,“對了,你說你要讓被救的人記住你,你剛纔留名字了嗎?”

“當然!”句萌下巴微微上挑,得意道,“保證讓他終生難忘。”

————

淩晨一點。

趙瑞從自家書房的地板上醒來的時候,後腦勺還在隱隱作痛。

他小心翼翼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看見了一眼燈光照亮的書房,又立刻閉了起來。

他像是屍體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等待了許久,直到確認了屋子裡沒有別的動靜後,才躡手躡腳地爬了起來,然後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打開了屋子裡所有的燈。

就在趙瑞以為襲擊他的怪談已經遠去,回到書房坐下的時候,餘光不經意地掃過了電腦桌面,看見桌面上他最近熬夜爆肝趕完的幾個服裝設計稿檔案的名稱變成了亂碼,他不禁微蹙了一下眉頭。

猶豫了片刻,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鼓起勇氣,移動鼠標點開了檔案,然後恐怖的事情就發生了。

他辛辛苦苦努力了一個月多做出來的稿子,被人全部刪了乾淨,裡面隻剩下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救你者,句萌大神也!

————

桃源裡深處,群山環繞間分佈著阡陌縱橫的田地和不規則形的廣袤果園,從田地和果園向半山腰看去,一座座造型古樸別緻的小院眾星拱月似的圍繞著一座玉雕四周有致錯落。

那是一座樹形白玉雕像,同根偶枝,枝頭掛滿了繫著桃木許願牌和風鈴的紅綢,一名身著華服、氣質端莊出塵的少女站在樹下,在她的肩頭停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喜鵲。

雕像前一張巨大的石製供桌積了些雪,桌上銅爐裡香燭早已燃儘,供品也都出現了腐爛黴變的痕跡,沒有半點兒生氣,就像是後方的村莊一樣,死氣沉沉的,沒有半點燈火。

雕塑下,一名身材高挑,著一襲黑衣的女子,仰望著雕像怔怔出神,目光流轉之間,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少頃,一陣勁風襲來,一名裹著厚實棉大衣,面容憔悴的男子落在了她的身邊。

轉過身,兔小姐見來人是束鄂,眸子裡閃過一絲熱切,很快又冷淡了下去,輕挑了一下柳眉,冷淡道,“事情辦完了?”

“嗯。”束鄂點了點頭,看向雕像,疑惑道,“你最近沒事兒的時候,為什麼總是待在這裡看這座雕像,它難道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兔小姐沉默了幾秒鐘,搖了搖頭,“沒有,我隻是覺得她的經曆跟我有相似之處,看著這雕像,不免想起以前的事情。”

在遠古時代,桃源裡茹毛飲血的先民,在災難後,徘徊於荒蕪的大地上,不斷地乞求著神靈,不斷地遷徙,終於尋到了那棵同根雙生的桃樹,他們那無處安放的靈魂,也終於有了寄托,那就是神樹扶桑。

傳說中,太陽裡有一隻黑色的三足烏鴉,每天早晨從扶桑神樹上展翅而起,為大地灑下陽光,而管理太陽升起之地和神樹扶桑的神靈正是句芒,就像是一位園丁,照顧神樹成長,輔佐祂成材。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踆陽才應該是從桃源裡先民信仰的神樹扶桑中誕生的神話種怪談,句萌則隻是祂的伴生神話種怪談。

這種伴生關係不亞於眷屬契約,甚至有傳言說,眷屬契約便是從這種伴生關係演變而來的。

在來到桃源裡之後,兔小姐每每看見句萌的雕像,就會想起她被暮色.女奴役的時光,再想到她和句萌最終都成功的完成了“下克上”的壯舉,追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心中不免有些唏噓。

她可能會很孤獨吧?

當她意識到自己衝破重重阻礙,追尋來的,卻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的時候,就像是我一樣。兔小姐想。

就像是她,好不容易打碎了暮色.女為她帶上的枷鎖,卻又受製於日蝕會一樣。

當句萌發現,桃源裡的子民所追尋的從來都隻是扶桑神樹,而不是她的時候,大概也會有與她類似的空虛。

如果不是跟句萌站在對立面上,兔小姐其實挺想幫幫她的。

但是現在……

她必須要讓踆陽從沉睡中甦醒,從句萌的壓製中得到釋放,所以湯城的城市結界必須啟動,這也是這次聚集在此的所有靈能力者和怪談共同的目的。

至於,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同時聚集日蝕會的成員、奇蹟教團的餘孽、凶名在外的獨行靈能力者,兔小姐也不清楚,她就是個打工的而已,反正不可能是鴉奴。

他不過是一個神話種怪談的眷屬而已,哪兒來那麼大的能耐?

束鄂臨行前,也去灰森林小屋探過日蝕會長老團的口風,但長老團的諸位長老對此事卻是閉口不談。

收回了思緒,兔小姐餘光看了一眼身後裹著棉大衣的束鄂,小聲道,“今天晚上好冷啊……”

能抱抱我嗎?

“……”束鄂沉默了幾秒鐘,看了看時間,認真道,“那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天亮了,太陽出來就暖和了。”

兔小姐,“……”

淦,我真傻!我是不是早就該放棄那些不該有的期待了?

————

桃源裡深處的洞窟內。

一道身披著黑色鴉羽大袍的身影駐足在巨大而乾枯的“扶桑”神樹面前,神態虔誠地抬頭仰望著枝丫交織而成的人形輪廓,口中一遍又一遍用晦澀難懂的語言低吟著有關踆陽的描述。

因為句萌接連遭遇了兩次刺殺的緣故,她的力量已經比以往虛弱了許多,那人形輪廓胸前,像是心臟一樣樹瘤跳動的頻率,比以往更加頻繁和強烈了,彷彿隨時可能會甦醒那樣。

在巨樹的背面,一個個由藤蔓交織而成的,蟬蛹似的樹繭懸掛,連接著巨樹的藤蔓不斷蠕動著,貪婪地吮.吸著被句萌眷屬們的靈能。

隻有這些與句萌息息相關的靈能,才能滋養茁壯神樹,並通過秘法將力量轉嫁到踆陽的身上。

“嘩啦——嘩啦——!”

伴隨著一陣藤條、樹枝被撕裂地脆響,一顆頭角崢嶸的龜首掙紮著從大樹的背面探了出來,看見了鴉奴,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狗孃養的,你就算害死了東家,把我們都獻祭了,踆陽也不可能複活的!”

“……”鴉奴深深地注視了黿爺幾秒鐘,像是沒有聽見他的怒罵聲一樣,繼續低聲吟誦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僅靠著這些雜魚的力量不可能讓他的主人甦醒。

千百來對句萌的暗中觀察,也讓他知道,湯城的城市結界,不足以殺死句萌。

他還知道日蝕會、奇蹟教團、還有那些桀驁的獨行靈能力者,不可能被他三言兩語便聚集起來,背後一定還有其他不知道勢力在圖謀不軌。

隻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秘密,到最後除他和他的主人外,所有人和怪談都將一敗塗地。

見鴉奴不理會自己的怒罵,黿爺繼續陰陽怪氣起來,“哼,你就在這兒白費勁吧!到時候,恐怕還不等你將你家主人複活,你恐怕就要臨盆了。”

“我是不知道你們這些棄民有沒有產假啊!不過,要是等你生完孩子在回來,恐怕……”

黿爺說到一半,隻見鴉奴面色一冷,突的反手從鴉羽大袍下抽出一柄鏽跡斑斑的水果刀,“噗嗤!”一下紮進了自己的小腹,伴隨著鮮血噴濺,他的那被鮮血染紅的嘴唇,浮現起了一抹癲狂的笑容。

黿爺,“……”算你狠,我組織一下語言,再繼續來跟你說道!

————

湯城博物館頂層,那間雜亂不堪的毛坯房內。

商南星和毛三友像是兩條死狗一樣,並肩癱倒在長桌上,一動不動,以同樣的頻率吐著舌頭,喘著粗氣。

今天一整天的時間,他們都在為昨夜那股不明勢力刺殺句萌引起的一係列連鎖反應善後。

昨日參與刺殺的成員,靈能波動等級最低的也有B級,他們釋放的各種高等級咒式和天賦技能後留下的靈能波動殘留,對普通人來說,就像是核廢料一樣危險,如果置之不理,會有很多人因此患上黑夜病,最終不治身亡。

更何況,昨日句萌還在環城高速上灑下了海量的血液,作為高等級神話種怪談,她的血液會引發什麼樣的異變,尚未可知。

雖然商南星和毛三友有著A級和B 級的靈能波動,但是想要清除那些殘留也並不容易,一整天下來,靈能被榨乾了兩三次,才勉強將人員流動較為密集的地方清理乾淨。

“轟——!”

就在兩人默默地調整狀態,準備稍微休息個把小時,便繼續投入到為人民服務的工作當中時,大門的轟響聲傳來。

伴著轟響傳來,一名肌膚黝黑的魁梧漢子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沉聲道,“我查清楚了,最近的所有異變確與句萌有著密切聯絡!”

聽聞老徐多日調查的結果,毛三友和商南星對望了一眼,面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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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跟我有相似之處,看著這雕像,不免想起以前的事情。”

在遠古時代,桃源裡茹毛飲血的先民,在災難後,徘徊於荒蕪的大地上,不斷地乞求著神靈,不斷地遷徙,終於尋到了那棵同根雙生的桃樹,他們那無處安放的靈魂,也終於有了寄托,那就是神樹扶桑。

傳說中,太陽裡有一隻黑色的三足烏鴉,每天早晨從扶桑神樹上展翅而起,為大地灑下陽光,而管理太陽升起之地和神樹扶桑的神靈正是句芒,就像是一位園丁,照顧神樹成長,輔佐祂成材。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踆陽才應該是從桃源裡先民信仰的神樹扶桑中誕生的神話種怪談,句萌則隻是祂的伴生神話種怪談。

這種伴生關係不亞於眷屬契約,甚至有傳言說,眷屬契約便是從這種伴生關係演變而來的。

在來到桃源裡之後,兔小姐每每看見句萌的雕像,就會想起她被暮色.女奴役的時光,再想到她和句萌最終都成功的完成了“下克上”的壯舉,追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心中不免有些唏噓。

她可能會很孤獨吧?

當她意識到自己衝破重重阻礙,追尋來的,卻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的時候,就像是我一樣。兔小姐想。

就像是她,好不容易打碎了暮色.女為她帶上的枷鎖,卻又受製於日蝕會一樣。

當句萌發現,桃源裡的子民所追尋的從來都隻是扶桑神樹,而不是她的時候,大概也會有與她類似的空虛。

如果不是跟句萌站在對立面上,兔小姐其實挺想幫幫她的。

但是現在……

她必須要讓踆陽從沉睡中甦醒,從句萌的壓製中得到釋放,所以湯城的城市結界必須啟動,這也是這次聚集在此的所有靈能力者和怪談共同的目的。

至於,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同時聚集日蝕會的成員、奇蹟教團的餘孽、凶名在外的獨行靈能力者,兔小姐也不清楚,她就是個打工的而已,反正不可能是鴉奴。

他不過是一個神話種怪談的眷屬而已,哪兒來那麼大的能耐?

束鄂臨行前,也去灰森林小屋探過日蝕會長老團的口風,但長老團的諸位長老對此事卻是閉口不談。

收回了思緒,兔小姐餘光看了一眼身後裹著棉大衣的束鄂,小聲道,“今天晚上好冷啊……”

能抱抱我嗎?

“……”束鄂沉默了幾秒鐘,看了看時間,認真道,“那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天亮了,太陽出來就暖和了。”

兔小姐,“……”

淦,我真傻!我是不是早就該放棄那些不該有的期待了?

————

桃源裡深處的洞窟內。

一道身披著黑色鴉羽大袍的身影駐足在巨大而乾枯的“扶桑”神樹面前,神態虔誠地抬頭仰望著枝丫交織而成的人形輪廓,口中一遍又一遍用晦澀難懂的語言低吟著有關踆陽的描述。

因為句萌接連遭遇了兩次刺殺的緣故,她的力量已經比以往虛弱了許多,那人形輪廓胸前,像是心臟一樣樹瘤跳動的頻率,比以往更加頻繁和強烈了,彷彿隨時可能會甦醒那樣。

在巨樹的背面,一個個由藤蔓交織而成的,蟬蛹似的樹繭懸掛,連接著巨樹的藤蔓不斷蠕動著,貪婪地吮.吸著被句萌眷屬們的靈能。

隻有這些與句萌息息相關的靈能,才能滋養茁壯神樹,並通過秘法將力量轉嫁到踆陽的身上。

“嘩啦——嘩啦——!”

伴隨著一陣藤條、樹枝被撕裂地脆響,一顆頭角崢嶸的龜首掙紮著從大樹的背面探了出來,看見了鴉奴,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狗孃養的,你就算害死了東家,把我們都獻祭了,踆陽也不可能複活的!”

“……”鴉奴深深地注視了黿爺幾秒鐘,像是沒有聽見他的怒罵聲一樣,繼續低聲吟誦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僅靠著這些雜魚的力量不可能讓他的主人甦醒。

千百來對句萌的暗中觀察,也讓他知道,湯城的城市結界,不足以殺死句萌。

他還知道日蝕會、奇蹟教團、還有那些桀驁的獨行靈能力者,不可能被他三言兩語便聚集起來,背後一定還有其他不知道勢力在圖謀不軌。

隻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秘密,到最後除他和他的主人外,所有人和怪談都將一敗塗地。

見鴉奴不理會自己的怒罵,黿爺繼續陰陽怪氣起來,“哼,你就在這兒白費勁吧!到時候,恐怕還不等你將你家主人複活,你恐怕就要臨盆了。”

“我是不知道你們這些棄民有沒有產假啊!不過,要是等你生完孩子在回來,恐怕……”

黿爺說到一半,隻見鴉奴面色一冷,突的反手從鴉羽大袍下抽出一柄鏽跡斑斑的水果刀,“噗嗤!”一下紮進了自己的小腹,伴隨著鮮血噴濺,他的那被鮮血染紅的嘴唇,浮現起了一抹癲狂的笑容。

黿爺,“……”算你狠,我組織一下語言,再繼續來跟你說道!

————

湯城博物館頂層,那間雜亂不堪的毛坯房內。

商南星和毛三友像是兩條死狗一樣,並肩癱倒在長桌上,一動不動,以同樣的頻率吐著舌頭,喘著粗氣。

今天一整天的時間,他們都在為昨夜那股不明勢力刺殺句萌引起的一係列連鎖反應善後。

昨日參與刺殺的成員,靈能波動等級最低的也有B級,他們釋放的各種高等級咒式和天賦技能後留下的靈能波動殘留,對普通人來說,就像是核廢料一樣危險,如果置之不理,會有很多人因此患上黑夜病,最終不治身亡。

更何況,昨日句萌還在環城高速上灑下了海量的血液,作為高等級神話種怪談,她的血液會引發什麼樣的異變,尚未可知。

雖然商南星和毛三友有著A級和B 級的靈能波動,但是想要清除那些殘留也並不容易,一整天下來,靈能被榨乾了兩三次,才勉強將人員流動較為密集的地方清理乾淨。

“轟——!”

就在兩人默默地調整狀態,準備稍微休息個把小時,便繼續投入到為人民服務的工作當中時,大門的轟響聲傳來。

伴著轟響傳來,一名肌膚黝黑的魁梧漢子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沉聲道,“我查清楚了,最近的所有異變確與句萌有著密切聯絡!”

聽聞老徐多日調查的結果,毛三友和商南星對望了一眼,面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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