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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尾聲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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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逐漸降下,在那座灰暗潮濕、滿目瘡痍的城市裡,巨狼像是一座山嶽橫在街道的中央,身軀之下滲出的漆黑血水與石板路上的泥水混在一起,彷彿早已經死去。

它金黃的皮毛已經褪色,泛著鐵鏽似的色澤,皮毛之下血肉腐朽,透過胸腔深可見骨的潰爛瘡口,甚至能夠看到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

那一枚金色巨大的心臟,即便在巨狼的整個身軀都逐漸走向衰亡的時候,依舊散發著絢爛的七彩光芒,讓人想起傳說中埋藏在彩虹儘頭的寶藏,不禁為之陷入瘋狂。

無數的人和怪談圍繞在它的身邊,用斧頭,用刀子,用雙手,用牙齒,拚命地在那一尊巨大的身軀上劈砍撕扯著,彷彿隻要能從上面扯下一小塊碎片,就能夠獲得終生受用的財富一樣。

然後……

自暗沉的天色和濛濛地灰霧中,驟然亮起了兩道刺眼的光芒,隨著巨狼的心臟重新跳動,迸發出宛若雷鳴的轟響。

風聲湧動,呼嘯迸發。

巨狼掙紮著站起來,抖動它殘破的身軀,伴隨著慘叫聲無數人和怪談像是被抖落的虱子那樣飛落。

它目光陰沉地望向車站的方向,揚起了頭顱,發出了最後的長嘯,就像是落單的孤狼在呼喚它的同伴那樣。

“嗷嗚——!”

伴隨著它的咆哮,天色漸暗,冷風呼嘯,城市中的所有人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一個極端寒冷的夜晚要來了。

隨著夜晚的漸漸臨近,一股不祥的氣息從死寂中悄然升起,就像是從沉睡中甦醒了那樣。

“轟隆——轟隆——轟隆——!”

一陣陣巨響自地下傳來,地面土石開裂,漆黑的血肉蠕動著,地底深處湧出,融入遍地屍骸當中。

那些因為追逐財富而招致厄運的亡者,被巨狼的咆哮喚醒,漸漸地睜開眼瞳,吸收著漆黑的血肉,化作複仇的冤魂,成千上萬,糾整合群。

那一具具可怕的身軀上帶著潰爛的膿瘡,口中發出貪婪的長嘯,伴著長嘯周身漆黑血肉,像是流質一樣湧動,鑄成金黃的鎧甲,鋒銳的刀兵。

大老闆作為擁有著以惡狼之貌現於世間的神靈權能的怪談,它自然是擁有著自己的“狼群”的。

“吼——!”

巨狼口中,再次發出咆哮,就像是行軍的號令一樣,指揮著“狼群”穿過城市,踏上荒原,對陸以北展開了殘忍的圍獵。

就像是代練妹所說的那樣,大老闆即便重新墮入絕望,也會在最後的時刻,對她複仇。

————

蜿蜒的鐵軌從夢想成真娛樂城車站延伸出去,沒入聳立著巨大鋼鐵殘骸的金色荒原。

這座廣袤無垠的美麗荒原,有著一個不那麼美麗的名字——埋骨荒原。

傳說,在它的地下埋藏著,無數因為追逐財富而亡之人的骸骨。

荒原上,身披著銀白鎧甲的江蘺追逐著天空中的潔白身影疾馳著,陸以北穩穩地坐在她的身上。

鐵蹄踐踏,在鐵軌上濺起火星,身影馳騁如風。

赤紅長髮揮灑在風中,烈烈如旗。

伴著荒原儘頭那永不落幕的血色殘陽,彷彿一位正奔向終末的孤獨騎士。

如果現在有儀器在身邊,次級警報應該早就已經響起了吧?這種程度怪談,天災反應恐怕已經超過30%了……

這樣的靈能波動,如果散逸到外面去,後果不堪設想。江蘺想凝望著夢想成真娛樂城的方向,暗暗思量。

30%這個數字看起來不算太高,可是從司夜會近年來的報告看,哪怕是導致一座城市覆滅的怪談,天災反應也不過43.2%。

要死,這次真的要死了,還要連累江蘺一起死。

不知道死了之後,會不會有司夜會的人過來收屍?他們要是過來收屍的話,看見我這幅樣子,還能不能享受福利墓地呢?

我還沒談過戀愛呢!早知道就跟劉半仙瞭解一下冥婚的詳細情況了。陸以北有有一茬沒一茬的胡思亂想著。

關鍵時刻,她考慮的東西,畫風總是如此清奇。

就在這時,天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雨絲被寒冷的狂風裹挾下,狠狠地拍在她們白皙的面龐上,就像是刀片兒劃過一樣。

“轟——轟——!”

“狼群”遠處奔來,沉重的腳步聲彙聚在一起,像是悶雷一樣貼著地面滾過。

遠處一雙雙猩紅的眼眸浮現,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就像是漫天數不清的星辰。

從高空俯瞰下去,金黑相間的洪流從四面八方湧來,就像是一隻恐怖大手將她們攥在手中,不斷地收緊,再收緊,直到捏出一灘血水來。

江蘺把懷中的阿花放在背上,騰出手來,掌心幻化出長刀,目光微微一凝,沉聲對陸以北道,“有東西要來了,很多……”

遠處不斷傳來靈能波動的源頭多得駭人,讓她的靈覺應接不暇。

“嗯,看樣子大老闆下了血本,出動了一個團的兵力來gank啊!達瓦西裡,我們被敵人包圍啦!”

“你害怕麼?”

“怕得要死,不過……”陸以北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你儘管追著那隻鳥人跑,剩下的交給我來解決。”

畢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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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是衝著我來的,如果實在不行,至少得讓你走掉吧?陸以北腹誹著,拉開了吉他包,將靈台淨業抽出,死死地握在了手中。

“……”沉默著,江蘺偷偷打量了一下陸以北的側顏,在那張帶著幾分稚嫩的臉龐上,她看到了一片令人心悸的冷靜,彷彿這種要命的情況對她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了一樣。

她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慫得要死的陸以北麼?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江蘺想著,對陸以北道,“不要逞強……”

她的話還未說完,一陣尖嘯驟然迸發。

藉著一人多高的枯黃荒草掩護,一道身影以驚人的速度逼近了,一隻渾身被金色鎧甲包裹的惡狼突的飛撲了過來。

下一刻,自江蘺的手中,一抹銀芒傾瀉,長刀毫無征兆地斬堵死了惡狼撲來的軌跡。

可緊接著她就看到,那惡狼的利爪,竟像是融化了一般,柔軟靈巧地繞過了她的刀刃,毒蛇吐信那樣彈射而出。

江蘺向後仰出,鋒銳的利爪從貼著她的面龐掃過,等到她猛然撐起身體的時候,手中刀刃迴旋,自下而上,猛地一挑,伴著一聲靈能波動碰撞的尖嘯,撕碎了惡狼的身體。

靈能波動不弱,攻擊手段有些詭異,但似乎不夠變通……

短暫的交手,江蘺便迅速對那些狼群的戰力有了一個基本的評估,思索間她的餘光回望陸以北,微微一愣。

她正縮著腦袋,捧著一個裝著發光粘稠液體的水晶瓶,瑟瑟發抖。

江蘺嘴角抽搐了一下,冷聲道,“你不是不怕嗎?”

“咕嚕——!”

陸以北看了一眼那些蠢蠢欲動的惡狼,輕輕地嚥了咽口水,辯駁道,“怕?我怎麼會怕!這種鬼東西,我能打一百個!”

“可要命的是,我怕狗呀!小時候偷鄰居家柿子,被追著咬過……”

“那是狼。”江蘺幽幽道,“狼和狗你都分不清楚麼?”

“哦,我是被狼狗追著咬來著……”

江蘺,“……”

沉默之間,又有烈風呼嘯而至,她目光一凝,從陸以北身上收回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前方的敵人身上。

————

就在江蘺和陸以北與大老闆召喚出的“狼群”廝殺之際。

天空中的繡球目睹了這一幕,暗暗心驚,忙不迭地通過眷屬印記,聯絡了自家的主人。

緊跟著黑牡丹的聲音便在繡球的腦海中響了起來,“哦?繡球麼?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回稟主人,情況似乎有點兒不對勁,大老闆並沒有成功脫困,並且還被王不留行通過某種我不知道的方式重創了。”

“哦?”黑牡丹沉吟了一瞬,追問道,“那它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死了沒有?”

“這……”繡球頓了一下迴應道,“對不起主人,我不知道,我之前看見大老闆馬上就要脫困了,急著趕回去,後面的情況都是在遠處觀察到的。”

“不過,想來,它應該還活著,現在由埋骨荒原上的屍骸和血肉隧道的血肉凝聚成的狼群,正在追殺王不留行。”

“你是說,大老闆調用了血肉隧道的力量?”黑牡丹道,話語間明顯多了幾分急促的意味。

“沒錯,我鬥膽聯絡您,就是為了第一時間把這個訊息告訴您。”繡球道。

“嗬!這下好了!”黑牡丹冷笑道,“我想,玉宮仙那邊聽到這個訊息應該會很著急上火吧?”

事實上,夢想成真之旅沿途所見的血肉隧道不過是冰山一角,真正的血肉隧道乃是一片足以將這整個巨大空間包裹起來的血肉“海洋”。

那是由大老闆創立,並由黑牡丹和玉宮仙完善,用來封鎖世界惡意影響的,類似於城市結界的存在。

如果說,大老闆隻是單純的違反契約,先行離去,讓籌碼媒介消失,阻斷了離去這裡的希望的話,玉宮仙或許還不會有所動作,但此刻,為了報複陸以北,它調用了血肉隧道的力量,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玉宮仙根本不想離開這裡,它隻想盤踞於此,搗鼓它的毒藥,當它的土皇帝,而這所有一切立足的根本,都是血肉隧道。

誰敢影響血肉隧道的正常運轉,誰就得付出代價!

“繡球,你先回來吧,沒什麼的危險的話,順帶幫王不留行一把。”黑牡丹幽幽道,“我要先去一趟大藥房,然後親自去一趟娛樂城。”

“那傢夥,恐怕要遭殃了!”

————

荒原上鐵蹄奔踏,應和著四週一陣陣駭人的咆哮。

自“狼群”出現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一個小時,從狼群當中殺出一條血路的困難程度,比兩人預想之中要高得多。

江蘺前進的速度越來越慢了,陸以北感覺得到,在狼群狂風暴雨似的衝擊之下,她那一身銀亮的鎧甲上,早已佈滿深深淺淺地傷痕。

在接連不斷地戰鬥中,她發現自己之前對“狼群”的實力評估完全是錯誤的,它們並不隻是單純依靠蠻力戰鬥的亡靈傀儡,它們還儲存著生前的各種手段,各不相同,層出不窮。

在這些曾經死於大老闆之手的惡靈當中,儘管大多數都是炮灰級的雜魚,但也不乏靈能波動超過尋常A級水準的強橫怪談存在。

並且,那些身披金甲的惡靈好似完全不畏死亡,不在乎損耗,哪怕被腰斬,被炸得四分五裂化在空中粉化,後繼者,也會不對地發起毫不留情地突襲,無休無止。

按理說,這樣的戰鬥,凶險程度比起之前瘟太歲的百鬼夜行弱了一籌,但這一次陸以北卻沒有了地脈氣息的加持。

所以,“孤獨的騎士”在大軍包圍之下,越走越慢,彷彿陷入了死亡的泥潭……

突的,刺耳的尖叫聲幾乎刺破耳膜,一道強勁的風從腦後掠過,陸以北驚得一哆嗦。

緊跟著,劇烈地刀兵碰撞聲在她的身後迸發,江蘺似乎在跟什麼極為強大的敵人廝殺著,短短數秒之間,金石碰撞之音便連響了數十下,靈能波動碰撞激起的氣浪,在空氣中激起一圈圈漣漪。

隱約間,陸以北聽見江蘺發出了一聲悶哼,正欲轉身檢視她的情況,卻聽見她冷喝了一聲。

“別看!咱們不是說好了的嗎?我負責前面,你負責後面。”

聞言,陸以北的心臟感覺像是被一隻小手揪了一下,強忍住回頭的衝動,舉起手中的斷劍,揮向了前方衝來的敵人。

“QNMD,給老子死!”

伴隨一聲低喝,赤紅的火焰從劍刃上噴吐而出,瞬間將敵人燒成了灰燼。

暫時掃除了前方的敵人,待到身後刀兵聲漸止,聽著江蘺逐漸粗重的喘息聲,陸以北被眼眉低垂了一瞬,旋即開口絮叨了起來。

“你覺不覺得,咱們這樣子,有些像一部名叫《末路狂花》的老電影,那部電影講的是,兩個女的誤殺了襲擊她們的罪犯,驚慌失措地掉頭逃亡,自此踏上不歸路的故事。”

“沒看過,她們的結局怎麼樣?”江蘺平靜地回答道,氣息似乎有些虛浮。

“……”陸以北沉默了一瞬聳了聳肩,“還好。”

電影的結局,兩個主角駕車衝向了峽穀,選擇了死亡。

陸以北總覺得這個時候,把這種結局說出來,有點兒不太吉利。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一陣劇烈地顫抖,彷彿是什麼極其巨大的東西,帶著轟隆隆的巨震,江蘺的腳步一陣顛簸,陸以北下意識地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肢,卻摸到了一片濕滑粘稠的液體。

她心頭一緊,猛地抬手看了一眼,便看到一片殷紅。

“你受傷了?!”陸以北驚道。

“……”沉默中,江蘺低頭看了一眼從胸前一直翻捲到後背的鎧甲,以及那道血肉模糊的傷口。

激烈地戰鬥,加上還要保護喪失戰鬥力的阿花,對她來說負擔太大了。

“小傷而已,還比不上我跟暮色.女戰鬥的那個時候,回去處理一下,甚至不會留疤。”

她說的是實話,狩獵暮**時,作為一名初出茅廬的乾員,她受了很重的傷,差點兒死掉。

可是……

“可是,這些鬼東西跟殺不完一樣,就算你傷的不算重,再戰鬥下去……”陸以北說到一半不敢繼續往下說了,她很擔心自己一語成讖。

到時候兩個人,就隻能一起“衝向峽穀”了。

就在這時,地面再次劇烈地震動,下一刻,有什麼東西破開了土壤,從地下鑽了出來。

成噸的土石被掀上了天空,鋪設在地面上的鐵軌斷裂發出尖銳刺耳的神像,在彷彿放慢的時間裡,一尊身披著金色鎧甲的巨人,帶著末日般的壓迫感出現在了後方,舒展著它那數不清地手臂。

刹那間氣浪席捲,宛如暴風眼驟然浮現一樣,掀飛了腳下不穩的江蘺,一時間,三道人影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在荒草見拖出一道深深的軌跡。

陸以北掙紮著起身,看那一尊與巨人號列車的車頭頗有幾分神似的身影,低聲罵道,“該死,我™就知道,有腳多的,肯定有手多的,不然這玩意兒根本不平衡!”

“是擁有百臂巨人權能的怪談……”江蘺解釋道,“就像你說的,和拉動巨人號那個應該有關係。”

陸以北扭頭向她看去,這時纔看見了她身上猙獰的傷痕,眼神幾度變幻之後,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四周密密麻麻的身影浮現,將她們死死地包圍了起來。

“現在怎麼辦?”江蘺低聲詢問道。

聞言,陸以北用斷劍撐著身體,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她的身前,擋在了那逐漸逼近的金甲巨人身前,回過頭咧嘴笑了一下,“還能怎麼辦?有危險,女士和兒童先撤,這可是咱們Z國的優秀傳統啊!”

“你什麼意思?”江蘺驚道,“你打算一個人……就算如此,我想走也走不掉吧?不如……”

“走的掉的。”陸以北再次恢複了那張面癱臉,一本正經地對江蘺道,“相信我,你想走就能走掉,畢竟,它們都是衝著我來的。”

說話間,見江蘺開口想要辯駁,她急忙搶著道,“別說什麼要走一起走的傻話了,你不走,阿花也得跟著你一起死。”

“別想反駁,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活兩個,還是三個一起死,你自己選吧!”

江蘺掙紮著起身,安置好阿花,走到陸以北身邊,握緊了手中的長刀,“那就一起死吧,阿花應該會尊重我的選擇的……”

陸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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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橫怪談存在。

並且,那些身披金甲的惡靈好似完全不畏死亡,不在乎損耗,哪怕被腰斬,被炸得四分五裂化在空中粉化,後繼者,也會不對地發起毫不留情地突襲,無休無止。

按理說,這樣的戰鬥,凶險程度比起之前瘟太歲的百鬼夜行弱了一籌,但這一次陸以北卻沒有了地脈氣息的加持。

所以,“孤獨的騎士”在大軍包圍之下,越走越慢,彷彿陷入了死亡的泥潭……

突的,刺耳的尖叫聲幾乎刺破耳膜,一道強勁的風從腦後掠過,陸以北驚得一哆嗦。

緊跟著,劇烈地刀兵碰撞聲在她的身後迸發,江蘺似乎在跟什麼極為強大的敵人廝殺著,短短數秒之間,金石碰撞之音便連響了數十下,靈能波動碰撞激起的氣浪,在空氣中激起一圈圈漣漪。

隱約間,陸以北聽見江蘺發出了一聲悶哼,正欲轉身檢視她的情況,卻聽見她冷喝了一聲。

“別看!咱們不是說好了的嗎?我負責前面,你負責後面。”

聞言,陸以北的心臟感覺像是被一隻小手揪了一下,強忍住回頭的衝動,舉起手中的斷劍,揮向了前方衝來的敵人。

“QNMD,給老子死!”

伴隨一聲低喝,赤紅的火焰從劍刃上噴吐而出,瞬間將敵人燒成了灰燼。

暫時掃除了前方的敵人,待到身後刀兵聲漸止,聽著江蘺逐漸粗重的喘息聲,陸以北被眼眉低垂了一瞬,旋即開口絮叨了起來。

“你覺不覺得,咱們這樣子,有些像一部名叫《末路狂花》的老電影,那部電影講的是,兩個女的誤殺了襲擊她們的罪犯,驚慌失措地掉頭逃亡,自此踏上不歸路的故事。”

“沒看過,她們的結局怎麼樣?”江蘺平靜地回答道,氣息似乎有些虛浮。

“……”陸以北沉默了一瞬聳了聳肩,“還好。”

電影的結局,兩個主角駕車衝向了峽穀,選擇了死亡。

陸以北總覺得這個時候,把這種結局說出來,有點兒不太吉利。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一陣劇烈地顫抖,彷彿是什麼極其巨大的東西,帶著轟隆隆的巨震,江蘺的腳步一陣顛簸,陸以北下意識地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肢,卻摸到了一片濕滑粘稠的液體。

她心頭一緊,猛地抬手看了一眼,便看到一片殷紅。

“你受傷了?!”陸以北驚道。

“……”沉默中,江蘺低頭看了一眼從胸前一直翻捲到後背的鎧甲,以及那道血肉模糊的傷口。

激烈地戰鬥,加上還要保護喪失戰鬥力的阿花,對她來說負擔太大了。

“小傷而已,還比不上我跟暮色.女戰鬥的那個時候,回去處理一下,甚至不會留疤。”

她說的是實話,狩獵暮**時,作為一名初出茅廬的乾員,她受了很重的傷,差點兒死掉。

可是……

“可是,這些鬼東西跟殺不完一樣,就算你傷的不算重,再戰鬥下去……”陸以北說到一半不敢繼續往下說了,她很擔心自己一語成讖。

到時候兩個人,就隻能一起“衝向峽穀”了。

就在這時,地面再次劇烈地震動,下一刻,有什麼東西破開了土壤,從地下鑽了出來。

成噸的土石被掀上了天空,鋪設在地面上的鐵軌斷裂發出尖銳刺耳的神像,在彷彿放慢的時間裡,一尊身披著金色鎧甲的巨人,帶著末日般的壓迫感出現在了後方,舒展著它那數不清地手臂。

刹那間氣浪席捲,宛如暴風眼驟然浮現一樣,掀飛了腳下不穩的江蘺,一時間,三道人影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在荒草見拖出一道深深的軌跡。

陸以北掙紮著起身,看那一尊與巨人號列車的車頭頗有幾分神似的身影,低聲罵道,“該死,我™就知道,有腳多的,肯定有手多的,不然這玩意兒根本不平衡!”

“是擁有百臂巨人權能的怪談……”江蘺解釋道,“就像你說的,和拉動巨人號那個應該有關係。”

陸以北扭頭向她看去,這時纔看見了她身上猙獰的傷痕,眼神幾度變幻之後,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四周密密麻麻的身影浮現,將她們死死地包圍了起來。

“現在怎麼辦?”江蘺低聲詢問道。

聞言,陸以北用斷劍撐著身體,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她的身前,擋在了那逐漸逼近的金甲巨人身前,回過頭咧嘴笑了一下,“還能怎麼辦?有危險,女士和兒童先撤,這可是咱們Z國的優秀傳統啊!”

“你什麼意思?”江蘺驚道,“你打算一個人……就算如此,我想走也走不掉吧?不如……”

“走的掉的。”陸以北再次恢複了那張面癱臉,一本正經地對江蘺道,“相信我,你想走就能走掉,畢竟,它們都是衝著我來的。”

說話間,見江蘺開口想要辯駁,她急忙搶著道,“別說什麼要走一起走的傻話了,你不走,阿花也得跟著你一起死。”

“別想反駁,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活兩個,還是三個一起死,你自己選吧!”

江蘺掙紮著起身,安置好阿花,走到陸以北身邊,握緊了手中的長刀,“那就一起死吧,阿花應該會尊重我的選擇的……”

陸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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