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談事件編號1032
怪談代稱:兔先生,能量反應等級C
第一起案發日期:5月5日。
……】
陸以北打開檔案袋,裡面的檔案露出一角,一行小字映入他的眼簾。
他猶豫了幾秒鐘,到底要不要看,然後一鼓作氣全部抽了出來,攤開在了面前。
反正已經被牽扯到這件事情裡來了,適當的瞭解清楚情況,總是沒錯的,免得到時候一個不小心掛掉了,也死得不明不白。陸以北想。
【……標準畸變種怪談,無其他怪談種類融合,曾從屬於魔女種高階怪談暮色.女……】
畸變種,魔女種……還有之前江蘺提到過的惡靈種,這些都是怪談的分類嗎?
陸以北想著,暗暗將這三個詞語記了下來,準備看完兔先生的檔案之後,在《司夜書》裡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相關的記載。
【編號103201,受害人祝玲瓏之父訪談記錄01】
檔案排頭附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精緻的臉蛋兒,白瓷似的肌膚,大大的眼睛格外有神,有一頭烏黑濃密的長髮。
穿著一條純白的棉裙戴著遮陽帽,在明媚的陽光下笑著,臉上浮現淺淺的酒窩。
照片上的女生,讓陸以北想起了初中暗戀過的女同學,不是同一個人,但是給人類似的感覺,都是那麼的美好、純潔。
想必這個名叫祝玲瓏的姑娘,應該也有偷偷喜歡著的人吧?
隻可惜,她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她死了。
被兔先生害死了。
【祝某,“我女兒不是自殺的!她是被怪談纏上了,才選擇了這條不歸路!你們一定要幫我報仇!”
乾員027,“祝先生,請您冷靜一點,等到我們查明真相之後,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那麼請您先說說情況吧?”
祝某,“好好,從哪兒說起呢?嗯……我是搞進口商品生意的,做這種生意難免會涉及到一些法律灰色地帶,你們明白吧?不是我想搞,是大家都在用這種手段,我不用就隻能被別人弄死!”
乾員027,“嗯,理解歸理解,但不提倡,您繼續說。”
祝某,“做我們這種生意的人,難免會結下一些仇家,我女兒以前就收到過仇家的血書威脅信。但這次不一樣!她收到了一張很奇怪的廣告單,
“她看過張廣告單之後,整個人都變得不正常了。她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窗簾關著燈也不開,總說害怕,說自己看見了不該開的東西,嘴裡嘀咕著什麼【兔子來了,兔子就要來了】的,我都急壞了。”
“我帶她去看了心理醫生,但心理醫生的測評結果顯示,她除了有些焦慮之外,一切正常。”
“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就好了,很早就起了床,穿了我給她新買的裙子,化了一點兒淡妝,跟我說她要出去走走,然後……然後……我當時該攔住她的,我……對不起……”
祝某情緒失控,暫停記錄。】
陸以北握著第一份檔案,乾淨的紙張上面用娟秀的小楷記錄著簡單的對話內容,但不知道怎麼的,他看著這些內容,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壓抑,眼睛也隱隱有些乾澀起來。
眼睛的不適感在提醒著他不應該繼續看下去了,但對於祝玲瓏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的好奇心卻驅使他繼續看了下去。
沒什麼好怕的,這裡可是司夜會!專門處理怪談事件的地方,難道還會……
不對,不能這麼立flag,故事裡的,一旦發生什麼大型災難事件,正義組織的總部往往都是第一個被攻破的。
本著“不立flag,就不會有壞事發生”的阿Q式想法,陸以北揉了揉眼睛,翻開了第二份檔案。
【編號103202,受害人祝玲瓏之父訪談記錄02
乾員027對祝某使用了情感乾預咒式,祝某情緒逐漸平複,訪談繼續。
乾員027,“祝先生,您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祝某,“好,好多了。”
乾員027,“那您方便透露一下當時發現祝小姐的情景嗎?”
祝某,“好好……我是那天晚上,在我名下的度假酒店總統套房裡發現的囡囡的,她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喜歡去哪兒呆著,她當時……”
“她整個人吊在水晶燈上,雙腳離地隻有不到十厘米,腳下什麼東西都沒有墊,像是旁人輔助完成的,她的肚子上被剖開了一個大洞,在現場沒有找到剖腹的工具。”
“警察說她自殺的,這怎麼可能呢!?我家囡囡那麼好的一個姑娘,是我,是我害了她……一定是我的仇家用了什麼邪術,她才……”
祝某情緒劇烈起伏,情感乾預咒式失效,訪談結束。】
“呼——!”看完跟兔先生有關的第一份檔案,陸以北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那字裡行間透露出的壓抑氣氛讓他的心情久久難以平複。
看完一份檔案,明明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但陸以北卻感覺眼睛越發的乾澀發癢了起來。
一晃神之間,黑暗像滴入水中的墨汁一樣,在他的眼前暈開,四周突然變得空靈,有難以描述形狀的事物和虛幻的灰霧在眼前延伸,無邊無際。
緊跟著虛幻和扭曲開始消散,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清晰。
在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之後,陸以北愣了愣,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前一刻還身處在安青的辦公室裡,一轉眼間,竟來到了一間偌大的酒店房間裡。
這個房間似乎廢棄很久了,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濃鬱的黴味,各種傢俱罩上了防塵的白布,牆壁的拐角結了蜘蛛網,地中海風格的百葉窗緊閉著,縫隙中透來濛昧不清的光。
做工考究的淺灰色地毯上滋生出大塊大塊的黴斑,米色的牆紙開裂、脫落、變形,沾染著暗紅色的汙跡。
“咯吱——咯吱——咯吱——!”
天花板上,水晶燈搖晃著,聲音像是陣陣古怪的囈語,枯燥重複,吸引著注意力的同時又古怪地讓人心緒不寧,生出強烈的厭惡情緒。
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流在房間裡遊蕩著,看不見,卻能感覺到,感覺到它們像是一片片冰冷的刀片,帶著濃鬱地惡意劃過肌膚,留下麻痛的細小傷口,寒意一直滲透到骨髓裡。
沒有人會想在這樣的環境裡待著,這裡就像是一個被封閉起來的墓穴。
整個房間似乎都隨著它的主人逝去,在緩慢地腐爛著。
“咕嚕——!”
陸以北突然狠狠地嚥了咽口水,他看見了一張相片,背後像是有電流穿過一般一陣酥麻,冷汗瞬間浸潤了衣衫。
那是一張泛黃的相片,被什麼從對角整齊的剪成了兩半,其中一半沒了蹤影,剩下的一半上隱約可以分辨出是一位少女的笑顏。
少女唇紅齒白,笑得甜美,給人一種初戀般的感覺。
看著相片,陸以北瞬間就明白他眼前看見的“幻象”是什麼地方了。
這裡,是她的房間,那個名叫祝玲瓏的姑娘遇害的地方。
祝某情緒劇烈起伏,情感乾預咒式失效,訪談結束。】
“呼——!”看完跟兔先生有關的第一份檔案,陸以北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那字裡行間透露出的壓抑氣氛讓他的心情久久難以平複。
看完一份檔案,明明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但陸以北卻感覺眼睛越發的乾澀發癢了起來。
一晃神之間,黑暗像滴入水中的墨汁一樣,在他的眼前暈開,四周突然變得空靈,有難以描述形狀的事物和虛幻的灰霧在眼前延伸,無邊無際。
緊跟著虛幻和扭曲開始消散,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清晰。
在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之後,陸以北愣了愣,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前一刻還身處在安青的辦公室裡,一轉眼間,竟來到了一間偌大的酒店房間裡。
這個房間似乎廢棄很久了,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濃鬱的黴味,各種傢俱罩上了防塵的白布,牆壁的拐角結了蜘蛛網,地中海風格的百葉窗緊閉著,縫隙中透來濛昧不清的光。
做工考究的淺灰色地毯上滋生出大塊大塊的黴斑,米色的牆紙開裂、脫落、變形,沾染著暗紅色的汙跡。
“咯吱——咯吱——咯吱——!”
天花板上,水晶燈搖晃著,聲音像是陣陣古怪的囈語,枯燥重複,吸引著注意力的同時又古怪地讓人心緒不寧,生出強烈的厭惡情緒。
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流在房間裡遊蕩著,看不見,卻能感覺到,感覺到它們像是一片片冰冷的刀片,帶著濃鬱地惡意劃過肌膚,留下麻痛的細小傷口,寒意一直滲透到骨髓裡。
沒有人會想在這樣的環境裡待著,這裡就像是一個被封閉起來的墓穴。
整個房間似乎都隨著它的主人逝去,在緩慢地腐爛著。
“咕嚕——!”
陸以北突然狠狠地嚥了咽口水,他看見了一張相片,背後像是有電流穿過一般一陣酥麻,冷汗瞬間浸潤了衣衫。
那是一張泛黃的相片,被什麼從對角整齊的剪成了兩半,其中一半沒了蹤影,剩下的一半上隱約可以分辨出是一位少女的笑顏。
少女唇紅齒白,笑得甜美,給人一種初戀般的感覺。
看著相片,陸以北瞬間就明白他眼前看見的“幻象”是什麼地方了。
這裡,是她的房間,那個名叫祝玲瓏的姑娘遇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