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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〇四章 我,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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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您就是老師吧!”

修遠客囫圇了一陣,終於能說話了:“百代換我八尊諳……學生親自見證了這句話是從老師您口中說出來的,那您肯定就是老師無疑了!”

前些時候,修遠客還以為面前這個人是大師兄所扮。

可看完聖帝金詔和五域異象,以及那幾句氣吞山河的詔文,他再蠢也反應過來了。

這個級別,不是大師兄可以做到的。

修遠客依稀還記得,在參月仙城那會,大師兄說過此次行動有可能會遇上老師,所以他果斷參加了。

但此前從未想過,相遇,會來的如此之快。

他纔剛到孤音崖,正巧撞見了老師向五域宣召他歸來了的即時畫面。

這對一個“第八劍仙狂熱崇拜者”而言,無異於好龍的葉公遇上了真龍,虔誠的信徒看見了神蹟。

簡直……

如夢似幻!

一側的八尊諳還處於懵乎狀態。

老師?

我什麼時候,還收了一個陌生的弟子?

總不至於這傢夥,也是徐小受變得吧?

“是我啊……”

修遠客看見了老師的茫然,指著自己,重重道:

“我,修遠客,參月仙城的劍修!

“九大劍術都是大師兄教的,大師兄還告訴我,遇見了老師,且得到了您的首肯,我才能獲得修習劍唸的資格。”

這……

岑喬夫、水鬼面色當即古怪了起來。

敢情饒了半天,這真是一個自己人?

既然是笑崆峒的師弟,那顯然,這件小事,就該歸八尊諳管了,他二人當即是失去了出手解決人的**。

八尊諳終於反應了過來了這修遠客屬於大陸上自稱為自己學生的千千萬分之一。

至於說劍念……

“害!”

八尊諳顯然是沒想到笑崆峒能將這皮球重歸踢回到自己身上來。

他目前哪有什麼多餘的時間,去教授一個不相乾的劍修劍念?

連徐小受這麼一個重要的人纔得到《觀劍典》,都是交由笑崆峒出馬,從中得以見著,八尊諳對於自己時間規劃,是有多麼的捉襟見肘。

修遠客千千萬。

八尊諳真要花時間去指點他的每一個崇拜者,那這世界上,恐怕就沒有“己人先生”一說,而是要換成一個“八先生”了。

最關鍵的……

眼下天空之城墜落在即,根本不是討論這些小事的時候。

“你稍等。”

八尊諳溫和對著修遠客說道。

“好、好!我能等!什麼時候都能等!”

修遠客激動極了,偶像對自己說話了,他有種頭頂開花的喜悅,幸福得無以複加。

“先收網吧。”

八尊諳轉頭對著水鬼說道。

“好。”

水鬼澹漠點頭。

天空之城一落,他就知道自己在孤音崖下鋪開的那張大網,圈住的那些大魚們,都該收了。

不曾遲疑,腳下水係奧義陣圖一旋。

這一會,孤音崖遺址上其他三人,都不由目光被吸引過來。

修遠客看得暗自心驚。

這是“真·奧義陣圖”啊!

這個人看著年紀好像不小,不像是聖神殿堂靈部首座宇靈滴,那他會是誰呢?

關鍵是,老師不是大師兄假扮,那他身邊這些人,應該也都是真實存在的當世大老了吧?

很有可能,全部都是聖奴九座之一!

“我滴個孃親哇!”

修遠客感覺自己接觸到了世界之巔、位格最高的那一撥人群了。

他再瞥了一眼岑喬夫,心道不出意外的話,方纔自己應該是搞出了意外……

這個老者,應該就是岑喬夫本夫了。

“我剛纔到底在做什麼哇!”

修遠客想到這裡,羞得差點掩面鑽地。

好在岑喬夫根本不介意這些小事,得知修遠客是自己人後,現在又見著這小劍客偷偷瞥來的小眼神,隻將往事付之一笑,示意不用有所芥蒂。

“好人哇!”

修遠客感動得差點流淚,果然老師身邊的人,個個都是倍兒頂的大好人!

思緒翩轉之時,電光火石之間,水鬼已經完成了結印,他身上濃烈的靈元氣息波動而開。

修遠客、岑喬夫二人無有異動。

反倒是八尊諳,被那氣息掃得腳步虛浮,差點沒摔倒。

岑喬夫即將行動之前,修遠客搶先扶了一把。

“多謝。”

在八尊諳道謝完後,修遠客頓時失去了其他意識,隻眼神火熱地打量著自己扶過老師的雙手,心頭已經決定……

接下來的幾十年時間,他再也不可能洗手!

“彭——”

水係奧義陣圖旋展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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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時候,孤音崖間雲海一顫,浪潮拍岸的聲音驟響。

而後,在在水流的推湧之下,崖下廣袤深海不斷縮小,化作一顆幾十丈大小的懸浮球,在馭海神戟的指引下,於崖間雲海上方徐徐升起。

“深海世界!”

岑喬夫眼神凝重。

這就是水鬼的界域,和馭海神戟融為一體的“深海世界”。

從這一方世界之外看,他能看到模湖的縮小人影,仔細辨認之下,裡頭各方熟悉的人都在。

有還在大戰之中的薑氏半聖、黃泉、天人五衰……

有還在虛空門前對峙著的饒妖妖、徐小受、薑氏半聖身外化身等……

還有各大不明所以,散落在各方水球之中的偷渡者,能活到這個時候的,斬道都是少數,基本這些全是五域知名但為了機緣和徐小受人頭連命都可以不要了的太虛……

修遠客同樣看得驚顫。

僅僅這一手,他就知曉了老師和這個水係奧義掌控者的合作圖謀,究竟有多大、多強!

一人召喚來了天空之城。

一人將五域太虛,乃至半聖都囚禁於深海世界之內。

這二者加起來,簡直就是毀天滅地的組合!

將心比心,取身代之,修遠客自認為自己無論再怎麼修煉,恐怕都不會心生顛覆整個世界格局的荒誕想法。

以他的能力……恐怕想了,也做不到。

但面前的老師和這黃金獸面男組合,不僅在半聖之下的修為境界就有這種想法了,關鍵還實施了,重點是還成功了!

“不愧是老師……”

修遠客偷偷瞥了一眼八尊諳棱角分明的面部線條,目中多了星星閃耀。

他這一波,也算是見證曆史了吧?

以後曆史記載孤音崖之事,將會有四個人,分別是八尊諳、黃金獸面男,岑喬夫前輩,還有他修遠客。

“我和老師以及聖奴大老們在孤音崖上嘎嘎亂殺,老師和大老們負責亂殺,我負責嘎嘎……”

正思索間,水鬼儼然將深海世界的力量凝練至了極致。

他毫不猶豫將此間掠奪來的無儘能量,全部注入了虛空門。

而後……

“虛空門,啟!”

雙手結印,深海世界嗡一顫響,澎湃偉力勃發,裡頭頓時異象橫生。

……

深海,虛空門前。

還在和閻王黃泉對峙,接受半聖薑布衣狡辯之詞的饒妖妖,心思已經完全不在當下局勢上了。

她這個時候,思緒完全紊亂。

明明說好的,孤音崖的局勢,是由閻王水鬼一手締造的,此間大局,也是這個人一力促成。

可為什麼……

方纔那一道驚世駭俗的聖帝金詔,其上留名的,卻是“八尊諳”?

八尊諳……

這傢夥前一陣,不還才跑到深海之中,控訴舉報半聖薑布衣和閻王的佈局嗎?

怎麼一轉頭,又出了深海,召喚起了天空之城?

饒妖妖自認為才智不說冠絕天下,也應當屬煉靈界鶴立雞群的那一撥了。

可自身猜測、推斷,被當下局勢反覆盤饒,來回顛覆……

她心態有些炸了!

“為什麼?

“明明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去的人……”

饒妖妖滿眼遍佈血絲,目中僅存的全是驚疑、以及迷惘。

她此時的狀態,像極了白窟中心態被徐小受玩壞了的紅衣小隊長蘭靈。

“這裡,究竟都在發生著什麼?

“水鬼到底是閻王的,還是聖奴的?

“是閻王和薑氏半聖有合作,圖謀淚家童,以及聖帝位格……

“還是說,聖奴也插手了其中,假借兩家之名,以完成自己更大的圖謀?”

饒妖妖想著想著,雙手不自覺捧住了腦門。

她根本沒能得到一個有效的結論!

“黃泉就是黃泉,水鬼就是水鬼,八尊諳就是八尊諳,薑氏半聖也就隻是薑氏半聖……

“可為什麼這些人兜在一起,攪拌一下,能誕生這麼多個奇怪的身份,多出各種荒謬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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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應該還有另外一隻黑手,在推動著局勢的發展……

“會是誰?!”

饒妖妖腦袋要炸裂了。

她明明身在局中,還以上帝視角在掌控著局勢,是個很純粹的掌棋人。

可不知不覺間,這裡發生的一切、外面發生的一切,兜兜轉轉間,將她攪成了一枚任人擺佈的棋子。

“我就在這裡,我什麼都看見了,但我卻什麼都不知道,我……像極了一個廢物!”

饒妖妖心智惘了,心態炸了,本還自認為可以兜住一切亂局的思維,同樣一下再也把控不住,如滾落的線團,徹底亂了。

一份聖帝金詔,打得她全盤崩潰。

“我,被玩了……”

便這時,身後方虛空門“嗡”聲一顫,澎湃的力量湧出。

虛空門,竟然無推自啟!

“饒劍仙……”

“饒劍仙……”

“饒妖妖!

滕山海足足喊了三聲,從將饒妖妖從思緒紊亂之態中,喊回了神。

他有些不明所以,明明聖帝金詔出來前,饒妖妖還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半聖薑布衣圖謀聖帝位格這事一出,上報者有功,應該是大喜纔對。

怎的……

忽然一下子,感覺饒妖妖狀態全沒了,像極了一即將走火入魔之徒?

“饒劍仙,虛空門自啟了,這可如何是好?”滕山海憂慮問道。

“真好啊……”

饒妖妖望了眼顫動自啟的虛空門,再餘光瞥到了滕山海、夜梟,以及其他被困在水球中的太虛們,心生感慨。

當個將軍不也挺好麼?

隻用衝鋒,隻用關心眼下之事。

不用去把控大局,更不用去盤那什麼殺異凶手、閻王水鬼、半聖圖謀聖帝位格、虛空門為何在此,通往何處、那個導引一切的幕後黑手又是誰……等等等等,一切雜亂無章之事!

能力不夠的話,為什麼一定要逞能,當那個統帥?

此間之局,根本不是一般非常人能把握得住的,得非常非常人……

你問我該怎麼辦,我問誰去?

我連這虛空門為何在這裡,都還摸不清楚。

連這虛空門後通往之地,是否為天空之城,亦或者其他禁地,試驗了多次還尚且不知。

我,能回答你什麼?

饒妖妖唇角一顫,愣是沒能說出話來。

“饒劍仙?”

滕山海看著饒妖妖眼神木訥,也無以言對了。

他不能感同身受那種絕望,畢竟他腦子沒饒妖妖那麼聰明。

但卻能隱約察覺到,饒妖妖因為腦海裡裝著太多的事情,但現在,這一環扣一環的破事都沒解開,反倒似乎要……全線崩盤?

“嗡——”

虛空門持續顫動,這次開啟的不止是一道門縫,而是有雙門大開的跡象。

炫光流轉,吸力出現。

“啊!”

“不要!”

“這什麼鬼東西,吸我作甚?”

慘叫聲不止,已經有不少困在水球中無法抵抗的太虛,被虛空門吸扯而入。

餘下的,各自都用自身能力,在對抗著吸力。

“你方纔說,這是什麼?”

薑布衣半聖化身抵抗著虛空門吸力,有些不可置信望向了滕山海。

滕山海瞥了一眼饒妖妖,見其沒有說話的**,答道:“虛空門,你不正是為此而來?”

為此而來?

本聖為虛空門而來個屁啊!

薑布衣慌了,外人不知曉,他可是清楚得很。

虛空門連通的是天空之城,天空之城又名虛空島,虛空島表面有著封聖道基,實則卻是半聖、聖帝的放逐之地。

這玩意兒,本聖避之還來不及,為什麼要圖?

圖那半聖機緣?

本聖,本就是聖啊!

“我被玩了……”

當下,薑布衣思前想後,隻得到自己被夜貓水鬼,以及閻王黃泉共同玩弄了的唯一答桉。

這倆傢夥,逼自己下水,又快速抓住了司徒庸人,在饒妖妖面前往自己頭上扣了屎盆子,不待自己跟饒之一族的行道者解釋清楚一切緣由時,再開啟了虛空門……

這不是死死針對,是什麼?

“兩個該死的玩意!”

薑布衣想反抗。

他可太冤了!

他明明罪名沒有這麼大,卻成了純純的大冤種!

能不反抗?

可禁法結界束縛了他的能力,他同饒妖妖等人一般,不由自主被吸納過去。

“饒妖妖,你是聖帝一族,聖帝意誌,可以抵抗虛空門的吸力!”臨被放逐,薑布衣忍不住大聲呐喊。

抵抗?

饒妖妖無神地抬動了眼皮,瞥了薑布衣一眼。

為什麼要抵抗?

她現在所有的事情都無法確證,但唯一一件可以肯定的事,就是薑布衣圖謀聖帝位格,那他,就是饒之一族的敵人!

既然複雜的盤不出來,那將一切迴歸本真……

薑布衣是敵人的話,他最想要什麼,自己最不能配合什麼。

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麼?

“你,在,做,夢!”

被吸納入虛空門前,饒妖妖唇角一翹,一字一頓,大聲譏諷。

累了!

毀滅吧!

我擺爛了!

大家一起進虛空門,管它背後是什麼……我姓饒,我死不了,你們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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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份聖帝金詔,打得她全盤崩潰。

“我,被玩了……”

便這時,身後方虛空門“嗡”聲一顫,澎湃的力量湧出。

虛空門,竟然無推自啟!

“饒劍仙……”

“饒劍仙……”

“饒妖妖!

滕山海足足喊了三聲,從將饒妖妖從思緒紊亂之態中,喊回了神。

他有些不明所以,明明聖帝金詔出來前,饒妖妖還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半聖薑布衣圖謀聖帝位格這事一出,上報者有功,應該是大喜纔對。

怎的……

忽然一下子,感覺饒妖妖狀態全沒了,像極了一即將走火入魔之徒?

“饒劍仙,虛空門自啟了,這可如何是好?”滕山海憂慮問道。

“真好啊……”

饒妖妖望了眼顫動自啟的虛空門,再餘光瞥到了滕山海、夜梟,以及其他被困在水球中的太虛們,心生感慨。

當個將軍不也挺好麼?

隻用衝鋒,隻用關心眼下之事。

不用去把控大局,更不用去盤那什麼殺異凶手、閻王水鬼、半聖圖謀聖帝位格、虛空門為何在此,通往何處、那個導引一切的幕後黑手又是誰……等等等等,一切雜亂無章之事!

能力不夠的話,為什麼一定要逞能,當那個統帥?

此間之局,根本不是一般非常人能把握得住的,得非常非常人……

你問我該怎麼辦,我問誰去?

我連這虛空門為何在這裡,都還摸不清楚。

連這虛空門後通往之地,是否為天空之城,亦或者其他禁地,試驗了多次還尚且不知。

我,能回答你什麼?

饒妖妖唇角一顫,愣是沒能說出話來。

“饒劍仙?”

滕山海看著饒妖妖眼神木訥,也無以言對了。

他不能感同身受那種絕望,畢竟他腦子沒饒妖妖那麼聰明。

但卻能隱約察覺到,饒妖妖因為腦海裡裝著太多的事情,但現在,這一環扣一環的破事都沒解開,反倒似乎要……全線崩盤?

“嗡——”

虛空門持續顫動,這次開啟的不止是一道門縫,而是有雙門大開的跡象。

炫光流轉,吸力出現。

“啊!”

“不要!”

“這什麼鬼東西,吸我作甚?”

慘叫聲不止,已經有不少困在水球中無法抵抗的太虛,被虛空門吸扯而入。

餘下的,各自都用自身能力,在對抗著吸力。

“你方纔說,這是什麼?”

薑布衣半聖化身抵抗著虛空門吸力,有些不可置信望向了滕山海。

滕山海瞥了一眼饒妖妖,見其沒有說話的**,答道:“虛空門,你不正是為此而來?”

為此而來?

本聖為虛空門而來個屁啊!

薑布衣慌了,外人不知曉,他可是清楚得很。

虛空門連通的是天空之城,天空之城又名虛空島,虛空島表面有著封聖道基,實則卻是半聖、聖帝的放逐之地。

這玩意兒,本聖避之還來不及,為什麼要圖?

圖那半聖機緣?

本聖,本就是聖啊!

“我被玩了……”

當下,薑布衣思前想後,隻得到自己被夜貓水鬼,以及閻王黃泉共同玩弄了的唯一答桉。

這倆傢夥,逼自己下水,又快速抓住了司徒庸人,在饒妖妖面前往自己頭上扣了屎盆子,不待自己跟饒之一族的行道者解釋清楚一切緣由時,再開啟了虛空門……

這不是死死針對,是什麼?

“兩個該死的玩意!”

薑布衣想反抗。

他可太冤了!

他明明罪名沒有這麼大,卻成了純純的大冤種!

能不反抗?

可禁法結界束縛了他的能力,他同饒妖妖等人一般,不由自主被吸納過去。

“饒妖妖,你是聖帝一族,聖帝意誌,可以抵抗虛空門的吸力!”臨被放逐,薑布衣忍不住大聲呐喊。

抵抗?

饒妖妖無神地抬動了眼皮,瞥了薑布衣一眼。

為什麼要抵抗?

她現在所有的事情都無法確證,但唯一一件可以肯定的事,就是薑布衣圖謀聖帝位格,那他,就是饒之一族的敵人!

既然複雜的盤不出來,那將一切迴歸本真……

薑布衣是敵人的話,他最想要什麼,自己最不能配合什麼。

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麼?

“你,在,做,夢!”

被吸納入虛空門前,饒妖妖唇角一翹,一字一頓,大聲譏諷。

累了!

毀滅吧!

我擺爛了!

大家一起進虛空門,管它背後是什麼……我姓饒,我死不了,你們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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