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薩滿王殘軀的殺戮,持續著,血肉破碎的聲音不斷響起。
異樣的愉悅,沖淡了陸以北對周圍的感知,讓她忽略了四周正悄然發生的變化。
飄蕩在這一片詭異空間裡的暗紅色流光,不知何時變得殷紅,宛如美麗女郎粉舌舔舐過的紅唇,潤了水色,嬌豔欲滴。
然後,殷紅的流光,凝聚成了細雨,自一眼看不到的高處墜落,輕輕地拍打在了陸以北的身上。
臉頰、小臂、足尖……
融入身體,無聲無息。
於是,原本白皙的肌膚,染了淡淡的潮紅,像是在牛奶布丁上,灑了一層薄薄的草莓糖霜一樣誘人。
恍惚間,薩滿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錯,果然是這樣,我們果然是同類。”
“可笑,太可笑了!看樣子,你或許還沒有意識到,我們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薩滿王徹底放棄掙紮了,最後的侵蝕已經完成,他僅存的清醒的意識,即將陷入沉睡,此刻的言語,隻不過是對迷失方向的同類的憐憫。,
事實上,當他被近在眼前的成功吸引,全力侵入神國玉門的運轉中樞,沒有發現虹辯的存在,隻看見了繼承了虹辯權能和神國掌控權的陸以北,感應到已吞噬的權能中,無法壓製的,屬於神女北力量時,他便已經料到了落敗結局。
神國玉門、奇蹟之花、神女北權能……有著三重壓製的存在,他真正想要傷害到陸以北,其實很困難。.
而這最後的侵蝕,在他看來,其實應該算是指引纔對。
讓同類看清現實與命運的指引!'
很明顯,他成功了。
成功的契機就在陸以北看見他權能所引發的異象,被激發出了潛藏在意識深處的,毀滅的**,率先向他動手的時候……,
正如他被封禁時,曾說過的那樣,隻要戰火不熄,他便不會徹底消亡。
而兩個天災級之間的廝殺,當然也是戰爭,甚至比普通的戰爭更加可怕得多。_
“沒用的,無論我們做再多都沒用……那些蟲豸也不會感謝我們,到最後他們隻會害怕我們,將我們的強大和天賦異稟視為災難,想方設法地除掉我們,短暫的善意,不過是為了利用而已。”
說到此處的時候,觸及到往昔的回憶,薩滿王的語氣莫名地
他年幼時,享受過崇敬的目光,年少時,經曆過崇敬帶來的猜忌和陷害,直到成年,他才終於看清楚了那群傢夥的真面目。
在人前,那群傢夥將他奉若神明,在陰暗處,卻將他視為妖魔,若非還有足夠的利用價值,絕對會第一時間除去。'
不想淪為被他們利用,還處處加以限製的工具,隻能遵循命運的指引,去毀滅,去征服,去奴役,去成為真的,淩駕於一切,無人忤逆,甚至連直面的念頭都不敢升起的,冷酷暴虐的神明。
“不相信嗎?寧願抱著美夢坐以待斃也不願意麪對真相?嗬,你會看到的,看到我所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未來已經展現在我眼前,千年過後,被當做工具利用的你,終將消亡,而遵循命運指引的我,將從沉睡中甦醒,戰火將重新燃遍大地。”
不是所有怪談都能長久的存在,像是句萌那種存在超過五千年之久,直到最近權能才徹底無法維持原本樣貌,隻有通過改換權能才得以的怪談,絕對算是舉世含有的特例。
無數的例子可以證明,一千年的時光,足以讓任何權能墮落扭曲。
薩滿王堅信,若是陸以北沒有遵循命運指引,在千年之後,必定消亡,而他此刻對陸以北的侵蝕,將在那時候,成為他奪取陸以北殘存權能的種子。
若是陸以北在他的“幫助”下,遵循了命運指引,那必然會代替他,將毀滅散佈大地,那他就更不可能消亡了,又或者說……消亡也無所謂了。
陸以北在不久之前,把怎麼選都是錯誤的抉擇,擺在了薩滿王的面前,而此刻,薩滿王又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獻上了同樣艱難的抉擇。
那麼,再見了同類!
……
薩滿王說了很多,聲音很小,被淹沒在血肉破碎的悶響當中,陸以北沉浸在殺戮的愉悅當中,一開始並未注意,隻是在聽見最後一句話時,微蹙了一下眉頭。
“千年以後?放心吧!我會在那裡等你……”
說完,她便再次開始了屠殺。
————
等陸以北迴過神來的時候,四周昏暗的光線徹底被吞進了黑暗,似乎已經過了很久,天色從緋霞漫天的傍晚滑向了寂靜漆黑的深夜。
隨著薩滿王陷入沉睡,升騰雀躍在她靈魂中的興奮和愉悅,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疲憊、麻木與彷徨,甚至連身體都變得空蕩蕩的,如同一具輕飄飄的空殼。
彷彿一場盛大的宴會一直狂歡到了深夜,迎來了終結,主人賓客儘皆散去,歡歌已逝,笑聲消弭,隻剩下籠罩在黑暗中的無人會場,滿地狼藉,而她就這樣,被獨自一人留在了那裡。
是真的被留下了。
她甚至能看見“自己”孤獨落寞,可憐無助的身影,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裡。
等等!這合理嗎?我又不是沈白薇,為什麼會看見“自己”?陸以北腦海中閃過了這樣的念頭,但很快她便失去了,繼續刨根問底的興趣。
有某種力量在消磨著她的意誌,深深地紮根在她的意識裡,感覺跟之前受到指引,險些擁抱那一道被烈焰籠罩的身影時類似,又不完全一樣。
沒有了那股暴虐的強迫性,隻是很溫柔的,彷彿低聲說著“來吧,我帶你看看。”然後將一切展現。
恍惚間,陸以北聽見了一道清脆的,帶著幾分哀慼的女子的聲音。
是不遠處,她“自己”的背影輪廓在低聲吟唱。
聽上去有些像是史詩,又像是來自異國他鄉的歌謠。
“莉莉姆曾住在樂園外開滿花的地方
矢車菊與百合花編織的花環,是她僅有的王冠
風吹吹亂了她的長髮,帶走了她的花環
她遇見了遠方到來的少年,她愛慕的對象
她丟了自己,丟了念想,如同丟掉了花環那樣
她不捨的送少年離去,去她到不了的地方
她為少年送上樂園流淌出的甘泉,成熟的蜜果,敞開心房
而少年卻慢慢將她遺忘
生活是多麼痛苦,等待是多麼漫長
少年回到了莉莉姆身旁
他說,他渴望富饒的土地和成群的牛羊
……”
耳畔的歌聲才聽到一半,眼前有模糊的少女的身影浮現,陸以北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似乎跟那團火苗出現時,神女妭的過往展現在眼前一樣,即將伴隨著歌聲出現的,是莉莉姆的過往。
可是……
這就是薩滿王最後一舞整的活兒嗎?這咋辦啊?難道要再凝聚一道魔女種的靈印嗎?陸以北想。
(卡文,明日多更一點,嚶嚶嚶……
彷彿一場盛大的宴會一直狂歡到了深夜,迎來了終結,主人賓客儘皆散去,歡歌已逝,笑聲消弭,隻剩下籠罩在黑暗中的無人會場,滿地狼藉,而她就這樣,被獨自一人留在了那裡。
是真的被留下了。
她甚至能看見“自己”孤獨落寞,可憐無助的身影,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裡。
等等!這合理嗎?我又不是沈白薇,為什麼會看見“自己”?陸以北腦海中閃過了這樣的念頭,但很快她便失去了,繼續刨根問底的興趣。
有某種力量在消磨著她的意誌,深深地紮根在她的意識裡,感覺跟之前受到指引,險些擁抱那一道被烈焰籠罩的身影時類似,又不完全一樣。
沒有了那股暴虐的強迫性,隻是很溫柔的,彷彿低聲說著“來吧,我帶你看看。”然後將一切展現。
恍惚間,陸以北聽見了一道清脆的,帶著幾分哀慼的女子的聲音。
是不遠處,她“自己”的背影輪廓在低聲吟唱。
聽上去有些像是史詩,又像是來自異國他鄉的歌謠。
“莉莉姆曾住在樂園外開滿花的地方
矢車菊與百合花編織的花環,是她僅有的王冠
風吹吹亂了她的長髮,帶走了她的花環
她遇見了遠方到來的少年,她愛慕的對象
她丟了自己,丟了念想,如同丟掉了花環那樣
她不捨的送少年離去,去她到不了的地方
她為少年送上樂園流淌出的甘泉,成熟的蜜果,敞開心房
而少年卻慢慢將她遺忘
生活是多麼痛苦,等待是多麼漫長
少年回到了莉莉姆身旁
他說,他渴望富饒的土地和成群的牛羊
……”
耳畔的歌聲才聽到一半,眼前有模糊的少女的身影浮現,陸以北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似乎跟那團火苗出現時,神女妭的過往展現在眼前一樣,即將伴隨著歌聲出現的,是莉莉姆的過往。
可是……
這就是薩滿王最後一舞整的活兒嗎?這咋辦啊?難道要再凝聚一道魔女種的靈印嗎?陸以北想。
(卡文,明日多更一點,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