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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交換完成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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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隻剩下那兩條大魚了。

準確的說是隻餘下了那一條金紅白鱘,雪白錦鯉的身體早就停止了膨脹,而它卻還在源源不斷地吞噬著不斷從水底浮現的草魚,身軀幾乎填滿了整個湖泊。

這裡,已經快要裝不下它了。

它隻要輕輕翻動一下身體,便會在湖中掀起驚人的波浪。

波浪裹挾著驚人的力量,拍擊在湖岸四周的雕塑上,雕塑頓時四分五裂,化作一塊塊巨石墜入水中,迸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一道身影矗立在搖搖欲墜的堤岸旁,透過詭異面具的空隙,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那一片湖泊很快就會因為金紅白鱘不斷膨脹的軀體而決堤。

而陪伴他千百年的厄運,也會在那一刻迎來終末。

這就是這位“養魚人”很久很久以前就譜寫好的結局。

現在,他要去看看他的魚了。

面具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笑了一下,然後轉身朝著茫茫無垠的蒼白沙丘走去。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水中的金紅白鱘,昂起了頭顱,一雙靈動的眸子似在看著他的背影遠去……

————

“嘩啦啦——!”

“吱——!”

夢想成真娛樂城,上三層的衛生間前,洗手池前,梳洗鏡倒映著陸以北還掛著水珠的蒼白麪龐,以及娛樂城白金相間的裝潢。

此刻,她手中的籌碼,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六百八十多億,這個數字遠遠地超出了她之前判斷的娛樂城的籌碼總量。

隨著手中的籌碼累積,她看見幻覺的頻率已經越來越高了,幾乎每十分鐘就會出現一次,這讓她不得不每結束一次賭局就離開一次包間,用冷水洗臉**保持鎮定。

陸以北的估計,當她完全淪陷在幻象當中時,這座娛樂城的籌碼差不多就被她掏空了。

不過,鑒於陸以北硬體設施不好,可能承受不了最大限度的籌碼,代練妹建議她差不多是時候可以開始行動了。

按照代練妹的說法就是,到這種程度,大老闆應該能夠掙脫了,不能什麼事兒都咱們來做,他也該自己動一動了。

“這位小姐,你還好麼?”

在陸以北看著鏡子出神的時候,有人在她身邊輕聲詢問,緊跟著便遞來了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手帕。

手帕是絲綢製成的上面刺繡著兩條叼著銅錢的紅色鯉魚,做工非常精緻,但那隻握著手帕的手,卻更加精緻,手指細長白皙,像白玉雕成的一般。

陸以北迴過神來,側頭看去,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一個身穿著燕尾服,戴著高帽的年輕男人站在了她的身旁。

那是一個眉目清秀的男子,生著好看的金色捲髮,皮膚嫩白得讓人想起陽光落在雪地上,藍灰色的眸子裡像是蘊著一灣湖水,盪漾著溫暖的漣漪。

“你還好嗎?”

男子追問了一句,陸以北纔想起了要給人家回話這件事兒,盯著他手中的手帕,沒有接過來,隻是淡淡道,“我沒事兒,謝謝。”

話音剛落,伴著雙眼傳來一陣強烈地灼痛和視線模糊,陸以北身子突然微微一顫,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與旁人完全不一樣的景象。

幻覺再次出現了。

她眼前的光線迅速地變得昏暗,一旁光潔的鏡子裡再也倒映不出任何景象陷入了一片黑暗,四周的牆體像是老化了一般,牆皮迅速剝落,不遠處,像是地獄之門張開了一道縫隙似的,突的吹來了腐朽渾濁的風,風中夾雜著陣陣令人發麻的詭譎喊叫。

“哢哢——哢哢——!”

骨骼摩擦的輕響不斷從面前那名年輕男子的身體裡傳來,他的身形在短短數息內拔高了近兩米,隻能弓著身子站在這狹小的區域。

那一隻握著手帕的手像是被高溫灼燒著一般,迅速地變得焦黑,肌膚寸寸開裂,淌出如同鐵水一般的金色血液。

陸以北抬頭望去,隻見在他的臉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副森白的詭異面具,嚴絲合縫的貼在他的面龐之上,像是天生就長在上面一樣。

陸以北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面前的高大身影,屏住了呼吸。

這個人跟她在幻覺中看見的其他人完全不一樣,他的存在就像是一團難以形容的黑影,無形的壓力彷彿一隻大手從黑影中伸來,將他注視的目標,死死地攥緊咽喉。

若是想要探究黑影下的存在,那黑影就會將所有的好奇心連帶著它的主人一起吞噬進去,不留半點兒渣滓。

這是一尊宛如深淵一樣的怪物。

“這位小姐,你還好嗎?”

詢問聲再次響起,陸以北眼前的幻象如同霜霧被春風吹散一般,迅速恢複了正常,但此刻她卻從那詢問聲中聽出了一絲讓人不爽的憐憫。

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垂憐即將餓死街邊的乞丐一樣。

看著面前的年輕男子,她挑了一下眉毛,“我很好,好得很!已經爽得快要不能呼吸了!所以麻煩你離我遠一點,當心待會兒我窒息猝死,訛上你。”

年輕男子不說話,在洗手檯上輕輕地方向手帕,微笑著轉身走遠了。

目送著年輕男子走遠,直到他消失在了視線的儘頭,陸以北頓時像是一隻泄了氣的氣球一樣,頹然靠在了洗手檯上,貪婪地將空氣吸進自己的肺裡。

“剛纔那個難道就是娛樂城的大老闆麼?嚇死老子了。”她嘟囔道,“你說得對,我也覺得你打不過他。”

“不過,好好的,他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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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搭訕乾什麼?”

“可能是來驗貨的吧?”鏡中的倒影傳來代練妹的聲音,“殺年豬之前,不都得先稱稱體重麼?”

“你覺得我像年豬?”

“反正我不像。”代練妹撇撇嘴。

“我也不像。”

“那可能是他?”代練妹看向年輕男子離去的方向,微眯起了眼睛。

陸以北拿起洗手檯上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水珠,一本正經道,“那必須是他!”

“話說,你殺豬的手藝到底行不行啊?”

“那必須行啊!我可是我們那兒十裡八村最出名的殺豬匠,殺過的豬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代練妹傲然挺胸道。

“哦……”陸以北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順手將手帕扔進垃圾桶裡。

既然代練妹殺過那麼多“豬”,那她就放心了。

“那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

代練妹應了一聲,陸以北突然感覺身子像是被某種力量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似的,控製不住地一陣顫抖,緊跟著眼前便陷入了黑暗。

意識逐漸在黑暗中飄散逐漸飄散,像是落入了一片漆黑的大海,越沉越深。

——————

江蘺站在豪華包間外的迴廊上,注視著逐漸冷清的大廳,若有所思。

大廳內的客人越來越少了,早上她們的賭局開始時,大廳裡的賭桌旁還簇擁著滿滿的客人,但現在大半的賭桌前已經空無一人。

令人不安的氣氛在這家娛樂城中,就像是暴風雨前的烏雲一樣,靜謐無聲的醞釀著。

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江蘺想。

就在她思索之間,遠處,一雙金色的眸子正在注視著她,眼眶微微泛紅,眼波顫抖。

那種感覺,就像是分別的故人,時隔百年再次重逢一樣,淚咽無聲。

似乎感應到了那一道滿含複雜情緒的目光注視,江蘺猛地轉身朝著視線傳來的方向看去,卻隻看到了一片空蕩蕩的石柱。

但江蘺卻覺得那裡似乎曾有人駐足過。

在她望著石柱出神的時候,阿花快步來到了她的身旁,欠了欠身子,“小姐,陸以北那傢夥又不見了,肯定跑到什麼地方禍害小姑娘去了。”

“小姐,我跟你講,你可千萬別信她在路邊輔導怪談混血小姑娘學習的鬼話,一聽就是她瞎編的。”

“小姐,小姐?”

見江蘺怔怔出神,阿花伸出手掌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她這才收回了心神,平靜道,“阿花,既然找不到她,那咱們就先去休息室休息等她回來吧!”

說完,她便領著阿花,朝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就在江蘺離去同時,遠處的石柱後,代練妹探出了半個腦袋,偷偷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無聲地歎了口氣。

於是,在開始代練後,完成了這一個計劃外的小小心願後,她目光一凝,快步朝著兌換處走去。

物是人非,看一眼就夠了,當真要是跟江蘺有所接觸,搞不好會改變陸以北的命運軌跡吧?代練妹想。

————

片刻後,娛樂城上三層兌換處前。

代練妹“嘩啦!”一下將三十多張滿額的籌碼儲存卡,倒在了櫃檯之上,衝著櫃檯後的兔女郎挑了挑下巴。

“我要兌換!”

兔女郎瞪大了眼睛,反覆看了看櫃檯上的儲存卡和麪前熟悉的臉孔,大氣也不敢喘。

那種感覺就像是,小賣部老闆看著客人當面丟下幾十塊金磚一樣。

真是見鬼了!

她這是想乾嘛?

不會是,單純的想要秀一秀自己儲存卡的凡爾賽行為吧?

兔女郎實在摸不清面前這位王不留行姑孃的想法。

“那,那您想兌換什麼呢?”兔女郎心驚膽戰的詢問道,那柔美的聲音都在顫抖。

“所有。”代練妹脫口而出,震撼兔女郎一百年。

雖然代練妹的說法有些托大,但是這麼多的籌碼,的確足夠搬空兌換列表上**成的東西了。

“王小姐,我隻是個普通的員工,能不能……請放過我?”

讓客人“夢想成真”一直是這家娛樂城的宗旨,能做出這樣的承諾,就意味著,正常情況下娛樂城絕對不會賴賬。

可是將列表上**成的東西兌換掉,這樣的願望實在太誇張了。

兔女郎雖然不清楚這位王不留行小姐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她已經隱隱地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

這恐怕不是她能處理的事情。

“我說,兌換所有,你沒聽見麼?”

代練妹沒有理會兔女郎的求饒,像是又重新患上了面癱似的,面目冰冷得像是剛從冰櫃裡拉出來的私人,視線盯著兔女郎的眼睛,麻木得嚇人。

然後。

似幻覺一般,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兔女郎的耳邊響起。

“給她換!”

那幻覺一樣的聲音就像是某種無法悖逆的指令,讓兔女郎的雙眼一陣失神,身子不受控製地行動了起來,收攏了桌上的儲存卡,迅速地完成了兌換。

於是,交換完成了。

代練妹明顯的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壓迫感從四面八方湧來,將她死死地纏繞,彷彿要融入她的身體,她的肌膚皮膚上迅速地出現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焦痕,臉上浮現起極為痛苦的表情。

很快,像是適應了那份彷彿要將她摧毀的痛苦一般,她的眉頭逐漸舒展,身體上的焦黑也寸寸剝落,露出了宛如新生嬰兒般嬌嫩的肌膚。

下一刻,她眼前的光線便暗淡了下去,伴著一陣陣光影扭曲,眼前的景象迅速地變成了陸以北在幻覺中看到的那樣,破敗、傾頹、腐朽的氣息無處不在。

兔女郎的身軀“噗!”的一聲爆開,化作一片蒼白的流沙散落滿地。

若有似無的狂笑聲在娛樂城中迴盪,伴隨著笑聲,整棟大樓都在劇烈地震顫著,濃重的粉塵裹挾著碎石簌簌墜下,彷彿正在瓦解。

恐怖的生命力和靈能波動盤踞在娛樂城的製高點,像是一個巨大的胚胎,強有力的心跳聲有節奏的轟鳴著,越來越強烈,宛如雷神在敲擊著祂的戰鼓。

在陣陣轟鳴聲中,細碎地低語響起,彷彿在進行著一場神聖的祭禮。

“每逢擲骰子結束一局,輸家總是痛心不已。

他把骰子擲來擲去,傷心卻不將教訓記取。

他用叛逆的手,搜尋母親的內臟,

劃開巨大的傷口,挖出黃金的肋條,奪取其中的寶藏。

古老的惡狼啊,你應該被詛咒,

你虜去多少人的性命,甚於所有其他野獸……”

代練妹微眯起眼睛,看向無回地的方向,視線彷彿透過了層層牆體,看見了那一隻為擺脫世界惡意做著最後掙紮的惡狼,然後意味深長地喃喃道,“以邪魔化的普路托思為主導,雜糅了瑪門權能的怪談麼?”

“有點兒意思!”

“用儘你的全力,向著那份虛假的希望去掙紮吧!等你掙脫枷鎖筋疲力竭的那一刻,你會知道什麼叫做絕望!而現在……”

“陸以北,陸以北,上線啦!”

在一聲輕呼聲中,陸以北驚醒了過來,茫然地看著眼前正在分崩離析的大樓,腦子裡冒出了一堆問號。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乾啥?

“別發矇了,趕緊去找到江蘺,帶她跑!”代練妹低聲嗬斥道,“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在那個傢夥發現不對勁之前,要是跑不掉,你就等死吧!”

“臥槽!你不是說沒有生命危險嗎?”陸以北驚道。

雖然心存疑慮,但她還是按照代練妹的指示,朝著江蘺所在的方向跑去。

“糾正一下,我說的是代練過程當中沒有生命危險。”代練妹一本正經道,“可是,現在代練已經結束了呀!”

一路狂奔著,陸以北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指著手機螢幕道,“臥槽!這才代練了三十分鐘不到,就結束了?”

感受著駭人的靈能波動,不斷從娛樂城上方傳來,陸以北有一種代練妹,就隻是一頓衝鋒、嘲諷、開boss,然後就把要命的爛攤子丟給她自己應對的操蛋感覺。

“你這是什麼黑心代練啊!你這不是啥也沒乾嗎?”

“你懂個屁,乖乖看好就行了!我現在要切斷跟你的聯絡了,不然這計劃就成不了了,好了就這樣。”

“叮咚——!您的代練服務已結束,拜拜了您嘞!”

“啊?啥意思啊?”陸以北不解地追問道。

無人迴應。

陸以北,“……”

“淦!就你這售後和服務態度,老子給你個五星差評都不過分!”

————

陸以北找到江蘺的時候,她和阿花已經來到了上三層大廳的出口前,完全釋放開了靈紋。

昏黃的光明滅,畸形異化宛如魔鬼的兔女郎四處遊蕩,彷彿鐵水澆灌而出的巨大尖刺不斷破開地面,穿透來不及閃躲的人群,燒焦的屍體隨著呼嘯的狂風席捲,飄來陣陣惡臭。

在這樣一副混亂的場景之中,身披著銀白鎧甲,懷抱著昏迷不醒的阿花的江蘺顯得尤為紮眼。

她一邊飛快地穿梭在驚慌失措的客人之間,目光一邊四下搜尋著什麼。

在瞥見陸以北身影的那一刻,盔甲之下的雙眸微微一凝,踩著在她面前轟然傾倒的巨大石柱,騰空而起,身形在半空一個迴旋迴旋,穩穩地落在了陸以北的身前,餘光看著陸以北,冷聲道,“上來!”

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白馬”陸以北猶豫了一下,然後翻身騎在了江蘺的背上,卻沒好意思環住近在咫尺的纖腰。

坐穩了身形,為了防止江蘺詢問自己的去向,陸以北先發製人道,“喵老師,發生甚麼事情啦?我就去上了個廁所回來,怎麼房子都塌了?”

“這真是,要命喲!”

“……”江蘺欲言又止,她本以為這麼大的動靜都是陸以北搞出來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樣?

“我也不知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咱們得先離開這個鬼地方纔行!”

總之,在這種情況下,這座娛樂城恐怕很快就會不複存在了,我的願望也算是達成了。江蘺腹誹。

“沒錯,沒錯,趕緊跑!”陸以北拍手讚同道,緊跟著,看見江蘺筆直地朝著不遠處地落地窗奔去,她瞪大了眼睛,發出了一陣驚呼,“誒誒!你……”

“抱緊我!”江蘺厲聲打斷道。

下一刻,陸以北的耳邊便響起了玻璃碎裂的尖銳聲響。

分崩離析的玻璃碎屑如同暴雨一樣向大樓外傾瀉,那一道彷彿被月光籠罩的身影飛出了樓外。

狂風呼嘯著,彷彿要將陸以北拉扯著甩向天際一般,她下意識地死死環住了江蘺的腰肢。

隔著盔甲感受到要不傳來的力量,江蘺雙頰微微發熱,身子顫抖了一下,然後穩穩落在了與地面幾乎成九十度的大樓外牆上,停頓了一瞬,奮力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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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嫩的肌膚。

下一刻,她眼前的光線便暗淡了下去,伴著一陣陣光影扭曲,眼前的景象迅速地變成了陸以北在幻覺中看到的那樣,破敗、傾頹、腐朽的氣息無處不在。

兔女郎的身軀“噗!”的一聲爆開,化作一片蒼白的流沙散落滿地。

若有似無的狂笑聲在娛樂城中迴盪,伴隨著笑聲,整棟大樓都在劇烈地震顫著,濃重的粉塵裹挾著碎石簌簌墜下,彷彿正在瓦解。

恐怖的生命力和靈能波動盤踞在娛樂城的製高點,像是一個巨大的胚胎,強有力的心跳聲有節奏的轟鳴著,越來越強烈,宛如雷神在敲擊著祂的戰鼓。

在陣陣轟鳴聲中,細碎地低語響起,彷彿在進行著一場神聖的祭禮。

“每逢擲骰子結束一局,輸家總是痛心不已。

他把骰子擲來擲去,傷心卻不將教訓記取。

他用叛逆的手,搜尋母親的內臟,

劃開巨大的傷口,挖出黃金的肋條,奪取其中的寶藏。

古老的惡狼啊,你應該被詛咒,

你虜去多少人的性命,甚於所有其他野獸……”

代練妹微眯起眼睛,看向無回地的方向,視線彷彿透過了層層牆體,看見了那一隻為擺脫世界惡意做著最後掙紮的惡狼,然後意味深長地喃喃道,“以邪魔化的普路托思為主導,雜糅了瑪門權能的怪談麼?”

“有點兒意思!”

“用儘你的全力,向著那份虛假的希望去掙紮吧!等你掙脫枷鎖筋疲力竭的那一刻,你會知道什麼叫做絕望!而現在……”

“陸以北,陸以北,上線啦!”

在一聲輕呼聲中,陸以北驚醒了過來,茫然地看著眼前正在分崩離析的大樓,腦子裡冒出了一堆問號。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乾啥?

“別發矇了,趕緊去找到江蘺,帶她跑!”代練妹低聲嗬斥道,“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在那個傢夥發現不對勁之前,要是跑不掉,你就等死吧!”

“臥槽!你不是說沒有生命危險嗎?”陸以北驚道。

雖然心存疑慮,但她還是按照代練妹的指示,朝著江蘺所在的方向跑去。

“糾正一下,我說的是代練過程當中沒有生命危險。”代練妹一本正經道,“可是,現在代練已經結束了呀!”

一路狂奔著,陸以北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指著手機螢幕道,“臥槽!這才代練了三十分鐘不到,就結束了?”

感受著駭人的靈能波動,不斷從娛樂城上方傳來,陸以北有一種代練妹,就隻是一頓衝鋒、嘲諷、開boss,然後就把要命的爛攤子丟給她自己應對的操蛋感覺。

“你這是什麼黑心代練啊!你這不是啥也沒乾嗎?”

“你懂個屁,乖乖看好就行了!我現在要切斷跟你的聯絡了,不然這計劃就成不了了,好了就這樣。”

“叮咚——!您的代練服務已結束,拜拜了您嘞!”

“啊?啥意思啊?”陸以北不解地追問道。

無人迴應。

陸以北,“……”

“淦!就你這售後和服務態度,老子給你個五星差評都不過分!”

————

陸以北找到江蘺的時候,她和阿花已經來到了上三層大廳的出口前,完全釋放開了靈紋。

昏黃的光明滅,畸形異化宛如魔鬼的兔女郎四處遊蕩,彷彿鐵水澆灌而出的巨大尖刺不斷破開地面,穿透來不及閃躲的人群,燒焦的屍體隨著呼嘯的狂風席捲,飄來陣陣惡臭。

在這樣一副混亂的場景之中,身披著銀白鎧甲,懷抱著昏迷不醒的阿花的江蘺顯得尤為紮眼。

她一邊飛快地穿梭在驚慌失措的客人之間,目光一邊四下搜尋著什麼。

在瞥見陸以北身影的那一刻,盔甲之下的雙眸微微一凝,踩著在她面前轟然傾倒的巨大石柱,騰空而起,身形在半空一個迴旋迴旋,穩穩地落在了陸以北的身前,餘光看著陸以北,冷聲道,“上來!”

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白馬”陸以北猶豫了一下,然後翻身騎在了江蘺的背上,卻沒好意思環住近在咫尺的纖腰。

坐穩了身形,為了防止江蘺詢問自己的去向,陸以北先發製人道,“喵老師,發生甚麼事情啦?我就去上了個廁所回來,怎麼房子都塌了?”

“這真是,要命喲!”

“……”江蘺欲言又止,她本以為這麼大的動靜都是陸以北搞出來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樣?

“我也不知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咱們得先離開這個鬼地方纔行!”

總之,在這種情況下,這座娛樂城恐怕很快就會不複存在了,我的願望也算是達成了。江蘺腹誹。

“沒錯,沒錯,趕緊跑!”陸以北拍手讚同道,緊跟著,看見江蘺筆直地朝著不遠處地落地窗奔去,她瞪大了眼睛,發出了一陣驚呼,“誒誒!你……”

“抱緊我!”江蘺厲聲打斷道。

下一刻,陸以北的耳邊便響起了玻璃碎裂的尖銳聲響。

分崩離析的玻璃碎屑如同暴雨一樣向大樓外傾瀉,那一道彷彿被月光籠罩的身影飛出了樓外。

狂風呼嘯著,彷彿要將陸以北拉扯著甩向天際一般,她下意識地死死環住了江蘺的腰肢。

隔著盔甲感受到要不傳來的力量,江蘺雙頰微微發熱,身子顫抖了一下,然後穩穩落在了與地面幾乎成九十度的大樓外牆上,停頓了一瞬,奮力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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