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繁體小説網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科幻
  1. 繁體小説網
  2. 玄幻小說
  3. 在充滿怪談的世界裡成為魔女_漫畫
  4. 第二十四章 她選了一個最猛的 5K

第二十四章 她選了一個最猛的 5K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在把張德賢扔出去之後,陸以北一轉身就跑出去了老遠,縮在遠離江蘺和張德賢的一處偏僻廠房的屋頂。

當她停下腳步,回身望去,看見張德賢在半空中,拿著利器朝著自己的胸口連捅三下的時候,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忍不住拱手歎服。

“會玩,會玩,沒想到你小子也是個氪命玩家?”

像她這種切菜切到手,都要嚎半天的傢夥,最佩服的就是狠起來連自己都捅的人了。

當然,這種利用高等級靈能物品,通過粗暴甚至可以說是慘烈的手段,在短期內提升實力的方法,效果自然是很好很強大的。

鮮血從張德賢胸前的血窟窿中湧出,轉瞬化作金色雷光,宛如一群傾巢出動的金蛇,沿著他的身體蜿蜒狂舞,凝聚成一片讓人看不懂的金色梵文,他的靈能波動節節攀升,呼吸間就達到了駭人的程度。

厲害了,這個靈能波動,大概有十七八個兔先生或者小半個大蛇之神那麼強吧?陸以北想。

她突然有些眼饞張德賢的那柄古拙的金剛杵,不過轉念一想,那玩意兒讀條時間太長,還得自殘才能發揮效果,又頓時失去了興趣。

一個人得莽夫頭鐵到什麼程度,才能對自己下得去手啊?!

惹不起,惹不起!

不過,怎麼總覺得,他身上這種雷光給我的感覺,跟明王像那麼像呢?

陸以北眉頭微蹙了一下子,她有些懷念那些跟明王像一起度過的日子了。

天空中,煌煌赫赫,正氣淩然的金色雷光灑下,地面上三頭怪談的行動也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渾身升騰翻滾的黑色濃霧,也像是被什麼力量壓製了似的,縮回了它們的體內。

“神傳尊勝陀羅咒,佛授金剛般若身!妖孽授首爾!”

張德賢爆喝一聲,金色長虹從天而降,宛如天河倒傾,縱灌而下。

“嗷——!”怪談的慘叫聲瞬間響徹了屠宰場的上空。

“謔!好!NB!”

陸以北召喚了大肌霸,大肌霸使用了一招從天而降的拳法,效果拔群,陸以北忍不住拍手稱讚。

張德賢揮舞著被金色雷光的拳頭與那三頭怪談搏殺著,霎時間,澎湃的氣浪席捲向了四面八方,夾雜著陣陣經文誦唱。

陸以北聽著那些意義不明的經文,心中沒有由來的一陣不適,微蹙了一下眉頭,便從張德賢的身上收回了注意力,看向了另一邊,跟那頭豬頭人身鏖戰的江蘺。

是的,她現在很確定喵喵醬就是江蘺了,至少有九成的把握。

她在花語陽光度假酒店醒來的時候,見過江蘺靈紋完全展開的狀態。

那副身披著篆刻湛藍咒文銀甲、毛色潔白如月的半人馬形象,讓她印象深刻。

特別是,她被蟬擄走的時候,還在夢裡騎過大白馬……

呃,這個不是重點。

重點是喵喵醬此刻的模樣,除了鎧甲下露出的半張肌膚小麥色的面龐,以及宛若戰旗一樣在身後飄蕩的金色雙馬尾,這兩點跟江蘺不同外,其他地方幾乎完全一樣。

這要不是江蘺,我就……我就……呃,所以說隻有九成把握嘛!

做人呢,總是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

江蘺和那頭名為大王的怪談戰得有來有回,就像是一尊神話傳說中的怪物在與深淵中爬出來的縫合怪廝殺。

電光火石的瞬間,怪物們已經來往衝突了多次,留下無數殘影,鐵鉤和長刀在空氣中撕裂出久久不散的半透明軌跡。

大王那龐然如一座小山丘似的身體上,堆積起來的人臉狀肉瘤蠕動著,嘴唇張合,伴著嘹亮、高亢宛如哨音的尖嘯,發出陣陣蘊含無數南郊屠宰場遇害者怨唸的吐息。

而江蘺那雙從鎧甲中露出的眸子裡,沒有絲毫的恐懼,她沉著冷靜地雙手揮刀,刀光宛如銀色匹練,吞吐的刀光斬落迎面而來的吐息,刀身上騰起了黑色的濃煙,轉瞬間便被湛藍的光焰蒸發。

在肉眼看不見的地方,更有靈能波動的碰撞,像是炸彈爆炸一樣發出爆響。

陸以北單手托著下巴,扭頭看了看遠處跟三頭怪談打得拳拳到肉的張德賢,又回頭看了看江蘺,自言自語道,“看樣子,這邊暫時也用不上我幫忙……”

“可是這樣下去不行啊!我總得找點兒什麼事情做纔對吧?就這麼看著,豈不是顯得我很沒用?”

“不行,不行,讓我康康,這片鬼地方還有沒有藏著什麼比較好對付的怪談,來都來了,參與感總是要有的。”

說話間,她藉著仿神行甲馬的加持,驟然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消失在了原地,等到身形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然來到了整個南郊屠宰場的製高點——辦公大樓天台。

她尋了天台邊緣向外突出的一角,學著美漫裡那些超級英雄蹲伏在大樓一角,守望整座城市的姿勢蹲下,雙眼來來回回地在南郊屠宰場偌大的廠區掃過,搜尋著可以欺負的目標。

然後。

她就看見了鬼鬼祟祟,朝著屠宰場一處偏僻的小屋走去的李維一,在他的肩上,還扛著一個深藍色的屍袋。

屍袋中像是塞著什麼龐大的生物軀體,被撐得鼓鼓囊囊的,甚至拉鍊都無法完全拉上,隱約可以看見,半截腐爛的豬頭垂在外面,紅褐色的液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體從其上低落,灑了滿地。

“嗯?那不是白天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小哥嗎?他果然也是來這兒接受稽覈的人嗎?不過……”

“他這是在乾嘛?別人在那邊打生打死,他暗戳戳地在偷豬?”

陸以北自言自語的說著,就在這時,那間偏僻的小屋門開了,有什麼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站在門前,大半個身子被門擋著,看不清面容。

李維一跟那人交談了幾句什麼,神色慌張的左右張望了一下子,旋即便把肩上扛著的屍袋扔進了小屋裡,自己也跟了進去,帶上了門。

這是在乾什麼?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陸以北腹誹著,沉思片刻,起了身,飛快地離開了辦公大樓的屋頂。

她決定跟過去看看,那個早早就進入了南郊屠宰場,卻遲遲沒有現身的男子,到底在搞什麼貓膩。

要是在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就別怪我花城折磨王,正義小小夥伴陸以北下手無情了!

誰叫你看起來跟我是旗鼓相當的菜雞呢?陸以北想。

————

南郊屠宰場外圍。

山林之間,一群白骨異獸與一群被黑霧異化的野貓慘烈廝殺著。

那些渾身有白骨組成的異獸聚集在一起,簡直好像是一個動物園一樣,野狗、猴子、巨蟒、灰熊、甚至還有一隻獠牙宛如彎刀的劍齒虎。

放眼望去,沒有一個重樣兒的。

它們唯一的相同點就是體格巨大,龐大身軀完全由骸骨組成,蒼白的骨骼堆積在一起,像是異端的甲冑一般。

而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則是它們的對手——一群野貓。

那是一群瘦得皮包骨頭的野貓,毛色暗沉,身體上帶著不同程度的殘疾,看上去被什麼人虐待了似的,渾身被深邃黑暗的氣焰包裹著,猩紅的眼睛裡閃爍著複仇的光芒。

可就是這些又小又可憐的傢夥,竟跟那些看上去森然猙獰的白骨異獸殺得難分難解。

山林間,稍縱即逝的蒼白身影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殘痕,旋即被攔截而來的黑影一攪,碎裂開來一片蒼白骨片。

骨片像是霰彈一般“篤篤篤”的釘入一旁的樹乾當中,旋即樹乾便斷成了兩截,與被撕碎的白骨異獸一同,轟然倒地。

而那些渾身繚繞著黑霧的野貓,雖然也有不少被白骨異獸撕碎,但是它們散落在地上的血肉,很快就會分化出更多的野貓,重新飛撲上來。

此消彼長之間,白骨異獸竟逐漸有了幾分被壓製的感覺。

與此同時,這兩支對比鮮明的“怪談”軍團的首領,也在叢林的樹梢來回交鋒著。

與貓耳少女硬撼一記,包裹在束鄂雙臂上的骨鎧骨刃碎裂,他借力身形急速後退,從茂密的樹冠中自由地穿出,穩穩地落在了枝頭。

他餘光瞥了一眼地上被殺得節節敗退的白骨傀儡,暗暗心驚。

藉著獲取《清靈藥劑》的東風,他的實力在這段時間裡已經提升了半個品階,若不是沒有足夠的材料,已然可以讓靈紋進階。

然而,就是這樣,他居然仍舊不是貓耳少女的對手,自己這邊艱難應對,她卻一副遊刃有餘,尚有餘力的樣子。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時間也差不多了,儀式也快開始了。束鄂想。

“唰——!”

貓耳少女緊隨而至,正要進攻,卻聽聞束鄂冷笑道,“我承認你是一個很強的對手,不過,你就真的一點兒也不擔心屠宰場裡那些人嗎?”

貓耳少女略微停頓了一下,歪著腦袋道,“有什麼好怕的?我們的受審人員,已經完全把屠宰場裡的怪談壓製了嗎?”

“搞不好,南郊屠宰場的怪談,都得……”

貓耳少女話說到一半,不遠處交戰的轟響突然停了下來,緊跟著就傳來了一陣女子的尖叫。

那音調有些跑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急促的喘息,聽上去就像是在進行某種不可描述的,古老而神聖的染色體交換儀式。

“啊~!你……你別過來啊~!”

“嘿嘿嘿!你叫啊!你叫得越大聲我越興奮!”

“淦!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叫了?”

“……”貓耳少女扶額,眼中浮現難掩的鄙夷之色,轉過社看向束鄂道,“你也看到了,你與其擔心我們的受審人員,不如擔心擔心你同伴,我覺得她很快就要變得,呃,變得不乾淨了。”

不乾淨是指?束鄂愣了一下子,很快就收回了心神,冷笑道,“我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她……”

老實說他對兔小姐的死活並不是很在意,她跟日蝕會不過是合作關係,必要的時候完全可以當成棄子被捨棄。

“嗬,我今天來這裡之前,跟某個人說一句話,今夜這裡隻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那就是我!”

“什麼意思?”

貓耳少女疑惑道,話音剛纔落下,一股不安地感覺突然就在她的心底悄然升了起來。

有什麼東西正在甦醒,悄然睜開了眼睛,它藏匿在南郊屠宰場內部的某個地方。

混亂破碎的恐怖靈能沉睡蜷縮,宛如歸回母胎之中那樣,不斷地成長著,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著不祥的陰影,彷彿要把這片土地化為地獄。

而在那股不斷向著更高等形態蛻變的氣息當中,貓耳少女察覺到了,消失已久的李維一的靈能波動和另一股來曆不明的靈能波動。

兩股靈能波動都很微弱,如果刻意隱藏的話,很難被察覺,這也是她和瘦高男子之前沒能找到李維一的原因之一。

她愣了一下,旋即心頭一緊。

“你們……你們蠱惑了李維一!?”

“糾正一下!”束鄂衝著豎起一根手指,衝著貓耳少女左右搖晃了一下,“不是蠱惑,而是他為了複仇,自願與我們合作,併成為儀式的一部分的。”

儀式?貓耳少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一陣青白。

聽到束鄂的話,她突然響起了老大曾跟他們提到過的,日蝕會掌握著的幾種製造怪談的邪惡儀式。

其中一種,便是通過將怪談的本源拆分,再重新組合,山寨出本源相近的上位怪談的權能,以達到短時間內製造出高等級怪談或靈能力者目的的儀式。

南郊屠宰場裡一主三從四個怪談,都擁有著與上位怪談別西卜類似的本源,豬也是別西卜的象征之一,的確可以通過這種儀式,模擬出別西卜的能力,製造出暴食之子。

不能在跟這個傢夥糾纏下去了,得趕緊阻止儀式的進行才行。

貓耳少女想著,剛要動身,腳下突然一陣震顫,緊跟著在一聲轟響當中,無數白骨之牆在四周拔地而起。

“骸骨競技!開!”

束鄂忽的低吼了一聲,那些白骨之牆瞬間朝著兩人聚攏了過來,伴隨著骨骼摩擦的聲響,相互鎖死,將她和束鄂一起,包圍了起來。

“小貓咪,已經來不及了,一切都晚了!你和你的同伴,都來不及救援了,好好享受生命最後一刻的廝殺吧!”

束鄂說著,背脊之上的血肉突然破開,探出蒼白的骨臂,延伸出去,融入了四周的白骨之牆中,下一刻,白骨之牆的表面就跟著他呼吸的節奏蠕動了起來,彷彿跟他融為一體。

一時間,貓耳少女感覺就像是陷入了束鄂製造而出的血腥角鬥場一般,唯有擊殺了對手,才能離去。

然而。

她的臉上似乎沒有露出束鄂料想當中的恐慌和焦慮,反而勾了勾嘴角道,“那可不一定,你可別忘了,屠宰場裡還有一個人。”

她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王不留行為什麼一直躲在一旁圍觀張德賢和天才麻將少女戰鬥,彷彿完全置身事外一般。

但此刻,她感應到王不留行的靈能波動正朝著那場儀式的源頭靠近,一下子就懂了。

她很有可能早就察覺到了什麼,所以……

在挑選對手的時候,她選了一個最猛的!

仔細想想,作為最強的接受稽覈人員,做出這種選擇,很合理。

————

狹窄逼仄,光線昏暗的小屋裡瀰漫著一股濃鬱的福爾馬林味道混合著濃濃的腐臭。

三具體型龐大的家豬標本和一具人類的顱骨被放置在了房屋的中央,那是李維一趁著屠宰場內的怪談跟江蘺、張德賢戰鬥的混亂,找到的,與它們的存在細細相關的物品。

地面上,用混合著複雜鍊金材料的水銀繪製的複雜咒文覆蓋了整個房間。

在屋子的牆角四周,擺放著許多蒼白的蠟燭,它們搖曳著幽綠的火光,形成一道無形的力場,防止靈能波動散逸。

兩道人影以一種詭異地姿勢跪伏在房間的兩個角落,口中不斷地發出陣陣音節怪異的喉音,像是在對某個遙遠的存在發出祈禱。

伴隨著兩人的祈禱,他們赤.裸背脊上,那漆黑的太陽圖騰泛起了不祥地幽光,在幽光的照耀下,地面上的水銀沸騰了起來,在屋子裡氤氳開了一片劇毒的蒸汽。

被劇毒的蒸汽包裹著,房間中央的屍體和骸骨表面開始出現了融化的痕跡,它們融化的速度很快,轉眼間就化作了一團散發著惡臭,彷彿有著某種詭異活性的血漿。

血漿懸浮在半空中,彷彿胚胎在呼吸似的,有節奏的蠕動著,伴隨著蠕動,向著四周灑下猩紅的光芒,那些光芒投射下來,一雙雙彷彿位於遙遠時空的眼睛漸漸清晰,彷彿距離在不斷地拉近。

那些詭異的眼球躁動不安地轉動著,眸子裡閃爍著夢幻誘人的光芒,幻覺似的,耳邊響起一陣陣蠅群的嗡鳴。

下一刻,李維一和那名自願成為祭品的日蝕會成員突然齊齊地舉起了雙臂,拿起了手邊早已經準備好的銀製儀式匕首,一左一右,狠狠地切割向了自己的手腕。

“噗——噗——!”

滾燙地鮮血從他們的手腕噴灑出去,濺落在血漿凝聚的圓球上,蠟燭的火焰突然熄滅了,四周霍然變暗,空氣裡隨之蕩起無數暗紅色的滑膩細絲。

它們湧向了房間中的兩人,幾乎瞬間就將他們纏繞包裹起來,就像是蜘蛛用蛛絲包裹住獵物那樣。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脆響,有人朝著窗戶扔了一塊鬥大的石頭,一時間玻璃碎屑四下飛濺。

“狗東西,我就知道你們沒乾好事兒!午時已到,接受正義的審判吧!RUA!”

伴隨著一聲嬌喝,幾枚煙瘴符和幾個盛放著禍水的玻璃瓶飛了進來,下一刻屋子裡濃煙四起,碎裂的玻璃瓶濺出紫黑色的液體,汙染了儀式,那一股正在不斷蛻變增強的靈能波動,突然停滯了下來。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少女察覺到了,消失已久的李維一的靈能波動和另一股來曆不明的靈能波動。

兩股靈能波動都很微弱,如果刻意隱藏的話,很難被察覺,這也是她和瘦高男子之前沒能找到李維一的原因之一。

她愣了一下,旋即心頭一緊。

“你們……你們蠱惑了李維一!?”

“糾正一下!”束鄂衝著豎起一根手指,衝著貓耳少女左右搖晃了一下,“不是蠱惑,而是他為了複仇,自願與我們合作,併成為儀式的一部分的。”

儀式?貓耳少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一陣青白。

聽到束鄂的話,她突然響起了老大曾跟他們提到過的,日蝕會掌握著的幾種製造怪談的邪惡儀式。

其中一種,便是通過將怪談的本源拆分,再重新組合,山寨出本源相近的上位怪談的權能,以達到短時間內製造出高等級怪談或靈能力者目的的儀式。

南郊屠宰場裡一主三從四個怪談,都擁有著與上位怪談別西卜類似的本源,豬也是別西卜的象征之一,的確可以通過這種儀式,模擬出別西卜的能力,製造出暴食之子。

不能在跟這個傢夥糾纏下去了,得趕緊阻止儀式的進行才行。

貓耳少女想著,剛要動身,腳下突然一陣震顫,緊跟著在一聲轟響當中,無數白骨之牆在四周拔地而起。

“骸骨競技!開!”

束鄂忽的低吼了一聲,那些白骨之牆瞬間朝著兩人聚攏了過來,伴隨著骨骼摩擦的聲響,相互鎖死,將她和束鄂一起,包圍了起來。

“小貓咪,已經來不及了,一切都晚了!你和你的同伴,都來不及救援了,好好享受生命最後一刻的廝殺吧!”

束鄂說著,背脊之上的血肉突然破開,探出蒼白的骨臂,延伸出去,融入了四周的白骨之牆中,下一刻,白骨之牆的表面就跟著他呼吸的節奏蠕動了起來,彷彿跟他融為一體。

一時間,貓耳少女感覺就像是陷入了束鄂製造而出的血腥角鬥場一般,唯有擊殺了對手,才能離去。

然而。

她的臉上似乎沒有露出束鄂料想當中的恐慌和焦慮,反而勾了勾嘴角道,“那可不一定,你可別忘了,屠宰場裡還有一個人。”

她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王不留行為什麼一直躲在一旁圍觀張德賢和天才麻將少女戰鬥,彷彿完全置身事外一般。

但此刻,她感應到王不留行的靈能波動正朝著那場儀式的源頭靠近,一下子就懂了。

她很有可能早就察覺到了什麼,所以……

在挑選對手的時候,她選了一個最猛的!

仔細想想,作為最強的接受稽覈人員,做出這種選擇,很合理。

————

狹窄逼仄,光線昏暗的小屋裡瀰漫著一股濃鬱的福爾馬林味道混合著濃濃的腐臭。

三具體型龐大的家豬標本和一具人類的顱骨被放置在了房屋的中央,那是李維一趁著屠宰場內的怪談跟江蘺、張德賢戰鬥的混亂,找到的,與它們的存在細細相關的物品。

地面上,用混合著複雜鍊金材料的水銀繪製的複雜咒文覆蓋了整個房間。

在屋子的牆角四周,擺放著許多蒼白的蠟燭,它們搖曳著幽綠的火光,形成一道無形的力場,防止靈能波動散逸。

兩道人影以一種詭異地姿勢跪伏在房間的兩個角落,口中不斷地發出陣陣音節怪異的喉音,像是在對某個遙遠的存在發出祈禱。

伴隨著兩人的祈禱,他們赤.裸背脊上,那漆黑的太陽圖騰泛起了不祥地幽光,在幽光的照耀下,地面上的水銀沸騰了起來,在屋子裡氤氳開了一片劇毒的蒸汽。

被劇毒的蒸汽包裹著,房間中央的屍體和骸骨表面開始出現了融化的痕跡,它們融化的速度很快,轉眼間就化作了一團散發著惡臭,彷彿有著某種詭異活性的血漿。

血漿懸浮在半空中,彷彿胚胎在呼吸似的,有節奏的蠕動著,伴隨著蠕動,向著四周灑下猩紅的光芒,那些光芒投射下來,一雙雙彷彿位於遙遠時空的眼睛漸漸清晰,彷彿距離在不斷地拉近。

那些詭異的眼球躁動不安地轉動著,眸子裡閃爍著夢幻誘人的光芒,幻覺似的,耳邊響起一陣陣蠅群的嗡鳴。

下一刻,李維一和那名自願成為祭品的日蝕會成員突然齊齊地舉起了雙臂,拿起了手邊早已經準備好的銀製儀式匕首,一左一右,狠狠地切割向了自己的手腕。

“噗——噗——!”

滾燙地鮮血從他們的手腕噴灑出去,濺落在血漿凝聚的圓球上,蠟燭的火焰突然熄滅了,四周霍然變暗,空氣裡隨之蕩起無數暗紅色的滑膩細絲。

它們湧向了房間中的兩人,幾乎瞬間就將他們纏繞包裹起來,就像是蜘蛛用蛛絲包裹住獵物那樣。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脆響,有人朝著窗戶扔了一塊鬥大的石頭,一時間玻璃碎屑四下飛濺。

“狗東西,我就知道你們沒乾好事兒!午時已到,接受正義的審判吧!RUA!”

伴隨著一聲嬌喝,幾枚煙瘴符和幾個盛放著禍水的玻璃瓶飛了進來,下一刻屋子裡濃煙四起,碎裂的玻璃瓶濺出紫黑色的液體,汙染了儀式,那一股正在不斷蛻變增強的靈能波動,突然停滯了下來。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相關小說推薦


回到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