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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十五天 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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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旋渦在灰白的沙丘上靜靜地轉動著,無數地砂礫沿著它的邊緣墜落,消失,又再一次從天際墜落,在天地間連接起了一道灰白的細線。

“江小姐,請等一下!”

就在江蘺來到旋渦前,即將離開無回地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大老闆的聲音。

“怎麼?”她皺著眉頭轉過身去,看著那名來到她身後不遠處的男子,表情淡漠道,“賭局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你還有什麼事情麼?”

“不不,江小姐誤會了。”男子擺著手道,“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你應該清楚,咱們的賭局,賭注是不對等的對吧?”

聽男子提起這個,江蘺的眸子顫抖了一下,旋即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在這座娛樂城內,藏著海量的財寶,拋開這些財寶不論,更有難以想象的神奇力量。

累積籌碼前三,的確能夠獲得跟大老闆博弈的機會,但那也僅僅是一次機會而已。

娛樂城的大老闆是個非常講究公平的人,無論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所以一場賭局的賭注,至少得是等價的。

江蘺提出的賭注是關閉這家娛樂城,這個賭注的價值,顯然遠遠地超出了她每次帶來的籌碼。

所以,這十四次賭局,每一次她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或是一段珍貴的記憶,或是一段時間的壽命,又或是別的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還剩多少?”江蘺冷冷地詢問道。

“還剩下你對你母親、女仆、以及婚約相關的記憶……”說到此處,大老闆頓了頓,用他那極具誘惑力的嗓音詢問道,“你真的不考慮用這些記憶來補全這次的賭注麼?”

“特別是婚約的記憶,反正你也沒有見過那個人,讓他在你的記憶裡消失掉也無所謂吧?”

“完全不考慮。”江蘺毫不猶豫地回答。

這是她最後的堅持。

自從被父親當做賭注輸掉,落入日蝕會的手中,她的世界就陷入了一片深邃的黑暗。

她之所以能堅持下來,全靠著有關母親和阿花的記憶在支撐。

而那一段恩人的記憶,就像是一道光,照進了將她困住的黑暗世界裡。

雖然隻是很微弱的一道,但也足以將她喚醒,讓她追著那道光向前,撕開更大的縫隙,終於看見了沐浴著金黃陽光的世界。

“那好吧,既然江小姐堅持的話。”大老闆聳了聳肩道,“那麼我就按照約定,收下這次的賭注了。”

“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從這裡走出去之後,你大概還能活十五天左右的時間,希望你能儘快取得【頭籌】再次來到這裡。”

聽到此處,江蘺面無表情地歪了歪腦袋,疑惑道,“奇怪,你為什麼會刻意提醒我這種事情?你似乎並沒有那麼善良好心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哈哈哈!”大老闆大笑道,“江小姐多慮了,不要總是把我想得那麼壞好嗎?我也是有感情的,也會對某些事物有興趣。”

“而像是你這樣的,能夠跟我長時間博弈的人或怪談,現在已經不多了,我還是很期待你能夠化解這次危機,活下去的。”

說話間,大老闆那帶著白手套的手,豎起了一根手指晃了晃。

“個人建議,等你下一次取得【頭籌】之後,可以先去找我的經理兌換一些壽命,然後再來這裡。”

“哼——!”江蘺沒有說話,隻是冷哼了一聲,便轉身朝著離開無回地的漆黑旋渦繼續走去。

將別人的人生當成遊戲玩耍的惡劣怪談,就算是對她抱有很高的期待,她也一點兒都不覺得開心、榮幸,反倒是有一股莫名地怒意。

大老闆目送著江蘺的身影被漆黑旋渦吞沒,直至消失了蹤影,喃喃道,“可惜,原本以為她能贏的。”

良久,死寂地沙丘上,迴盪開了一陣幽幽地歎息。

“哎——!從那以後過了多久了?真想再徹徹底底地輸一次呢!”

————

黑暗中,一道道難以描述形體的虛幻事物在眼前飛逝而過,濃墨重彩顏色重疊在一起,緩慢遊動著,一直蔓延至虛無之處。

在那裡,傳來一陣陣讓人意識混亂的喃呢,那是永遠沉淪在無回地之中無法離去的瘋狂賭徒,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最後的悲鳴。

置身在這樣的環境中,江蘺隻覺得眉心一陣刺痛,下意識地調動起靈能抵禦。

下一刻,伴隨著一陣靈能枯竭的虛弱感襲來,她眉心的刺痛感終於得到了緩解。

很快,眼前光怪陸離地影像消散,娛樂城大門前,金碧輝煌地大廳出現在了江蘺的眼前。

她微眯了一陣眼睛,待到適應了光線,這才從隨身的手包裡拿出了手機,在備忘錄上的十四天後,標記了一個提醒事項,然後收好手機,拿出了僅剩的一枚籌碼。

就在這時,像是被某種詭異地力量抽走了生命力似的,一陣強烈地虛弱感襲來,江蘺的臉色一陣青白,險些站不穩身形。

扶著身邊冰冷的牆壁,休息了片刻,她才逐漸恢複了正常,握緊了手心的籌碼,快步朝著娛樂城深處走去。

————

淩晨時分。

蘭若客棧風俗店深處。

身著黑裙的女子站在寬闊的露台上,向外眺望,一片死寂的黑暗裡,稍縱即逝的灰白氣息伴著陰冷地風飄蕩。

黑暗中有種種詭異模糊的陰影在浮動,可是想要定睛細看的時候,卻又消失了蹤影。

目之所及,除了蘭若客棧風俗店的建築群,什麼都看不見。

遠遠地,一陣羽翼撲扇的聲音從高空傳來,循聲望去,一直雪白的鸚鵡飛來,穩穩地落在了露台上,顯化出少女的模樣。

“主人,我確認了,災禍的確跟最近在娛樂城連續挑戰無回地的少女有關,我在大藥房的車站,看見她跟那名少女的隨從碰頭了。”

“哦?”黑牡丹微眯起眼睛,嘴角浮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她們都說了些什麼?”

“災禍說……”繡球短暫地停頓了幾秒鐘,欠了欠身子,“她要為了那個姑娘,去挑戰娛樂城的大老闆,然後原地解散娛樂城。”

雖然陸以北已經小心地貼在了阿花的耳邊說這件事情,但是繡球作為擁有【鸚鵡學舌】天賦技能的怪談,僅僅看過了她的嘴型,就能輕鬆的將她說過的話複述出來。

“為了一個姑娘,就要原地解散娛樂城嗎?”黑牡丹意味深長地笑道,“還真是浪漫且狂妄呢!不過,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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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就算不得少年了。”

繡球皺了皺眉,抱拳道,“主人,需要我去阻止她嗎?”

“我有說過要阻止她嗎?”黑牡丹柳眉微微上挑,“去吧繡球,繼續跟著她們,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彙報,如果必要的話,暗中給她們一些小小的幫助也無妨。”

“這裡,早就需要一點兒改變了。”

聞言,繡球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之色,但很快就按捺住了心中的疑惑,應了一聲“是!”

畢竟,主人的命令就算是難以理解,她也隻用遵照就行了。

在一陣羽翼撲扇的輕響聲中,繡球再次振翅而起,飛向了黑暗。

黑牡丹目送著繡球遠去,露出了一抹苦笑。

“竟然選在大藥房碰頭,還真是不明智呢!畢竟那傢夥是我們三個當中唯一一個……算了,要是連這點兒危機都沒辦法解決的話,我也沒必要對她抱什麼期待了。”

自言自語地說著,黑牡丹拉上了露台上的金絲紗簾,轉身進了屋。

————

丹砂蠱事大藥房深處,這一座重病的城市中,唯一一棟完整,甚至可以稱得上豪華的建築物內。

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工廠,嶙峋的岩壁上,灰白的金屬牆堆疊成森然龐大的建築物,不同於就在不遠處地那座城市,這裡沒有任何喧囂與生命的氣息,隻有巨型機械在轟鳴,濃煙在飄散。

渾然一體的構造,讓整座建築物看上去一尊隨時可能啟動的戰爭機械,由內而外的散發著森冷猙獰的意味。

隔著老遠,就能嗅到一股令人呼吸道極度不適的刺鼻藥味從工廠中飄來,蔓延至整座城市。

穿過工廠的大門,一片漆黑的沼澤映入眼簾,沼澤上生長著無數宛如毒蛇一樣荊棘,蠕動著,將泡得發脹的蒼白屍體,緩緩地地拖入渾濁的泥漿。

在那些詭異的荊棘上,形似百合藍紫色花朵綻放著,泛著幽光,生著詭異人臉紋路的。

工廠深處,灼熱而耀眼的岩漿像是瀑布一樣,從山體上開鑿出的巨大豁口奔湧而出,被引導著,流向一座座連接著煙囪的巨大鍊金鍋爐下方。

一個個瘦骨嶙峋的工人,穿著單薄的粗布衣裳,揹著沉甸甸地揹簍,穿行在近百米高的簡易金屬通道之中,爬上頂端,通過一個個入料口,有序地將揹簍中的藥物,傾倒進鍊金鍋爐當中。

期間,不時有工人力竭倒下,跟在後面的工人便立刻一擁而上,爭搶著他身上的東西,就像是發現了**屍體的禿鷲。

很快,那一具被搜刮乾淨的屍體,便被監工像是拖行破麻袋一樣,拖向了黑暗深處。

在工廠的最高處,有著一座可以俯瞰整個工作的巨大平台,平台四面被厚厚地單面玻璃包圍著,工人們看不見裡面有什麼,隻知道大藥房的老闆不時會出現在裡面,用他那詭異地力量,監視著每一個人。

此刻,巨大平台上,單面玻璃後。

一尊身形臃腫龐大的怪談,端坐在黑鐵鑄造的寶座上。

它有著一身青灰色肌膚,其上佈滿大大小小的膿瘡,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身體扭曲的巨型蟾蜍,手中握著一杆巨大的菸鬥,不時送到那張生著三張嘴的巨大面龐前,輕輕地吸上一小口,而後緩緩吐出漆黑濃煙。

如果陸以北在此處見了這怪談,絕對會高呼“瘟太歲!有人模仿你的臉!”

雖說它跟瘟太歲扭曲的風格不同,但醜陋卻是不相上下的醜陋。

這便是丹砂蠱事大藥房的主人,它有一個跟它外形不相符的好聽名字,叫做玉宮仙,據說在很久以前也是一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噗——噗——噗——!”

伴隨著一陣陣血肉破碎的輕響,玉宮仙身上的膿瘡爆開,化作密密麻麻遍佈周身眼睛,那些眼睛不停晃動著,透過單面玻璃,巡視著工廠。

“該死,那邊有人在偷懶!”

“來人,來人啊!去個人給我去把C工區三號線1756號拖下去,剁了當花肥!”

隨著玉宮仙發出一陣大喊,一直安靜守候在它身後,穿著深藍色工裝的監工便有兩名匆匆上前,衝它欠了欠身子,然後離開了巨大平台,快步地朝著C工區的方向跑去。

兩名監工離去之後,黑鐵寶座上,玉宮仙數千隻眼睛齊齊地翻了翻白眼,“早就跟他們說過好多遍了,偷懶就是偷我的錢,為什麼就是不長教訓呢?不可饒恕!”

就在它說話之間,光影一陣閃爍,一名身穿著紅色工裝的瘦小怪談突兀出現在了它的面前,單膝跪地,隔著金屬面具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大人,我們找到花城怪談之王所在了。”

玉宮仙聞言微微向前傾斜了一下身子,冷漠道,“哦?那我讓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早已準備妥當,就在門外,請先生過目。”紅衣監工抱拳道。

“不必了!”玉宮仙擺了擺臃腫的手掌,“你看著辦就好了,總之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讓她好好嘗一嘗,大藥房最巔峰的傑作。”

“一個怪談之王,如果能夠成為我們的顧客,把她榨乾,那將是很大一筆財富,你明白的吧?”

紅衣監工的身子微顫了一下,急忙道,“明白!屬下必定竭儘所能!”

說完,他便起了身,逃跑似的匆匆向門外走去,正要推門離開,卻被玉宮仙叫了下來。

“等一下,如果失敗了……”玉宮仙道,“別讓那些蠢貨泄露這件事兒跟我有關係。”

“你應該清楚怎麼做吧?畢竟,那些可憐蟲,為了一點兒財物,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不是嗎?”

“是!”紅衣監工應道。

————

紅衣監工沿著金屬長梯,離開了巨大平台,剛走到平台下方,便有一群黑影擁了上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攔路的黑影之中,有怪談也有人類,但無一例外身形都很消瘦,瞳孔像是神誌不清一般渙散,打扮看上去與工廠裡的工人相差無幾,唯一的區別就是在他們的身上都在這一副銀色的鐐銬。

“大人,給我,快給我!”一名頭髮枯黃得好像野草的男子跪在紅衣監工的面前,祈求道,“求求你了,隻要給我寶貝,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去做!”

“是嗎?真的什麼都願意?”紅衣監工意味深長地笑道。

“沒錯,什麼都願意!”

“那好,你去幫我殺一個怪談,成功了你便是紅衣。”

所謂的寶貝,便是新增在丹砂蠱事大藥房範圍內幾乎所有藥物和食物之中的成癮性物質,沒有確切的名字,甚至沒有確切的形態,寶貝這個名稱,也隻是城中的流民們的叫法。

而隻要成為丹砂蠱事大藥房的紅衣監工,便可享受“寶貝”不限量供應的待遇。

周圍聚集的,遲疑不前的人和怪談,聽聞紅衣監工如此說,頓時躁動了起來,一時間哭嚎央求之聲四起。

“我也願意去做,隻要您給我寶貝。”

“交給我,我一定行的!”

“……”

看著那一個個毫無尊嚴可言的可憐蟲,紅衣監工冷笑了一下,“既然你們都想去,那便去吧!誰把那個怪談給帶回來,或者讓她服下寶貝,誰就是新的紅衣。”

“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們一句,那個怪談現在正在車站裡。”

此言一出,在場頓時安靜了幾秒鐘。

車站作為三家共有的財產,是明令禁止在車站內行凶的。

不過,很快那些可憐蟲就再次叫喚了起來。

被**衝昏了頭腦的他們,不在乎所謂的禁令,就算畏懼其他兩家的勢力,不敢殺進車站,他們也有無數種辦法在車站外發動襲擊。

見狀,紅衣監工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猛地一揮手,一遝畫著一名紅髮少女畫像的紙張便落在了他面前的地上。

緊跟著,在一陣金屬崩斷地清脆聲響鐘,那些被解開了鐐銬的人和怪談,就像是掙脫了束縛饑餓惡獸,取了地上的紙上,鬼哭狼嚎著化作一道道黑影,向著工廠外疾馳而去。

目送著那些黑影消失在視線儘頭,紅衣監工勾了勾嘴角。

怪談之王麼?

這些可憐蟲當中,有許多,曾經也是呢!

————

天色漸暗。

巨人號列車離去後的丹砂蠱事大藥房內一片死寂,某種不祥的氣息像是在黑夜中甦醒了過來那樣在,漸漸地包圍了車站。

隱藏在黑暗和陰影中的流民,藉著車站昏黃的燈光,窺視著那兩名外來者。

陸以北坐在地上,身上裹外套變化而成的睡袋,隻露出一張精緻地小臉和一雙小手。

她嘴上叼著辣條,低垂腦袋,表情凝重的思索著什麼,突的瞥見阿花正眼神異樣的打量著自己,便轉過身去,從睡袋裡摸索出了半包辣條。

“想吃嗎?別客氣,來點兒吧!”

阿花無奈地搖了搖頭,幽幽道,“王不留行,我覺得你不像是來找娛樂城大老闆麻煩的,更像是來自助遊的。”

面對態度冷漠的阿花,陸以北悻悻地收回了辣條,撇撇嘴道,“糾正一下,我跟你說的是,我是來找那傢夥談條件的。”

“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陸以北挺直了腰板道,“找麻煩的關鍵是製造麻煩,談判的關鍵是談,如果隻是談的話,談不成我還能下次再來啊!”

“老實說,在跑路這方面,我還是蠻有自信的。”

“……”

還沒有見到娛樂城的大老闆,就已經在考慮談判破裂,跑路的事情了嗎?

這種時候,我是不是該說,這不愧是陸以北呢?

阿花沉默了幾秒鐘,扶了一下眼鏡,表情嚴肅道,“我勸你不要有這種想法,在這種地方如果放鬆警惕的話……”

“轟——!”

她的話剛說到一半,便聽見車站外傳來了一陣巨響。

地面在震動,頭頂遮陽棚鏽跡斑斑的金屬框架劇烈地搖晃,灰塵像是飄雪一樣,簌簌落下,這座老舊的車站彷彿隨時都會倒塌一樣。

我說什麼來著?話還沒說完,就出事兒了!

阿花見狀心頭一驚,剛準備拉著陸以北找地方隱蔽,卻見她身上的睡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化作了一襲青衣,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長椅旁,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不要怕,是地雷,我埋的。”

車站內暗中窺探的流民,“……”

阿花,“???”

見阿花一臉疑惑,陸以北面無表情地解釋道,“之前你說要在這裡過夜,我就擔心睡覺的時候有危險,所以提前出去做了一點點安全措施。”

“畢竟,這裡的民風看上去不太友善,我這個人睡覺又睡得比較死,現在一看,準備果然沒白做。”

阿花,“???”

陸以北之前說她吃了牛肉麪拉肚子,不停往外跑的時候,阿花還覺得奇怪,她明明一口都沒吃,怎麼會拉肚子?

原來是出去搞這種事情了嗎?阿花氣呼呼地想。

“下次做這種事情前,麻煩你跟我說一聲行不行?會嚇死人的!”

“這不是擔心隔牆有耳嗎?萬一有什麼下三濫的狗東西在偷聽怎麼辦?”陸以北撇撇嘴道,“佈置地雷,講究的就是個隱蔽性懂嗎?”

話音剛落,暗處,某鸚鵡狠狠地握緊了翅膀。

阿花翻了翻白眼,追問道,“說起來,你為什麼會隨身攜帶地雷啊?”

這也太奇怪了!陸以北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經曆了什麼?阿花想。

“你想多了,我怎麼會帶那種東西?”陸以北道,“我隻是帶了一點兒炸彈防身而已。”

說話間,她向著阿花湊了湊,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眉毛輕輕一挑,“明白了吧?”

“地火生蓮……觸髮型咒式引爆的麼?原來如……等等!”話說到一半,阿花的瞳孔突然微縮了一下,“糟了,情況不對!”

“又怎麼不對了?”陸以北皺眉道,“你別老是一驚一乍的行不行?你是尖叫雞麼?”

阿花沒有理會陸以北的垃圾話,而是一本正經地解釋道,“觸發地火生蓮的條件是高於C級的靈能波動接觸,但是車站周邊是這座城市裡條件最差的區域,但凡有些實力的靈能力者或怪談,都不願意留在這裡……”

陸以北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看向車站外的夜空。

“也就是說,有城市深處的高等級靈能力者或怪談,因為某種原因聚集到這附近了?”

“嗯!”阿花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乾了什麼糟心事兒得罪人家了?”陸以北冷不丁的問道。

“你這人,向來說話就很容易得罪人不是嗎?”

阿花,“???”

我還想問你呢!

你出現之前,明明好好的!

更何況,論得罪人,你隻怕是比我厲害多了吧?

就在阿花內心瘋狂吐槽之間,一道耀眼地慘白流光,突的從車站遮陽棚的空隙中竄出,直奔這邊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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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隻要成為丹砂蠱事大藥房的紅衣監工,便可享受“寶貝”不限量供應的待遇。

周圍聚集的,遲疑不前的人和怪談,聽聞紅衣監工如此說,頓時躁動了起來,一時間哭嚎央求之聲四起。

“我也願意去做,隻要您給我寶貝。”

“交給我,我一定行的!”

“……”

看著那一個個毫無尊嚴可言的可憐蟲,紅衣監工冷笑了一下,“既然你們都想去,那便去吧!誰把那個怪談給帶回來,或者讓她服下寶貝,誰就是新的紅衣。”

“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們一句,那個怪談現在正在車站裡。”

此言一出,在場頓時安靜了幾秒鐘。

車站作為三家共有的財產,是明令禁止在車站內行凶的。

不過,很快那些可憐蟲就再次叫喚了起來。

被**衝昏了頭腦的他們,不在乎所謂的禁令,就算畏懼其他兩家的勢力,不敢殺進車站,他們也有無數種辦法在車站外發動襲擊。

見狀,紅衣監工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猛地一揮手,一遝畫著一名紅髮少女畫像的紙張便落在了他面前的地上。

緊跟著,在一陣金屬崩斷地清脆聲響鐘,那些被解開了鐐銬的人和怪談,就像是掙脫了束縛饑餓惡獸,取了地上的紙上,鬼哭狼嚎著化作一道道黑影,向著工廠外疾馳而去。

目送著那些黑影消失在視線儘頭,紅衣監工勾了勾嘴角。

怪談之王麼?

這些可憐蟲當中,有許多,曾經也是呢!

————

天色漸暗。

巨人號列車離去後的丹砂蠱事大藥房內一片死寂,某種不祥的氣息像是在黑夜中甦醒了過來那樣在,漸漸地包圍了車站。

隱藏在黑暗和陰影中的流民,藉著車站昏黃的燈光,窺視著那兩名外來者。

陸以北坐在地上,身上裹外套變化而成的睡袋,隻露出一張精緻地小臉和一雙小手。

她嘴上叼著辣條,低垂腦袋,表情凝重的思索著什麼,突的瞥見阿花正眼神異樣的打量著自己,便轉過身去,從睡袋裡摸索出了半包辣條。

“想吃嗎?別客氣,來點兒吧!”

阿花無奈地搖了搖頭,幽幽道,“王不留行,我覺得你不像是來找娛樂城大老闆麻煩的,更像是來自助遊的。”

面對態度冷漠的阿花,陸以北悻悻地收回了辣條,撇撇嘴道,“糾正一下,我跟你說的是,我是來找那傢夥談條件的。”

“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陸以北挺直了腰板道,“找麻煩的關鍵是製造麻煩,談判的關鍵是談,如果隻是談的話,談不成我還能下次再來啊!”

“老實說,在跑路這方面,我還是蠻有自信的。”

“……”

還沒有見到娛樂城的大老闆,就已經在考慮談判破裂,跑路的事情了嗎?

這種時候,我是不是該說,這不愧是陸以北呢?

阿花沉默了幾秒鐘,扶了一下眼鏡,表情嚴肅道,“我勸你不要有這種想法,在這種地方如果放鬆警惕的話……”

“轟——!”

她的話剛說到一半,便聽見車站外傳來了一陣巨響。

地面在震動,頭頂遮陽棚鏽跡斑斑的金屬框架劇烈地搖晃,灰塵像是飄雪一樣,簌簌落下,這座老舊的車站彷彿隨時都會倒塌一樣。

我說什麼來著?話還沒說完,就出事兒了!

阿花見狀心頭一驚,剛準備拉著陸以北找地方隱蔽,卻見她身上的睡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化作了一襲青衣,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長椅旁,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不要怕,是地雷,我埋的。”

車站內暗中窺探的流民,“……”

阿花,“???”

見阿花一臉疑惑,陸以北面無表情地解釋道,“之前你說要在這裡過夜,我就擔心睡覺的時候有危險,所以提前出去做了一點點安全措施。”

“畢竟,這裡的民風看上去不太友善,我這個人睡覺又睡得比較死,現在一看,準備果然沒白做。”

阿花,“???”

陸以北之前說她吃了牛肉麪拉肚子,不停往外跑的時候,阿花還覺得奇怪,她明明一口都沒吃,怎麼會拉肚子?

原來是出去搞這種事情了嗎?阿花氣呼呼地想。

“下次做這種事情前,麻煩你跟我說一聲行不行?會嚇死人的!”

“這不是擔心隔牆有耳嗎?萬一有什麼下三濫的狗東西在偷聽怎麼辦?”陸以北撇撇嘴道,“佈置地雷,講究的就是個隱蔽性懂嗎?”

話音剛落,暗處,某鸚鵡狠狠地握緊了翅膀。

阿花翻了翻白眼,追問道,“說起來,你為什麼會隨身攜帶地雷啊?”

這也太奇怪了!陸以北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經曆了什麼?阿花想。

“你想多了,我怎麼會帶那種東西?”陸以北道,“我隻是帶了一點兒炸彈防身而已。”

說話間,她向著阿花湊了湊,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眉毛輕輕一挑,“明白了吧?”

“地火生蓮……觸髮型咒式引爆的麼?原來如……等等!”話說到一半,阿花的瞳孔突然微縮了一下,“糟了,情況不對!”

“又怎麼不對了?”陸以北皺眉道,“你別老是一驚一乍的行不行?你是尖叫雞麼?”

阿花沒有理會陸以北的垃圾話,而是一本正經地解釋道,“觸發地火生蓮的條件是高於C級的靈能波動接觸,但是車站周邊是這座城市裡條件最差的區域,但凡有些實力的靈能力者或怪談,都不願意留在這裡……”

陸以北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看向車站外的夜空。

“也就是說,有城市深處的高等級靈能力者或怪談,因為某種原因聚集到這附近了?”

“嗯!”阿花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乾了什麼糟心事兒得罪人家了?”陸以北冷不丁的問道。

“你這人,向來說話就很容易得罪人不是嗎?”

阿花,“???”

我還想問你呢!

你出現之前,明明好好的!

更何況,論得罪人,你隻怕是比我厲害多了吧?

就在阿花內心瘋狂吐槽之間,一道耀眼地慘白流光,突的從車站遮陽棚的空隙中竄出,直奔這邊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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