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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二章 死,也要把馬甲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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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音崖。

空間裂縫終於癒合如初。

層出不窮的執法官,也終於停止了冒頭,全部落於崖邊的山地上。

“一二三四……”

徐小受呆板的數著,很快辨認出除了領頭的饒妖妖、汪大錘,還有太虛三名、斬道三十二、王座一百零五位。

這應該是東天界乃至東域接近大部分的精英白衣、紅衣成員了吧?

理論上講,後面應該還有人在瘋狂往此地趕纔對。

對這方面沒有大致認知的徐小受隻能籍此做出粗略判斷。

或者換個說法……

他見識過這等大陣仗!

隻不過這等大陣仗出現時,一般都是用來對付八尊諳、聖帝殘念等級別的存在。

自己作為如此陣仗的首選目標的情況……

現下,是第一次!

“徐、小、受……”

饒妖妖嘴角噙笑,攜劍緩步前行,一字一頓喃道。

趁著這戲謔言語的間隙,她細細打量那被逼到崖邊的年輕人。

上一次雙方碰面的時候,是在東天王城的夜戰之時,徐小受提著有四劍,硬是和她比上了“飛高高”的遊戲。

——饒妖妖至今難以釋懷。

但彼時即便是被調戲了一番,饒妖妖也不曾將徐小受這個年輕人放在心上。

現在,有了守夜的提醒,見證過徐小受創下的壯舉,她無法不為之警惕,同樣,無法不心生好奇。

“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傢夥,能如此多事?”

在大局基本已定的情況下,饒妖妖沒有急著出手。

於她而言,似乎是真真切切瞧清楚那個極能搞事的年輕人的臉,更加重要。

但場中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饒妖妖想要的,不僅一個徐小受,她試圖得到更多!

安靜得隻剩妖風嗚嗚的孤音崖上,斜劍而行的女劍仙一步步逼到了崖邊,順口道出了此前那個不曾得到解答的問題:

“我再問一遍……

“徐小受,究竟是什麼原因,促使你們敢在這裡等我?”

我也想知道……徐小受感覺饒妖妖每一步都踩在心頭,讓人心跳加速。

他不留痕得瞥了眼身後的孤音崖,心道我真不想下去——這是他內心中的最後選擇。

然而,孤音崖底有著禁法結界,不知道是何人所留。

依照之前的想法,徐小受認為是八尊諳所留的可能性較大,此地孤音崖飄散的劍意,更加證明瞭這點。

可要萬一不是……

失足跌下之後,若那慕容影一般,杳無音訊,甚至是身死道消,可如何是好?

徐小受覺得自己還可以在崖上斡旋一番。

於是他對著邁步而來,離自己尚有一丈之距的饒妖妖伸手,輕輕往前方虛空一推。

“饒劍仙請自重,你再要往前的話,我可能就忍不住了。”

這聲音不大,卻在此刻安靜的孤音崖上,飄入了所有執法官的耳中,令得所有人愕然。

不愧是騷話連篇的徐小受……執法官們算是親耳驗證了情報資訊的準確性。

“受到敬佩,被動值, 29。”

“受到厭惡,被動值, 66。”

“受到提防,被動值, 103。”

饒妖妖也是一怔,而後腳步停下,唇角上揚道:“可以,但作為交換,你該回答我上一個問題了。”

徐小受深吸了一口氣,豎起一根手指。

“第一,我不叫徐小受……”

話還沒完,他“感知”便看到不止執法官們眼神變得錯愕,就連自己人葉小天、淚汐兒都下意識地偏頭,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頭頂的貪神忽然伸出了兩隻前爪,捂住了貓臉。

怎麼連你這條貓都會有表情啊……徐小受心頭抓狂,表面不動聲色,平靜道:“我其實姓聞,叫做聞明。”

饒妖妖著實是沒想到死到臨頭了,面前徐小受還是試圖將假身份坐穿……不,他甚至離譜到搬出了一個前所未聞的名字!

“你不叫徐小受的話,那你……”饒妖妖沒有半點表情地望向徐小受旁側的白髮矮個青年,“伱,也不叫葉小天了?”

葉小天側眸瞄了徐小受一眼。

他自覺是沒有任何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帶人脫身的,但也許聖奴徐小受有辦法。

他現在在拖時間?

等支援?

會有支援嗎?

假的吧……

不管如何,葉小天覺得自己應該配合徐小受,努力跟上他毫無邏輯,但可能會有深層用意的無意義之舉。

當下,葉小天微一點頭:“是的,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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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周參。”

徐小受條地轉眸,滿臉震撼。

周參?

周天參?

院長大人,你簡直比我還離譜!

崖邊山地上,百來名執法官同樣齊刷刷轉眸,盯上葉小天,此時所有人臉上都寫滿嘲笑。

就在行動之前,他們都已得知,饒妖妖拿到了天桑靈宮葉小天已經辭職的報告,並且現下行蹤不明。

空間屬性的強者大陸就這麼幾位。

如若這還無法匹配上,執法官們的智商,就可以拿去喂狗了。

“好,周參……”

饒妖妖唇角一抽,忍住了譏諷出聲的衝動。

她知道對面有可能是在拖時間,但對她來說,這何嘗不是有利的資訊?

傾巢而出,卻隻能拿住一個聖奴徐小受,外加罪行不大的葉小天,這完全填不了她的胃。

“你叫周參的話,那麼你……”饒妖妖視線挨個掃過,最後落到了淚汐兒身上,“如何稱呼?”

淚汐兒恬然如初,任由崖間妖風拂過她銀白色的長髮,那詭異而玄奧的神魔瞳幽幽旋轉,曄映出眸底淡淡的嫌惡之色。

饒氏……淚汐兒沒有出聲。

對面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她不想回答。

並且,他也不屑和徐小受、葉小天一般,造個毫無意義的假身份,哪怕是為了拖時間。

饒妖妖略顯訝異地挑眉,明顯讀出了那銀髮姑娘對自己的敵意,出聲道:“你似乎很討厭我?我們見過?”

風吹過,淚汐兒抿唇不語。

徐小受覺得自己不得不出來解圍了。

他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是否會有援手到來,但想必那個“指引”,疑似八尊諳的“指引”,將自己引到此地,應該不是讓人來送死的。

所以,現在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

“饒劍仙這個問題有些過分了……”

他一句話奪走了饒妖妖的注意力。

見對方以及所有執法官的眼神定格到自己身上,徐小受這才清了清嗓子,指向淚汐兒道:“這人是個啞巴,不會說話,您見諒。”

哢一下,淚汐兒像是石化了一般,足足僵立了許久,才艱難地轉過頭來,雙眸瞳孔位變得無比深邃,像是能將人吞噬殆儘。

“受到詛咒,被動值, 1, 1, 1, 1……”

落在執法官隊伍中不甚起眼的守夜忽然沉重的閉上了眼睛,在心底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自打徐小受第一句話出口,那熟悉的味道,便讓他斷定,對面百分之一百二,就是自己一直在找而找不到的那個人。

有那麼一瞬間,守夜在幻想如若這一次自己也錯了,饒妖妖也錯了,那該是有多好?

但也就僅僅這麼一瞬過後,他清醒了回來。

對面,是敵人……

看著還在負隅頑抗的徐小受,守夜感受到了對方的無能為力,他不自覺回憶起了白窟中自己邀請徐小受的畫面。

如若那個時候他選擇答應,選擇加入紅衣,選擇成為聖神殿堂的一份子,或許現下,根本不會有這種枕戈相對的局面出現。

“你終究還是錯了啊,徐小受……”

崖邊徐小受突兀感覺到了異樣的氣息,用“感知”定位,很快看到了守夜向自己投來的複雜表情。

他微微一笑,示以友好,便打算上前一步,將所有人的注意引回來,避免饒妖妖過多關注淚汐兒。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觀察的駝背老二汪大錘,跳了出來。

“俺沒看錯的話……至生魔體,外加神魔瞳,你應該姓‘淚’?”他指著淚汐兒,腦袋朝向,卻是饒妖妖的方向。

淚?

饒妖妖得到提示,猛然反應過來,這個姑孃的眼睛,確實有些特殊。

至於“至生魔體”……

她並不懷疑體部首座的判斷,隻不過,汪大錘的提示,讓她想起了此前的一些推斷。

前些時候,她認為徐少身邊的木小攻纔是“至生魔體”,因而有了讓異前往試探之舉。

也正是這一任務,將異送到了聖奴的埋伏口,讓他葬身斃命。

當下這一個“淚”字出現,儘管對面那銀髮姑娘沒有承認,也無否認,饒妖妖依舊感覺思緒一下被打通了。

很多東西,突然可以連到一起了!

徐小受疑似半聖傳人徐少,但出現的時間點和徐少完全對不上——兩人曾同時出現過。

這銀髮姑孃的體質像極了徐少身邊的木小攻,可僅僅這一次碰面,饒妖妖便覺得這應該為兩個獨立的人——雙方沒有半點相似。

既如此,自己還會陷入聖奴的誘導,令異身中埋伏的根本原因……

便是聖奴在利用身份資訊差,亦或是利用聖奴徐小受“千變萬化”的能力,將諸多汙水,潑到那半聖傳人徐少的身上,乃至徐少身邊之人,讓自己起疑。

而後,聖奴再利用自己的疑心,以毫不相乾的徐少和木小攻為引,牽動了異親自下場。

半聖傳人徐少和聖奴之間是必然查不出關聯的,所以我根本不重視、不在意,更令得異沒有提前做更多的提防之舉……

而聖奴就是利用了自己這一不重視、不在意,將異,坑殺於雲侖山脈之中?

“還有!”

饒妖妖感覺自己越捋越清晰。

異死之時,她的推測是受了什麼吸引、乾擾,導致他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逃跑。

而單單是“異撞見了徐小受,想要將之拿下”這個理由,或許也解釋得通,可畢竟有些牽強。

但如若……

異那會,撞見的是淚家餘孽呢?

“異知道淚家慘案,如若當時真給他碰到了這淚氏姑娘,他的第一反應,不會是轉身就走,而是當場抹殺之,以絕後患。

“畢竟,那件事過去了太久,足足十多年的時間,不能再被翻起來了……

“所以,即便真殺不了,異的第二選擇也不是跑,而是付出一定代價,儘量將之拿下,回頭交由自己處理。

“最關鍵的……”

饒妖妖望向了那銀髮女子,看出了對方修為——王座,符合弱小的特性,具備“我能拿下”的錯覺誘導力。

全通了!

當汪大錘道出面前女子姓“淚”,而這淚氏女子又和徐小受站至一塊,明顯為同夥之時。

饒妖妖已然能想到,聖奴用這姑娘為餌,釣走了異的性命。

並且,釣上異之後,這為餌的姑娘,竟然毫髮無損。

“好大一盤棋!”

饒妖妖攥緊了持握神劍玄蒼的手,完全無法想象,聖奴為此暗中做了多少準備。

可能其間過程,正如此前雲侖山脈上空被導引出來的聖人大戰一般,佈局頗深。

而大戰之後,唯一的既得利益者八尊諳,卻根本沒拿走多少東西。

他反倒將所有該拿的東西拋了出來,拋向大陸五域,讓世人都為“封聖道基”而瘋狂,並籍此開啟了又一盤更大的棋局。

那麼,他要殺異,圖什麼?

這一次,又放徐小受和這姑娘出來,圖什麼?

饒妖妖霍然抬眸,目中有了定色,她更加堅定了徐小受敢在這裡等自己,是受了指引,背後還有八尊諳在支撐。

而這一次,有了聖人大戰的前車之鑒,聖神殿堂給予了更多支援。

她饒妖妖,也做了更加周全的準備。

來吧!

你敢藏、能等,我也奉陪!

按捺下心頭熊熊的複仇怒火,饒妖妖凜然望向那銀髮的淚氏女子,寒聲道:“所以,那一夜之戰,你為餌,也參與其中了?”

那一夜?

哪一夜?

徐小受在旁側聽得心頭一咯噔,而後陡然反應過來,饒妖妖是在說異死之夜!

“她想通了?”

“受到驚嚇,被動值, 1。”

徐小受真切被嚇到。

體部首座汪大錘看出毫不掩飾的淚汐兒的聖體,他不意外,看出神魔瞳,他也不意外。

但饒妖妖才這麼會功夫,已經想明白了一切。

甚至,連徐少、木小攻一一對應徐小受、淚汐兒這一點,都堪破了?

不!

她或許可以針針線線縫補出類似的結果,但過程不可能想得到……徐少和木小攻的身份,天上第一樓的一切,應該還沒有暴露,否則,這個時候,她應該是惱羞成怒到直接將怒火灑到我頭上,而非去針對淚汐兒……

徐小受很快聯想至此,而後,他面色一變。

不好!

我能想到這些,木子汐……不,淚汐兒不一定能想到,她或許會認為所有身份都已敗露……

徐小受方想扭頭,替淚汐兒接過話,試圖阻止對方可能不經意間的自爆身份。

可這個時候,淚汐兒不再沉默了。

她望著饒妖妖目中的痛恨之色,嘴角微掀,竟揚起了淡淡笑意。

她並不蠢,已經在方纔饒妖妖陰晴不定的面色中,想到了徐小受所想到的一切。

甚至,籍此話題,她得以在三言兩語間,便輕易撩撥起饒妖妖的怒火。

“那一夜?哪一夜?

“哦,連饒劍仙都要如此遮遮掩掩的話,不會是在說……‘異死之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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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還會陷入聖奴的誘導,令異身中埋伏的根本原因……

便是聖奴在利用身份資訊差,亦或是利用聖奴徐小受“千變萬化”的能力,將諸多汙水,潑到那半聖傳人徐少的身上,乃至徐少身邊之人,讓自己起疑。

而後,聖奴再利用自己的疑心,以毫不相乾的徐少和木小攻為引,牽動了異親自下場。

半聖傳人徐少和聖奴之間是必然查不出關聯的,所以我根本不重視、不在意,更令得異沒有提前做更多的提防之舉……

而聖奴就是利用了自己這一不重視、不在意,將異,坑殺於雲侖山脈之中?

“還有!”

饒妖妖感覺自己越捋越清晰。

異死之時,她的推測是受了什麼吸引、乾擾,導致他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逃跑。

而單單是“異撞見了徐小受,想要將之拿下”這個理由,或許也解釋得通,可畢竟有些牽強。

但如若……

異那會,撞見的是淚家餘孽呢?

“異知道淚家慘案,如若當時真給他碰到了這淚氏姑娘,他的第一反應,不會是轉身就走,而是當場抹殺之,以絕後患。

“畢竟,那件事過去了太久,足足十多年的時間,不能再被翻起來了……

“所以,即便真殺不了,異的第二選擇也不是跑,而是付出一定代價,儘量將之拿下,回頭交由自己處理。

“最關鍵的……”

饒妖妖望向了那銀髮女子,看出了對方修為——王座,符合弱小的特性,具備“我能拿下”的錯覺誘導力。

全通了!

當汪大錘道出面前女子姓“淚”,而這淚氏女子又和徐小受站至一塊,明顯為同夥之時。

饒妖妖已然能想到,聖奴用這姑娘為餌,釣走了異的性命。

並且,釣上異之後,這為餌的姑娘,竟然毫髮無損。

“好大一盤棋!”

饒妖妖攥緊了持握神劍玄蒼的手,完全無法想象,聖奴為此暗中做了多少準備。

可能其間過程,正如此前雲侖山脈上空被導引出來的聖人大戰一般,佈局頗深。

而大戰之後,唯一的既得利益者八尊諳,卻根本沒拿走多少東西。

他反倒將所有該拿的東西拋了出來,拋向大陸五域,讓世人都為“封聖道基”而瘋狂,並籍此開啟了又一盤更大的棋局。

那麼,他要殺異,圖什麼?

這一次,又放徐小受和這姑娘出來,圖什麼?

饒妖妖霍然抬眸,目中有了定色,她更加堅定了徐小受敢在這裡等自己,是受了指引,背後還有八尊諳在支撐。

而這一次,有了聖人大戰的前車之鑒,聖神殿堂給予了更多支援。

她饒妖妖,也做了更加周全的準備。

來吧!

你敢藏、能等,我也奉陪!

按捺下心頭熊熊的複仇怒火,饒妖妖凜然望向那銀髮的淚氏女子,寒聲道:“所以,那一夜之戰,你為餌,也參與其中了?”

那一夜?

哪一夜?

徐小受在旁側聽得心頭一咯噔,而後陡然反應過來,饒妖妖是在說異死之夜!

“她想通了?”

“受到驚嚇,被動值, 1。”

徐小受真切被嚇到。

體部首座汪大錘看出毫不掩飾的淚汐兒的聖體,他不意外,看出神魔瞳,他也不意外。

但饒妖妖才這麼會功夫,已經想明白了一切。

甚至,連徐少、木小攻一一對應徐小受、淚汐兒這一點,都堪破了?

不!

她或許可以針針線線縫補出類似的結果,但過程不可能想得到……徐少和木小攻的身份,天上第一樓的一切,應該還沒有暴露,否則,這個時候,她應該是惱羞成怒到直接將怒火灑到我頭上,而非去針對淚汐兒……

徐小受很快聯想至此,而後,他面色一變。

不好!

我能想到這些,木子汐……不,淚汐兒不一定能想到,她或許會認為所有身份都已敗露……

徐小受方想扭頭,替淚汐兒接過話,試圖阻止對方可能不經意間的自爆身份。

可這個時候,淚汐兒不再沉默了。

她望著饒妖妖目中的痛恨之色,嘴角微掀,竟揚起了淡淡笑意。

她並不蠢,已經在方纔饒妖妖陰晴不定的面色中,想到了徐小受所想到的一切。

甚至,籍此話題,她得以在三言兩語間,便輕易撩撥起饒妖妖的怒火。

“那一夜?哪一夜?

“哦,連饒劍仙都要如此遮遮掩掩的話,不會是在說……‘異死之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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