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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瑪雅和東晉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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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冷回到酒店,剛進門德強就過來敲門,眼圈紅紅,大概是哭過,他來認錯,說自己不該得意忘形,給黃叔添麻煩。

“不惹事生非還叫年輕人麼。”易冷笑道,“多曆練一下,吃點虧不是壞事,一個人從小到大一點虧都不吃,也從不被人欺負,其實並不是好事,這個世界上總有比他厲害,比他爹也厲害的人,有時候就得低頭。”

易冷現在需要查劉晉在融創西山壹號院買的四套房子的具體門牌號碼,以前簡單,直接交給後援團隊搞定,私人偵探查這些資訊會非常困難,情報機關想查任何事都是一句話的事兒,現在不行了,得靠強子出馬。

強子黑進了西山壹號院的物業管理係統,很輕鬆查到了四套樓上樓下連在一起的房子,順便把易冷的車牌號錄入了門禁係統,進大門自動抬杆。

順便查了一下房子的權屬,是以公司名義購置的,這家資產管理公司是上海那家公司的控股母公司,那輛阿斯頓馬丁就在上海公司的名下。

看來劉晉的資產配置挺豐富的。

光是這四套房子現在就值……不好算,因為北京的房價像是插上翅膀一樣,一天一個價,西山壹號院本來就是高階項目,比周邊均價要高一截,現在早不是當初的買價了,賣一個小目標也不是難事。

但是話又說回來,能用頂級香檳打水仗一晚上扔掉八百萬的主兒,能隻買四套房麼,資產管理公司裡怕是有幾百個小目標的財富吧。

這家公司名叫北京東晉資本,辦公地點在國貿大廈A座,易冷決定以易冷的身份去一探虛實。

他先讓強子把東晉資本的底細摸一下,日常是那些人在管理,都長什麼樣,履曆是啥樣的,先看一遍有個印象,明天不至於認不出人來。

夜裡,易冷自己用酒店的蒸汽熨鬥把羊絨大衣熨燙了一下,這件大衣也不是他自己的,是從秦德昌身上扒下來的。

褲線同樣熨燙的筆挺,襯衣都要熨出十三道折來,北京灰塵大,皮鞋要擦的鋥亮,昔日玉梅飯店不修邊幅穿皮褲的大廚講究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次日一早,易冷帶著德強下樓吃了自助餐,準備上車奔國貿去,可是看著冬日中京城的交通早高峰,那些藍黃相間的伊蘭特出租車和社會車輛堵城長龍,他也打消了開車和打車的念頭。

“德強,咱爺倆坐一回地鐵,體察民情。”易冷說。

從東四十條坐二號線到建國門轉一號線,再坐兩站就是國貿,這比打車還快點呢。

準確地說是擠地鐵,早高峰的一號線二號線哪裡存在座位一說,小地方來的德強看到這麼洶湧的人潮都驚著了,在東四十條地鐵站還看到一個被攔住的區域,樓梯下去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叔,那是啥地方?”德強問。

“那是不存在的三號線。”易冷說,他當年也問過帶班的師傅這樣的話。

到了建國門,兩人艱難下車,又艱難地擠上了一號線,易冷和一個姑娘面對面,地鐵擁擠,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被打破,姑娘想側身都不行,隻能低垂眼簾不去看這個大叔。

這姑娘真美,個子也高,年紀又小,細長的脖頸白嫩到能看到血管,整個人透著青春和純潔,為啥說純潔呢,長這麼好看好擠地鐵就很說明問題,北京的漂亮妹子在街上幾乎看不到,因為都在豪車裡坐著呢。

小姑娘睫毛長長的,看起來比暖暖大不了幾歲,被看了一會忍不住了,抬頭問道:“大叔,看什麼呢?”

北京大妞就是這麼豪放大膽,把易冷都整的尷尬了,扭過臉去看別處,發現德強也在盯著人家看,便遞了個眼神過去,德強也把臉轉過去了。

回過頭來,卻發現小姑娘正在盯著自己,易冷老不要臉了,和人家對視,盯的人家又低下頭去。

就這樣尷尬的過了兩站,終於下車,姑娘在前面走,易冷和德強在後面就尾隨,不是故意尾隨,是方向一致。

姑娘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後面,撒腿就跑,速度還不慢,但並不違和,因為很多人都在跑,今早大霧,交通堵塞,無數人上班遲到,不跑不行。

當易冷來到國貿大廈A座五十x層東晉資本時,在前台又見到了這個身高一米七四的小姑娘。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前台小姑娘彬彬有禮的問道,似乎地鐵裡的一幕不曾發生。

易冷瞄了一眼胸牌,名字叫那瑪雅,很別緻的名字,應該是滿族人。

“我來公司看看,你不用通報。”易冷一抖肩膀,德強在後面接住羊絨大衣,跟著領導往裡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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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瑪雅跟在後面,臉通紅:“不好意思先生,沒有預約不能……”

東晉資本是有資產管理項目的私募股權公司,雖然工作人員不多,卻占據了幾乎半層的寫字樓,裝修奢華,有大型的公共活動區域和會議室,甚至還有一個健身房。

易冷在前面走,經過風投部,資管部,投研部,前面一間門上標著Managing

Director字樣的辦公室門忽然打開,一個戴金絲眼鏡的胖子走出來,問易冷:“先生你找誰?”

易冷昨晚做過功課,認得這個胖子叫文泰誠,是東晉資本的董事總經理,基本上就是他在管事,再往上就是合夥人了,而東晉資本的投資方是開曼群島註冊的離岸公司,控製人是劉晉。

“威爾遜,我不找誰,就過來看看。”易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胖子的手,晃了一下,走進了他的大辦公室。

辦公室的落地窗向西,能俯瞰遠處的故宮。

威爾遜是文泰誠的英文名字,這個畢業於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的金融高材生楞了一下,迅速從腦海中找出來人的形象並且對應起來。

他微胖的身軀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這個不速之客是東晉資本的實控人兼創始合夥人劉晉。

劉晉一直神龍不見首尾,據說東晉資本不過他用來管理零花錢的一個金融工具,文泰誠也隻是在香港和大老闆有過一面之緣而已。

大老闆突然駕臨,文泰誠額頭上的汗水都滲出來了,趕忙讓跟過來的前台去倒一杯咖啡。

那瑪雅答應一聲,匆匆去了。

德強跟著進來,很有素養的站在門口,雙手交叉放在襠部,眼神冷漠無情。

易冷坐在文泰誠的位置上,讓他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彙報工作。

文胖子如坐鍼氈,屁股隻挨著椅子的邊緣,看得出他對劉晉相當畏懼,但總歸是專業人才,很快鎮定下來,說的頭頭是道。

東晉資本主要業務有兩塊,管理運營大老闆在內地的固定資產和金融資產是第一塊,包括在北上廣深青島三亞昆明成都等地購置的房產和寫字樓,以及一些未開發的地皮,掌控的上市公司股票等。

第二塊是私募股權投資和風險投資,這一塊其實利潤更大,文胖子滿嘴英文單詞,談到資金都是以million為單位,聊著聊著,就談到了國際航運指數。

文胖子說,去年全球貿易增長低於世界貿易組織的預期,全球經濟下滑,進口趨緩,從而影響到全球大宗商品的需求,進而導致全球乾散貨航運的持續低迷,雖然之間有過階段性反彈,但船東們的虧損還在進一步虧大。

對於今年的經濟形勢,文胖子也不看好,運力供大於求的矛盾難以解決,國際乾散貨運價綜合指數同比下降了44%,貨船與貨物是五比四的比例,短期內看不到復甦的希望。

易冷不禁想到江尾船廠的大合同,為何在這種低迷時刻歐錦華反而要下單買船呢,文胖子說著名國際谘詢機構CLARKSON曾經有個預測說明面會全面復甦,但是因為鐵礦石的格局改變,導致預測錯誤。

乾散貨中運量最大的就是鐵礦石,由於西非小國西薩達摩亞伍德鐵礦高品位鐵礦石的攪局,澳洲和巴西的鐵礦石壟斷終於被打破,再加上最大的進口國中國需求量降低,鐵礦石價格猛降,庫存積壓,進口減少,連帶著航運指數也跟著下跌,海岬型貨船的日租金已經掉到六千美元一天了。

文泰誠進入了狀態,娓娓道來,沉著冷靜,彰顯著職業金融人士的自信,德強聽的打瞌睡,悄悄溜了出去,過了十分鐘纔回來。

易冷讓文泰誠把報表拿來看,文胖子打開電腦,調出相關檔案,詳細介紹著,易冷看到劉晉掌握的這些钜額財產,心在怦怦跳,丫太有錢了,既然劉晉盜用自己的身份,那這些錢就等於自動送給自己了。

“我這有些發票,在公司走個賬吧。”易冷說。

文泰誠滿臉堆笑,說當然可以,完全沒問題,就算沒有發票,您簽字的白條都是可以的。

他又問大老闆下榻在何處,是不是和以前那樣住盤古大觀空中四合院?

“我住朋友家。”易冷敷衍過去,他是上司,隻有他發問的道理,文泰誠不敢刨根問底。

易冷用整整一天時間來盤點自己的資產,中午就在公司吃外賣,與民同樂,那些西裝革履的金領們看著他的目光都是帶星星的,尤其女職員,恨不得自薦枕蓆。

年輕神秘且英俊的富豪,從來都是稀缺資源,至於單身不單身的無所謂,富豪的婚姻是薛定諤狀態,需要啥就是啥。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中午吃飯用過的杯盤筷子被裝進密封袋裡迅速送往某處進行生物痕跡鑒定。

易冷婉拒了文泰誠晚餐邀約,帶著德強離去,文泰誠想當然的認為大老闆的專車會在樓下迎接,便要親自送下去,易冷說不用了,我們坐地鐵回去。

文泰誠一臉的不可思議,這麼大老闆居然坐地鐵,這個世界怎麼了?

“我們路上還遇到小那了。”已經走到前台的易冷說道,大老闆就是如此灑脫,坐地鐵和坐賓利對他來說沒區別,隨心所欲愛咋咋地,不是凡人可以揣摩的。

那瑪雅略顯緊張,舔著嘴唇,隻能微笑點頭,不敢亂說話。

“給這小姑娘每個月加三千塊通勤費。”易冷說,“打車上班吧,擠地鐵太辛苦了。”

“好的老闆。”文泰誠滿口答應,“回頭我就落實。”

“謝謝老闆。”那瑪雅鞠躬道謝。

易冷和德強下樓,步行去坐地鐵,路上德強興奮的拿出手機說加了小那的微信。

“黃叔,她是實習生,外經貿大學的大四學生。”德強如數家珍,“北京本地人,住衚衕裡,早上蹲公廁的那種,我們都聊了好多了。”

金融公司用大四學生當前台或行政很正常,就算清華畢業的在這種公司也就是基層分析師,因為工資太高了,人人趨之若鶩,文泰誠這樣的月薪三十萬還不包括分紅獎金,即便是前台,月薪也有20K。

“北京大妞是又颯又美,你長進點,將來娶個北京媳婦。”易冷笑道,“對了,我記得你有個當護士的女朋友呢。”

“那個分了。”德強說,“中間都換過一個了。”

“趁年輕作吧,老了就作不動了。”易冷說,“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有花堪折直須折,莫使金樽空對月。”

德強說:“好像下半句不是這麼說的。”

易冷說:“我是並一起說的,晚上想吃點啥?”

德強說:“想吃鹵煮,炒肝,爆肚,豆汁兒,膠圈,驢打滾,還有北京烤鴨。”

一老一少在冬日的北京街頭溜溜達達,吃吃玩玩,就當爹帶兒子旅遊了,他們沒直接回酒店,先去廣場看了一回降旗儀式,儀仗隊護衛著國旗回來的時候,刺刀如林,馬靴鏗鏘,德強激動的流淚了。

“明天你自己去故宮和博物館吧,叔就不陪你逛了。”易冷說,“願意的話再開車去八達嶺爬長城,不過冬天可冷哦。”

別說八達嶺了,市中心都冷得不行,兩人回酒店,易冷打開電腦看資料學習,德強玩手機。

外面車水馬龍,霓虹閃爍,對面是中彙廣場,北面是保利劇院,西面是新保利大廈,酒店背後的東中街上,四輛同款黑色奔馳G63野越車駛來,停下。

車上下來十六個人,或皮衣,或薄羽絨服,都是黑色打扮,腳上是運動鞋式樣的高筒軍靴,身材彪悍魁梧,有幾個還揹著雙肩包,進入酒店後,前後門電梯口都留了人,其餘三人上了電梯。

酒店房間裡,德強忽然站起來,撓撓頭,把手機給易冷看,螢幕上是那瑪雅發來的資訊,就四個字:危險快跑。

恰在此時,門鈴聲響起,一個悅耳的男聲響起:“客房服務。”

門外兩側,各站著三名黑衣人,滑雪頭套拉下,雙肩包翻成防彈戰術背心,雙手握持手槍,嚴陣以待。

冒充服務員的黑衣人見叫不開門,拿出一張萬能磁卡直接把門刷開,迅速退開,舉著鋼盾的突擊手第一個衝進去,其他武裝人員魚貫而入。

室內無人,房間就這麼大點,屋裡還有行李,壁櫥裡掛著大衣,一個黑衣人將手指放在茶水中,還是熱的,說明人是剛離開的。

黑衣人打開窗戶檢視,寒風呼嘯,東二環路上紅色尾燈排成長龍,寒冬臘月,滴水成冰,手指都能凍掉,除非蜘蛛人才能從這爬下去。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很仔細的檢視了一遍。

領頭的用對講機呼叫下面守住各出口的人,都回報說沒發現目標,唯獨本層電梯口沒有迴應。

衝過去一看,人已經被打暈,對講機,槍械都被搶走,皮夾克都被扒走了。

東中街上,一個黑衣人坐在車裡,雙眼盯著前方,他是新人,別人上樓執行任務,他隻配在車裡接應,正百無聊賴,忽然車門被人拉開,正想拔槍,後頸就捱了一記手刀。

易冷將黑衣人拽下車來,把腋下槍套裡的武器和備用彈匣取下,還不忘把他衣服扒下來丟給德強,兩人上車,一腳油門躥了出去。

“叔,你以前到底乾啥的?”德強滿眼都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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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啥就是啥。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中午吃飯用過的杯盤筷子被裝進密封袋裡迅速送往某處進行生物痕跡鑒定。

易冷婉拒了文泰誠晚餐邀約,帶著德強離去,文泰誠想當然的認為大老闆的專車會在樓下迎接,便要親自送下去,易冷說不用了,我們坐地鐵回去。

文泰誠一臉的不可思議,這麼大老闆居然坐地鐵,這個世界怎麼了?

“我們路上還遇到小那了。”已經走到前台的易冷說道,大老闆就是如此灑脫,坐地鐵和坐賓利對他來說沒區別,隨心所欲愛咋咋地,不是凡人可以揣摩的。

那瑪雅略顯緊張,舔著嘴唇,隻能微笑點頭,不敢亂說話。

“給這小姑娘每個月加三千塊通勤費。”易冷說,“打車上班吧,擠地鐵太辛苦了。”

“好的老闆。”文泰誠滿口答應,“回頭我就落實。”

“謝謝老闆。”那瑪雅鞠躬道謝。

易冷和德強下樓,步行去坐地鐵,路上德強興奮的拿出手機說加了小那的微信。

“黃叔,她是實習生,外經貿大學的大四學生。”德強如數家珍,“北京本地人,住衚衕裡,早上蹲公廁的那種,我們都聊了好多了。”

金融公司用大四學生當前台或行政很正常,就算清華畢業的在這種公司也就是基層分析師,因為工資太高了,人人趨之若鶩,文泰誠這樣的月薪三十萬還不包括分紅獎金,即便是前台,月薪也有20K。

“北京大妞是又颯又美,你長進點,將來娶個北京媳婦。”易冷笑道,“對了,我記得你有個當護士的女朋友呢。”

“那個分了。”德強說,“中間都換過一個了。”

“趁年輕作吧,老了就作不動了。”易冷說,“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有花堪折直須折,莫使金樽空對月。”

德強說:“好像下半句不是這麼說的。”

易冷說:“我是並一起說的,晚上想吃點啥?”

德強說:“想吃鹵煮,炒肝,爆肚,豆汁兒,膠圈,驢打滾,還有北京烤鴨。”

一老一少在冬日的北京街頭溜溜達達,吃吃玩玩,就當爹帶兒子旅遊了,他們沒直接回酒店,先去廣場看了一回降旗儀式,儀仗隊護衛著國旗回來的時候,刺刀如林,馬靴鏗鏘,德強激動的流淚了。

“明天你自己去故宮和博物館吧,叔就不陪你逛了。”易冷說,“願意的話再開車去八達嶺爬長城,不過冬天可冷哦。”

別說八達嶺了,市中心都冷得不行,兩人回酒店,易冷打開電腦看資料學習,德強玩手機。

外面車水馬龍,霓虹閃爍,對面是中彙廣場,北面是保利劇院,西面是新保利大廈,酒店背後的東中街上,四輛同款黑色奔馳G63野越車駛來,停下。

車上下來十六個人,或皮衣,或薄羽絨服,都是黑色打扮,腳上是運動鞋式樣的高筒軍靴,身材彪悍魁梧,有幾個還揹著雙肩包,進入酒店後,前後門電梯口都留了人,其餘三人上了電梯。

酒店房間裡,德強忽然站起來,撓撓頭,把手機給易冷看,螢幕上是那瑪雅發來的資訊,就四個字:危險快跑。

恰在此時,門鈴聲響起,一個悅耳的男聲響起:“客房服務。”

門外兩側,各站著三名黑衣人,滑雪頭套拉下,雙肩包翻成防彈戰術背心,雙手握持手槍,嚴陣以待。

冒充服務員的黑衣人見叫不開門,拿出一張萬能磁卡直接把門刷開,迅速退開,舉著鋼盾的突擊手第一個衝進去,其他武裝人員魚貫而入。

室內無人,房間就這麼大點,屋裡還有行李,壁櫥裡掛著大衣,一個黑衣人將手指放在茶水中,還是熱的,說明人是剛離開的。

黑衣人打開窗戶檢視,寒風呼嘯,東二環路上紅色尾燈排成長龍,寒冬臘月,滴水成冰,手指都能凍掉,除非蜘蛛人才能從這爬下去。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很仔細的檢視了一遍。

領頭的用對講機呼叫下面守住各出口的人,都回報說沒發現目標,唯獨本層電梯口沒有迴應。

衝過去一看,人已經被打暈,對講機,槍械都被搶走,皮夾克都被扒走了。

東中街上,一個黑衣人坐在車裡,雙眼盯著前方,他是新人,別人上樓執行任務,他隻配在車裡接應,正百無聊賴,忽然車門被人拉開,正想拔槍,後頸就捱了一記手刀。

易冷將黑衣人拽下車來,把腋下槍套裡的武器和備用彈匣取下,還不忘把他衣服扒下來丟給德強,兩人上車,一腳油門躥了出去。

“叔,你以前到底乾啥的?”德強滿眼都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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