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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她,怎麼還沒死? 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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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白薇沒想到災禍送龍鏜離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立刻離開神國玉門,向薩滿王發起進攻。

簡直就跟,眼睜睜地看著毛茸茸的小白兔,突然張開可嘴,顯露出如同絞肉機一般密密麻麻的尖牙,就要擇人而噬一樣。

這不符合災禍的行事風格……

她看著陸以北手持鳳翅鏜,一步步地向著郡王府外走去,愣了幾秒鐘纔回過神來,追上前去輕撥出聲,“等一下災禍,你不能就這樣離開!”

雖然在吸收了那本記錄著玉門千年變遷的小冊子過後,她也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給薩滿王一點教訓,但是理智告訴她,現在和災禍一起離開神國玉門,絕對要出大問題。

“為什麼?”陸以北停下腳步,側身看向沈白薇,眉頭微蹙。

“薩滿王剛吞噬了源自虹辯軀體的,扭曲的奇蹟之花,現在我們又從千年之前,帶回來了本不應該存在的,完整的奇蹟之花……”

“我知道了。”沈白薇解釋的話語,才說了一半,陸以北便點了點頭打斷道,“說起來,按照約定,你也該把奇蹟之花和神國玉門的掌控權,交還給我了吧?”

沈白薇的話提醒了她,讓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代練妹隻說了一半的,奇蹟之花和神國玉門掌控權所暗藏的凶險,到底是什麼……

真正的凶險,正是未曾受到汙染的奇蹟之花!,

就像是神國玉門的居民們一樣,未曾受到汙染的奇蹟之花,也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如果將其帶出了神國玉門,失去了神國的庇護,必然會受到歲月的修正。

而不同於,神國玉門內那些靈能波動等級可以忽略不計的居民們,奇蹟之花可是一份貨真價實的,天災級權能。.

假如說,神國玉門內的居民,對於外面的世界而言,是必須驅逐的偷渡客,那麼未曾受到汙染的奇蹟之花,便是非法入境的核武器。

攜帶“核武器”的人或怪談,將會面臨的恐怕就不是簡單的驅逐了。'

所以,伴隨著這樣一份力量而來的,歲月的修正,必然具有難以想象的毀滅性。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奇蹟之花就成了囚籠,將它和它的持有者,永遠禁錮在神國玉門之內。,

然而。

陸以北現在要的就是,奇蹟之花被歲月修正時,迸發出的毀滅性的力量,不然單靠她纔剛剛凝聚不久的,神女北靈印的力量,就想擊殺薩滿王未免太天真了一點。_

那可是薩滿王,掌控著戰爭相關權能的舊日毀滅者!

是將其封禁起來,就搭上了兩尊天災,還差點兒令一座大型神國崩潰的可怕存在。*

經過了千年時光的醞釀,又通過吞噬虹辯的殘軀,掌控了新的權能,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一個剛獲得天災級力量的怪談擊殺?

至於,要如何在自己不暴斃的前提下,承受住歲月修正的力量,並利用這股力量,擊殺薩滿王……'

見陸以北向伸出了手,沈白薇愈發不解,“你知道你還找死?”

“怎麼能算是找死呢?這種時候,咱們應該相信奇蹟,不是嗎?”陸以北面無表情道。

“奇蹟?”沈白薇翻了一下白眼道,“災禍,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奇蹟聖女了吧?”

“難道不是嗎?”陸以北歪了歪腦袋,“至少,在我所掌控的奇蹟之花,徹底被修正之前,我就是貨真價實的奇蹟聖女啊!”

“……”沈白薇一時語塞,她也覺得,災禍的言論有一定的道理。

短暫地沉默後,她的語氣緩和了下來,勸說道,“可是,如果你在奇蹟之花徹底被修正前,沒能解決掉薩滿王,返回神國玉門之內的話,你也會跟著奇蹟之花一起……”

“這你就放心好了!”陸以北打斷道,“我有把握,不讓自己跟著奇蹟之花一起被抹除掉。”

如果,那股險些將我引向深淵可怕意誌,還需要“災禍”存在的話……陸以北在心中暗戳戳地補充了一句。

她承認,她有賭的成分在裡面,就自己對於那股可怕意誌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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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取代,又或者重要性,比修正奇蹟之花這件事更高。

之前是那股可怕的意誌,按著她的腦袋,讓她擁抱毀滅,現在輪到她反過來,按著那傢夥的腦袋,讓它來選,到底是要儲存它想要的“淩駕天災之災,變亂禍端之禍”的怪談誕生的可能性,還是修正奇蹟之花。

雖然這有一點卡BUG的嫌疑,還是拿生命在卡BUG,但是災禍小姐,可是卡BUG的行家!

沈白薇還在猶豫著,陸以北卻已經做出了決定,上前一步,死死握住了她的手,鄭重道,“我現在需要那股力量……”

與陸以北對視著,沈白薇沉默了許久,終於無聲地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反過來握住了陸以北的手,“量力而行,不要逞強。”

“嗯。”陸以北應了一聲,“放心好了,我就不是喜歡逞強的人……”

下一刻,璀璨的金光,便籠罩了兩人的身影,花瓣繁複,色澤絢爛的奇蹟之花悄然綻放,一陣靈能激盪,染了蒼白紙色的花朵之上,浮現起了赤紅的火光……

————

漆黑的濃煙升上了天空。

數之不儘的裂隙,在神國玉門外的荒原上蔓延,深夜過後的三壟沙上空未能迎來陽光,隻有濃鬱深邃的烏雲籠罩。

散發著刺鼻氣息的灼熱氣流,在荒原之上鼓盪,卷著灰燼,擴散向四面八方。

荒原,早已經變成了一片焦土。

在焦土上,被斬去了小半截身子的【式神·大嶽丸】,像是被打翻在地的熔爐那樣,癱倒在地上,猙獰的傷口,不斷向外湧出散發微光的血液,落在地上,粘稠的流淌。

彷彿某種腐蝕性極強的酸液一樣,嗤嗤作響,騰起煙霧。

面色蒼白的藤原少宮司背靠著奄奄一息的【式神·大嶽丸】,嘴角叼著皺巴巴的,沒有點燃菸捲,一襲殘破的巫女服,已經被鮮血浸潤,早已經分不清紅與白的界限。

她目光冰冷地凝視著遠處還在與薩滿王廝殺的童子天,忍不住用家鄉話暴起了粗口。

“ばかやろう……”

“這根本就是陷阱吧?這種怪談怎麼可能殺得死?!”

自薩滿王從神國玉門脫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三十個小時,在這三十個小時內,包括她在內的,各大靈能組織成員,死的死傷的傷,隻剩下了童子天還在苦苦支撐。

然而,到了這種時候,司夜會除了用紫霄台進行了一次遠程打擊,驅逐了那一尊不知道是不是薩滿王幫手的巨大黑影外,便隻有一眾司夜會乾員在距離此地至少十數公裡外的地方,組織起包圍圈,阻擊薩滿王召喚的怪談大軍,傳聞中的那些守護者們,一個都沒有現身。

這很難不讓人懷疑,司夜會是在坐等漁翁之利。

更令人憋屈的是,出現這種情況,就算是死在薩滿王手上,也不好找司夜會麻煩,至少不能正面找麻煩,畢竟大家都是不顧司夜會勸阻,偷偷溜進Z國境內,擅自行動的,遇到麻煩,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吞。

可是,在這之前,誰能想到,一尊被封禁了上千年的怪談,剛剛脫困,就有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力量呢?

沒錯,並不是超乎想象的強,而是令人匪夷所思!

其實,單論戰鬥力,薩滿王也隻是勉強壓過童子天一頭,連穩贏都做不到。

但問題是,一眾靈能力者在與薩滿王交手的過程中,所有能對他造成威脅的攻擊,都能被他奇蹟般的避開了。

甚至連紫霄台降下的煌煌雷光,和同樣擁有著象征“戰爭”權能的童子天,以傷換傷的招式,都沒能擊中薩滿王的要害,隻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痛不癢的輕傷……

簡直像是開了閃避掛一樣!

技不如人,輸了也不該有怨言,可輸給掛比,就令人難以接受了。

而更加令人藤原澤惠感到擔憂的是,隨著她喪失了戰鬥力,失去了所有助力的童子天,獨自面對薩滿王和他召喚出來的怪談大軍,已經頹勢儘顯,眼看著就要撐不住了。

司夜會的守護者們,到底怎麼想的?

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薩滿王擊殺童子天嗎?

如果薩滿王吞噬了童子天的權能,還有人阻止得了他嗎?

藤原澤惠想著,下一刻,她的瞳孔便劇烈地顫抖了起來,然後腦子裡便在隻剩下了一個念頭——撤退!

————

“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在神國玉門外的荒原上炸響,童子天宛如山嶽的身軀,被掀翻在地,大地震顫。

下一刻,還不等童子天起身,彷彿沒有窮儘的血光,便從縱橫交錯的大地裂隙中升起,肆虐奔流,筆直的向上延伸,然後灑向大地。

在猩紅的烈光之中,有鋼鐵交織而成的“叢林”浮現,逆著翻湧的血光,縱橫切割,劃出一道道久久不散的繚亂光弧。

那是童子天依托權能,製造而出的異象。

血腥是戰爭之象,鋼鐵也是戰爭之象,兩者交彙在一處,整座荒原,便再也看不見黃沙與土丘,隻剩下一片,宛如地獄般的,抽象的畫卷。

然而,下一刻,令人牙酸的刺耳聲響此起彼伏。

鋒銳的鋼鐵,扭曲,破碎。

血光漸濃。

猙獰的怪物,以井噴的姿態,自血光中顯現,馳騁在荒原之上,殘暴掠食。

像是出籠的猛獸那樣,啃咬著童子天的身軀、吞噬戰死的阿薩辛無名刺客的血肉、掠奪著這一片土地上殘留的,肉眼無法捕捉的,戰爭遺留下來的氣息……

暗處的無字書,目擊了這一幕,深吸了一口氣,向掌心的玉質報喪蒼鴞徽章灌注靈能,給張淮南傳去了訊息。

“黑帝,如果我拖延住薩滿王的話,你那邊有沒有把握,一擊必殺?”

短暫地等待後,張淮南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付出一點代價的話,倒是可以做到,但是……為什麼要那樣做?”

“為什麼?因為薩滿王召喚出來的怪談,身上的甲冑已經從唐甲,變成明甲了,事態就要失控了!”無字書低吼道。

玉門關所在的這一片戈壁,從古到今,一直都有戰事發生,不知道有多少亡魂埋骨於黃沙之下。

隨著童子天對薩滿王的壓製逐漸減弱,薩滿王開始吸收那些亡魂遺留下來的,戰爭的氣息,他的權能隻會越來越強。

若是等薩滿王,將那些戰爭的氣息融會貫通,窺見了現代戰爭的一角,他的權能會發生怎樣的改變,無字書都不敢想。

到這種時候,張淮南那個老傢夥,竟然還表現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實在讓人搞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難道,還在等災禍?

事態都已經演變到這種地步了,區區災禍,又能改變什麼?無字書想。

“不著急,不著急,說了四十八小時,這不是還沒到嗎?”張淮南的聲音再度響起,“哦,你看轉機這不就來了嗎?”

“轉機?”無字書舉目向著荒原上望去,目之所及,一切都籠罩在了舞動的猩紅之中。

“哪裡來的什麼轉……”

她的話還未說完,神國玉門的上方,忽然後跳動著火光的巨大花朵綻放,旋即熾烈靈能席捲,空氣劇烈震顫,引發的高頻鳴動,瞬間吞沒了一切雜音。

下一刻,強烈到連無字書也不敢用雙眼直視的火光,自巨大的奇蹟之花中迸發,沖天而起,懸於高空,撕碎了籠罩這一片土地的近兩日的黑暗,然後伴著一聲淒厲的尖嘯,如彗星隕落那樣,直奔薩滿王飛去。

隨著那一道火光隕落,置身於荒原之上的所有人和怪談,都像是出現了幻覺一樣,被籠罩在了烈陽之下。

陽光盛烈,焚風撲面。

狂暴的溫度迸發,將一切撲面而來血色與鋼鐵,儘數融化,開辟出一條,鋪滿赤色熔融物的筆直道路,讓那一道渾身繚繞著漆黑淩亂線條,身形略顯嬌小瘦弱的少女,以驚人的速度直達薩滿王的身前。

“老夥計,還記得我嗎?”

熟悉的面孔,自扭曲空氣的暴虐熱浪中顯現,映入薩滿王的眼眸之中,令那一雙詭異的重瞳,染上了一絲驚駭之色。

一千年了……

她,怎麼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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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薩滿王擊殺童子天嗎?

如果薩滿王吞噬了童子天的權能,還有人阻止得了他嗎?

藤原澤惠想著,下一刻,她的瞳孔便劇烈地顫抖了起來,然後腦子裡便在隻剩下了一個念頭——撤退!

————

“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在神國玉門外的荒原上炸響,童子天宛如山嶽的身軀,被掀翻在地,大地震顫。

下一刻,還不等童子天起身,彷彿沒有窮儘的血光,便從縱橫交錯的大地裂隙中升起,肆虐奔流,筆直的向上延伸,然後灑向大地。

在猩紅的烈光之中,有鋼鐵交織而成的“叢林”浮現,逆著翻湧的血光,縱橫切割,劃出一道道久久不散的繚亂光弧。

那是童子天依托權能,製造而出的異象。

血腥是戰爭之象,鋼鐵也是戰爭之象,兩者交彙在一處,整座荒原,便再也看不見黃沙與土丘,隻剩下一片,宛如地獄般的,抽象的畫卷。

然而,下一刻,令人牙酸的刺耳聲響此起彼伏。

鋒銳的鋼鐵,扭曲,破碎。

血光漸濃。

猙獰的怪物,以井噴的姿態,自血光中顯現,馳騁在荒原之上,殘暴掠食。

像是出籠的猛獸那樣,啃咬著童子天的身軀、吞噬戰死的阿薩辛無名刺客的血肉、掠奪著這一片土地上殘留的,肉眼無法捕捉的,戰爭遺留下來的氣息……

暗處的無字書,目擊了這一幕,深吸了一口氣,向掌心的玉質報喪蒼鴞徽章灌注靈能,給張淮南傳去了訊息。

“黑帝,如果我拖延住薩滿王的話,你那邊有沒有把握,一擊必殺?”

短暫地等待後,張淮南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付出一點代價的話,倒是可以做到,但是……為什麼要那樣做?”

“為什麼?因為薩滿王召喚出來的怪談,身上的甲冑已經從唐甲,變成明甲了,事態就要失控了!”無字書低吼道。

玉門關所在的這一片戈壁,從古到今,一直都有戰事發生,不知道有多少亡魂埋骨於黃沙之下。

隨著童子天對薩滿王的壓製逐漸減弱,薩滿王開始吸收那些亡魂遺留下來的,戰爭的氣息,他的權能隻會越來越強。

若是等薩滿王,將那些戰爭的氣息融會貫通,窺見了現代戰爭的一角,他的權能會發生怎樣的改變,無字書都不敢想。

到這種時候,張淮南那個老傢夥,竟然還表現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實在讓人搞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難道,還在等災禍?

事態都已經演變到這種地步了,區區災禍,又能改變什麼?無字書想。

“不著急,不著急,說了四十八小時,這不是還沒到嗎?”張淮南的聲音再度響起,“哦,你看轉機這不就來了嗎?”

“轉機?”無字書舉目向著荒原上望去,目之所及,一切都籠罩在了舞動的猩紅之中。

“哪裡來的什麼轉……”

她的話還未說完,神國玉門的上方,忽然後跳動著火光的巨大花朵綻放,旋即熾烈靈能席捲,空氣劇烈震顫,引發的高頻鳴動,瞬間吞沒了一切雜音。

下一刻,強烈到連無字書也不敢用雙眼直視的火光,自巨大的奇蹟之花中迸發,沖天而起,懸於高空,撕碎了籠罩這一片土地的近兩日的黑暗,然後伴著一聲淒厲的尖嘯,如彗星隕落那樣,直奔薩滿王飛去。

隨著那一道火光隕落,置身於荒原之上的所有人和怪談,都像是出現了幻覺一樣,被籠罩在了烈陽之下。

陽光盛烈,焚風撲面。

狂暴的溫度迸發,將一切撲面而來血色與鋼鐵,儘數融化,開辟出一條,鋪滿赤色熔融物的筆直道路,讓那一道渾身繚繞著漆黑淩亂線條,身形略顯嬌小瘦弱的少女,以驚人的速度直達薩滿王的身前。

“老夥計,還記得我嗎?”

熟悉的面孔,自扭曲空氣的暴虐熱浪中顯現,映入薩滿王的眼眸之中,令那一雙詭異的重瞳,染上了一絲驚駭之色。

一千年了……

她,怎麼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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