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句萌那副嚇人的表情,陸以北的額前見了汗,一時間思維電轉,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的藉口和謊話。
面對句萌這種高階怪談,硬拚肯定是不行的,隻能想辦法矇混過關。
上一次,句萌對他根本沒有殺心,他還費了老大力氣,才讓她受了一點兒不太重的傷。
“我,我怎麼了?我什麼也沒乾啊!”
“哼!”句萌微眯起眼睛,斜眼看著陸以北,“還裝傻?你自己做的好事,還需要別人提醒麼?”
陸以北臉色有些發白,急忙道,“我靠你別來這個啊,我最怕別人問我這句話了。”
“扶老奶奶過馬路,往貧困少女的存錢罐裡塞錢,在網吧趁小學生上廁所幫他點投降……”
“我乾的好事可™多了,千頭萬緒的你讓我從何說起啊?”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句萌歪了歪腦袋,冷笑了一下,唰的一下掀開了衣服,指著她平坦白皙的小腹道,“那就從這兒說起!”
陸以北雙手捂住眼睛,張開指縫看了一眼那曲線完美得讓人面紅耳赤的小腹,緊跟著又急忙遮住了雙眼。
嘶——!這是什麼意思?
這臭妹妹跑出去亂搞,搞出人命了,想要老子當接盤俠?
陸以北正想著,突然注意到句萌小腹上,有一縷黑色的霧氣,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白皙的肌膚下蠕動著,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你是指那團黑色的霧氣?”
“不然呢?”句萌沒好氣兒的翻了翻白眼,“我老早就覺得,你這小子心思壞得很,沒想到你竟然用這種帶著腐化神靈之血的東西來害我!”
陸以北愣了愣。腐化神靈之血?是啥玩意兒?沒聽說過啊!
“你知不知道,沾染了這種汙穢不潔的東西,我搞不好會墮落的,到時候,你別以為你跑得掉,整個花城的人都跑不掉!哼!”
陸以北,“……”聽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那,還真是抱歉啊!
“我不就是賴在你家裡,讓你幫忙收集怪談本體核心嗎?雖說這事兒對於你一個普通人而言,是有些危險,但是我也沒有虧待你啊!更何況,成天看著這麼一個大美女,你不開心嗎?”
呸!臭不要臉的!陸以北在心中啐了一口,突然覺得沒有那麼愧疚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我真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啥玩意兒血是從哪兒來的,我就是隨隨便便狩獵了一個怪談,中間分了斷頭學姐一半,然後就把核心帶回來了。完全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總不可能,斷頭學姐是個腐化神靈之類的東西吧?看著也不像啊!陸以北想。
“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聞言,句萌斜眼看著陸以北,抬起手來,看了一眼手背,發現那隱藏在肌膚之下的契約印記並沒有亮起,才暫時收起了疑心。
“那你狩獵的那個怪談是什麼種類的,在什麼地方遇見的?”句萌表情嚴肅的看著陸以北道。
“我覺得,從怪談本體核心中蘊含的腐化神靈之血的劑量來看,你狩獵的那個怪談,很有可
聽到此處,陸以北腦海中閃過了竹簡幻境裡,天坑之下那玩意兒,心中頓生恍然之意。
路旭就是因為竹簡才變成怪談的,他可不就有很大概率是變成了,竹簡裡那玩意兒的眷屬嗎?
想到此處,陸以北並沒有直接說出怪談本體核心的來源,而是反問句萌道,“既然你問了,我當然會告訴你那個怪談的來源,但是你至少得先告訴我,腐化神靈之血是什麼玩意兒吧?”
句萌皺了一下眉頭,又複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印記,在確認了陸以北這個問題,對她沒有害的時候,纔開口解釋了起來。
“用你們司夜會的說法,腐化神靈就是墮落的神話種,就是,像我這樣的,一通瞎搞把自己搞得失了智,你明白吧?”
陸以北點了點頭,從他在竹簡幻境裡看到的東西,以及句萌言語中透漏的訊息,他已經有了這方面的猜測。
“腐化神靈之血,從狹義上來講,並不單單是指墮落的神話中的血液,而是一切蘊含著它們靈能波動的東西。”
“那些東西,對我這樣的堂堂正正的神靈,有很大的影響,接觸到一定的量之後,也會跟著失智,就像是一種讓怪談發瘋的病毒一樣。”
“我懂,我懂。”陸以北附和道,“意思就是,那些傢夥瘋掉之後,心理扭曲,見不得別人好,想要拉人墊背,報複社會是吧?”
“人類不是也有這種傢夥嗎?就是那啥啥病毒攜帶者,不但不積極配合治療,還喪心病狂的到處傳染別人。”
“雖然這個過程並不是它們自發的,但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句萌雙手環在胸前,撇了撇嘴。
“所以,現在你可以說說,你這怪談本體核心是從哪兒來的了嗎?”
“等一下,等一下!”陸以北正準備開口,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急忙話鋒一轉道,“最後一個問題,這玩意兒真要像你說的那麼嚴重,那我分了學姐一半,她豈不是要完蛋?”
陸以北說著,腦補了一下,斷頭學姐被那半枚怪談本體核心的,扭曲變異,一刀一個小學弟,在學校裡都殺瘋了的場景,心理有些發毛。
聞言,句萌臉色一黑,眉毛一橫。
“吼——!你個死沒良心的,姐姐我差點兒被你害死了,你不先問問我有沒有事兒,居然還在擔心外面的女人?嗯?”
陸以北,“……”
這是在吃哪門子餿醋?
“那好吧,你有事兒嗎?”陸以北面無表情道。
“沒有,這點兒程度的腐化都消化不了,姐姐我早就變成黑山老妖了。”
“那學姐呢?”
句萌撇撇嘴,“也沒有,那種低階怪談,太弱了,根本感覺不到腐化神靈之血的影響。”
這設定還真奇怪。菜竟然不是原罪,還變成隱性福利了?陸以北愣了愣,繼續道,“最後一個問題。”
“說!”
“講道理,既然你也沒事兒,學姐也沒事兒,那你發個籃子脾氣?”陸以北面無表情道,心說,搞得我還以為你發現了我的秘密呢!
對啊,除了一開始以為被下毒,有點兒生氣之外,我這是在發什麼無名火呢?句萌皺眉,略微思索了幾秒鐘,想不出了合理的答案,轉身就給了陸以北一記,差點兒讓他暈厥過去的爆栗。
“就你™話多!”
……
按照約定,在句萌解答完他的問題之後,他就得告訴句萌路旭怪談本體核心的來源。
所以,在稍微處理了一下腦袋上冒起來的大包以後,陸以北便上了樓,取來了從馬教授哪兒接盤的竹簡。
陸以北將盛放竹簡的木箱擺在茶幾上,開了鎖,剛一掀開蓋子,就看見句萌往後縮了縮身子,捂著鼻子一臉嫌棄道,“好臭啊!這是啥玩意兒啊?”
“臭嗎?沒有吧?”
陸以北湊上前去,嗅了嗅,除了嗅到一股香到發齁的樟木味之外,哪裡有一絲臭味?
“你是人類當然聞不到,我說的那種臭味,就是腐化神靈的味道。”句萌解釋道。
“是嗎?”
陸以北皺了皺眉,心說,可是我變身的時候,也沒有在竹簡上聞到什麼特別的味道啊?是我有問題,還是她有問題?
思索間,他雙手將竹簡捧出來,放在膝蓋上,輕輕拍了拍,“這就是我上次讓你翻譯的那套竹簡,昨晚我狩獵的怪談,大概率也是從這裡面跑出來了的。”
“我本來還想著,從教授那兒把竹簡弄來,放在家裡,到時候有什麼怪談從裡面跑出來,你就可以自行取用的,沒想到……”
“沒想到,豪華自助餐竟然變成了廁所自助了是吧?”句萌撇撇嘴道。
“我說,你能不能顧忌一下你美少女的身份,別說這種屎尿屁的台詞?你不覺得有損形象嗎?”陸以北沒好氣兒道。
“不覺得啊!”句萌滿不在乎道,“姐姐我都幾千歲了,你還指望我跟十七八的小仙女一樣嗎?不現實啊老弟!到了我這種年紀,隻想keepreal就好!”
您老人家高興就好!陸以北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拿起了手中的竹簡衝著句萌晃了晃,“要看看嗎?”
句萌皺眉,滿臉嫌棄的沉吟了幾秒鐘,才勉為其難道,“那就看看吧?”
說話間,她便從陸以北手中接過了竹簡,翹著一對蘭花指,像是在擺弄什麼非常噁心的東西一樣,小心翼翼地解開了捆綁竹簡的繩子。
就在她展開竹簡的刹那,陸以北突然就感覺到雙眼一陣劇烈的灼痛,強烈的不安感衝擊著他的神經。
竹簡上的特殊文字泛起了血色的光芒,如同一個個狂舞的小人一樣,扭動著怪異的身軀,張牙舞爪的從竹簡上爬了出來,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食人魚一樣,成群結隊的朝著句萌飛撲了過去。
見狀,陸以北的瞳孔微微一縮,急忙搶在那些特殊文字落在句萌身上之前,撲了過去,奪過了她手中的竹簡,然後身子一歪,壓在了她的身上,這一瞬間,兩人的鼻尖隻剩下了一又三分之二厘米。
陸以北,“……”
“你聽我解釋……”
“不要說了,我都懂。”句萌嫵媚一笑,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就你™話多!”
……
按照約定,在句萌解答完他的問題之後,他就得告訴句萌路旭怪談本體核心的來源。
所以,在稍微處理了一下腦袋上冒起來的大包以後,陸以北便上了樓,取來了從馬教授哪兒接盤的竹簡。
陸以北將盛放竹簡的木箱擺在茶幾上,開了鎖,剛一掀開蓋子,就看見句萌往後縮了縮身子,捂著鼻子一臉嫌棄道,“好臭啊!這是啥玩意兒啊?”
“臭嗎?沒有吧?”
陸以北湊上前去,嗅了嗅,除了嗅到一股香到發齁的樟木味之外,哪裡有一絲臭味?
“你是人類當然聞不到,我說的那種臭味,就是腐化神靈的味道。”句萌解釋道。
“是嗎?”
陸以北皺了皺眉,心說,可是我變身的時候,也沒有在竹簡上聞到什麼特別的味道啊?是我有問題,還是她有問題?
思索間,他雙手將竹簡捧出來,放在膝蓋上,輕輕拍了拍,“這就是我上次讓你翻譯的那套竹簡,昨晚我狩獵的怪談,大概率也是從這裡面跑出來了的。”
“我本來還想著,從教授那兒把竹簡弄來,放在家裡,到時候有什麼怪談從裡面跑出來,你就可以自行取用的,沒想到……”
“沒想到,豪華自助餐竟然變成了廁所自助了是吧?”句萌撇撇嘴道。
“我說,你能不能顧忌一下你美少女的身份,別說這種屎尿屁的台詞?你不覺得有損形象嗎?”陸以北沒好氣兒道。
“不覺得啊!”句萌滿不在乎道,“姐姐我都幾千歲了,你還指望我跟十七八的小仙女一樣嗎?不現實啊老弟!到了我這種年紀,隻想keepreal就好!”
您老人家高興就好!陸以北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拿起了手中的竹簡衝著句萌晃了晃,“要看看嗎?”
句萌皺眉,滿臉嫌棄的沉吟了幾秒鐘,才勉為其難道,“那就看看吧?”
說話間,她便從陸以北手中接過了竹簡,翹著一對蘭花指,像是在擺弄什麼非常噁心的東西一樣,小心翼翼地解開了捆綁竹簡的繩子。
就在她展開竹簡的刹那,陸以北突然就感覺到雙眼一陣劇烈的灼痛,強烈的不安感衝擊著他的神經。
竹簡上的特殊文字泛起了血色的光芒,如同一個個狂舞的小人一樣,扭動著怪異的身軀,張牙舞爪的從竹簡上爬了出來,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食人魚一樣,成群結隊的朝著句萌飛撲了過去。
見狀,陸以北的瞳孔微微一縮,急忙搶在那些特殊文字落在句萌身上之前,撲了過去,奪過了她手中的竹簡,然後身子一歪,壓在了她的身上,這一瞬間,兩人的鼻尖隻剩下了一又三分之二厘米。
陸以北,“……”
“你聽我解釋……”
“不要說了,我都懂。”句萌嫵媚一笑,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