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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天生搞政治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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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又被警察帶走了,還是從家宴的桌子旁,當著父母妻兒的面和記者的鏡頭帶走的,這是刻意的羞辱,也是對競爭對手的聲譽打擊,接下來會有一係列的輿論組合攻擊,以吳德祖為切入口進一步攻擊吳文芳。

這一招確實很厲害,而且是阿祖自己送上門的證據,他乖乖回家睡覺,誰也難抓到把柄,剛假釋出來就鬥毆,還真符合他紈絝惡少的人設,哪怕四十歲了,有妻有女還是本性難移。

一時間工黨領袖彈冠相慶,慶祝贏下一城。

但也有人擔憂吳文芳會利用這件事搞反轉,弄個英雄事蹟出來,羅信覺得很有道理,責成警察總長邁康將此案辦成鐵案。

而且不要使用非法手段,一切都要用陽謀,用法律解決。

易冷又回到警局辦公室,這回他一言不發,拒不配合,你指控那個人是我,那就拿出證據來,人證物證,DNA檢驗啥的,總不能栽贓我再讓我自證清白吧。

這案子目前隻是警局在調查,檢察官並沒有批捕,所以在二十四小時之內,警方必須找到確鑿證據把吳德祖釘死。

案子一層層往下壓,總理羅信壓給內政部長,內政部長壓給警察總監,警察總監壓給荻港警察局長,最後任務落到刑事組探長華哥這裡。

華哥當了三十年警察,從巡警乾到探長止步,荻港的每個角落他都熟悉,社會上的猛人他都認識,辦這種案子,簡直不要太輕鬆。

先找到JOJO夜總會的保全主管,老闆是不會見華哥的,畢竟身份差了檔次,保全主管自然是撇清關係,不願意透露和客人有關的問題,事實上就連門口的監控視頻他們都不願意提供,警方掌握的素材還是網絡上下載的。

華哥有辦法,說你信不信我今晚就讓你熄燈,每隔五分鐘派一隊巡警上來查身份證,查有沒有毒品,你要不要試試?

“阿威。”保全主管說,“你去找他。”

“哪個阿威?”

“吳家三房的阿威,我隻能說這麼多了。”保全主管面色難看,這已經違反了他的職業操守。

這事兒就難辦了,吳德祖和吳家的晚輩發生衝突,那這個威少是不可能出庭作證了的。

華哥硬著頭皮去吳家查案,他對付社會混混很有經驗,面對世家還是有些束手束腳的。

果不其然,吳家根本不見他,隻讓律師告知,阿威去新加坡了,目前不方便回來接受調查。

華哥隻能訕訕回去,他感覺這事兒不簡單,找了自己的線人打聽,在付出一小袋冰毒後,線人告訴華哥,昨晚上不但打了架,還動了硬火,死了人。

這可是大事件!

但華哥並未上報,他不懂政治,他也不明白高層急需要一個大案子來釘死吳德祖,即便明白,他也不配合,憑啥啊,又不給我升職加薪,我乾嘛幫你們。

再說了,動硬火,死人,管區巡邏的同事,包括刑事組上下,都要擔責的,既然民間自行處理了,那就最好,何苦挖出來耽誤夥計們的大好前程。

華哥就是這麼懂事。

但是沒有一點成績也沒法交差,他先根據視頻找到那輛出租車的號牌,繼而找到司機,問出昨晚車裡的對話,是個臉上有疤的女人雇了刀手行凶報仇,這線索就一點點捋出來了。

忙到半夜,華哥終於查到女人的身份,是個叫阿may的走地雞,租住在某處公寓,他帶了兩個夥計去找人,上樓踹門,發現人去樓空。

不出預料,畢竟吳家也不是白吃飯的。

……

某處私人醫院病房,吳文芳站在病床前一臉平靜,躺在床上的人叫吳幀威,臉上傷口針腳細密,看的讓人頭皮發麻。

“醫生說會留下傷疤,整容都整不好。”說話的是傷者的父親吳孝祖,吳文芳的侄子,但年齡隻比她小十歲,是埭峴通訊公司的董事長。

吳家在埭峴經營數百年,開枝散葉,宗族眾多,當年吳蘭伯隻是其中一個支脈的庶子,得勢之後,支脈反而成了長房,吳蘭伯本人隻有一個女兒,但他的兄弟們開枝散葉,子孫無數,孝祖的父親叫吳文斌,是吳文芳的堂兄,今年八十歲,也是吳家現任族長。

德祖把侄子阿威的臉給劃傷了,這件事隻能家族內部解決,這點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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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孝祖還是有的,但他不能浪費這次機會,即便是自家人,也要明確提出條件,立刻兌現,不然就隻能記者招待會見了。

大選在即,孝祖的任何要求,吳文芳都隻能滿足,但這回孝祖的胃口實在是太大了。

“我想要副總統位子。”孝祖說。

吳文芳窒息了,國民本來就對吳家掌權有牴觸情緒,你再搞一個家天下,侄子當副總統是想嘛,這樣做會直接拉低支援率,等於自殺。

“一個部長位子。”吳文芳還價。

“您不用急著答覆,回去考慮一下。”孝祖顯然不滿意隻當個部長。

從病房出來,吳文芳坐進車裡,問競選助理:“那個女人在哪裡?”

“在安全的地方。”助理說,“已經查清楚了,是從印尼過來的非法移民,混血人種,帶兩個孩子,從事煙花行業多年,要不要讓她徹底消失?”

吳文芳有些不悅,這種事情能問麼,需要問麼,手底下人一點擔當都沒有,悄悄辦妥了就完事了。

“明白。”助理讀懂了眼神,拿出手機準備安排做事,他是讀法律的高材生,美國留學回來的知識分子,做這種事還是有些不習慣。

手機先響了,是派給阿祖的司機麥克的手機打來的,他前去警局接吳德祖,阿祖借了他的手機打給助理,告誡助理不要動阿may。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說的是誰。”文質彬彬的助理在裝傻,金絲眼鏡閃過寒光,一瞬間他腦子裡想了很多事情,他猜測阿祖喜歡上這個叫may的女人,這也正常,大家族的大少爺要麼叛逆,要麼文弱,吳德祖就是叛逆型的,不顧全大局,想一出是一出,為了一個妓女劃傷侄子的臉,就是明證。

這樣一個逆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不知道吳文芳為啥叫他來助選,這不是助選,這是添亂。

吳文芳接過手機,嗬斥道:“阿祖,不要任性。”

那邊說道:“媽咪,我不是過去的阿祖了,難道您忘了麼?”

一句話點醒了吳文芳,這個人雖然也是自己的親骨肉,但並不是那個叛逆的吳德祖,而是從小在中國大陸長大的繼祖,兩個人的不同的。

“你想怎麼著?”吳文芳問。

“我需要幾個落地簽名額。”易冷說,“我做事,您配合就行。”

……

勞斯萊斯幻影剛駛離荻港警察局大門,坐在後排的吳德祖就開始電話不斷,聯絡工作,他也不避著麥克,一大早去找阿may為啥帶著麥克,就是讓他認個地方,找人的時候節省時間。

作為一個資深的前特工人員,易冷此刻進入了狀態,搞各種非常規手段的陰謀詭計是他的老本行,現在不用單打獨鬥,有整個吳文芳團隊幫著做事,經費人手近乎無限,簡直不要太爽。

但他畢竟沒有自己用得熟的人,所以還得從外地調人。

易冷手上三部手機,他拿出國內號碼的私人手機打給向冰,小姨子接到他的電話驚喜無限,說好久都沒找我了,是不是太忙了。

“是啊,太忙了,缺人手,你想不想調到江東造船廠來啊,給你提正科。”易冷說。

向冰哈哈大笑:“那可太棒了,我正想找你說這事兒呢,我想去近江工作,簡直是瞌睡有人送枕頭,我爸媽也支援,隻要是國企他們就沒意見。”

易冷說:“你有用的熟的攝像師麼,一起帶過來,今晚飛機,我會把航班號和時間發給你,先出國幫我乾點事。”

“啥事啊……”向冰還想細問,易冷已經掛了電話。

二十分鐘後,吳文芳競選辦公室裡,母子倆展開對話,易冷講了自己的計劃,吳文芳有些震驚,當即批準,全力配合。

繼祖說了,對方是現任總理,掌握國家機器,任何偷偷摸摸的動作都不保險,隻有陽謀才能成事。

吳文芳深以為然。

“你劃傷的是吳家的子侄。”吳文芳說,“爆出來就是雙重醜聞,他們會說你們為了爭一個妓女大打出手,吳家的聲譽就完了。”

“是的,所以必須搶先出手,大義滅親扭轉局勢,把壞事變成好事,這在中國有個技術性叫法,叫喪事喜辦。”易冷一番反向教導,吳文芳心悅誠服,中華智慧就是博大精深啊。

其實這些騷操作,吳文芳也會,她隻是沒料到繼祖這麼精於此道,簡直是天生的政客,吳家後繼有人啊。

這麼一搞,不但反敗為勝,還把不穩定因素孝祖給乾掉,一箭雙鵰,漂亮。

……

與此同時,吳孝祖也在活動,他不僅僅代表自己的利益,也代表吳家其他一部分,姑姑沒有立刻同意讓吳家人當副總統,隻給了一個部長,這遠遠不能滿足吳孝祖的胃口,他現在去找羅信,看對方出什麼價碼。

以吳孝祖的身份,不能直接面見總理,他隻能先見到羅信的代理人警察總監邁康。

總監辦公室裡,吳孝祖端著咖啡講了一個故事,一個雨夜鬥毆的故事,某位公子受傷,傷的還很嚴重,並且拿住了罪犯的證據,但是要不要報警,他們有些遲疑。

“當然要報警,將罪犯繩之以法。”邁康說。

“還是家法伺候比較合適,家醜不可外揚。”孝祖說。

“這是公訴案件,就算你不報案,警方也會提起公訴。”邁康針鋒相對。

“我說的不是視頻中鬥毆的案子。”吳孝祖說,“事實上比那要嚴重的多,鬥毆最多監禁三個月,可是致人重傷,殺人怎麼算?”

邁康意識到這個買賣自己不能做主了,拿起電話向羅信報告。

羅信接報大喜過望,約了今晚和吳孝祖一起吃飯,給足對方面子,慢慢談價碼,他知道吳家不是鐵板一塊,隻是沒想到分裂的這麼迅速。

秘密約見地點是一處高級會所,羅信、邁康、吳孝祖三人坐在一起,為了防止竊聽,邁康特地打開了電視機製造背景噪音。

“吳先生有沒有興趣從政?”一番互相摸底後,羅信開始出價了,“我覺得副議長的責任重大,非一名有公心有擔當的紳士不能勝任。”

吳孝祖沾沾自喜,正要說話,忽然注意力被電視螢幕吸引,是吳文芳在召開記者會,宣佈重大事項。

是關於昨夜JOJO夜總會門前鬥毆案的釋出會,吳文芳說自己經過調查,發現涉案人員都是吳家子弟,傷人者是自己的兒子吳德祖,傷者是自己的侄孫吳幀威,鑒於給社會造成了不良影響,吳文芳深深道歉,並將兒子送交司法。

羅信倒還沉得住氣,最生氣的是吳孝祖,他跳起來大吼:“她怎麼好意思!她為什麼不引咎退出競選!”

這就是瞎指責了,法律上並未規定家屬犯罪,候選人就要推選,吳文芳自己不退,她的支援者沒有倒戈,那就沒事兒,興許支援率還能提高幾個百分點呢。

於是吳德祖再次被捕,再次繳納钜額保金,取保候審,隻是這個流程要慢一些,一方面是警察局效率問題,另一方面是吳文芳刻意為之。

繼祖說了一句話讓她特別感動,他說媽咪我在監獄裡,比在台上更有用,為了您當選,我不惜任何代價。

這好大兒,比德祖懂事多了,她開始後悔當初在緬甸應該帶走另一個孩子。

易冷是被自家的勞斯萊斯送到警局的,負責關押他的警察們都收到了吳家的好處,實打實的一萬現鈔,不走賬戶,查不出來,警察的薪水並不高,他們也沒有政治立場,誰給好處就向著誰。

所以阿祖在拘留室裡過的很舒坦,坐在躺椅上,手拿大哥大,兩個犯人幫他捏腳捶腿,一個犯人給他捏肩膀,警察在外面忙不迭的跑來跑去,送各種奶茶、燒烤,香菸,連火鍋都有。

手機響了,是小姨子在玉檀國際機場公務機候機樓打來的:“姐夫,你派了一架飛機來接我啊,到底做什麼啊這麼大排場?”

易冷說:“做你最擅長的,拍一個小型紀錄片,記錄邊緣女性群體的生活狀態,但是活要又快又好,甲方急等著要。”

向冰說:“那你告訴甲方爸爸,隻要別瞎乾涉,外行指揮內行,別讓我一遍遍的改,素材充足的話,我分分鐘搞定,結款利索的話,還能再快,先給預付的話,我不吃飯不睡覺給讓他們弄出來。”

“預付可以有。”易冷說,過幾分鐘你看手機簡訊。

“但是有一點,我的作品可能比較激烈和極端,過審這一塊,我可不敢保證。”向冰提醒了一句。

“這邊沒有審查這一說。”易冷笑道,“不怕你烈火岩漿,就怕溫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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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操作,吳文芳也會,她隻是沒料到繼祖這麼精於此道,簡直是天生的政客,吳家後繼有人啊。

這麼一搞,不但反敗為勝,還把不穩定因素孝祖給乾掉,一箭雙鵰,漂亮。

……

與此同時,吳孝祖也在活動,他不僅僅代表自己的利益,也代表吳家其他一部分,姑姑沒有立刻同意讓吳家人當副總統,隻給了一個部長,這遠遠不能滿足吳孝祖的胃口,他現在去找羅信,看對方出什麼價碼。

以吳孝祖的身份,不能直接面見總理,他隻能先見到羅信的代理人警察總監邁康。

總監辦公室裡,吳孝祖端著咖啡講了一個故事,一個雨夜鬥毆的故事,某位公子受傷,傷的還很嚴重,並且拿住了罪犯的證據,但是要不要報警,他們有些遲疑。

“當然要報警,將罪犯繩之以法。”邁康說。

“還是家法伺候比較合適,家醜不可外揚。”孝祖說。

“這是公訴案件,就算你不報案,警方也會提起公訴。”邁康針鋒相對。

“我說的不是視頻中鬥毆的案子。”吳孝祖說,“事實上比那要嚴重的多,鬥毆最多監禁三個月,可是致人重傷,殺人怎麼算?”

邁康意識到這個買賣自己不能做主了,拿起電話向羅信報告。

羅信接報大喜過望,約了今晚和吳孝祖一起吃飯,給足對方面子,慢慢談價碼,他知道吳家不是鐵板一塊,隻是沒想到分裂的這麼迅速。

秘密約見地點是一處高級會所,羅信、邁康、吳孝祖三人坐在一起,為了防止竊聽,邁康特地打開了電視機製造背景噪音。

“吳先生有沒有興趣從政?”一番互相摸底後,羅信開始出價了,“我覺得副議長的責任重大,非一名有公心有擔當的紳士不能勝任。”

吳孝祖沾沾自喜,正要說話,忽然注意力被電視螢幕吸引,是吳文芳在召開記者會,宣佈重大事項。

是關於昨夜JOJO夜總會門前鬥毆案的釋出會,吳文芳說自己經過調查,發現涉案人員都是吳家子弟,傷人者是自己的兒子吳德祖,傷者是自己的侄孫吳幀威,鑒於給社會造成了不良影響,吳文芳深深道歉,並將兒子送交司法。

羅信倒還沉得住氣,最生氣的是吳孝祖,他跳起來大吼:“她怎麼好意思!她為什麼不引咎退出競選!”

這就是瞎指責了,法律上並未規定家屬犯罪,候選人就要推選,吳文芳自己不退,她的支援者沒有倒戈,那就沒事兒,興許支援率還能提高幾個百分點呢。

於是吳德祖再次被捕,再次繳納钜額保金,取保候審,隻是這個流程要慢一些,一方面是警察局效率問題,另一方面是吳文芳刻意為之。

繼祖說了一句話讓她特別感動,他說媽咪我在監獄裡,比在台上更有用,為了您當選,我不惜任何代價。

這好大兒,比德祖懂事多了,她開始後悔當初在緬甸應該帶走另一個孩子。

易冷是被自家的勞斯萊斯送到警局的,負責關押他的警察們都收到了吳家的好處,實打實的一萬現鈔,不走賬戶,查不出來,警察的薪水並不高,他們也沒有政治立場,誰給好處就向著誰。

所以阿祖在拘留室裡過的很舒坦,坐在躺椅上,手拿大哥大,兩個犯人幫他捏腳捶腿,一個犯人給他捏肩膀,警察在外面忙不迭的跑來跑去,送各種奶茶、燒烤,香菸,連火鍋都有。

手機響了,是小姨子在玉檀國際機場公務機候機樓打來的:“姐夫,你派了一架飛機來接我啊,到底做什麼啊這麼大排場?”

易冷說:“做你最擅長的,拍一個小型紀錄片,記錄邊緣女性群體的生活狀態,但是活要又快又好,甲方急等著要。”

向冰說:“那你告訴甲方爸爸,隻要別瞎乾涉,外行指揮內行,別讓我一遍遍的改,素材充足的話,我分分鐘搞定,結款利索的話,還能再快,先給預付的話,我不吃飯不睡覺給讓他們弄出來。”

“預付可以有。”易冷說,過幾分鐘你看手機簡訊。

“但是有一點,我的作品可能比較激烈和極端,過審這一塊,我可不敢保證。”向冰提醒了一句。

“這邊沒有審查這一說。”易冷笑道,“不怕你烈火岩漿,就怕溫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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