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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下午的五點多,陽光仍舊強烈。

謝師宴是六點纔開始,徐洋一行人早就到了,這會兒出去買了雪糕,一邊吃一邊往飯店走。

他們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一輛通身漆黑的轎跑經過他們,車身設計低調,但一看車標,徐洋頓時就是一聲“臥槽”。

“賓利!”

“艸!我們這破地方還有人開得起賓裡?!”

他們說話間,車停了下來,就在飯店門口。

“艸,還跟我在一個飯店!”

幾個人雪糕都不吃了,瞪大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車,想看看從上面下來的是什麼人。

幾秒後,副駕的門從裡推開,一隻纖細而瑩白的腿邁出來。

光看腿,幾個人就不約而同嚥了口唾沫。

再下一秒,幾個人又不約而同的齊齊開口∶

“臥槽!辛月!”

他們幾個人加起來的聲音不小,辛月聽到了,回頭看向他們。

另一邊下車的陳江野也回頭。

於是,幾個人又是一陣∶

“臥槽!野哥!”

幾個人都不管化得滴到他們手上的雪糕了,一邊大喊“野哥”一邊衝過去。

陳江野走到辛月身邊看著他們。

他們的目光先是在捱得很近的他倆身上掃了掃,然後看向車∶

“這車你的?!”

對於男人而言,車是比八卦更重要的存在。

“不是。”

陳江野回。

這車是成都那邊子公司的人給他準備的,不是他的車,但要真算起來,也可以是他的車。

“那是誰的?”

“公司的。”

幾個人更驚訝了∶“你還有公司?!”

陳江野∶“家裡的。”

徐洋他們不問了,都懂都懂,但還是大為震驚,他們知道這車絕不可能是陳江野從上海開過來的,那他就是家裡在成都還有公司。

在成都和上海都能開得起公司的,別的地方那更不用說了,妥妥家大業大。

徐洋他們本來就很崇拜陳江野了,這下更是想直接臉也不要了上去抱大腿,但他們的女神就在旁邊,咳咳……還是得裝一裝。

幾個人收起臉上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把目光放在陳江野和辛月身上。

徐洋指了指他們兩個∶“你們……”

陳江野也不跟他們多說,直接牽起辛月的手,很她十指相扣,再舉起來,像在炫耀∶

這個,我的。

“哎呀哎呀哎呀。”

徐洋他們個個做出一副被閃瞎了眼的樣子。

辛月把頭別到一邊,還沒等他們起鬨就已經紅了臉。

她生得白,臉一紅特明顯。

徐洋他們本來是想起鬨讓陳江野發喜糖請吃飯什麼的,看她臉一紅,整得他們也不好意思了,個個一下成了啞巴。

最後,還是徐洋象征性說了句∶“野哥,女神,我看好你們,結婚一定要叫我。”

“還有我!”胡宇航站出來。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

“還有我還有我!”

“我我我我!”

“結婚一定要請咱們啊!”

“你們結婚我就是傾家蕩產也一定隨禮來!”

陳江野笑了下∶“人到就行。”

“哦喲喲。”

話都到這兒了,幾個人還是沒忍住起鬨∶

“剛談就已經在考慮結婚了?”

“你們這是一點兒不耍流氓直奔結婚去談的啊?”

“找男人還得找我野哥,人帥,有錢,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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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譜!”

辛月整張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他們要是再說下去,她感覺自己都快被自己給蒸熟了。

陳江野瞄了她眼,唇邊盪出一抹笑,把人拉到身後,然後抬頭對還起著哄的幾個人說∶

“你們可以閉嘴了,我女朋友臉皮薄。”

他不說還好,這話一出,辛月真的感覺自己快要燒起來。

徐洋他們則是先嘖嘖嘖幾聲,然後做了個把嘴巴拉起來的動作。

“艸,我冰糕化了。”

“你才發現。”

“有紙嗎?”

“我這兒有。”

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擦手。

“你們在這兒曬著乾嘛?”

不知啥時候到的何晴走到他們這兒來,“進去了啊。”

“何老師。”

“何老師。”

大家都喊她,辛月也跟著喊。

其他人都是男生,就辛月一個女生,何晴一下就注意到了她有些沙啞的聲音。

“嗓子怎麼了?感冒了?”何晴問辛月。

辛月一愣,剛剛稍微降下點溫度的臉又一瞬間燒到最紅。

何晴不知道她臉紅是因為害臊,畢竟這句話能有啥讓人好害臊的,還蠻擔心的說∶“你臉怎麼還這麼紅,不會發燒了吧?”

“發什麼燒啊。”

徐洋湊到何晴旁邊掩住嘴小聲跟她說,“人家害羞呢。”

說著,他還朝兩人牽手的方向給何晴使眼色。

何晴這才注意到兩人牽著的手。

看著兩人十指緊扣,何晴臉上泛出笑,表情頗為微妙,但她沒有像徐洋他們那樣起鬨,隻拍了拍陳江野肩膀,什麼也沒說。

“走,進去吧。”

幾個人跟著何晴一起進去。

裡麪人已經差不多都到齊了,鬧鬨哄的,不時有男女追逐著從身側跑過,像還在學校一般。

辛月本來覺得自己是個挺冷漠的人,可此時看著大家齊聚一堂,喜笑顏開的場景,心裡也難免觸動。

如果初中的時候沒有受到霸淩,她此刻或許也能像他們一樣跟好朋友打成一團,肆意歡笑。而現在,若沒有陳江野,她也許就隻能獨坐一個角落,靜靜看著這場熱鬨。

雖說,一定會有男生來和她說話,但那對她來說是困擾,她寧願無人在意,就用這場宴會與他們作別。

這場謝師宴於大家而言並不是最後一場筵席,隻是感謝恩師的一個聚會,散場之後,還有多得都參加不過來的升學宴,大家也不會就此不再聯絡,至少最好的朋友之間是這樣,一兩年內大家回來也還會再聚聚。

她不一樣,如果沒有陳江野,這場謝師宴過後,除了填誌願的時候,她大概很難再見到這些一起同行三年,有些甚至是六年的同學,從此天高海闊,她一個人奔赴遠方。

那些很多人都惦記的青春,會成為她不願追憶的過往。

還好,如今因為陳江野,她大概還能再見見徐洋他們,也會常常回憶這段與陳江野一起走過的青春。

那些暗無天日,冰冷而麻木的日子都一併因為這過分美好的結尾而生動。

是這些苦難,將她送至了陳江野身邊。她本是不會感謝任何苦難的人,也不願意去經曆苦難,即便的確是苦難讓她成長。

可倘若,要這樣才能遇到他,她願意回去重新一一經曆,蟄伏等待他的到來。

這場黯淡無光的青春啊,因為他的出現終於得以窺見天光,見到這人間最美的一方天地。

無憾了,也圓滿了。

“想什麼?”

陳江野發現了她走神。

辛月眨眨眼,轉頭看向他∶“就……”

她沒有顧忌四周投向他們的目光,踮起腳,湊到他耳邊笑著和他說∶

“陳江野,感謝你出現在我的青春裡。”

陳江野猛地愣住。

等辛月把腳後跟放下來,歪著頭繼續衝他笑,他還有些愣神。

兩秒後,他也毫無顧忌地把人拉過來,薄唇壓在她耳邊說∶“那回去在床上好好謝我。”

辛月瞳孔一震,伸手就在他背上擰了一把。

然而,他背上的肌肉太緊實,她沒把肉擰起來,就徒勞地擰了圈他的衣服,氣得她恨恨咬了咬牙。

“野哥,這兒。”

徐洋他們找了個位置,這會兒正叫他們過去。

陳江野唇角噙笑,伸手拉著辛月的手朝那邊走。

辛月鬨著小脾氣,不想讓這個滿腦子隻有do的死色.鬼牽,但陳江野力氣太大,她根本沒法把手抽出來。

等落了坐,沒一會兒就開飯了。

辛月還沒吃幾筷子,已經有人開始帶頭敬酒,酒過三巡,一個個就喝嗨了。

這酒精一上頭,人膽子也大了,那些早都對辛月和陳江野按耐不住八卦之心的人藉著酒勁兒開始對他們輪番轟炸,其中還包括老師。

曆史老師過來敬了這桌後,就直接逮著陳江野問∶“你跟辛月到底怎麼認識的?我聽他們說你是專程為她轉來這兒的。”

曆史老師沒在何晴他們那辦公室,對於這事兒隻能聽說,但他這一問就問到了大家都好奇的點上。

陳江野也不掃大家的興,直說∶“我以前挺渾的,我家裡人就去算命,算命的說我暑假去黃崖村呆兩個月就能轉性,我就成了辛月鄰居。”

“臥槽這都能行?”

徐洋他們也是才知道原來是這樣,驚道,“那你們這緣分是上天註定啊!”

“上天註定?”

陳江野似乎挺喜歡這詞,唇邊盪出抹笑,瞄了眼辛月說,“可以這麼說。”

這會兒其他桌的人也都豎著耳朵在聽,不少人還圍了過來。

“你們早都互相喜歡了吧?”

後面有個醉醺醺的男的拿手當喇叭朝這邊喊。

陳江野回∶“不然?”

全場頓時一片嘩然,個個激動得人仰馬翻,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這話從當事人嘴裡親口說出來又是另一碼事了。

此時在陳江野旁邊的辛月臉比酒精過敏的人還紅,一副羞得快要死掉的樣子,陳江野索性直接把人拉進了懷裡,拿大手捂住她臉。

這一幕又立馬讓全場沸騰了,一些女生簡直要磕死過去,拿手直掐人中。

“你們是不是約好了一起考清華啊?”有人又問。

陳江野∶“沒這打算。”

眾人滿臉驚訝,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要考清華。

“那你們準備去哪個大學?”

“她去濱海醫科大學,我去濱海大學。”

大家懂了,辛月想當醫生,而陳江野是辛月去哪兒他去哪兒。

有人就問∶“你分數應該會比濱海大學錄取線高出不少吧,不覺得可惜嗎?”

“有什麼可惜的?”

陳江野輕嗤一聲,“要沒有她,我學都不會學。”

“我從來沒想過考別的大學。”

說著,他低頭看向懷裡臉紅透了的辛月,輕笑。

“我隻想去有她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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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憾了,也圓滿了。

“想什麼?”

陳江野發現了她走神。

辛月眨眨眼,轉頭看向他∶“就……”

她沒有顧忌四周投向他們的目光,踮起腳,湊到他耳邊笑著和他說∶

“陳江野,感謝你出現在我的青春裡。”

陳江野猛地愣住。

等辛月把腳後跟放下來,歪著頭繼續衝他笑,他還有些愣神。

兩秒後,他也毫無顧忌地把人拉過來,薄唇壓在她耳邊說∶“那回去在床上好好謝我。”

辛月瞳孔一震,伸手就在他背上擰了一把。

然而,他背上的肌肉太緊實,她沒把肉擰起來,就徒勞地擰了圈他的衣服,氣得她恨恨咬了咬牙。

“野哥,這兒。”

徐洋他們找了個位置,這會兒正叫他們過去。

陳江野唇角噙笑,伸手拉著辛月的手朝那邊走。

辛月鬨著小脾氣,不想讓這個滿腦子隻有do的死色.鬼牽,但陳江野力氣太大,她根本沒法把手抽出來。

等落了坐,沒一會兒就開飯了。

辛月還沒吃幾筷子,已經有人開始帶頭敬酒,酒過三巡,一個個就喝嗨了。

這酒精一上頭,人膽子也大了,那些早都對辛月和陳江野按耐不住八卦之心的人藉著酒勁兒開始對他們輪番轟炸,其中還包括老師。

曆史老師過來敬了這桌後,就直接逮著陳江野問∶“你跟辛月到底怎麼認識的?我聽他們說你是專程為她轉來這兒的。”

曆史老師沒在何晴他們那辦公室,對於這事兒隻能聽說,但他這一問就問到了大家都好奇的點上。

陳江野也不掃大家的興,直說∶“我以前挺渾的,我家裡人就去算命,算命的說我暑假去黃崖村呆兩個月就能轉性,我就成了辛月鄰居。”

“臥槽這都能行?”

徐洋他們也是才知道原來是這樣,驚道,“那你們這緣分是上天註定啊!”

“上天註定?”

陳江野似乎挺喜歡這詞,唇邊盪出抹笑,瞄了眼辛月說,“可以這麼說。”

這會兒其他桌的人也都豎著耳朵在聽,不少人還圍了過來。

“你們早都互相喜歡了吧?”

後面有個醉醺醺的男的拿手當喇叭朝這邊喊。

陳江野回∶“不然?”

全場頓時一片嘩然,個個激動得人仰馬翻,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這話從當事人嘴裡親口說出來又是另一碼事了。

此時在陳江野旁邊的辛月臉比酒精過敏的人還紅,一副羞得快要死掉的樣子,陳江野索性直接把人拉進了懷裡,拿大手捂住她臉。

這一幕又立馬讓全場沸騰了,一些女生簡直要磕死過去,拿手直掐人中。

“你們是不是約好了一起考清華啊?”有人又問。

陳江野∶“沒這打算。”

眾人滿臉驚訝,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要考清華。

“那你們準備去哪個大學?”

“她去濱海醫科大學,我去濱海大學。”

大家懂了,辛月想當醫生,而陳江野是辛月去哪兒他去哪兒。

有人就問∶“你分數應該會比濱海大學錄取線高出不少吧,不覺得可惜嗎?”

“有什麼可惜的?”

陳江野輕嗤一聲,“要沒有她,我學都不會學。”

“我從來沒想過考別的大學。”

說著,他低頭看向懷裡臉紅透了的辛月,輕笑。

“我隻想去有她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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