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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七章 最陰險的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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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登天!

徐小受一步邁出,閃出了不赦廳遺址。很幸運,這一次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不像上次有個瘋子堵在迷宮通道裡,落地後一言不合就劈門封聖。

「冷靜,得捋一捋局勢了!」

戰況出乎意料的有了驚天大轉變,屬於是徐小受從未預想過的方向。

出了不赦廳,重新落回罪一殿迷宮圍牆之內,目睹著天邊那頂著聖劫,瘋狗一般追著寒爺砍,一路火光帶閃電,接連轟破罪一殿各種阻礙,最後消失在天邊的饒妖妖,徐小受背脊一陣發涼。

這太瘋狂了!

饒妖妖何時變成這個樣子的?

真跟瘋子一樣!

但不得不說,這種戰鬥方式無比契合她這個劍仙......不,或許不日後,就該稱作是劍聖了一一徐小受半點都不覺得這姓饒的會封聖失敗。

「現在關鍵不是她,我得捋捋,在不赦廳內發生的一切事情,我是否還遺漏了什麼細節。」

徐小受努力斂回思緒,聚焦到自身上。消失狀態下的他成功從戰局的邊緣人物變成了一個無關群眾,得以脫離所有關注,但這不表示他就沒事了。

萬一遺漏了某一步,回過頭來寒爺、饒妖妖都盯上自己呢?

「首先寒爺得交涉一下,依照饒妖妖的話,這寒天之鼬從虛空島內島而來,大概率是八尊諳的棋子,小概率不是。」

「不管如何,既然知道了這些,冒死也得去溝通一波,如果最後可以合作乃至利用的話......嗯,肯定不是現在去交涉,寒爺能否從饒妖妖的聖劫下跑掉都是兩說,他擅長逃跑,或許可以......嗯,也肯定不能我去交涉,到時候交給第二真身。」

一個呼吸的功夫,徐小受拍板了寒爺的事,注意力又回到身後閉攏消失了的迷宮通道上。

這代表著通往不赦廳和從不赦廳回到罪一殿迷宮的唯一通道不見了。

徐小受幾乎是跟在寒爺、饒妖妖二人的追逐戰後出來的,就是逃跑的方向不同罷了。

在他出來後,還刻意等了一會,很遺憾,沒有見到另一人出來。

「夜梟死了?」

「否則,她怎麼不出來?」

「她應該死不了的......就一下聖劫而已,我都能安然無恙,她看著傷勢嚴峻,保命底牌肯定有,決不可能死!」

「所以,她已經出來了,可為何我沒有等看到,她什麼時候出來的?」

徐小受眼珠子一轉,下意識就仔細觀察起了自身。

沒有半點被附體的痕跡,資訊欄也沒有危險提示,夜梟更不曾化成幽靈尾隨自己,永遠在自己的腦後死角,不論自己是否回頭。

「麻煩了......」

明面上的事再如何瘋狂,再如何亂,徐小受都不懼,哪怕是半聖玩長跑追逐戰啥的。

他最怕這種趁亂跟自己一樣遁入黑暗之中,開始渾水摸魚,順勢引導局勢發展的人。

暗部首座不愧為暗部首座,自己消失了,她也暗掉了。

「真是又陰險又噁心的能力!」

心頭低罵了一聲,徐小受決定不再思量,反正自己消失了,夜梟總不可能還盯得到吧?

他再仔細回憶著當時不赦廳因為各種原因,可能是局勢緊張,可能是主觀導致,而被自己緩下來不去思考的細節。

從頭到尾,絲毫不漏。

畢竟,跟這些聰明人打交道,一個不甚,身死道消。

「我的身份應該沒暴露,陳潭扮演得很好,但是有一個必須警惕的地方......初入不赦廳時,我抓過夜梟的手,這是唯一一次有過接觸

「我有「隱匿',當時又是初入大殿,應激反應之下,正常人的第一選擇肯定是抵抗,而非靈元滲入對方體內觀察敵人,這是找死之舉......嗯,我也不曾感受到夜梟有過這樣的舉動。」

「而從後續夜梟的反應看,她也沒認出我來,資訊欄也沒提示......」

徐小受選擇相信自己的推斷。

否則如果夜梟面對的是她知道真實身份為徐小受的陳潭,行為舉止不可能那麼冷靜。

「還有一點......」

「饒妖妖是紅衣執道主宰,知曉寒爺的過往很正常,但我隻是區區一介陳潭,她和夜梟解釋鬼獸的時候,為何不避諱我呢?」

徐小受陷入深思,這是他當時留意過的。

饒妖妖在說的時候,夜梟明顯臉色有變化,但饒妖妖不為所動將有關「鬼獸」的情報儘數道出。

鬼獸.

有關鬼獸這種放在聖神大陸上所有人都三緘其口的情報,來到虛空島後,饒妖妖就不介意被一個陌生人知道了?

還是她蠢沒有意識到她說話的時候,有個陳潭在偷聽?

「她將我當成囊中之物了!」徐小受很快得到答案。

...陳潭展現出了'邪神之力',連夜梟都不肯對陳潭輕易動手,強要「斬神令',她的意思也是讓我加入聖神殿堂。」

「是因為陳潭很偉大,模樣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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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秀,夜梟捨不得下死手嗎?」

「不!從'邪神之力氣息'一出,陳潭就註定要落入聖神殿堂手中,因為'祖源之力'不能流落在外面,哪怕隻是氣息。」

以第三視角去回顧整件事情,再代入聖神殿堂的立場,徐小受發現一切解釋都合理了。

夜梟和饒妖妖都知道陳潭掌握了邪神之力的氣息,卻沒有第一時間出手搶奪斬神令,而選擇對付寒爺。

那意思,就是你陳潭,我們聖神殿堂絕對吃下了,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

斬神令在你身上,相當於放入了聖神殿堂的藏寶庫中,因為你人都已經在藏寶庫的冊子上了。

畢竟,邪神之力的氣息,永遠不可能流落在外!

「所以邪老很惜命,他得到這門秘術之後,身邊沒有一個人知道。」

「哪怕是最親密的鬼婆,也隻是略知一二,曉得他修了個什麼南域邪術,並不知其根本。」

徐小受有些心顫。

但還好,被盯上的是陳潭,跟我聖奴徐小受沒有半毛錢關係。

而從經過推結果,不難得到,要麼饒妖妖在跟寒爺一戰後會立即返場,通過某種手段找到陳潭。

要麼......

「饒妖妖跟寒爺開戰之前,特意叮囑過夜梟盯著陳潭,也就是盯著我!」徐小受豁然眼神一凜,曉得了這句話的第二重意思。

「所以寒爺的恒河之後,夜梟順勢消失,她已經在盯我了;聖劫過後,夜梟更加是被炸出來了一個「假象'?仿若垂死?」

「直至現在,依舊杳無音訊?」

聯想到之前沒有等到夜梟從不赦廳中出來,得到了她已經出來了的結論。

再根據此時的推斷,夜梟很可能在時刻盯著自己......

徐小受突然毛骨悚然!

他現在是在消失狀態下啊,於世間的一切痕跡都被抹除了,這能盯得到?

「我在嚇自己?」

心頭閃過一些個荒誕的想法,徐小受也想將這些當成杞人憂天的東西,但他轉念一想......

滕山海那種六部首座死在薑布衣手上,可以理解,他是愚蠢致死。

異連踏入無機老祖的佈局中都還那麼難死,誠然,異是聰明的,但以現在視角去看,異的所有能力都不大適合戰鬥。

饒是如此,他堅挺了這麼久,比認識的大半太虛堅持得還要久。

單個拎出來看異很強大,放到聖神殿堂六部裡,異就隻是一個搞情報工作的。

真正主戰的是除道、異二部外的其餘四部,而其中的暗部,主暗殺!

「暗殺......」

徐小受根本不敢將夜梟和異劃上等號。搞情報工作的,怎麼能跟搞暗殺的,在戰力層面上劃上等號呢?

所以面對夜梟,要打起的警惕不能比面對異的少,甚至要數倍過之。

「要從這個角度出發的話,大概率方纔所想,不會是我在嚇自己,而真的一切正在進行......」

「夜梟,正盯著我!」

腦海裡像炸了一般,徐小受隻覺不赦廳見過的那個畫面回來了。

那立於亡靈**師肩上,藏於黑色大氅之中的女人忽然抬眸,跟著的是她肩上的三足黑梟在驚啼,她背後的死神梟眼淹沒了天空的一切顏色,冷冽睜開。

滋一下,徐小受混身雞皮疙瘩豎起。

他再一次檢查起了身上的所有可能被忽略的地方,是否某處藏著一片鴉羽,是否哪裡沾染了那個危險女人的氣息。

但沒有。

一切如常,資訊欄也沒有任何風險提示。

徐小受心跳加速,要麼自己想得太誇張了,要麼情況比自己想的還要嚴峻!

他不是樂天派,一想到「暗部」,一想到「殺手」,一想到「三色獵令」是隻有暗殺成功過半聖,才能得到的玩意,他覺得心慌慌。

所有對夜梟的危險程度,徐小受於心中拔高了不止一籌。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

夜梟掌握了「死神之力」,這是同滕山海「魔神之力」一樣的祖源之力,而祖源之力是高境聖帝纔可能悟出來的東西。

換句話說,祖源之力能否在某種程度上,做到聖帝之力才能做到的效果?

「那是否有這麼一種可能,我,已經被引導了?」

這一刹,元府世界內,徐小受第二真身直接抓住了聖帝龍鱗,心頭不住刷起了意念。

「乾擾所有來自外界的對徐小受、對陳潭的引導,最好能遮蔽掉、解除掉......乾擾乾擾乾擾!」

一遍又一遍。

也不知道是聖帝龍鱗真的能力生效了,還是心理作用導致,徐小受感覺自己思緒清晰了許多。

「假使我現在已經是被盯上的獵物,而夜梟是個暗殺過半聖的獵人,那她最大的品質,定是很有耐心......」

「臥槽,她確實很有耐心啊!不赦廳整整一天我都在找通道,她就盯著我看,這特孃的就是獵人盯獵物的眼神!」

徐小受現在回想起來,臉都有些綠了,他努力讓自己冷靜。

「要想讓這樣一個極富耐心的獵人放鬆警惕,露出馬腳,我得做什麼?」

很快,他有了答案。

「垂死之禽,能等來獵人的最後一槍!」現在是消失狀態,徐小受篤......感...猜測,夜梟是看不到自己的。

但就如同薑布衣能用聖域粗略定位自己的大概位置,說書人能通過窮舉法不斷縮小放逐空間找人一樣。

徐小受想,聰明如夜梟,詭異如夜梟,也許有特殊的法子感覺得到自己的存在,畢竟這是一個掌握了「死神之力」的女人!

想到這,徐小受覺得自己得現身了。

若不解除消失術,若不將夜梟勾引出來,敵

在暗我在明,徐小受如芒刺背,心頭永不安寧。

「一步登天!天!天!」

埋頭苦跑,在消失狀態下,徐小受如一無頭蒼蠅,一路亂紮。

足足奔進十數裡,在這迷宮內完全迷失了方向後,他才停了下來。

「我自己都迷路了,夜梟要還能跟得住消失狀態下使用瞬移的我,我特麼直播吃屎!」這一波,徐小受打賭自己絕對是在和空氣鬥智鬥勇了。

他為自己臆想出了一個無敵的敵人,而接下來的試驗,也將永遠不會得到迴應。

他隻是在賭一個萬一......

低頭一看,身上衣衫是戰後的殘破袍子,但內裡的傷勢被修複了一些,畢竟殘留著聖劫氣息,傷勢無法完全痊癒。

徐小受狠一咬牙,用鋒利將自己渾身切得流血,還原出了從不赦廳逃出來那會的傷勢,而後一把解除了消失術。

「嘭!」

迷宮圍牆的某處,一道血淋淋的人影砸在了地上,以頭止地,往前拖行了丈許,最後才滿臉是灰的艱難靠在圍牆旁,支棱住了殘敗的身子。

陳潭眼裡滿是驚悚,瞳珠晃顫,雙手在微微顫抖,細瞧之下,他眼皮還在不受控製的輕輕抽跳。

「封聖!饒劍仙竟敢此地封聖,而我連絕地屬性都快要扛不住了......」

「寒爺,那個寒天之鼬,竟然是頭鬼獸......」

陳潭驚顫著低聲自語,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丹藥艱難嚥下,緩和冷靜之後才重重一個深呼吸。

「還好......」

他眼神環顧四周,似乎在打量有無跟上來的人影。

發現無後,低眸而下,手不自覺摩挲起了空間戒指,眼珠子則緩緩遊移,眼神無焦,似是在思索什麼。

「夜梟......「

「斬神令......「

「為什麼......不,不對......應該是......」

足足過了一刻多鐘,陳潭換了數個姿勢半躺,卻還在時不時低低呢喃。

足足演了一刻多鐘,徐小受做到了絕對的極致,「感知」不斷搜尋著周圍可能存在的氣息,資訊欄和聖帝龍鱗也都利用到了。

但沒有人!

他生出了一個懷疑,那就是也許自己是個大傻叉,真想太多了,這件事要說給小師妹聽,能給她笑話一輩子!

但既然到此了,戲還得繼續演。

和空氣鬥智鬥勇,總好過真的在和一個人比拚耐性。

這時,應該是丹藥發揮作用了,陳潭勉強恢複了行動力,撐著牆面立了起來唇角一掀。

「不管如何,斬神令到手,接下來,便是找到出口,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了!」

他四下掃了一圈,見著沒有外人和虛空侍前來,便從空間戒指中掬了一捧水,懟臉猛搓。

用力之大,像是不僅要搓乾淨他臉上的血汙和灰塵,還要將臉給搓爛。

足足好半晌,陳潭才停止動作,在昏暗的迷宮內放下手,抬起頭來。

「嗯,陳潭這個身份也該到頭了,接下來該扮演誰好玩呢?徐小受?夜梟?」陳潭喃著,隨手就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了一方銅鏡,輕輕舉起。

鏡面之中,藉著微弱的光亮,能看到的是在洗臉之後,呈現出的一張完全沒有五官,隻剩下一個平面的驚悚的臉!

這是徐小受的終極大招,變化!

他相信,隻要有人在盯著自己,此刻見著洗完臉後的陳潭低聲自語,在銅鏡的引導之下,一細瞧,發現這人臉竟成了這副鬼樣子,總該被嚇到半死吧?

特別

是,現在還有罪一殿這充滿未知而驚悚的環境在襯托。

平面的臉微微一抽,輕聲的笑不知從何處而出,陳潭揉著麪皮,開始捏臉,隨意的捏。

同時,他將意念放到了從始至終毫無動靜的資訊欄上,想要看看這終極大招能否帶來什麼變化。

某一刻,不知是不是錯覺,陳潭的動作僵了那麼一絲,但很快恢複正常,思索完方向後繼續捏臉。

也就是現在五官還沒有呈現出來,否則本質為徐小受的陳潭,感覺自己已經暴露了。

資訊欄動了!

真的跳出來了一道資訊!

在周圍根本沒有半個人的情況下!

「受到駭視,被動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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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讓自己冷靜。

「要想讓這樣一個極富耐心的獵人放鬆警惕,露出馬腳,我得做什麼?」

很快,他有了答案。

「垂死之禽,能等來獵人的最後一槍!」現在是消失狀態,徐小受篤......感...猜測,夜梟是看不到自己的。

但就如同薑布衣能用聖域粗略定位自己的大概位置,說書人能通過窮舉法不斷縮小放逐空間找人一樣。

徐小受想,聰明如夜梟,詭異如夜梟,也許有特殊的法子感覺得到自己的存在,畢竟這是一個掌握了「死神之力」的女人!

想到這,徐小受覺得自己得現身了。

若不解除消失術,若不將夜梟勾引出來,敵

在暗我在明,徐小受如芒刺背,心頭永不安寧。

「一步登天!天!天!」

埋頭苦跑,在消失狀態下,徐小受如一無頭蒼蠅,一路亂紮。

足足奔進十數裡,在這迷宮內完全迷失了方向後,他才停了下來。

「我自己都迷路了,夜梟要還能跟得住消失狀態下使用瞬移的我,我特麼直播吃屎!」這一波,徐小受打賭自己絕對是在和空氣鬥智鬥勇了。

他為自己臆想出了一個無敵的敵人,而接下來的試驗,也將永遠不會得到迴應。

他隻是在賭一個萬一......

低頭一看,身上衣衫是戰後的殘破袍子,但內裡的傷勢被修複了一些,畢竟殘留著聖劫氣息,傷勢無法完全痊癒。

徐小受狠一咬牙,用鋒利將自己渾身切得流血,還原出了從不赦廳逃出來那會的傷勢,而後一把解除了消失術。

「嘭!」

迷宮圍牆的某處,一道血淋淋的人影砸在了地上,以頭止地,往前拖行了丈許,最後才滿臉是灰的艱難靠在圍牆旁,支棱住了殘敗的身子。

陳潭眼裡滿是驚悚,瞳珠晃顫,雙手在微微顫抖,細瞧之下,他眼皮還在不受控製的輕輕抽跳。

「封聖!饒劍仙竟敢此地封聖,而我連絕地屬性都快要扛不住了......」

「寒爺,那個寒天之鼬,竟然是頭鬼獸......」

陳潭驚顫著低聲自語,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丹藥艱難嚥下,緩和冷靜之後才重重一個深呼吸。

「還好......」

他眼神環顧四周,似乎在打量有無跟上來的人影。

發現無後,低眸而下,手不自覺摩挲起了空間戒指,眼珠子則緩緩遊移,眼神無焦,似是在思索什麼。

「夜梟......「

「斬神令......「

「為什麼......不,不對......應該是......」

足足過了一刻多鐘,陳潭換了數個姿勢半躺,卻還在時不時低低呢喃。

足足演了一刻多鐘,徐小受做到了絕對的極致,「感知」不斷搜尋著周圍可能存在的氣息,資訊欄和聖帝龍鱗也都利用到了。

但沒有人!

他生出了一個懷疑,那就是也許自己是個大傻叉,真想太多了,這件事要說給小師妹聽,能給她笑話一輩子!

但既然到此了,戲還得繼續演。

和空氣鬥智鬥勇,總好過真的在和一個人比拚耐性。

這時,應該是丹藥發揮作用了,陳潭勉強恢複了行動力,撐著牆面立了起來唇角一掀。

「不管如何,斬神令到手,接下來,便是找到出口,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了!」

他四下掃了一圈,見著沒有外人和虛空侍前來,便從空間戒指中掬了一捧水,懟臉猛搓。

用力之大,像是不僅要搓乾淨他臉上的血汙和灰塵,還要將臉給搓爛。

足足好半晌,陳潭才停止動作,在昏暗的迷宮內放下手,抬起頭來。

「嗯,陳潭這個身份也該到頭了,接下來該扮演誰好玩呢?徐小受?夜梟?」陳潭喃著,隨手就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了一方銅鏡,輕輕舉起。

鏡面之中,藉著微弱的光亮,能看到的是在洗臉之後,呈現出的一張完全沒有五官,隻剩下一個平面的驚悚的臉!

這是徐小受的終極大招,變化!

他相信,隻要有人在盯著自己,此刻見著洗完臉後的陳潭低聲自語,在銅鏡的引導之下,一細瞧,發現這人臉竟成了這副鬼樣子,總該被嚇到半死吧?

特別

是,現在還有罪一殿這充滿未知而驚悚的環境在襯托。

平面的臉微微一抽,輕聲的笑不知從何處而出,陳潭揉著麪皮,開始捏臉,隨意的捏。

同時,他將意念放到了從始至終毫無動靜的資訊欄上,想要看看這終極大招能否帶來什麼變化。

某一刻,不知是不是錯覺,陳潭的動作僵了那麼一絲,但很快恢複正常,思索完方向後繼續捏臉。

也就是現在五官還沒有呈現出來,否則本質為徐小受的陳潭,感覺自己已經暴露了。

資訊欄動了!

真的跳出來了一道資訊!

在周圍根本沒有半個人的情況下!

「受到駭視,被動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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