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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風蕭蕭兮易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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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管理維護船廠微博賬號的人是宣傳科的新人簡小天,大型國企對這個不看重,官號沒事發一些廠裡的新聞,好人好事啥的,基本上沒啥流量。

這回倒好,毒流量吃到飽,一夜之間暴漲五十萬粉絲,隻是這些粉絲都是來罵你的,微博和朋友圈在這一點上不同,朋友圈裡好歹都是熟人,微博上的關注者,可能是你的粉絲,也可能是你的仇家,天天盯著你,隨時截圖留存證據等著哪天清算你。

簡小天是年輕人,還算是懂互聯網,知道這不是個好事情,便向領導做了彙報。

宣傳科管事的是梅副科長(主持工作),他根本沒當一回事,抱著大茶杯說那又怎麼樣呢,他們還能順著網線過來把咱們廠扒了不成?

簡小天不敢反駁,領導說啥都是對的。

於是就隻能關閉評論,不迴應更不處理,這就反過來更加激怒網民,隨著進一步發酵,有關部門通知了江東省宣,省宣通知江尾市宣,市委那邊打電話給船廠這邊的負責人,一路壓下來,梅科長才知道大事不妙。

可是話說回來,這事兒和俺們科室有毛關係啊,那是後勤處的鍋,宣傳科總不能去給張來旺一個處分吧。

國企內部關係複雜,效率不高,對網絡輿情難以做出迅速迴應,網上各種衍生段子出來了,矛頭對準了張處長。

有人把張處長的嘴臉做成了表情包,有人說,治好你們精神內耗的不是梅姐,是張處長,張醫生。

而處在風暴中心的張處長渾然不覺,這個油膩中年的世界和網絡關係不大,他先是驚恐了兩天,生怕紀委找自己談話,雖然都是好哥哥,出了事也得真金白銀加上人情才能填平。

紀委沒動靜,張處長也就歌照唱,舞照跳了。

直到他加了夜場小妹的微信,對方驚訝說看你好面熟,然後發給他一個表情,正是被P過的張處長鹹豬手圖。

然後組織上就找張處長談話了,行政部的領導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張處長一五一十的說了,一切都是合規的,挑不出毛病,那幾個臭娘們想規避審查,整天糾纏自己,還色誘,色誘不成就把自己抓傷了。

張處長臉上的傷痕就是鐵證,領導是肯定要護著自己的小弟的,強硬回覆了宣傳科,然後讓張處長報警。

“遇到這種事一定要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部領導說,“身正不怕影子斜,現在就報警。”

這不是一般報警,是單位出面的報警,不是單純的毆打張處長這麼簡單,還有對船廠集團的造謠汙衊,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與此同時,宣傳科這邊也同步進行,簡小天在梅科長的指示下編寫了一條微博內容用藍V號發出,義正辭嚴的,大意是我們已經報警,再敢亂傳謠言的,都等著收律師函吧。

簡小天有點故意,他明知道這樣做是往火堆上澆汽油,但領導交辦咱就辦,他還問梅科長,要不要花錢請幾個大V來站台,隻要錢到位,台詞不用咱們編,他們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梅科長淡淡道:“哪有經費啊,再說了,清者自清。”

簡小天心裡有點鄙夷,覺得梅科長沒有與時俱進,後來他才明白,人家梅科長是真聰明,人家就是要讓這把火燒的更旺,反正被烤的不是自己。

企業裡恩怨情仇多了,個人之間的,科室之間的,派係之間的,這麼大好的機會不拿來打人,那纔是不聰明。

船廠官號的律師函警告果然起到了反向效果,引發了輿論井噴,這是後話。

以往廠裡有自己的派出所的時候,想抓人太簡單了,現在還得去轄區派出所報案,警察公事公辦,一輛警車三個人,去玉梅餐飲傳訊所有人員,又把向冰給抓了。

傳訊向冰的時候正是吃晚飯的節骨眼,警車開到樓下,當著向工夫婦的面,在暖暖和娜塔莎的注視下,警察問向冰是不是網名叫做“像冰一樣自由”,《女人三十》的視頻是不是你做的?

向冰坦然承認,警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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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吧,倒是沒給她上手銬,也把向家人嚇得夠嗆。

向工請警察稍等,讓老伴迅速收拾了一床被褥和換洗衣服,給向冰抱著。

警察說:“不用拿這個,裡面啥都有。”

暖暖當時就哭了,又一個親人要離自己而去了。

警察說:“現在隻是傳訊,不是拘留,真有事的話再說。”

向冰就這樣被帶走了,滿樓的鄰居都趴在視窗看熱鬨,下班回家的阿狸和淩思妍也看到了這一幕。

不得不說,真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趕腳了。

阿狸又驚恐又憤怒,如果向冰要承擔法律責任的話,自己更跑不了,

她腦子一熱,什麼都沒拿就下樓了,對警察說我也有份,把我也帶走吧。

警察說那就一起去吧。

於是阿狸和向冰一起坐進了警用麪包車的後排,還是帶鐵欄杆的那種,警燈閃爍,離開了船廠小區。

易暖暖覺得應該營救小姨和阿狸老師,她立刻在班級的QQ群裡發出求救,說阿狸老師被抓走了。

頓時初二五班的群炸了鍋,同學們對阿狸老師的愛戴比對班主任更甚,他們七嘴八舌的想辦法,沒一個能說到點子上去。

還是班長封瀟瀟有智慧,他說這不是我們小孩子能解決的麻煩,要藉助大人的能力才行。

暖暖當然想到了這一點,她給黃叔叔打電話,黃叔叔自然很關切,說馬上就去派出所救人。

其實易冷開心壞了,現在是法治社會,向冰和阿狸不會受到什麼嚴酷的對待,反而會對事情的解決有積極意義。

封瀟瀟在家裡心急如焚,他第一次感覺作為一個少年的無奈,十五歲的少男情竇初開,其實是很喜歡阿狸老師的,可自己畢竟太小,沒辦法英雄救美,還得勞動老爸出馬。

馬曉偉最近焦頭爛額,他是技術大拿,談判最關鍵的就是技術,甲方對船廠的新技術不是那麼信任,現在談判陷入僵局,他忙的廢寢忘食,已經很久沒回家了。

手機響了,如果是家裡的電話,他都懶得接,但是兒子打來的,馬曉偉想想還是接了,然後就聽到一個爆炸性訊息,阿狸被警察抓了。

謠言就是這樣來的,

以訛傳訛,在傳遞過程中變形失真,阿狸隻是自願去派出所配合說明情況,到了馬曉偉這裡已經變成被刑拘。

也許是英雄救美的心結過於濃烈,馬曉偉竟然有些小小的興奮。

阿狸走得急,連手機都沒顧得上拿,正巧歐夫人打電話過來,響了許久沒人接,又打第二遍的時候,淩思妍幫著接了。

“阿狸?”

“阿姨,阿狸被警察帶走了,好像牽扯到一個大案子。”淩思妍說。

那邊傳來電話落地的聲音,歐夫人驚到了,阿狸從小心臟就不好,不能劇烈運動,更經不起驚嚇,換了心臟之後目前一切還好,但家長的心理影響一時半會還保持著慣性,認為女兒受不起任何風吹草動。

很快那邊就換了一箇中年男聲,自我介紹說我是歐錦華,想必你是阿狸的室友淩老師吧,請你確認一些資訊,阿狸是被誰帶走的,帶到哪個派出所,具體是什麼案子。

淩思妍說:“伯父你好,阿狸走得急手機落在家裡,應該是帶到轄區派出所了,我現在就去,咱們保持聯絡暢通。”

派出所距離不遠,淩思妍開著自己的思域幾分鐘就到了,可是她根本進不去,更找不到人,你又不是報案人,連大門這一關都過不了。

淩思妍長久以來被阿狸壓一頭,有心藉著這個機會扳回一局,這是小姐妹之間的較勁,與恩怨無關,她先想到掛名男友畦家俊,給他打電話求助,畦家俊說我也沒辦法,我沒有警察朋友,不過我姐夫認識,就是姍姍姐的老公唐力,他認識高速交警。

“算了吧,用不上。”淩思妍掛了電話,再打給高朋,平時她極少主動給高朋打電話,力求做到不粘人,她知道中年男人不喜歡被粘著。

高朋秒接,淩思妍說我有個朋友被派出所帶走了,你能找人擺平麼?

“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高朋笑問。

“是我室友,肯定是女的啦,也是教英語的,新加坡籍,姓歐……”

“姓歐?和歐錦華什麼關係?”高朋問道,語氣很隨意。

“你怎麼知道她爸爸的名字,剛纔她爸爸打電話過來,就說自己叫歐錦華。”

“你站那別動,我馬上到!”高朋的語氣突變。

另一邊,馬曉偉敲響了高明的辦公室門。

高明總工是高朋的堂弟,船廠集團的實權人物,他這一係和總經理殷永琛係不對付,而行政部則是殷永琛的大本營。

“高總,孩子剛纔打電話,說他們老師被警察帶走了,好像牽扯到後勤處的一個案子。”馬曉偉說。

高明穿著工作服,頭髮向後背起,一絲不苟,眼神淩厲:“你說這個乾什麼?”

“他們老師叫歐離,是歐錦華的女兒。”馬曉偉鎮定自若。

高明拍案而起:“這麼重要的情況,你怎麼早不說。”

馬曉偉說:“這和船廠的業務,我的職責,並沒有直接聯絡,歐錦華並不會因為我們把他的千金伺候好了就把大單給我們,但一定會因為女兒在江尾的地面上出了事而終止與船廠的合作。”

這話說的正氣凜然又正確無比,高明竟無法反駁。

是啊,別人惹得麻煩,最後板子會打在船廠屁股上,幾萬在崗和退休的職工纔不管是誰捅的簍子,反正合同談不攏,這個鍋一定是總工辦的。

“去派出所。”高明迅速換下工作服,“給市局韓政委打電話,再通知法務那邊出兩個人跟我走。”

“要不要通知董事長?”馬曉偉問道。

高明遲疑了一下:“先不說吧,我們搞不定再請他出面,小馬,到底是多大的案子,牽扯到人命麼?”

馬曉偉說:“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網上鬨翻天了,但是歸根結底不是什麼大事……”

以高明的層次格局,一兩句話就搞明白了,後勤處的人吃拿卡要慣了,終於遇到頭鐵的了,這事兒確實可大可小,真往狠裡辦的話,尋釁滋事罪少不了,進去蹲幾年都是有可能的。

高明帶著馬曉偉匆匆下樓,正遇到一把手秦德昌帶著助理秘書也在下樓。

秦德昌眉宇深鎖,沒心情閒聊,兩撥人簡單點頭打了個招呼,各自上車,方向竟然一致,都是去往派出所。

剛纔秦德昌接到歐錦華的電話,說自己女兒被你們船廠起訴了,現在人已經失聯,我女兒心臟不好,經不起恐嚇,我夫人血壓一百五,還在往上升……

壓力最大的就是秦德昌,船廠一萬五千名職工,三萬退休人員,還有十幾萬張周邊跟著吃飯的嘴,都寄托在這個大單上,如果說技不如人失去訂單也就罷了,可是因為人為的事故丟了訂單,秦德昌絕對不會饒恕。

不罵人已經是他最大的涵養,他一邊極力安慰歐錦華,一邊親自趕往派出所,路上打給市局相熟的領導,請他們往下施壓,查查到底怎麼回事。

他偏偏不去問總經理殷永琛。

與此同時,江尾大佬高朋的座駕也在趕往派出所。

……

派出所內,張來旺和相熟的警察吞雲吐霧,他也是來做筆錄的報案人,同來的還有行政部和法務部的同事。

“現在就是怎麼定性的問題。”朋友說,“故意傷害可能夠不上,你這連輕微傷都不算,侵犯名譽權可以有。”

法務部的同事是剛分來的法律係畢業生,扶了扶眼鏡說:“可以往尋釁滋事上靠,網絡不是法外之地,這樣肆意攻擊汙衊企業,造成極壞的影響,算得上情節嚴重了,刑法二百九十三條規定,嚴重破壞社會秩序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連警察朋友都聽不下去了:“犯不上毀別人一輩子,行政拘留就差不多了。”

張處長說:“都把我做成表情包了,我毀他一輩子也是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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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淩思妍說我有個朋友被派出所帶走了,你能找人擺平麼?

“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高朋笑問。

“是我室友,肯定是女的啦,也是教英語的,新加坡籍,姓歐……”

“姓歐?和歐錦華什麼關係?”高朋問道,語氣很隨意。

“你怎麼知道她爸爸的名字,剛纔她爸爸打電話過來,就說自己叫歐錦華。”

“你站那別動,我馬上到!”高朋的語氣突變。

另一邊,馬曉偉敲響了高明的辦公室門。

高明總工是高朋的堂弟,船廠集團的實權人物,他這一係和總經理殷永琛係不對付,而行政部則是殷永琛的大本營。

“高總,孩子剛纔打電話,說他們老師被警察帶走了,好像牽扯到後勤處的一個案子。”馬曉偉說。

高明穿著工作服,頭髮向後背起,一絲不苟,眼神淩厲:“你說這個乾什麼?”

“他們老師叫歐離,是歐錦華的女兒。”馬曉偉鎮定自若。

高明拍案而起:“這麼重要的情況,你怎麼早不說。”

馬曉偉說:“這和船廠的業務,我的職責,並沒有直接聯絡,歐錦華並不會因為我們把他的千金伺候好了就把大單給我們,但一定會因為女兒在江尾的地面上出了事而終止與船廠的合作。”

這話說的正氣凜然又正確無比,高明竟無法反駁。

是啊,別人惹得麻煩,最後板子會打在船廠屁股上,幾萬在崗和退休的職工纔不管是誰捅的簍子,反正合同談不攏,這個鍋一定是總工辦的。

“去派出所。”高明迅速換下工作服,“給市局韓政委打電話,再通知法務那邊出兩個人跟我走。”

“要不要通知董事長?”馬曉偉問道。

高明遲疑了一下:“先不說吧,我們搞不定再請他出面,小馬,到底是多大的案子,牽扯到人命麼?”

馬曉偉說:“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網上鬨翻天了,但是歸根結底不是什麼大事……”

以高明的層次格局,一兩句話就搞明白了,後勤處的人吃拿卡要慣了,終於遇到頭鐵的了,這事兒確實可大可小,真往狠裡辦的話,尋釁滋事罪少不了,進去蹲幾年都是有可能的。

高明帶著馬曉偉匆匆下樓,正遇到一把手秦德昌帶著助理秘書也在下樓。

秦德昌眉宇深鎖,沒心情閒聊,兩撥人簡單點頭打了個招呼,各自上車,方向竟然一致,都是去往派出所。

剛纔秦德昌接到歐錦華的電話,說自己女兒被你們船廠起訴了,現在人已經失聯,我女兒心臟不好,經不起恐嚇,我夫人血壓一百五,還在往上升……

壓力最大的就是秦德昌,船廠一萬五千名職工,三萬退休人員,還有十幾萬張周邊跟著吃飯的嘴,都寄托在這個大單上,如果說技不如人失去訂單也就罷了,可是因為人為的事故丟了訂單,秦德昌絕對不會饒恕。

不罵人已經是他最大的涵養,他一邊極力安慰歐錦華,一邊親自趕往派出所,路上打給市局相熟的領導,請他們往下施壓,查查到底怎麼回事。

他偏偏不去問總經理殷永琛。

與此同時,江尾大佬高朋的座駕也在趕往派出所。

……

派出所內,張來旺和相熟的警察吞雲吐霧,他也是來做筆錄的報案人,同來的還有行政部和法務部的同事。

“現在就是怎麼定性的問題。”朋友說,“故意傷害可能夠不上,你這連輕微傷都不算,侵犯名譽權可以有。”

法務部的同事是剛分來的法律係畢業生,扶了扶眼鏡說:“可以往尋釁滋事上靠,網絡不是法外之地,這樣肆意攻擊汙衊企業,造成極壞的影響,算得上情節嚴重了,刑法二百九十三條規定,嚴重破壞社會秩序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連警察朋友都聽不下去了:“犯不上毀別人一輩子,行政拘留就差不多了。”

張處長說:“都把我做成表情包了,我毀他一輩子也是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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