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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下 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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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這樣。”陸以北道。

房己滿臉狐疑地打量著陸以北,簡單總結道,“你的意思是,南嶺蕘花還沒死,隻是變成了另外一種形式的存在,一直跟在你的身邊?”

“沒錯!”陸以北點了點頭。

房己,“……”

雖然理解是怎麼回事兒了,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呢?

別人看不見摸不著、以另一種形式存在、隻跟在你的身邊……這跟那種精神病患者,幻象出來的“看不見的朋友”有什麼區別?

這種症狀,就算是出現在怪談身上,也有點令人毛骨悚然。

想到此處,房己不再糾結陸以北剛纔到底在跟誰對話,把話題撥回正軌道,“你要去找白開乾員的話,我覺得可以去附近的幾處司夜會駐地看看,前些日子他離開的時候,說是要去支援黑夜侵蝕度清除工作來著。”

“算算時間,清除工作剛結束不久,白開乾員應該還沒有離開。”

“這樣嗎?”陸以北點了點頭,邁步向前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後,發現房己沒有跟上來,她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不遠地房己,歪了歪腦袋,“房姑娘,你不跟我一起嗎?”,

“呃……”房己面露尷尬之色,“我,我就不去了吧?我這邊……對!我這邊還要給神國玉門的居民們上課呢!講解奇蹟之花的奧秘,你懂吧?”

看著房己那副支支吾吾的模樣,陸以北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陣,面無表情道,“我說,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覺得我腦子出了問題啊?”.

“沒有!”房己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矢口否認道,“完全沒有!怎麼可能?咱倆什麼關係啊?你說的話,就算再離譜,我也會相信……”

說到一半,他突然就停了下來。'

他發現,陸以北正歪著腦袋,面無表情地打量著他,言行舉止之間,帶著一絲神經質的感覺。

“那你怎麼不跟小花打招呼問好?”,

“我覺得你還是不相信我!雖然這事兒有點讓人難以置信,但是這個世界總是會有奇蹟出現的,你不能因為失去了奇蹟之花,就不再相信奇蹟了呀少年!”陸以北拍著房己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神特麼的相信奇蹟,這種事情跟奇蹟有關係嗎?房己面露尷尬,欲言又止。_

“咕嚕——!”

他嚥了嚥唾沫,短暫思索過後,他還是決定不要忤逆災禍的神經質,順著她的意思來。*

畢竟遇上了精神病人,你跟他硬杠,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於是,房己抬起了手,臉上艱難地擠出了一抹笑容,衝著陸以北身後空蕩蕩地街道揮了揮手,“嗨……嗨!蕘花姑娘,歡迎回來!”'

說完,他便看向了陸以北,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這下你滿意了吧?

陸以北單手叉腰,搖了搖頭,“一點誠意都沒有!”

房己,“?”

怎麼的?難道我還要給,根本看不見,甚至根本不存在的人,跪下磕一個纔算有誠意嗎?

就在他腹誹之際,陸以北撇了撇嘴,用她那光禿禿的右臂,指了指另一側的空蕩街道。

“人家小花,明明在這邊!”

房己,“……”

雖然但是……這傢夥大抵是真的瘋了吧?

片刻後。

陸以北終於走了。

目送著她離去,走向街道儘頭,房己突然愣了一下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在陸以北的身影即將消失在視線裡的刹那,他突然看見,有一道模糊的,少女的輪廓,趴在陸以北的肩上,一閃而過。

房己見狀,背後升起了一陣涼意,身子猛地一個激靈。

他曾經看過一部電影,電影裡的主角,被變態罪犯囚禁在了一個陰暗潮濕,不見天日的牢房裡,在牢房裡還有另外一個早已經被變態罪犯折磨得精神失常的,擁有了“看不見的朋友”的獄友。

主角與那名精神失常的被囚禁者一起,被關了一百多天,在這一百多天裡,她的獄友,時時刻刻都在用行動,讓主角相信,牢房裡還有另一個長相可怕,但性情怕生、怯懦且善良的男人存在。

一開始主角還會不斷否認那個男人的存在,但很快她便在,被激怒的獄友的拳腳之下,選擇了屈服。

最後,靠著超乎常人的意誌力,主角成功撐過了變態罪犯和精神失常的獄友,精神和心理上的雙重摺磨,得到了營救,而就在她劫後餘生,終於回到家裡的當天晚上,她……看見了獄友描述中的那個男人。

而現在,房己突然覺得,自己正在經曆,與那部電影主角相似的事情……

完了,我難道也被災禍搞瘋掉了?房己想。

————

夜色漸深,距離神國玉門所在的三壟沙約八十公裡外,司夜會放馬梁駐地。

這裡有一片不知何時修建起來的窯洞。

周邊的牧民放牧時,若是當天無法返回家中,便時常會聚集在這裡留宿,在玉門關之亂剛開始的時候,司夜會疏散了此地了牧民,又在混亂結束後,成為了趕來支援的司夜會乾員們的臨時駐地。

黑夜侵蝕的清理工作,早在昨天就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到了今日,從各個城市趕來支援的司夜會乾員們,已經陸陸續續開始撤離戈壁灘。

夜幕下,白開倚坐在篝火旁,目送著一隊司夜會乾員遠去,無聲地歎了口氣。

那一隊司夜會乾員離去後,放馬梁駐地就隻剩下他和最後一隊來自來自鳳凰城的乾員了,按理說花城距離此地遙遠,他又是違反規定,偷偷溜過來的,應該早些回去纔是,但他卻留到了最後。

他不捨得離開。

雖然這片一望無際的戈壁灘資源匱乏,在受到薩滿王造成的黑夜侵蝕影響後,更是幾乎成為了生命禁區,但從某種角度上來講,這裡卻是他的家鄉,從他有記憶起,他便一直生活在這裡,直到成年。

現如今,玉門沙海一脈的“詛咒”已經解除,完整運轉的神國玉門,在敦煌城司夜會和每年前來曆練的大純陽宮弟子配合下,完全可以杜絕絕大多數怪談侵入Z國境內。

延續近八百年的玉門沙海一脈,再也不需要時刻冒著生命危險,跟徘徊在戈壁上的怪談和半怪談戰鬥了。

隨著南嶺蕘花意外離世,南嶺奇峰本就有些古怪的脾氣,變得更加難以相處了,白開幫陸以北說了幾句好話,便被他一頓臭罵,趕出了玉門沙海一脈世代居住的那片胡楊林。

後面這幾天時間,趁著清除工作的間隙,白開也卻拜訪過幾次南嶺奇峰,無一例外,都吃了閉門羹。

老爺子,把自己鎖在了南嶺蕘花一直住的那間窯洞裡,誰也不見誰也不理,整個人算是徹底自閉了。

白開不願意離開,有一半的原因,便是放心不下自家師父,而另一半原因……則是擔心,這一次離開以後,他恐怕很久很久,甚至此生都不會再回到這片土地了。

所以,在所有前來支援的司夜會乾員相繼撤離之際,他決定了留到最後,好好的跟這一片養育過他的土地道別。

“嗡——嗡嗡——!”

白開正沉浸在即將離鄉的愁緒之中,懷中的報喪蒼鴞徽章,突然就震動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伸手探入懷中,指尖輕撫過徽章,灌注靈能,還不等對方說話,他便下意識地做出了回覆。

“你煩不煩啊李軒?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聽到的情報都是真的,小北確實變成怪談了,還進階了天災級,薩滿王那尊舊日毀滅者也是她乾掉的,但我可以用性命擔保,她絕對不會在花城製造災難!”

“你與其擔心這個,想著怎麼跟她拚命,倒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她如果想找你麻煩,我確實沒辦法,人家可是掌控乾旱權能的怪談,稍微動一動手指,就能讓你全部的車胎燒成車胎汁……”

聽白開如此說著,另一邊的陸以北,忍不住打斷道,“呃,水哥,有沒有可能,我不是李軒?”

聽到陸以北的聲音,白開面露驚喜之色,“小北?你醒了?”

“我跟你說啊小北,你最近可千萬別離開神國玉門,你已經被好幾個靈能組織的人馬給盯上了,裡面還有阿薩辛無名刺客團那群可怕的傢夥,那些傢夥可不好惹。”

“我覺得吧,你最好先避避風頭,等個三年五載風頭過去了再……”

兩位師兄先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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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關心的南嶺蕘花也意外離世,師父又徹底陷入了自閉,刑鳶作為司夜會的大區監察官,平日裡幾乎不可能遇到什麼危險,能讓白開掛懷的人,就隻剩下陸以北了。

想到陸以北已經被數量驚人的靈能組織視作了眼中釘,白開一開口就控製不住地滔滔不絕了起來。

“等一下,等一下!”陸以北聽得有些煩了,急忙打斷道,“水哥,其實我已經離開神國玉門了,就在距離放馬梁駐地不遠的地方,想跟你見一面,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聽到陸以北說,想跟自己見一面,白開立刻就安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逐漸複雜。

彷彿在藉著網絡匿名,在網上高談闊論的噴子,遇上了線下開盒一樣。

別看他通過報喪蒼鴞徽章跟陸以北交流,話多得讓親愛的逼逼姬小姐,都生出了一絲不耐煩,但真要讓他跟陸以北見面,他卻有些不敢。

南嶺蕘花的意外去世,不僅對南嶺奇峰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也給白開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他擔心自己會因為南嶺蕘花的事情,控製不住情緒,衝陸以北發火,又或是說出一些傷人的話來。

“對了水哥,我這邊還有一件重要的東西要給你,一個翡翠鐲子,從江裡撈起來的,應該是你很多年前從跨江大橋上,扔進去的吧?”

聞言,白開愣了一下子,“你怎麼會……”

那隻鐲子的確是他的東西,準確一點講,應該是他家人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他在花城,跟著陸鳴混三天餓九頓,差點被餓死的時候,都沒想過用那鐲子換了錢,買吃的填飽肚子。

他原本打算送給刑鳶做定情信物來著,然而還沒等他將鐲子交到刑鳶手裡,便迎來了刑鳶的不告而別,心灰意冷之下,一時衝動,便將鐲子從跨江大橋上扔了下去。

等他終於從被人騙財騙色的陰影中走出來後,想起了那隻鐲子,曾去尋找過很多次,皆是無功而返。

流經花城的江河,向來水流湍急,暗流洶湧,他本以為那隻鐲子早就不知道隨江水去了哪裡,沒曾想今天竟然通過陸以北,回到了他的手裡。

收回了心神,白開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小北你現在在哪兒?我這就過去找你。”

“就在放馬梁駐地西邊,出了駐地一直往前走大約二十公裡,可以看見一片小型的土丘,我們就在那裡等你……”

我們?還有誰跟小北在一起嗎?白開面露疑惑,正欲追問,卻發現陸以北已經切斷了報喪蒼鴞徽章的通訊。

————

跨越二十公裡的距離,對於白開而言,就像是到小區樓下的小賣部打一趟醬油一樣輕鬆。

出了放馬梁駐地,催動靈能運轉,一陣風馳電掣,不過兩三分鐘時間,便看見一片起伏的小型土丘林,出現在了視線儘頭。

夜色已深,皓月當空,在月光的照耀下,焦黑的土丘影影倬倬,彷彿一具具長滿怪異組織的屍體,匍匐在大地上,在垂死之際,掙紮著向天空張牙舞爪地伸出了手臂。

這樣的景象,便是黑夜侵蝕留下的痕跡。

黑夜侵蝕不僅會令生物患上黑夜病,有時候也會引發土地活化之類的特殊異變。

來到土丘附近,白開看見陸以北形單影隻的坐在高聳的土丘之上,遠遠的便停下了腳步,皺眉嘟囔了起來,“奇怪,小北不是說我們嗎?還以為有別人呢!難道隻是口誤?”

說話間,他向前邁出一步,身形頓時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陸以北的身後。

“小北?”白開輕喚了一聲,緊跟著見陸以北轉身朝他看來,立刻就進入了“男媽媽”模式,忍不住嘮叨了起來,“到底什麼事情這麼重要,讓你纔剛醒就急急忙忙的要見我?”

“雖然各位守護者們已經暫時跟那些靈能組織的首領談妥了,但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啊!怕就怕他們暗中使壞……”

“好了,水哥,你就放心吧!”陸以北打斷道,“我這一路過來,很小心的,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頓了頓,她話鋒一轉道,“水哥,我這次過來,除了給你送東西以外,最重要的是想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好訊息?”白開面露疑惑。

“嗯,好訊息!”陸以北頷首,然後扭頭看向身旁,“我剛剛發現,小花,南嶺蕘花並沒有死,她回來了,就在我身邊。”

“呃,雖然你可能看不見,也感應不到她的存在,但是她確實……”

看著陸以北指著身邊的空氣,來回比劃,光禿禿的右臂可憐又滑稽,聽著她興奮中略帶一絲神經質的話語,白開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去,雙拳握緊,最後終於是忍不住低吼出了聲。

“夠了!”

如同他自己所預料的那樣,他最終還是因為南嶺蕘花的事情,而沒有控製住情緒。

但他情緒失控,更是因為陸以北不正常的表現。

那副模樣,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犯了錯,不惜用拙劣的謊言掩飾錯誤,討好大人一樣。

他不希望看見他的小北,變成這樣……

陸以北從來沒有見過白開如此生氣的模樣,著實嚇了一跳,一時間呆若木雞。

白開回過神來,看向“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陸以北,眼眸中浮現起了一抹慌亂之色,然後一把將她攬入了懷中,輕撫著她的腦袋,安撫道,“對不起,小北,我不是……”

說話間,白開臉上的怒意消散,轉化為了悲傷。

“呃,水哥,有沒有可能,我是說可能啊!”陸以北道,“小花真的沒死,現在就在旁邊看著呢!”

“小花,快,你快給水哥露一手啊!”

陸以北一邊說著,一邊發動了雙眼的特殊能力,隨著灼熱感自眼瞳深處擴散開來,光暈盪漾,視線左右搜尋了一下,鎖定了南嶺蕘花的身影。

南嶺蕘花就站在距離兩人不到一米的地方,雙手環在胸前,以一副“吃瓜群眾”的姿態打量著兩人,嘴角浮現起一抹淺淺壞笑,察覺到陸以北朝她看來,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對於一名白切黑的美少女而言,還有什麼事情,會比看著自家師叔和未婚夫(妻?)雙雙社死,更加有趣呢?

陸以北,“……”

聽陸以北還堅持說南嶺蕘花沒死,就在附近,白開臉上的悲慼之色更濃了,同時也將陸以北抱得更緊了。

緊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彷彿這樣做,能給予特殊的力量一樣。

“小北,你不需要因為自責,就逃避現實,就以這種方式折磨自己,我相信小花也不想看見你這樣……”

陸以北眼角抽搐了一下,再次衝南嶺蕘花喊道,“小花,你趕緊,待會兒我該被水哥勒死了!”

聞言,南嶺蕘花聳了聳肩,終於俯下身去,用指尖在沙地上書寫了起來。

“快!快看地上水哥!你倒是看啊!”陸以北掙脫了白開的懷抱,指著地上道。

“……”白開張了張嘴,還想對陸以北說些什麼,但看見了她那堅定無比的眼神,又皺起了眉頭,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向了地面。

隻見,地面的細沙之間,有淺淺的痕跡浮現……

【白師叔,當著別人的面,把別人的婚約對象,抱得那麼緊,會不會不太禮貌啊?】

白開,“……”

————

看見南嶺蕘花在地上留下的第一行字後,白開原本還是不太相信,南嶺蕘花真的還活著,還以為是陸以北為了逃避現實,連自己都騙,甚至不惜用靈能,偽造南嶺蕘花歸來的假象。

直到南嶺蕘花又留下了新的文字,講述了一段隻有她和白開才直到的往事……

那是她四歲那年的冬天。

外出玩耍的時候,她撿到了一條被凍成冰棍的中介蝮。

天真爛漫,善良無邪的小姑娘,哪忍心眼睜睜看著小蛇被凍死?

為了救活小蛇,她便將那條蛇帶回了家,塞進了白師叔溫暖的被窩裡……

這件事若非南嶺蕘花提起,就連白開自己都快忘記了,陸以北更是無從知曉。

於是,白開終於相信了南嶺蕘花歸來,但他卻看不見也感應不到的事實。

————

片刻後。

白開一邊從陸以北手中接過她遞來的翡翠鐲子,一邊控製不住地在她身邊瞄來瞄去。

“水哥?”陸以北抬手在他眼前揮動了幾下,面無表情道,“別看了,你看不見的!”

“咳咳!”白開滿臉尷尬地咳了兩聲,收回了視線,將鐲子收入懷中,又將隨鐲子一起遞來的書信,遞還給了陸以北,然後開口問道,“小北你剛纔說,這書封信,是什麼煙火來著?”

“人間煙火!”陸以北翻了一下白眼道,“是清除權能腐化的靈丹妙藥哦!”

“對,就是這個!”白開點了點頭道,“這種東西,我拿來也沒用,還是你自己收著好了……”

“你不是要去尋找讓小花迴歸的方法嗎?興許能用得上。”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咯!”陸以北聳了聳肩,接過那封書信,便揣進了兜裡。

客套話那都是說給外人聽的,水哥並不是外人。

收好了書信,再抬起頭看向白開,陸以北微微一愣。

隻見白開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鄭重道,“小北,現在隻有你能看見小花,感應到她的存在,她就交給你了……”

聞言,陸以北臉頰微微一紅,小聲嘟囔道,“你這是什麼老父親發言喲?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沒有理會陸以北的吐槽,白開看向她右側空蕩的地方,“小花,你也一樣!”

說完,等待了片刻。

一行小字,悄然在陸以北左側的地面浮現。

【知道了,囉嗦!】

————

五分鐘後。

向著玉門沙海一脈的胡楊林轟鳴馳騁的大卡車上。

坐在副駕駛的白開,側頭看向雙手離開方向盤的陸以北問道,“小北,今後你是怎麼打算的?”

“嗯……”陸以北想了一下,面無表情道,“先去一趟大純陽宮,找張淮南那老頭,聽聽他的安排吧?然後……”

她想說“然後去找江蘺”來著,可轉念想到,南嶺蕘花就在一旁聽著,立刻改口道,“然後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處理完了,就去幫小花尋找歸來的方法。”

“一些事情?”白開皺眉,“什麼事情?”

陸以北的言語中透著一股欲蓋彌彰的味道,他很擔心陸以北又整出什麼大活兒來。

一定要問得這麼清楚嗎?陸以北微蹙了一下眉頭,迅速地思索了一下,解釋道,“還記得神國玉門裡,那位一棍子把你打暈的天災級靈能力者嗎?他死了……”

“臨死之前,他跟我說下輩子想要不一樣的,平凡的人生,我準備幫他完成心願……就用王美麗女士留給我的神國雛形。”

說完,等待了片刻,見白開沒有繼續追問,南嶺蕘花也沒有什麼異常,陸以北暗鬆了一口氣。

再抬頭,透過擋風玻璃,看見前方有成片的胡楊林浮現,她坐直了身子,握住方向盤,然後踩下了刹車。

“師父!我們來了,有好訊息!”白開從大卡車上跳下來,衝著胡楊林的方向高撥出聲。

————

另一邊,聊齋酒館。

經曆了近半個月,遭到破壞的聊齋酒館,終於修繕完畢,在今晚重新開始營業,為此胡老闆貼心的準備了全場八折的優惠活動,一眾聊齋酒館的老顧客,聞訊紛紛抽空趕來。

要知道,聊齋酒館打折這種事情,那可是,一百年不見得遇得上一回的稀罕事兒。

到了淩晨時分,賓客滿座的聊齋酒館,熱鬨的氛圍達到了頂點。

胡老闆站在櫃檯後,輕搖著蒲扇,環視酒館,滿眼笑意。

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坐在角落裡的兵主放下酒杯,朝他投來的視線。

他微笑著衝兵主揮手,兵主衝他歎氣搖頭,然後放下酒錢,起了身,快步向酒館外走去。

一開始胡老闆還不明白,兵主朝他擺出一張死人臉,到底是為了什麼,直到兵主踏出酒館大門兩秒鐘後,整個座酒館,在【浮生如寄】的帶動下,突然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胡老闆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上,簌簌灑落的塵埃,冷笑了一下,咬牙切齒地唸叨出了罪魁禍首的名字,“嗬!災禍……”

————

從玉門沙海一脈的胡楊林離開時,陸以北所駕駛的大卡車上,就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擔心著自家師父的狀態,白開選擇了留下陪伴。

大卡車馳騁在一望無際的荒漠之上,耳邊隻有呼嘯的風聲和輪胎碾過石子的輕響。

“小花,你剛纔到底進去跟你爺爺說了些什麼?他怎麼突然就不生氣了呢?”

回想剛纔南嶺蕘花進入窯洞,不過兩三分鐘時間,自閉多日的南嶺奇峰便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出來,硬塞過來,丟下一句,“拿好!”然後頭也不回的,折返回了窯洞裡的場景,陸以北仍覺得有點魔幻。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以北總覺得,南嶺老爺子雖然走出了自閉,但他離開窯洞時那副表情,似乎比之前怒意更濃了,還帶著幾分幽怨。

簡直像是欠了他幾百萬個怪談本體核心一樣。

等待了幾秒鐘,在寒夜中起霧的車窗玻璃上,有小字浮現。

【秘密!孫女當然有辦法哄自己爺爺開心啊!】

陸以北,“……”你確定是把他老人家哄開心了?我怎麼覺得,他更想刀我了呢?

————

一天之後,神國雛形之內,花城理工大學。

時間到了中午十一點四十五分,下課的鈴聲響徹,旋即沉寂了一整節課的校園,便在喧鬨聲中甦醒了過來。

文學樓302教室外的走廊上,幾名朝氣蓬勃的少年,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前行著。

“老李,你昨晚又通宵了吧?我看你睡了一整節課……你這樣下去早晚得猝死!”

“烏鴉嘴!”被喚作老李的少年翻了一下白眼,側頭看向另一邊的圓臉少年,“阿文,你上次聊的那個女生,發展到什麼地步了?怎麼沒下文了呢?”

圓臉少年翻了一下白眼,“能有什麼下文啊?人家要我的微信,壓根兒不是衝著我來的。”

圓臉少年此言一出,一行人非常默契的,將目光投向了走在最右側的俊朗少年。

察覺到朋友們不善的目光,少年面露尷尬之色,“你,你們這樣看我乾嘛?這跟我沒關係吧?”

“怎麼沒關係?”老李伸手戳了戳俊朗少年的胸口,“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嗎?”

“就是,知道真相的時候,我可傷心壞了!”圓臉少年道,“龍鏜,咱們是兄弟,我可以無所謂,但你再這樣下去,當心成為全班,乃至全校男生的公敵啊!到時候,別怪兄弟保不了你。”

“胖哥,你說錯了,龍鏜現在就已經是公敵了,我就想乾他……”同行的一名少年說著,便衝俊朗少年,使出了一招“強人鎖男”。

在他的帶領下,同行的男生一擁而上,齊齊地對俊朗少年,進行了友好而親切的問候。

“咳咳!”

就在眾人嬉戲打鬨之際,一陣咳嗽響起,解救俊朗少年,脫離了“苦海”。

“教……教授……”

“馬教授好!”

“嗯。”突然出現的馬教授,衝一眾學生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俊朗少年道,“龍鏜啊,你上次寫的那篇,有關玉門關的小論文非常有意思,見解非常獨特,我想跟你深入討論一下,現在方便跟我去辦公室嗎?”

“沒問題,教授!”俊朗少年一口答應了下來,然後便跟隨馬教授,朝著文學院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走出了一段距離後,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側身向走廊另一側的樓梯間看了過去,微微出神。

難道是錯覺嗎?總覺得,剛纔那邊好像有人在看過呢?俊朗少年想。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龍同學?”

“呃……”俊朗少年收回視線,衝馬教授搖了搖頭,“沒,沒什麼教授,咱們走吧!”

……

走廊另一側的樓梯間內。

一名身材嬌小,戴著黑框眼鏡的少女,背靠在樓梯間的牆壁上,拍了拍胸口,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等待了幾秒鐘,她再度探出身子,看了一眼龍鏜和馬教授遠處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浮現起了一抹很淺的微笑。

“嘿嘿!青春正好,學業優異,身邊還有一群好朋友……這不是挺好的嗎?”

雖然龍鏜要求的是平凡的人生,但人家打了一輩子仗,還不允許人家稍微開一點點掛,享受一下嗎?陸以北想著,聳了聳肩,向前邁出一步,身影便像是被風吹散的薄霧那樣,悄然消失在了原地……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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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白開滿臉尷尬地咳了兩聲,收回了視線,將鐲子收入懷中,又將隨鐲子一起遞來的書信,遞還給了陸以北,然後開口問道,“小北你剛纔說,這書封信,是什麼煙火來著?”

“人間煙火!”陸以北翻了一下白眼道,“是清除權能腐化的靈丹妙藥哦!”

“對,就是這個!”白開點了點頭道,“這種東西,我拿來也沒用,還是你自己收著好了……”

“你不是要去尋找讓小花迴歸的方法嗎?興許能用得上。”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咯!”陸以北聳了聳肩,接過那封書信,便揣進了兜裡。

客套話那都是說給外人聽的,水哥並不是外人。

收好了書信,再抬起頭看向白開,陸以北微微一愣。

隻見白開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鄭重道,“小北,現在隻有你能看見小花,感應到她的存在,她就交給你了……”

聞言,陸以北臉頰微微一紅,小聲嘟囔道,“你這是什麼老父親發言喲?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沒有理會陸以北的吐槽,白開看向她右側空蕩的地方,“小花,你也一樣!”

說完,等待了片刻。

一行小字,悄然在陸以北左側的地面浮現。

【知道了,囉嗦!】

————

五分鐘後。

向著玉門沙海一脈的胡楊林轟鳴馳騁的大卡車上。

坐在副駕駛的白開,側頭看向雙手離開方向盤的陸以北問道,“小北,今後你是怎麼打算的?”

“嗯……”陸以北想了一下,面無表情道,“先去一趟大純陽宮,找張淮南那老頭,聽聽他的安排吧?然後……”

她想說“然後去找江蘺”來著,可轉念想到,南嶺蕘花就在一旁聽著,立刻改口道,“然後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處理完了,就去幫小花尋找歸來的方法。”

“一些事情?”白開皺眉,“什麼事情?”

陸以北的言語中透著一股欲蓋彌彰的味道,他很擔心陸以北又整出什麼大活兒來。

一定要問得這麼清楚嗎?陸以北微蹙了一下眉頭,迅速地思索了一下,解釋道,“還記得神國玉門裡,那位一棍子把你打暈的天災級靈能力者嗎?他死了……”

“臨死之前,他跟我說下輩子想要不一樣的,平凡的人生,我準備幫他完成心願……就用王美麗女士留給我的神國雛形。”

說完,等待了片刻,見白開沒有繼續追問,南嶺蕘花也沒有什麼異常,陸以北暗鬆了一口氣。

再抬頭,透過擋風玻璃,看見前方有成片的胡楊林浮現,她坐直了身子,握住方向盤,然後踩下了刹車。

“師父!我們來了,有好訊息!”白開從大卡車上跳下來,衝著胡楊林的方向高撥出聲。

————

另一邊,聊齋酒館。

經曆了近半個月,遭到破壞的聊齋酒館,終於修繕完畢,在今晚重新開始營業,為此胡老闆貼心的準備了全場八折的優惠活動,一眾聊齋酒館的老顧客,聞訊紛紛抽空趕來。

要知道,聊齋酒館打折這種事情,那可是,一百年不見得遇得上一回的稀罕事兒。

到了淩晨時分,賓客滿座的聊齋酒館,熱鬨的氛圍達到了頂點。

胡老闆站在櫃檯後,輕搖著蒲扇,環視酒館,滿眼笑意。

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坐在角落裡的兵主放下酒杯,朝他投來的視線。

他微笑著衝兵主揮手,兵主衝他歎氣搖頭,然後放下酒錢,起了身,快步向酒館外走去。

一開始胡老闆還不明白,兵主朝他擺出一張死人臉,到底是為了什麼,直到兵主踏出酒館大門兩秒鐘後,整個座酒館,在【浮生如寄】的帶動下,突然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胡老闆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上,簌簌灑落的塵埃,冷笑了一下,咬牙切齒地唸叨出了罪魁禍首的名字,“嗬!災禍……”

————

從玉門沙海一脈的胡楊林離開時,陸以北所駕駛的大卡車上,就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擔心著自家師父的狀態,白開選擇了留下陪伴。

大卡車馳騁在一望無際的荒漠之上,耳邊隻有呼嘯的風聲和輪胎碾過石子的輕響。

“小花,你剛纔到底進去跟你爺爺說了些什麼?他怎麼突然就不生氣了呢?”

回想剛纔南嶺蕘花進入窯洞,不過兩三分鐘時間,自閉多日的南嶺奇峰便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出來,硬塞過來,丟下一句,“拿好!”然後頭也不回的,折返回了窯洞裡的場景,陸以北仍覺得有點魔幻。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以北總覺得,南嶺老爺子雖然走出了自閉,但他離開窯洞時那副表情,似乎比之前怒意更濃了,還帶著幾分幽怨。

簡直像是欠了他幾百萬個怪談本體核心一樣。

等待了幾秒鐘,在寒夜中起霧的車窗玻璃上,有小字浮現。

【秘密!孫女當然有辦法哄自己爺爺開心啊!】

陸以北,“……”你確定是把他老人家哄開心了?我怎麼覺得,他更想刀我了呢?

————

一天之後,神國雛形之內,花城理工大學。

時間到了中午十一點四十五分,下課的鈴聲響徹,旋即沉寂了一整節課的校園,便在喧鬨聲中甦醒了過來。

文學樓302教室外的走廊上,幾名朝氣蓬勃的少年,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前行著。

“老李,你昨晚又通宵了吧?我看你睡了一整節課……你這樣下去早晚得猝死!”

“烏鴉嘴!”被喚作老李的少年翻了一下白眼,側頭看向另一邊的圓臉少年,“阿文,你上次聊的那個女生,發展到什麼地步了?怎麼沒下文了呢?”

圓臉少年翻了一下白眼,“能有什麼下文啊?人家要我的微信,壓根兒不是衝著我來的。”

圓臉少年此言一出,一行人非常默契的,將目光投向了走在最右側的俊朗少年。

察覺到朋友們不善的目光,少年面露尷尬之色,“你,你們這樣看我乾嘛?這跟我沒關係吧?”

“怎麼沒關係?”老李伸手戳了戳俊朗少年的胸口,“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嗎?”

“就是,知道真相的時候,我可傷心壞了!”圓臉少年道,“龍鏜,咱們是兄弟,我可以無所謂,但你再這樣下去,當心成為全班,乃至全校男生的公敵啊!到時候,別怪兄弟保不了你。”

“胖哥,你說錯了,龍鏜現在就已經是公敵了,我就想乾他……”同行的一名少年說著,便衝俊朗少年,使出了一招“強人鎖男”。

在他的帶領下,同行的男生一擁而上,齊齊地對俊朗少年,進行了友好而親切的問候。

“咳咳!”

就在眾人嬉戲打鬨之際,一陣咳嗽響起,解救俊朗少年,脫離了“苦海”。

“教……教授……”

“馬教授好!”

“嗯。”突然出現的馬教授,衝一眾學生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俊朗少年道,“龍鏜啊,你上次寫的那篇,有關玉門關的小論文非常有意思,見解非常獨特,我想跟你深入討論一下,現在方便跟我去辦公室嗎?”

“沒問題,教授!”俊朗少年一口答應了下來,然後便跟隨馬教授,朝著文學院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走出了一段距離後,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側身向走廊另一側的樓梯間看了過去,微微出神。

難道是錯覺嗎?總覺得,剛纔那邊好像有人在看過呢?俊朗少年想。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龍同學?”

“呃……”俊朗少年收回視線,衝馬教授搖了搖頭,“沒,沒什麼教授,咱們走吧!”

……

走廊另一側的樓梯間內。

一名身材嬌小,戴著黑框眼鏡的少女,背靠在樓梯間的牆壁上,拍了拍胸口,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等待了幾秒鐘,她再度探出身子,看了一眼龍鏜和馬教授遠處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浮現起了一抹很淺的微笑。

“嘿嘿!青春正好,學業優異,身邊還有一群好朋友……這不是挺好的嗎?”

雖然龍鏜要求的是平凡的人生,但人家打了一輩子仗,還不允許人家稍微開一點點掛,享受一下嗎?陸以北想著,聳了聳肩,向前邁出一步,身影便像是被風吹散的薄霧那樣,悄然消失在了原地……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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