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黑夜多麼漫長不堪,黎明總會如期而至。
守望著,天邊泛起了一絲紫紅,而後逐漸明亮,彷彿下一刻,朝陽就會出現在地平線的儘頭。
“咕啾!”
陸以北握緊了粉拳,面無表情地眺望遠方,雙目之中似有一團名為希望的火焰在翻騰著。
就是現在!
等了一個晚上,現在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吱呀——!”
醫院門診部大樓天台的門突然被什麼人推開了,緊跟著一陣有氣無力的抱怨聲傳來。
“真是的,一個晚上都沒辦法休息,一閉上眼睛就看見那顆白毛人頭,都快神經衰弱了。”
黑眼圈濃重地醫生一邊摩挲著衣兜裡的菸捲和火機,一邊自言自語地走上了天台,然後他就看見了天台上,那個張開雙臂,彷彿在擁抱空氣的赤.裸少女的背影。
絲綢絹帛一般柔順的長髮在清晨的微風中搖曳著,隨著少女緩緩地轉過身來,長髮逐漸變得火紅。
那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上,一雙暗紅色的眸子裡似有火焰在跳躍著,冷漠、陰沉、暗藏殺機。
“這裡……為什麼會有人啊!?”
這,這樣子被人看見了,也未免太羞恥了吧!陸以北想,天還沒完全亮,就來這種偏僻的地方,真的不怕遇到怪談嗎?
這下好了,遇到了吧?
好像妖精低語般空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不耐煩地情緒,醫生身體逐漸僵硬,腦子嗡嗡作響。
看……看見了!白毛,不對!紅毛人頭怪談的本體!要,要被殺死了!
“啪嗒——!”
火機從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像是觸動了緊繃地神經似的,少女突然轉身朝著這邊衝了過來。
“不,不要!你不要過來啊——!”
醫生情緒崩潰地大喊著,少女卻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似的。
陸以北,“……”不行,不能讓他這麼叫下去了,引來更多的人就麻煩了!
少女越來越近,下一刻,在駭人的熱流席捲下,醫生的大腦瞬間短路,中暑時纔會有的不良反應開始在身體山出現,緊跟著,眼前一陣恍惚,他意識陷入了一片空白。
太陽攀上了地平線,璀璨的金紅色光芒灑落在少女的背脊之上。
沐浴著陽光,她狂奔著,白皙的肌膚泛起微光,肌膚之下有熔漿一般的光芒在順著血管流淌,而後蒼白的濃煙遮掩了她的身體,濃煙籠罩之下,人影的輪廓逐漸變得挺拔高大起來。
“嗤——!”
陸以北在醫生身邊停下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暈厥了過去,躺在地上不時的抽搐著。
真的可以!變回來了!陸以北看著熟悉的雙手,激動得難以言表,但旋即他便想了身邊暈倒的醫生。
來不及確認自身的情況,陸以北剋製住了激動情緒,面無表情地看著醫生,在看清楚醫生的面容之後,心中不由地升起一陣愧疚。
這……好像是廊上那個醫生?
怎麼這麼巧的?
該死,我不會把他嚇出什麼毛病吧?
思索間,陸以北猛然注意到,自己依舊還是身無片縷這件事情,漸漸地心中升起了一個邪惡的想法,目光緩緩地看向了身旁的醫生。
你們看,這裡有一隻醫生中暑了,不如我們……
咳咳!雖然老話說得好,羊毛不能逮著一隻薅,但如果隻能薅一次的話,就乾脆把他薅禿吧!
陸以北很不道德的想著,然後很不道德的扒掉了醫生的衣褲,隻留下了貼身衣物和白大褂。
換上了醫生的衣服,陸以北匆匆離去。
暈厥的醫生躺在地上,彷彿被遺棄的人偶一般。
一分鐘後。
腳步聲從身後的樓道中傳來,緊跟著
……
離開了門診部大樓,一路穿過清晨時分的花園小徑,越是靠近住院部,陸以北的心情越發的緊張忐忑起來。
如果恢複了原本的模樣,還是不能進入住院部大樓的話,該怎麼辦呢?
也不知道小女仆醒了沒有,要是她醒過來,發現我不見了,會不會添油加醋的報告給江蘺呢?
莫名其妙的消失在病房裡,在加上昨天晚上發生了那種事情,就算是我自己都覺得我是個值得重點懷疑的對象呢!
思索間,陸以北在距離住院部大樓前停下了腳步。
“呼——!”
踟躕了片刻,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邁開腳步,抬起手向前伸去,指尖不斷地試探著那一道無形壁壘的邊界。
身體僵硬地前進著,注視著指尖不斷靠近住院部大樓,陸以北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手也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就在陸以北感覺差不多要臨近昨晚撞上無形壁壘的距離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語氣略顯焦急的驚呼。
“誒誒!小心一點兒,我來幫你,我來幫你!”
伴隨著一陣女子的驚呼,有什麼人從後面衝了上來,一把握住了陸以北手,攙扶他,或者說是強行架著他向前走去。
眼見著距離住院部大樓越來越近,陸以北瞳孔微微一縮,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背脊上傳來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觸感,陸以北愣了一瞬,轉過頭去,便看見了一名身形高大,四肢粗壯,健碩得像一頭小牛的護士“大”姐姐。
陸以北,“???”為什麼會有這麼……的護士啊?在小兒科的話,會嚇哭小朋友的吧?
“你們這些偏癱病人啊!都跟你們講了多少次,不要一個人亂跑,不要一個人亂跑,怎麼總是不聽呢?磕著碰著怎麼辦?”護士抱怨道。
陸以北,“……”我隻是緊張得發抖,並不是腦溢血偏癱。
“其實我……”陸以北張了張嘴,剛想要解釋,猛然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住院部的大廳內,不禁一愣。
我這是……進來了嗎?是那個禁製已經被人撤走了,還是恢複原樣之後,它對我不起效了?
陸以北疑惑地想著,等到他再次回過神來,護士已經將他送到了電梯中。
“腦內科住院部是吧?”小護士指著電梯上的樓層按鍵道。
“……”陸以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
絕對不能讓她知道,我不是病人!不然被當做了在欺騙她,說不定會被打死吧?陸以北餘光看著扶在他肩頭的,蒲扇似的手掌想。
……
與那位強壯的護士大姐姐分別後,陸以北在住院部大樓中轉了好幾圈才找到了自己的病房。
正準備推門而入,突然聽見了病房中的交談聲,他腳步一滯,動作迅速的貼在了門上。
“你是說,你睡著了,一覺醒來,他就不在了嗎?”江蘺冷漠道。
“對,對不起小姐。”小女仆弱弱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到了下半夜,莫名其妙的就特別困,然後……小姐,他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啊?”
“哎——!”江蘺無奈地歎了口氣,“放心,我已經用封境紙牌把這棟大樓封鎖起來了,除了普通人和司夜會的成員,其他怪談和靈能力者是進不來的。”
聽到此處,陸以北呼吸一窒,心頭突了一下,其他怪談和靈能力者進不來。
我又是在無意識地情況下被人帶走的,並且小女仆根本沒有察覺,這一點普通人很難做到……
嘶——!難道是司夜會的成員?
這麼說,司夜會裡面……有內鬼!?
“出去找找吧,他受了傷,如果是自己離開的,應該走不遠。”
江蘺的聲音將陸以北的思緒打斷,聞言,他的臉色微微一變。
受傷?糟了,我的傷口已經……
陸以北想著,右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然後一咬牙,轉身跑開了。
前行著,在途經一輛停在病房門口的換藥車時,他略微停頓了一下,趁著護士跟病房裡的病人說話,注意力分散的瞬間,抓起一把剪刀和一卷紗布,飛快地跑遠了。
幾分鐘後。
肛腸科住院部最角落的衛生間,一陣陣呻.吟,斷斷續續地響起。
“呃……呃……啊……”
某毫不知情地肛腸科病人站在廁所門口,聽著最裡面隔間傳來的,似乎強忍著痛苦的呻.吟,進一步聯想到自己的病情,面露同情之色。
這痔瘡得嚴重成什麼樣,纔會叫得這麼叫得這麼撕心裂肺啊?
恐怖如斯!去他媽的保守治療,我還是儘早割了吧!
……
片刻後。
面色蒼白,額前佈滿汗珠的陸以北,扶著牆壁慢慢前行著,回想著自己剛纔險些冒失的回到病房,不禁一陣心悸。
或許是因為暫時恢複男兒身,並順利進入了住院部大樓讓他太過興奮了,他竟忘記了他是一名傷患,身上有著差點兒切斷盲腸的傷口。
如果貿然回到病房,被司夜會的人發現,他的傷隻剩下了一道淺淺地粉紅色疤痕,他絕對沒有辦法順利的隱藏下去。
那麼深的傷口,正常人不可能一夜之間恢複!
“該死!真尼瑪疼!”陸以北低聲罵道。
幾分鐘前,在廁所隔間內,他下了很大決心,才鼓起勇氣“自殘”。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做男人,對自己狠一點!
好在,恢複原樣之後,身體的強度並沒有他想象當中那麼高,幾次嘗試之後,終於是在腹部鑿開了一條口子。
但是……
整個過程的疼痛,並沒有因為他皮膚比正常人堅韌而減弱,反倒是因為剪刀遲遲不能劃破肌膚,讓他承受了多出來好幾倍的痛苦。
在血液湧出的那一刻,他差點痛得暈厥過去!
自己捅自己刀子?這種事情,要是多來幾次,老子真的要崩潰了!
陸以北正想著,耳邊突然傳來小女仆的聲音。
“可算是找到你了,你怎麼不聲不響地跑這裡來了?”
陸以北抬起頭,看向小女仆,一本正經道,“晨練!我雖然是個死宅,但是一直有晨練的習慣。”
“你受了那麼重的傷,隔天就晨練?”小女仆狐疑地打量著陸以北道。
“嗯……”陸以北點點頭,面無表情道,“我也隻是想試試而已,結果扯到了傷口,疼得受不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說話間,他解開了上衣的釦子,露出腹部纏繞的紗布,紗布間隱約透著幾分浸血的痕跡。
小女仆沉默注視著陸以北,似乎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些什麼似的,片刻後,在沒有察覺到謊言的氣息後,她翻了翻白眼。
“我發現,你這個人不僅垃圾話多,而且腦子也有毛病!哪有人受了那麼重傷,隔天還想著晨練的?你腦袋裡面裝的都是肌肉嗎?”
光是看著,也看不出什麼來,他到底有沒有在隱瞞什麼,還是交給小姐定奪好了。小女仆想。
見小女仆暫時打消了對自己的懷疑,陸以北暗暗鬆了口氣。
(不行了,我肝不動了!構思好細節的劇情都差不多寫完了,再加更很擔心劇情崩掉!所以,我準備女裝謝罪了!看看大家怎麼說!同意的話,晚一點就去看菠蘿包吧!)
這麼說,司夜會裡面……有內鬼!?
“出去找找吧,他受了傷,如果是自己離開的,應該走不遠。”
江蘺的聲音將陸以北的思緒打斷,聞言,他的臉色微微一變。
受傷?糟了,我的傷口已經……
陸以北想著,右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然後一咬牙,轉身跑開了。
前行著,在途經一輛停在病房門口的換藥車時,他略微停頓了一下,趁著護士跟病房裡的病人說話,注意力分散的瞬間,抓起一把剪刀和一卷紗布,飛快地跑遠了。
幾分鐘後。
肛腸科住院部最角落的衛生間,一陣陣呻.吟,斷斷續續地響起。
“呃……呃……啊……”
某毫不知情地肛腸科病人站在廁所門口,聽著最裡面隔間傳來的,似乎強忍著痛苦的呻.吟,進一步聯想到自己的病情,面露同情之色。
這痔瘡得嚴重成什麼樣,纔會叫得這麼叫得這麼撕心裂肺啊?
恐怖如斯!去他媽的保守治療,我還是儘早割了吧!
……
片刻後。
面色蒼白,額前佈滿汗珠的陸以北,扶著牆壁慢慢前行著,回想著自己剛纔險些冒失的回到病房,不禁一陣心悸。
或許是因為暫時恢複男兒身,並順利進入了住院部大樓讓他太過興奮了,他竟忘記了他是一名傷患,身上有著差點兒切斷盲腸的傷口。
如果貿然回到病房,被司夜會的人發現,他的傷隻剩下了一道淺淺地粉紅色疤痕,他絕對沒有辦法順利的隱藏下去。
那麼深的傷口,正常人不可能一夜之間恢複!
“該死!真尼瑪疼!”陸以北低聲罵道。
幾分鐘前,在廁所隔間內,他下了很大決心,才鼓起勇氣“自殘”。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做男人,對自己狠一點!
好在,恢複原樣之後,身體的強度並沒有他想象當中那麼高,幾次嘗試之後,終於是在腹部鑿開了一條口子。
但是……
整個過程的疼痛,並沒有因為他皮膚比正常人堅韌而減弱,反倒是因為剪刀遲遲不能劃破肌膚,讓他承受了多出來好幾倍的痛苦。
在血液湧出的那一刻,他差點痛得暈厥過去!
自己捅自己刀子?這種事情,要是多來幾次,老子真的要崩潰了!
陸以北正想著,耳邊突然傳來小女仆的聲音。
“可算是找到你了,你怎麼不聲不響地跑這裡來了?”
陸以北抬起頭,看向小女仆,一本正經道,“晨練!我雖然是個死宅,但是一直有晨練的習慣。”
“你受了那麼重的傷,隔天就晨練?”小女仆狐疑地打量著陸以北道。
“嗯……”陸以北點點頭,面無表情道,“我也隻是想試試而已,結果扯到了傷口,疼得受不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說話間,他解開了上衣的釦子,露出腹部纏繞的紗布,紗布間隱約透著幾分浸血的痕跡。
小女仆沉默注視著陸以北,似乎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些什麼似的,片刻後,在沒有察覺到謊言的氣息後,她翻了翻白眼。
“我發現,你這個人不僅垃圾話多,而且腦子也有毛病!哪有人受了那麼重傷,隔天還想著晨練的?你腦袋裡面裝的都是肌肉嗎?”
光是看著,也看不出什麼來,他到底有沒有在隱瞞什麼,還是交給小姐定奪好了。小女仆想。
見小女仆暫時打消了對自己的懷疑,陸以北暗暗鬆了口氣。
(不行了,我肝不動了!構思好細節的劇情都差不多寫完了,再加更很擔心劇情崩掉!所以,我準備女裝謝罪了!看看大家怎麼說!同意的話,晚一點就去看菠蘿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