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的賬號被怪談聊天群給拒絕,陸以北對法老等人曾經所在的這個怪談聊天群的懷疑又加深了幾分,但也沒有妄下判斷。
也不排除,新號等級太低,資料不夠齊全,被當成了廣告營銷號委婉拒絕的可能性。
至於IP查詢這種情況,雖然概率比較低,但也是有可能的。
沙雕網友什麼都會,這不是常識嗎?連IP查詢都不會,好意思當沙雕網友?
明天回去之後,先想辦法搞一個看起來比較真實的賬號,再換電腦登錄,嘗試一下。
如果還是不行,就隻能等到給江蘺講完“故事”,讓她排查完畢,不關注我的賬號了,在用原本的賬號嘗試了。陸以北想。
希望,這個可能藏匿著怪談和獨行靈能力者的聊天群,能堅挺一點,不要被江蘺一鍋端。
研究了一番怪談聊天群之後,閒下來的陸以北半躺在沙發上,玩著她那破爛手機,才發現沒有一部正常手機的日子,是如此的無聊。
她有些想唸白小花了,不知道白小花一個人待在冰冷的遊戲世界裡,會不會也是這麼的孤單和無聊。
想到此處,陸以北心中暗暗發狠,等回頭,老子一定要買個好用的新手機!
……
花城理工大學,特殊文字內容研究室。
馬教授伏在案頭,沉浸在竹簡上特殊文字的研究當中。
雖說,早些時候,陸以北檢視竹簡的時候,才發生了一係列匪夷所思的事情,理性告訴他短時間內不應該再對竹簡進行研究。
但,他就是忍不住,隻要一閒下來,腦子想著的全都是竹簡。
也不知道是竹簡上有著什麼詭異的力量在誘惑著他,還是強烈的求知慾在驅使著他,亦或兩者都有。
總之,他從派出所回來之後,便一頭紮進了竹簡的研究當中,貪婪的獲取著裡面的內容,兩耳不聞窗外事,彷彿這個世界上,隻剩下了他和他面前的這一卷竹簡。
馬教授一邊比對著其他類似文字,將竹簡上的特殊文字斷斷續續的翻譯出來,一邊自言自語著,似乎這種方式更加有利於他的思考一般。
“這個地方的意思是黑色大蛇?寫這篇竹簡的古代人,是在祭祀蛇類圖騰嗎?”
“山嶽,流動……這應該是對崇拜對象的一種誇張的敘述吧?”
在世界各地的原始社會當中,蛇圖騰崇拜的現象並不少見。
家喻戶曉的伏羲、女媧,埃及神話種的瓦吉特,印度神話中的娜迦,中美洲地區神話中的羽蛇神,都屬於蛇圖騰崇拜。
而這一類的崇拜當中,或多或少的都會將他們所崇拜的圖騰,根據當地的地理情況,賦予一些超自然能力,生命或死亡,飛翔與雷霆……
所以,竹簡中所崇拜的蛇圖騰,被賦予了山川與河流的特性,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馬教授在研究特殊文字內容的過程中,接觸過很多次類似的圖騰崇拜,一時間並沒有將這段描述完全放在心上,隻是簡單的將翻譯過後的內容記錄在了一旁的手稿上。
在手稿上記錄下了幾個關鍵性詞彙之後,他扶了一下眼鏡,將注意力放回了竹簡上,
就在這個時候,有什麼東西從他的上衣口袋裡滑落了出來,掉在地上,發出了“叮!”的一聲輕響。
馬教授愣了愣,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枚摩擦著光滑發亮的開元通寶躺在桌旁的角落裡,折射著微光,像是在靜靜地訴說著什麼。
“怎麼掉出來了?”馬教授嘴裡嘟囔著,彎腰將銅錢拾起,重新裝進了上衣兜裡。
當他再次坐直了身子,準備繼續研究竹簡的時候,才猛然發現,窗外的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他慌慌張張地看了一眼表,心中暗叫一聲糟糕。
時間,是夜裡八點四十七分了,已經天黑了近三個小時了。
他居然沉浸在研究當中,毫無察覺的在研究室裡待到了這時候,要不是銅錢莫名其妙的從兜裡掉了出來了,發出聲響,他可能還會待到更晚。
反正已經這麼晚了,不如……
馬教授想著,目光不由自主地挪到了竹簡之上,眼中浮現起一抹深切的不捨之意。
不知道是不是伏案太久,精神疲憊的緣故,他的大腦竟出現了一陣短暫的空白和眩暈。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又閃過了,白天何若被怪談襲擊的現場,以及陸以北檢視竹簡時的情景,心裡一陣發毛。
“啪——!”
馬教授用手稿蓋住了竹簡,強迫自己不去看它,狠狠地甩了甩腦袋,而後胡亂的將其塞進了用來盛放的木箱。
“不行,不行,得走了。”他嘴裡嘟囔著,剋製住自己想要繼續研究竹簡的情緒,一把抱起木箱,徑直朝儲藏室走去。
把盛放著竹簡的古拙木箱放回儲藏室,妥帖的鎖好門,馬教授總覺得腦袋還是昏昏沉沉,靠在門上休息了一陣,轉身去了研究室的衛生間。
研究室的衛生間大小和尋常人家中差不多,隻是少了洗浴用具,多了一個坑位,用類似於公廁隔間的隔板分隔開來。
“吱——嘩啦——!”伴著擰動開關的輕響,乾淨清澈的水流不斷從水龍頭中湧出。
馬教授彎下腰去,不斷用雙手捧起清水拍在臉上,直到那股頭腦眩暈的感覺消弭,他才停了下來,直起身子,取出手帕擦拭臉上的水珠。
棉質手帕柔軟的觸感在臉上劃過,黑暗中,一股隱約的惡臭味鑽進了鼻息。
嗅到那股熟悉的臭味,馬教授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身子一僵,猛地睜開了眼睛。
視線裡,一個面色蒼白,滿臉皺紋,雙眼渾濁的老頭,直挺挺地站在他的前方。
馬教授心頭一突,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在看清面前那個死氣沉沉的老頭,竟是自己在鏡子裡的倒影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年輕的時候,連續熬幾個通宵,臉色也不會這麼難看。
或許,我真應該聽我家老婆子的,每天早點回去,趁著天黑之前,跟她一起去跳跳廣場舞,強身健體。
我這笨手笨腳的,在廣場上扭來扭去,一定很可笑吧?
馬教授自嘲的想著,收起了手帕,準備離開,早些回去跟妻子相聚。
就在他推開衛生間大門的刹那,錯覺似的,研究室的燈光似乎暗淡了些許。
書櫃、桌椅、各種實驗用具在四周灑下大片陰影,視線裡朦朦朧朧的,像是起了霧,又像是隔著一層毛玻璃。
屋子東南角,靠近學校四號門方向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一陣陣風從窗外灌進來,牽動著深藍色的窗簾舞動,像是一道扭動著柔軟肢體的詭譎身影。
窗外的風很大,帶著深秋夜晚的寒意,研究室的溫度似乎也因此下降了些許,桌上的書籍、資料在風中沙沙作響,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人,在翻動著。
有什麼東西進到研究室裡來了。
馬教授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雖然,除了那扇不知道何時打開的窗戶之外,研究室看上去跟他進入衛生間前一樣,並沒有什麼改變,各種陳列都安靜的擺放在那裡。
但是,他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像是被什麼人動過,又再次放回了原處。
這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十數年如一日,在同一個地方工作養成的敏銳直覺。
就像是,被孩子玩過的電腦,被老婆翻過的藏私房錢的地方,就算肉眼無法分辨,也能夠隱約的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啪嗒——!”一聲輕響在看不見的地方響起,像是書本被撞掉在地上的聲音,然後整個研究室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那個闖入者還沒有離開!?
馬教授瞳孔猛縮了一下,心中悚然。
他突然覺得整個研究室裡的氣氛都變得詭異了起來,彷彿所有視線不能觸及的角落裡,都藏著一個人。
牆壁轉角、辦公桌下、書櫃間的縫隙、甚至是近在咫尺的衛生間的門後……
他們蜷縮著身子,在陰影中隱匿身形,臉上掛著古怪的笑意,用充滿惡意的雙眼,靜靜地注視著自己。
“……”
馬教授心跳加速,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背脊有些發涼,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他輕手輕腳的退回了衛生間之中。
輕輕地將衛生間的門反鎖了起來,馬教授雙手顫抖著,上衣兜裡摸索了一陣,尋找到了陸以北給他防身用的三枚初景春風咒。
他將其中兩枚分別放在了門前和窗台上,自己手握著一枚,退到了遠離正門的角落,然後掏出了內襯口袋裡的藥盒。
雖說沒有切身經曆過怪談事件,但是活了這麼大年紀,聽也聽說過不少。
在許多的怪談事件當中,受害者都不是被怪談直接殺死的,而是活活被嚇死的。
所以……
先吃兩片兒降壓藥!
不然,等待救援的過程中,熬不過驚嚇,自己把自己嚇死了,就很憋屈。
馬教授想著,從藥盒裡倒出了兩片藥片,送進了嘴裡,然後拿出了手機,在通訊錄中找到了陸以北的號碼,開始編輯起了資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空氣中飄蕩著的那股惡臭,似乎變得更加濃鬱了。
就像是那惡臭傳來的源頭,在他視線之外的地方,正在逐漸靠近著……
就在他推開衛生間大門的刹那,錯覺似的,研究室的燈光似乎暗淡了些許。
書櫃、桌椅、各種實驗用具在四周灑下大片陰影,視線裡朦朦朧朧的,像是起了霧,又像是隔著一層毛玻璃。
屋子東南角,靠近學校四號門方向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一陣陣風從窗外灌進來,牽動著深藍色的窗簾舞動,像是一道扭動著柔軟肢體的詭譎身影。
窗外的風很大,帶著深秋夜晚的寒意,研究室的溫度似乎也因此下降了些許,桌上的書籍、資料在風中沙沙作響,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人,在翻動著。
有什麼東西進到研究室裡來了。
馬教授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雖然,除了那扇不知道何時打開的窗戶之外,研究室看上去跟他進入衛生間前一樣,並沒有什麼改變,各種陳列都安靜的擺放在那裡。
但是,他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像是被什麼人動過,又再次放回了原處。
這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十數年如一日,在同一個地方工作養成的敏銳直覺。
就像是,被孩子玩過的電腦,被老婆翻過的藏私房錢的地方,就算肉眼無法分辨,也能夠隱約的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啪嗒——!”一聲輕響在看不見的地方響起,像是書本被撞掉在地上的聲音,然後整個研究室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那個闖入者還沒有離開!?
馬教授瞳孔猛縮了一下,心中悚然。
他突然覺得整個研究室裡的氣氛都變得詭異了起來,彷彿所有視線不能觸及的角落裡,都藏著一個人。
牆壁轉角、辦公桌下、書櫃間的縫隙、甚至是近在咫尺的衛生間的門後……
他們蜷縮著身子,在陰影中隱匿身形,臉上掛著古怪的笑意,用充滿惡意的雙眼,靜靜地注視著自己。
“……”
馬教授心跳加速,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背脊有些發涼,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他輕手輕腳的退回了衛生間之中。
輕輕地將衛生間的門反鎖了起來,馬教授雙手顫抖著,上衣兜裡摸索了一陣,尋找到了陸以北給他防身用的三枚初景春風咒。
他將其中兩枚分別放在了門前和窗台上,自己手握著一枚,退到了遠離正門的角落,然後掏出了內襯口袋裡的藥盒。
雖說沒有切身經曆過怪談事件,但是活了這麼大年紀,聽也聽說過不少。
在許多的怪談事件當中,受害者都不是被怪談直接殺死的,而是活活被嚇死的。
所以……
先吃兩片兒降壓藥!
不然,等待救援的過程中,熬不過驚嚇,自己把自己嚇死了,就很憋屈。
馬教授想著,從藥盒裡倒出了兩片藥片,送進了嘴裡,然後拿出了手機,在通訊錄中找到了陸以北的號碼,開始編輯起了資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空氣中飄蕩著的那股惡臭,似乎變得更加濃鬱了。
就像是那惡臭傳來的源頭,在他視線之外的地方,正在逐漸靠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