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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這讓我怎麼相信陸以北呢?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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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沒想到,修正奇蹟之花的恐怖力量,在陸以北的體內積蓄得如此之快,又或許是凶性被眾人徹底激發出來過後,看見近在眼前的,挑釁般忽遠忽近的同類少女,逐漸失去了理智……

在少女突然飛身躍來之時,薩滿王短暫地錯愕。

眼見著那少女,卸下了覆蓋全身的厚重甲冑,褪去了衣衫,渾身上下隻剩下烈焰包裹,難以虧得真容的身影,像是烈陽自天空中隕落那樣,在視線裡迅速放大,越來越近,他才猛地回過神來,將權能催動到了極致。

他能夠感覺得到,這便是他“親愛的”同類,最後也是最強的一擊了。

出於對對手的認可,又或是對同類的尊重,他也該用最強一擊應敵。

一瞬間,包括陸以北在內的眾人,對薩滿王的權能壓製,在他拚著權能崩壞的猛烈掙紮之下,驟然潰散。

已然出現了缺損的權能,在遼闊的荒原上掀起漫天血影,還有某種更可怕的東西,悄然顯露出了冰山一角。

彷彿渾身傷疤的陰鬱凶獸,終於掙脫了牢籠與枷鎖那樣,沒有暴虐的嘶吼,也沒有猙獰的身影。

他隻想殺敵!

於是,天地震盪,轟鳴迸發。

有那麼一瞬間,陸以北的身影、她的氣息、她的存在,消失在了薩滿王的感知之中,前方隻剩下了鋪天蓋地的,散發著危險且詭譎氣息的淩亂黑線。,

那些黑線之中,隱藏著超越死亡與毀滅的恐懼。

注視著那些黑線,薩滿王隻猶豫了一瞬,便毫不猶豫,繼續向前,奔向了一片,似永遠沒有歸途的黑暗裡。.

世界在眼中扭曲,染上了奇異的光暈。

然後,突然之間,一切都陷入了死寂。'

緊跟著,世間萬象刹那崩壞,化作塵埃,崩壞的細碎雜音彙聚在一起,形成了悠遠浩蕩,綿延不絕的長吟,迴盪在腦海裡。

伴隨著長吟迴盪,又一股令靈魂顫栗的力量降臨,無法忽視,無法逃離,卻又無法捕捉它的存在……,

彷彿前方望不到邊界的黑暗,身後崩毀的萬物萬象,以及一切能夠想象得到的東西,都是那股力量本身。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深邃的黑暗,即將把薩滿王完全吞噬,為他送上終結的刹那,早已經如同一片落葉在水中飄蕩,再無任何動作的薩滿王,手指突然動了一下,然後眼眸中浮現凶光,再度開始了掙紮。_

還不能輸……

不能就這樣死掉……*

還沒有結束,隻要此間世界還有戰爭存在,我,薩滿王,闕毗伽,便會再度歸來!薩滿王在心中呐喊。

然後,黑暗中有轟鳴傳來。'

伴著轟鳴聲,有烈風裹著鐵鏽色的霧靄飄來,刺鼻的空氣中,有灰燼與塵埃,如同驚慌逃竄的鳥群一樣飛舞。

在它們的身後,桌椅、衣物、還有許多從未見過的物品,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樣,追逐著,向著地面灑落成片成片的蒼白濃稠液體,迅速地製造出更多的同類。

鉛灰色的蒼穹好像壓了下來,掣過雲層下方的電光,劃出一道道猙獰的裂隙,散發著某種不真實的,虛無的墨綠色光芒,隱約可見一道道扭曲的人影,像是幽靈一樣在裂隙歡笑、悲傷、茫然遊蕩……

天空之下,從未見過的高樓上聳立在咆哮的海水中,外牆上覆蓋著令人作嘔的黴菌。

在高樓頂端,一具具僵立那裡,宛如石化了一般,維持著生前的動作——將手中的武器對準對方,他們就像是被什麼蠱惑了一樣,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還在廝殺著。

目之所及,都是駭人的末日後的景象,這一切彷彿都在嘲弄著薩滿王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

你所追求的,也配叫“毀滅”?

好好看看吧,什麼是真正的毀滅!

時代變了,舊日的毀滅者,理應該留在過去,現在應該交給真正的“專業人士”!

看見這樣的景象,掙紮中的薩滿王淒笑了一下,但旋即淒笑又變成了欣慰的笑容。

沒錯,就算我死了,我的同類也擺脫不了她的命運。

我無法做到的事情,她都會代替我完成,並且比我做得更好,就像是更年輕更強大的惡狼,戰勝了老去的狼王,成為新的首領,帶領狼群繼續向前那樣……

她將無法避免的,孤獨的,走向既定的結局,製造更加恐怖的終末景象!

薩滿王想著,蓬勃跳動的心臟,逐漸放緩了節奏,似乎就要靜止下去了那樣。

就在這時,像是出現了幻覺一樣,有一隻略顯粗糙,但透著憐憫與溫柔的手,輕輕地放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就像是很小的時候,阿姐哄他睡覺時那樣。

下一刻,耳邊有熟悉的聲音響起,薩滿王的心神劇震。

“烏卡,別鬨了,已經很累了吧?咱們回家吧?”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張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

那是一名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女,在她的頭上帶著一頂,彩色布料和羽毛製作而成的奇怪帽子。

造型奇怪的帽子下,雖然她的肌膚在風沙的侵蝕下,略顯粗糙,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如同一簇盛放在戈壁灘上的沙棘花。

少女正是薩滿王逝去已久的姐姐,梅露·阿爾斯蘭,又或者說,是他成為薩滿王,成為曾經的毀滅世界因素的,最初的契機。

“可是,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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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有……還沒有……”薩滿王停止了掙紮,聲音顫抖,看著少女的身影,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是想說,還沒帶我看到關內,喝不完的美酒、成群的牛羊、能長出夠所有人吃飽飯的糧食的肥沃土地嗎?”少女道,“但是,我早就已經不想看了呀?更加不想看見我最愛的烏卡,因此遍體鱗傷……”

“你忘了嗎?我為什麼會離開?”

聽聞此言,薩滿王如遭雷擊,身心齊齊一顫。

已經太久了,久到他已經忘記,自己的阿姐,是為了讓他活下去,讓出了食物纔會餓死在那個酷寒的深冬。

或許阿姐並沒有那麼想看到關內的美景,臨終的話語,隻是擔心不能看見他,熬過那個冬天,心有不甘……

“走吧!已經很晚了,再遲一些,就要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少女說著,便站起了身來,朝著驟然吹拂起來的風雪間走去,身影逐漸模糊,彷彿隨時都會消散蹤影,再也尋不回來。

如同許多許多年前,她餓死在那個凜冬時一樣。

“阿姐!”薩滿王呼喚了一聲,發了狂似的,追著少女的腳步,向著黑暗深處追去,走著走著,便迷失了方向……

最後,隻剩下一具披頭散髮,傷痕累累的身影,跪伏在茫茫風雪裡,如同一具被凍成冰雕的屍體。

寂靜之中,所有的光線都被漆黑淩亂的線條吞噬了。

一切都沉睡在靜謐的黑暗裡。

宛若被整個世界遺棄。

黑暗中,在距離薩滿王很遠的地方,陸以北的身影輪廓緩緩浮現,看了看已經再沒有任何動作的薩滿王,又看了看身後深邃的黑暗,心情逐漸凝重焦躁。

“淦喲,這下完蛋了!薩滿王是乾掉了,可我要怎麼回去呢?”

她人傻了。

可是……

在這之前,誰™能想到,薩滿王對製造毀滅的執念那麼深,那麼強烈,竟然連續遭到兩次歲月修正的力量攻擊,還能垂死掙紮?

像是什麼熱血漫裡的角色一樣,靠著什麼羈絆啊、友情啊、夢想啊……這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竟然能夠一次次原地複活。

簡直就是人形不死小強!

想要讓這種角色退場殺青,至少得搭上一個強力“反派”。

很不幸,災禍小姐,就是這個反派。

陸以北的確有把握,在釋放兩次修正奇蹟之花的可怕力量,而不會當場暴斃,但是在連續釋放兩次過後,還要追著薩滿王,趁著他意識模糊,不斷蠱惑他,破壞他的東西,直到他“道心”破碎,放棄掙紮,就不在她能夠掌控的範圍之內了。

而現在,很明顯,她作死成功了……

在連續卡BUG成功,終於擊敗了大BOSS的之後,還沒來得及享受勝利,檢查掉落,她就喜提了封號……又或者說是禁言套餐?

雖然身處在這一片無邊無際的靜謐黑暗裡,但是陸以北的靈覺卻能夠隱約感覺到外面的世界。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某款遊戲裡,做了某些違規行為,但又沒有徹底封號,隻是遭到了禁言,限製了遊玩,隻能看著,啥也做不了一樣。

“這咋整啊?為啥會這樣啊?難道因為我是十二級欣悅會員?”

自言自語著,她的意識突然被某種微妙的力量觸動了一下子。

在那股力量的牽引之下,她轉過了身,然後便看見,一條正紅的絲線,自她的胸口正中央,延伸向了不遠處,而在絲線的另一頭,有一道翠綠色的裂隙,正在緩緩張開。

略微愣神之間,便看見一隻纖細白皙的手臂,突然從裂隙間探來,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然後,用力,向外拉扯。

下一刻,裂隙四周浮現的漆黑淩亂線條,躁動了起來。

那一瞬間,空間劇烈的震盪,在令人頭暈目眩的尖銳聲音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剝離了,或許是理智,或許是空氣,或許是作為人或怪談的存在。

陸以北的意識像是被暴躁的截斷了那樣,短暫地陷入了空白……

————

在抓住陸以北手的瞬間,南嶺蕘花的眼前,像是突如其來的場景切換,又像是深夜裡,所有的燈火一起熄滅了那樣,驟然陷入了黑暗。

耳畔的喧囂、拂過肌膚的烈風、空氣與散逸在空氣中的遊離靈能……真實的世界在遠去,她用力向後拉扯,使儘了全身的力氣,所有的靈能,也不能阻止陸以北身影墜向黑暗深處。

那種感覺,就像是駐足在洶湧的河流邊上,與河中看不見的可怕暗流,爭搶著溺水者的生命一樣。

焦急與慌張的情緒攀上心頭,南嶺蕘花忍不住發出了求援的呼喊,“快啊!白師叔,爺爺,快來幫忙啊!陸以北她,陸以北她……”

像是被繩索突然被斬斷了那樣,話音戛然而止。

南嶺蕘花在回望之際,猛地發現遠處的爺爺茫然張望,白師叔悲憤呐喊,維持著動作,像是靜止了那樣,一動不動,對她呼喊和她正在經曆的一切,一無所知那樣。

她怔了一下,很快便回過神來意識到,似乎隻有她能夠觸碰,或者說是看見正在墜入黑暗的陸以北。

能夠跟陸以北獨處,本應該是令她感到高興的事情。

要知道,不久之前,窟窿梁駐地的窯洞裡,跟陸以北一起度過的夜晚,是她在爺爺失蹤之後,唯一能感受到一絲開心的夜晚了。

突的,一陣詭異的劇痛自她的胸口傳來。

低頭看去,一條緊繃的,半虛半實的正紅色絲線映入眼簾,將她和陸以北,連接在了一起。

雖然隻是聽說過,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在看見那條絲線的瞬間,南嶺蕘花便意識到,那是她和陸以北之間的姻緣紅線。

此刻,伴隨著陸以北不斷墜入黑暗深處,姻緣紅線不斷繃緊,發出隻有被其連接在一起的兩個靈魂,才能聽到的悲鳴。

似乎快要斷掉了……

南嶺蕘花能夠感覺到,有某種微妙的東西,正在不斷地從她的體內剝離出去,而這種感覺,令她惶恐。

短暫地猶豫過後,她貝齒輕咬,飛身躍入黑暗,一把將陸以北攬入懷中,死死地抱緊。

恍惚間,她想起了不久前,在神國玉門居民舉行的,慶賀最初的奇蹟聖女歸來的慶典上,自己跟爺爺之間的對話。

他們爺孫倆,向來安靜慣了,對於慶典這種事情說不上討厭,但是非常不適應,便找了一處僻靜的角落坐下,看著大家熱鬨。

享受著美酒和奇怪的食物,南嶺奇峰突然抬頭,看著天空中不知何時灑下的輕柔小雨,開口問道,“小花,感覺到了嗎?”

他的話語中,帶著興奮而又失落的情緒。

如同勞苦了一輩子的工人,在終於退休的那天發出的感歎一樣。

再也不用勞累了,但或許也再沒有機會,回到那個熱愛的崗位上了……

“嗯。”南嶺蕘花點了點頭,“感覺到了。”

她知道爺爺在說什麼。

當神國玉門內吹拂起了和煦的風,悄然飄落起了輕柔小雨,她體內的靈能,突然間一陣興奮躁動。

就像是被困在牢籠裡的鳥兒,終於獲得了振翅飛翔的自由那樣。

那一刻她便明白,從今往後,她再也不用被鎮守玉門的宿命束縛了。

與此同時,除去沉浸在酒色之中,忽略了自身和周圍變化的白開,另一名玉門沙海一脈的傳人,也跟南嶺蕘花,有了相同的感覺。

“小花……”南嶺奇峰滿臉慈愛地看著南嶺蕘花,柔聲道,“今後想做什麼?”

“今後……”南嶺蕘花搖了搖頭,“還沒想好。”

她對爺爺撒了謊。

她其實已經想好了,她想去追求真正屬於自己的戀情。

對象最好是陸以北。

即便夢中城的經曆,不作數就不作數,又別的姑娘先一步走進了陸以北的心裡,又怎樣,她不在乎,難道就不允許她,後來居上嗎?

要知道,除去一起坐在石塔上品嚐美食,她都還沒有好好跟真實的陸以北相處過呢!

然而……

南嶺蕘花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感覺到世界正在遠離,意識逐漸模糊,眼神一陣黯淡。

還沒好好開始,就要結束了麼?

————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對自己的身體有了實感的陸以北睜開眼睛,呆滯地看著被薩滿王殘留的靈能波動,染紅的天穹。

許久,終於反應了過來,自己好像已經得救了。

可是。

到底是怎麼得救的呢?

好像是有什麼人追上了我,將我抱在了懷中,然後……把我從那個鬼地方給推了出來。

等等!

陸以北皺著眉頭,細細地回想了一下,眼瞳猛地一震,猛地回過頭去,便看見了一道混亂光芒覆蓋,身體不斷變化成各種奇異形狀的身影,就在不遠的地方。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抓那一道身影,然而就在她的手,剛剛觸及到那道身影的瞬間,原本隻是在那道身影四周,緩慢蠕動的漆黑淩亂線條,突然就躁動了起來。

迅速彙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好像某種詭異生物腔體的裂隙。

緊跟著,腔體驟然閉合。

無聲無息,沒有一絲一毫的疼痛,左臂手肘一下的部位,頓時便沒有了知覺,像是憑空消失了那樣。

一起消失的,還有那一道被混亂光芒覆蓋的身影。

幾秒鐘後,一道白影飛掠而來,穩穩接住了陸以北下落的身形。

“小北,沒事吧小北?”白開急切地詢問道,見陸以北搖了搖頭,立刻話鋒一轉問道,“那就好,那就好,小花呢?”

“小花?”

“南嶺蕘花呀,她剛纔追著你去了,然後突然就不見了。”白開道。

聞言,陸以北的胸口像是被一柄重錘猛敲了一下那樣,劇烈震動,轉頭望去,凝視著空蕩蕩的天空,久久出神。

————

遠處。

經曆了大戰過後,滿目瘡痍的荒原邊緣。

一名生著栗色長髮,圍著紅色長圍巾的少女,在看過了天空中,災禍的身影消失,又出現的詭異場景後,皺起了眉頭。

“係統,剛纔那姑娘哪兒去了?怎麼突然就沒了?”

“我哪知道?你少多管閒事兒,趁著災禍還沒發現,趕緊走纔是正事兒!對了,廢墟裡挖出來的東西收好了嗎?就是那塊令牌,還有那些古董……”

“收好了。”顧茜茜點了點頭。

“嗯,那就趕緊走吧!”

係統說著,便爬上了顧茜茜的肩頭,然後目帶深意地看了一眼南嶺蕘花消失的地方。

又一個……

又一個姑娘,因她被放逐到這個世界之外去了啊!

災禍你說,這讓我怎麼相信陸以北呢?係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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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了。

突的,一陣詭異的劇痛自她的胸口傳來。

低頭看去,一條緊繃的,半虛半實的正紅色絲線映入眼簾,將她和陸以北,連接在了一起。

雖然隻是聽說過,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在看見那條絲線的瞬間,南嶺蕘花便意識到,那是她和陸以北之間的姻緣紅線。

此刻,伴隨著陸以北不斷墜入黑暗深處,姻緣紅線不斷繃緊,發出隻有被其連接在一起的兩個靈魂,才能聽到的悲鳴。

似乎快要斷掉了……

南嶺蕘花能夠感覺到,有某種微妙的東西,正在不斷地從她的體內剝離出去,而這種感覺,令她惶恐。

短暫地猶豫過後,她貝齒輕咬,飛身躍入黑暗,一把將陸以北攬入懷中,死死地抱緊。

恍惚間,她想起了不久前,在神國玉門居民舉行的,慶賀最初的奇蹟聖女歸來的慶典上,自己跟爺爺之間的對話。

他們爺孫倆,向來安靜慣了,對於慶典這種事情說不上討厭,但是非常不適應,便找了一處僻靜的角落坐下,看著大家熱鬨。

享受著美酒和奇怪的食物,南嶺奇峰突然抬頭,看著天空中不知何時灑下的輕柔小雨,開口問道,“小花,感覺到了嗎?”

他的話語中,帶著興奮而又失落的情緒。

如同勞苦了一輩子的工人,在終於退休的那天發出的感歎一樣。

再也不用勞累了,但或許也再沒有機會,回到那個熱愛的崗位上了……

“嗯。”南嶺蕘花點了點頭,“感覺到了。”

她知道爺爺在說什麼。

當神國玉門內吹拂起了和煦的風,悄然飄落起了輕柔小雨,她體內的靈能,突然間一陣興奮躁動。

就像是被困在牢籠裡的鳥兒,終於獲得了振翅飛翔的自由那樣。

那一刻她便明白,從今往後,她再也不用被鎮守玉門的宿命束縛了。

與此同時,除去沉浸在酒色之中,忽略了自身和周圍變化的白開,另一名玉門沙海一脈的傳人,也跟南嶺蕘花,有了相同的感覺。

“小花……”南嶺奇峰滿臉慈愛地看著南嶺蕘花,柔聲道,“今後想做什麼?”

“今後……”南嶺蕘花搖了搖頭,“還沒想好。”

她對爺爺撒了謊。

她其實已經想好了,她想去追求真正屬於自己的戀情。

對象最好是陸以北。

即便夢中城的經曆,不作數就不作數,又別的姑娘先一步走進了陸以北的心裡,又怎樣,她不在乎,難道就不允許她,後來居上嗎?

要知道,除去一起坐在石塔上品嚐美食,她都還沒有好好跟真實的陸以北相處過呢!

然而……

南嶺蕘花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感覺到世界正在遠離,意識逐漸模糊,眼神一陣黯淡。

還沒好好開始,就要結束了麼?

————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對自己的身體有了實感的陸以北睜開眼睛,呆滯地看著被薩滿王殘留的靈能波動,染紅的天穹。

許久,終於反應了過來,自己好像已經得救了。

可是。

到底是怎麼得救的呢?

好像是有什麼人追上了我,將我抱在了懷中,然後……把我從那個鬼地方給推了出來。

等等!

陸以北皺著眉頭,細細地回想了一下,眼瞳猛地一震,猛地回過頭去,便看見了一道混亂光芒覆蓋,身體不斷變化成各種奇異形狀的身影,就在不遠的地方。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抓那一道身影,然而就在她的手,剛剛觸及到那道身影的瞬間,原本隻是在那道身影四周,緩慢蠕動的漆黑淩亂線條,突然就躁動了起來。

迅速彙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好像某種詭異生物腔體的裂隙。

緊跟著,腔體驟然閉合。

無聲無息,沒有一絲一毫的疼痛,左臂手肘一下的部位,頓時便沒有了知覺,像是憑空消失了那樣。

一起消失的,還有那一道被混亂光芒覆蓋的身影。

幾秒鐘後,一道白影飛掠而來,穩穩接住了陸以北下落的身形。

“小北,沒事吧小北?”白開急切地詢問道,見陸以北搖了搖頭,立刻話鋒一轉問道,“那就好,那就好,小花呢?”

“小花?”

“南嶺蕘花呀,她剛纔追著你去了,然後突然就不見了。”白開道。

聞言,陸以北的胸口像是被一柄重錘猛敲了一下那樣,劇烈震動,轉頭望去,凝視著空蕩蕩的天空,久久出神。

————

遠處。

經曆了大戰過後,滿目瘡痍的荒原邊緣。

一名生著栗色長髮,圍著紅色長圍巾的少女,在看過了天空中,災禍的身影消失,又出現的詭異場景後,皺起了眉頭。

“係統,剛纔那姑娘哪兒去了?怎麼突然就沒了?”

“我哪知道?你少多管閒事兒,趁著災禍還沒發現,趕緊走纔是正事兒!對了,廢墟裡挖出來的東西收好了嗎?就是那塊令牌,還有那些古董……”

“收好了。”顧茜茜點了點頭。

“嗯,那就趕緊走吧!”

係統說著,便爬上了顧茜茜的肩頭,然後目帶深意地看了一眼南嶺蕘花消失的地方。

又一個……

又一個姑娘,因她被放逐到這個世界之外去了啊!

災禍你說,這讓我怎麼相信陸以北呢?係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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