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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這孩子沒救了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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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地上的紅衣監工催動回還蠱之後不久。

一隻雪白的鸚鵡自車站內飛出,劃破夜色,向陸以北和阿花離去的方向飛去。

很快,丹砂蠱事大藥房的候車大廳中,遍地屍骸,原本在這裡慘烈廝殺的奇襲者們此刻早已經涼透了。

在回還蠱的催化下,一縷縷蘊含著靈能波動的成癮性毒煙,自腐化的血肉中飄散出來,向著四面八方蔓延。

藏身於車站暗處,在一片混亂中僥倖存活的流民們,吸收了那些毒煙,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食腐動物,一個接一個的從藏身處走了出來,將身體暴露在無形的煙霧中,振臂狂呼,肆意搖擺。

整個車站看上去,就像是一座讓醉生夢死的詭異地獄。

就在這時,一道身穿著紅色工裝的身影從車站外走來。

他行走在車站中,沐浴著毒煙,神情悠然享受,然後一點點的搜尋著車站的每一個角落。

良久,在小賣部和衛生間之間那道曲折狹窄的夾縫中,找到了那一名被五花大綁的流民之後,他的眼神逐漸陰沉。

“該死!跑了?”

說完,他沉默思索了片刻,視線緩緩地朝著鐵軌的方向飄去,冷哼了一聲,“哼!從鐵軌跑的嗎?自作聰明!”

說話間,他便低聲頌念起了咒語,“穿行海天之風,掙脫枷鎖之翅,高飛、逆卷、暴行……傳頌之風!”

伴隨著咒語念罷,車站內頓時捲起了陣陣風暴,裹挾著不斷自血肉中散逸出的毒煙,沿著鐵軌向兩端湧去。

——

陸以北和阿花,沿著鐵軌離開站台,沒多久就進入了一條漆黑的隧道。

藉著鍊金臟彈的微光照明,兩人進入隧道之中繼續向前,身後慘烈的廝殺聲逐漸遠去。

一路走,陸以北一路嘟囔著,“去吧,但願你一路平安,橋都堅固,隧道都光明……”

“別說了……”阿花不耐煩地提醒道。

“嘖,我這不是圖個吉利嗎?”陸以北啐了一聲。

許久,當她們穿過了隧道再見天空時,四周也隨之陷入了寂靜。

舉目向前看去,鐵軌之下陸地逐漸變得千瘡百孔。

大小不一的破碎陸地,像是不受物理學常識約束似的,漂浮在四周,一道道猙獰地縫隙之下,是漆黑的萬丈深淵。

再往前一段距離,陸地便完全消失了蹤影,鏽跡斑斑的鐵軌懸在半空中,以微小的弧度一直向上延伸,直到消失在一片灰濛濛的濃霧裡。

再往前已經沒有路了。

正如繡球所說的那樣,沒有巨人號列車的運輸或是特殊的通行證,是不可能通過鐵軌離開丹砂蠱事大藥房的。

看著眼前的景象,陸以北想起了巨人號列車進入血肉隧道時,那雲霄飛車似的糟糕乘車體驗,微蹙了一下眉頭,轉身看向了阿花。

“差不多就在這裡吧?我們就在這兒待著,等那群傢夥打完了,再回去。”

“嗯!”阿花輕輕應了一聲,欲言又止了兩三次,到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沉默中,她走到一旁,整理了一下裙子,在一塊還算平坦的石塊上坐下,雙手枕著膝蓋,托著下巴,深棕色的眸子透過眼鏡鏡片,呆呆地望著天空。

天上,充斥著工業廢氣的濃霧籠罩了一切,灰濛濛地一片,沒有半點兒星光,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熟知的世界,也不知道還在不在同一片天地。

陸以北察覺到了阿花的異樣,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別擔心,那群有組織,無紀律,腦子還有問題的傢夥,一旦殺紅了眼,大概會一直自相殘殺下去。”

“這裡距離車站差不多有四五公裡的距離了,還要穿越一條完全漆黑的隧道,那些奇襲者,應該不會鬼使神差的追到這邊來。”

說話間,她在上衣口袋裡摸索了一陣,抽出一根辣條遞到阿花的面前。

“來,要吃一根嗎?這玩意兒,特別有嚼勁,簡直是磨牙聖品,消磨時間賊好使。”

你為什麼會需要磨牙啊?你是倉鼠嗎?阿花目光異樣,斜眼打量了一下陸以北,搖了搖頭。

見狀,陸以北悻悻地聳了聳肩,把辣條送進了自己嘴裡,一邊津津有味地咀嚼著,一邊嘟囔道,“如果不是擔心那些傢夥追殺過來,那你一定是在擔心江蘺吧?”

“……”阿花張了張嘴,沒有說話,然後點了點頭。

下午剛遇到陸以北時,她沉浸在詫異之中,又忙著貼尋人啟事,好不容易閒下來,沒多久便遭到了襲擊,幾乎沒工夫想別的事情。

現在,從緊張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各種雜七雜八的思緒一下子就湧上了她的心頭。

看著愁眉苦臉的阿花,陸以北很理解她現在的狀態。

就像是很多人白天無論多大的事兒,都能夠面對,到了夜深人靜,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一整天壓抑的負面情緒,就會一股腦的爆發出來。

事實上,陸以北在車禍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經曆著類似的事情,白天沒心沒肺,甚至反過來安慰白開。

到了晚上,便會再回到那一輛,行駛在煙雨朦朧山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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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客車上……

收回思緒,陸以北拍了拍阿花的肩膀,語氣堅定道,“放心,她還活著。”

阿花看了看陸以北,又看了看她在自己肩頭留下的辣椒油掌印。

陸以北被阿花看得有點兒尷尬,收回手,挨個舔了一下手指頭,然後再一次把手,放回了阿花肩上。

阿花,“……”

“下午閒著沒事兒的時候,我稍微占卜了一下,結果顯示她還活著。”陸以北道。

“占卜?”阿花歪了歪腦袋,急切地追問道,“你怎麼占卜的?你的占卜結果準確嗎?”

“準得一匹!”陸以北脫口而出,緊跟著想到自己的占卜手段,又覺得有些心虛,聲音不由地小了幾分,“至於占卜方式嘛……”

告訴她,我是拋銅錢占卜的,聽上去會不會太兒戲了一點兒?陸以北暗戳戳地想著,清了清嗓子。

“咳咳,呐個,占卜手段,是我的個人**,不太方便告訴你。”

“不過,當我可以保證,準確度非常高!”

說完,陸以北便在心中狠狠地啐了自己一口。

媽的,大家都是受害者,乾嘛我還得安慰她呀!?

這要是放在網絡小說裡邊兒,該有人要罵我聖母婊了吧?

這傢夥,之前還虐待老子來著……

陸以北正暗戳戳地想著,內心中那點兒陰暗的小九九,用“雞生蛋、蛋生雞”循環的理論盤算著,什麼時候找個機會,連本帶利的把仇報了。

就在這時,一股靈能波動突然闖入了她的靈覺範圍之中。

在察覺到那股逐漸靠近的靈能波動的瞬間,她眉頭一皺,“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握緊靈台淨業,向後猛跳了一步,擋在了阿花身前。

“小心!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說話間,她雙膝微曲,一陣靈能在雙腿的肌肉間鼓動,儼然做好了隨時施展身法的準備。

阿花被陸以北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便也察覺到了那股靈能波動的存在。

眉頭微蹙之後,她便集中了精神,利用靈紋的特殊能力,仔細探測了一下那股靈能波動。

探明瞭靈能波動的狀態,阿花扶了一下眼鏡框,對陸以北提醒道,“靈能波動等級在B 到A-之間,精靈種怪談,氣息甜膩溫和。”

“精靈種?那麼少見的種類嗎?”陸以北詫異道。

精靈種怪談,嚴格意義上其實算是畸變種的特殊門類,隻不過在畸變的過程中,沒有出現負面變化占主導的情況,狹義一點來講,甚至可以把它們稱作“妖怪”。

事實上,陸以北在《司夜書》上看見這一個小分類之後,特意跑到花城理工大學的櫻花大道上去投餵了流浪貓,她一邊喂還一邊嘀咕“給老子變,給老子變!”

就這樣堅持了一週之後,她成功的引起了斷頭學姐的注意和關心,並被她態度委婉地塞了一張學校心理健康谘詢室的宣傳單。

阿花似乎猜到了陸以北心中“大膽”的想法,眸中閃過一絲嫌棄之色,“雖然跟丹砂蠱事大藥房那些傢夥不太一樣,可能不是他們的人,但是實力不弱,還是小心為妙。”

不是丹砂蠱事大藥房的人?陸以北愣了一下,微眯起了眼睛。

如果不是大藥房的人,難道是另外兩家的人?

可是,風俗店和娛樂城跟大藥房是一夥兒,大藥房的人都已經莫名其妙的叫人來砍我了,他們會不會也做同樣的事情?

腹誹著,陸以北朝著靈能波動傳來的方向看去,很快便看見了一道雪白的影子,閃電似的破空而來。

然後。

那影子在距離兩人十數米開外的地方放緩了速度,顯露好似葵花鸚鵡的樣貌,緊跟著在一陣絢爛的光華閃耀包裹之下,鸚鵡的身體迅速變大,伴著幾縷潔白的羽毛飄落,一名少女穩穩地落在了她們的面前。

少女看上去十六七歲,有著一頭淡金色長髮,穿一襲點綴著葵花刺繡的白裙,給人一種很清新的感覺,不過她似乎剛剛喝過酒一樣,一張清秀的小臉上有著幾分微醺似的紅暈。

“姑娘你誰啊?哪個山頭的?”

聽到陸以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阿花才注意到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躲到自己的身後,雙手抓著自己的肩膀,探出半個腦袋,隻露出一雙眼睛。

“……”

拜托,說這種話的時候,你的行為能不能顯得有底氣一點?阿花嘴角一陣抽搐。

少女的目光在陸以北身上短暫的停留了幾秒鐘,微欠了下身子,“我叫繡球,來自蘭若客棧,我家主人特命我前來幫助你們。”

聞言阿花愣了一下,餘光看向身後的陸以北小聲問道,“你還認識蘭若客棧風俗店的人?你該不會已經去那兒玩過了吧?”

若真是那樣,這預備姑爺怕是就要不得了……阿花腹誹。

“想什麼呢?我怎麼會去那種地方!我是那種人嗎?”陸以北小聲迴應。

說話間,她從阿花背後伸出握劍的手,舉劍指著繡球低吼道,“你剛纔說幫助我們?”

“那我們剛纔被人追著砍的時候,你到哪兒去了?”

“……”

明明是你在追著別人砍好麼?

整個過程,你遇到過半點兒危險?

更何況,主人現在還沒到需要跟玉宮仙撕破臉的時候,我怎麼好明著幫你?

繡球沒好氣兒的腹誹了一陣,耐著性子道,“這就說來話長了,解釋起來有些複雜,不如你們先跟我去安全的地方,我再細細說給你們聽?”

“不必了,”陸以北想也沒想便迴應道,“我們在這兒挺安全的!”

隻要躲在這裡,等到巨人號列車快開回來的時候,再返回站台,然後麻溜上車就行了。

反倒是你這麼一個敵友不明的怪談,我憑什麼輕易相信你?就算你是人外娘也不行。

總不能因為別素珍很感動,我就要覺得整個蘭若客棧風俗店的人都會對我抱有善意吧?陸以北想。

“你……”繡球有些著急,回頭看了一眼車站的方向,沉聲道,“現在這種情況,你若是不相信我,隻有死路一條!”

如果不是黑牡丹有命令,她已經不想跟陸以北廢話了。

“你可知道,現在丹砂蠱事大藥房的車站裡,已經充滿了他們出產的那種邪乎玩意兒,恐怕幾個小時都不會消散,你們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更何況,那麼大量的毒煙,就算是擴散到這邊來也是有可能的,到時候你們隻要吸入一點兒,就會萬劫不複!”

說話間,她抬手一指鐵軌通向夢想成真娛樂城的方向,繼續道,“可如果你們不回去的話,等到巨人號列車駛來的時候,一樣是個死!”

“那位車伕,可不會因為鐵軌上有人或是別的什麼東西,就輕易停車的,還有……”

繡球話說到一半,隨著一陣風拂過,她突然就感覺到了一陣莫名地愉悅。

微量的“寶貝”,已經隨風,飄過來了……

繡球的臉色一變,急忙從懷中掏出了那隻鼻菸壺猛吸了一口,緊跟著便身形向前飛掠,欺身到了阿花面前,將鼻菸壺送到了她的鼻子下面。

繡球的速度極快,阿花來不及反應,便感覺到一股濃鬱的脂粉氣竄進了她的鼻息,緊跟著便有了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雖然阿花的反應慢了半拍,但是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陸以北反應通常都賊™的快,再加上繡球在阿花那裡停頓了半秒左右的時間,以至於那一隻鼻菸壺還沒遞到陸以北的面前,她就已經跑到了三丈之外。

“臥槽!你乾什麼?言語說服不了,就下藥麼?”

“這不是……”繡球解釋道。

“不是藥,那是什麼?”陸以北警惕道。

“是……”繡球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跟陸以北解釋,急得跺了一下腳,“好吧,這的確是藥,但不是你想的那種藥,而是……總之你趕緊過來吸一點就對了!”

總不能告訴她,這藥的主要用途是用來幫客人助興,次要用途纔是阻斷“寶貝”的效果吧?繡球腹誹。

“我不!”陸以北梗著脖子道。

蘭若客棧風俗店出品的,不方便解釋藥效的藥,從某種角度來看,隻怕是比丹砂蠱事大藥房的“寶貝”還要危險喲!陸以北想。

就在她思索之間,她的雙眼突然微微發熱了起來,緊跟著,在一陣視線模糊之後,她便看見了一縷縷藍紫色的細線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那些細線四處漂浮著,或長或短,或粗或細,亂糟糟地像是被貓咪玩耍過的毛線團。

在無數細線當中,有一根極其微小的正飄蕩在她的面前,然後伴隨著她的呼吸,在她的注視之下,“哧溜”一下鑽進了她的體內。

沒有由來的,陸以北突然就感覺到了一陣愉悅,口中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呼,“哦呼——!”

那種愉悅不是,看段子或是短視頻,被笑點刺激時的短暫快樂,而是源自內心深處的,更加強烈的快樂。

就像是與心愛的人長相廝守,與親人朋友歡聚一堂,又像是二十多歲實現財富自由,未來生活不用發愁,乾任何事情都可以興趣使然,還像是長期努力的事情終於取得了成功,所有的堅守都等到了結果……

總之,那是一種令人難以拒絕的快樂。

遠遠地,看見陸以北的臉上浮現起一抹微醺似的紅暈,繡球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試探著,衝她大聲喊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很嗨……”陸以北微笑著迴應了一句,緊跟著臉上又露出了跟燦爛的笑容,改口高呼道,“等等,不對!”

“我已經嗨到極點啦!”

“啪——!”

繡球猛地拍了一下額頭,搖了搖頭,痛心疾首地喃喃道,“完了完了,這孩子沒救了。”

好言相勸,她為什麼就是不聽呢?

阿花在一旁,看著笑得陽光燦爛的陸以北,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附和道,“嗯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一個萬年面癱怪,竟然笑得跟個傻子一樣,能正常纔有鬼了!

這下可怎麼辦喲!?

(誒嘿,竟然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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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剛纔被人追著砍的時候,你到哪兒去了?”

“……”

明明是你在追著別人砍好麼?

整個過程,你遇到過半點兒危險?

更何況,主人現在還沒到需要跟玉宮仙撕破臉的時候,我怎麼好明著幫你?

繡球沒好氣兒的腹誹了一陣,耐著性子道,“這就說來話長了,解釋起來有些複雜,不如你們先跟我去安全的地方,我再細細說給你們聽?”

“不必了,”陸以北想也沒想便迴應道,“我們在這兒挺安全的!”

隻要躲在這裡,等到巨人號列車快開回來的時候,再返回站台,然後麻溜上車就行了。

反倒是你這麼一個敵友不明的怪談,我憑什麼輕易相信你?就算你是人外娘也不行。

總不能因為別素珍很感動,我就要覺得整個蘭若客棧風俗店的人都會對我抱有善意吧?陸以北想。

“你……”繡球有些著急,回頭看了一眼車站的方向,沉聲道,“現在這種情況,你若是不相信我,隻有死路一條!”

如果不是黑牡丹有命令,她已經不想跟陸以北廢話了。

“你可知道,現在丹砂蠱事大藥房的車站裡,已經充滿了他們出產的那種邪乎玩意兒,恐怕幾個小時都不會消散,你們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更何況,那麼大量的毒煙,就算是擴散到這邊來也是有可能的,到時候你們隻要吸入一點兒,就會萬劫不複!”

說話間,她抬手一指鐵軌通向夢想成真娛樂城的方向,繼續道,“可如果你們不回去的話,等到巨人號列車駛來的時候,一樣是個死!”

“那位車伕,可不會因為鐵軌上有人或是別的什麼東西,就輕易停車的,還有……”

繡球話說到一半,隨著一陣風拂過,她突然就感覺到了一陣莫名地愉悅。

微量的“寶貝”,已經隨風,飄過來了……

繡球的臉色一變,急忙從懷中掏出了那隻鼻菸壺猛吸了一口,緊跟著便身形向前飛掠,欺身到了阿花面前,將鼻菸壺送到了她的鼻子下面。

繡球的速度極快,阿花來不及反應,便感覺到一股濃鬱的脂粉氣竄進了她的鼻息,緊跟著便有了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雖然阿花的反應慢了半拍,但是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陸以北反應通常都賊™的快,再加上繡球在阿花那裡停頓了半秒左右的時間,以至於那一隻鼻菸壺還沒遞到陸以北的面前,她就已經跑到了三丈之外。

“臥槽!你乾什麼?言語說服不了,就下藥麼?”

“這不是……”繡球解釋道。

“不是藥,那是什麼?”陸以北警惕道。

“是……”繡球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跟陸以北解釋,急得跺了一下腳,“好吧,這的確是藥,但不是你想的那種藥,而是……總之你趕緊過來吸一點就對了!”

總不能告訴她,這藥的主要用途是用來幫客人助興,次要用途纔是阻斷“寶貝”的效果吧?繡球腹誹。

“我不!”陸以北梗著脖子道。

蘭若客棧風俗店出品的,不方便解釋藥效的藥,從某種角度來看,隻怕是比丹砂蠱事大藥房的“寶貝”還要危險喲!陸以北想。

就在她思索之間,她的雙眼突然微微發熱了起來,緊跟著,在一陣視線模糊之後,她便看見了一縷縷藍紫色的細線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那些細線四處漂浮著,或長或短,或粗或細,亂糟糟地像是被貓咪玩耍過的毛線團。

在無數細線當中,有一根極其微小的正飄蕩在她的面前,然後伴隨著她的呼吸,在她的注視之下,“哧溜”一下鑽進了她的體內。

沒有由來的,陸以北突然就感覺到了一陣愉悅,口中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呼,“哦呼——!”

那種愉悅不是,看段子或是短視頻,被笑點刺激時的短暫快樂,而是源自內心深處的,更加強烈的快樂。

就像是與心愛的人長相廝守,與親人朋友歡聚一堂,又像是二十多歲實現財富自由,未來生活不用發愁,乾任何事情都可以興趣使然,還像是長期努力的事情終於取得了成功,所有的堅守都等到了結果……

總之,那是一種令人難以拒絕的快樂。

遠遠地,看見陸以北的臉上浮現起一抹微醺似的紅暈,繡球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試探著,衝她大聲喊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很嗨……”陸以北微笑著迴應了一句,緊跟著臉上又露出了跟燦爛的笑容,改口高呼道,“等等,不對!”

“我已經嗨到極點啦!”

“啪——!”

繡球猛地拍了一下額頭,搖了搖頭,痛心疾首地喃喃道,“完了完了,這孩子沒救了。”

好言相勸,她為什麼就是不聽呢?

阿花在一旁,看著笑得陽光燦爛的陸以北,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附和道,“嗯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一個萬年面癱怪,竟然笑得跟個傻子一樣,能正常纔有鬼了!

這下可怎麼辦喲!?

(誒嘿,竟然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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