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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給她下跪道歉的意思。”

“艸!”

夏夢妍指著陳江野看向旁邊的男人,“凱哥你聽見了吧?”

男人看著陳江野,站起來“嗯”了聲。

“這人他媽是真的拽,就因為他拽成這樣,我以為他多有勢力,搞得我還把哥你叫來了。”

男人瞄她一眼∶“你不叫我,我也會來。”

“啊?為啥。”

“因為……”

男人轉身看向她,微微俯身,抬起一隻手放在她頭頂,姿勢和剛剛摸她頭時就是坐著和站著的區別,表情卻大相徑庭,語氣也急轉直下。

“野哥你他媽也敢惹。”

他聲音森冷無比。

夏夢妍愣住,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整個人是完全懵圈的狀態。

而下一秒,她忽然驚聲尖叫起來——

男人毫不憐香惜玉地扯住了她的頭髮,把她朝陳江野跟前拽。

“凱哥!凱哥!”

震驚、不解與疼痛混雜爆發的情緒讓眼淚頃刻奪眶而出,夏夢妍一邊哭一邊喊著男人的名字,雙手抓著他的胳膊卻又不敢用力拍打,隻能祈求地望著他。

男人無動於衷,一路拽著她到陳江野面前,然後把她往地上一扔。

夏夢妍摔到滿是灰塵的地面,一身純白的仿貂毛外套頃刻沾滿了黑灰,她及胸的長髮也粘了灰,原本漂亮的捲髮此刻淩亂無比,整個人狼狽不堪。

她還未從震驚與不解中回過神來,無心去注意自己的狼狽,抬起滿是淚痕與黑灰的臉看向身前的男人,哭著問他∶“凱哥,你乾嘛啊……”

她沒了平時的傲氣,聲音是發抖的。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既然你當我是哥,那我今天就替你爸媽好好管教管教你。”

他蹲下來,用力一把捏起她下巴,盯著她冷笑道∶“老子認你當妹妹不是讓你頂著老子的名聲胡作非為,喜歡欺負人就該想到今天這個下場。”

說完,男人甩開她的臉站起來。

“剛剛你也聽到了,野哥讓你跪著跟這位道歉。”

夏夢妍的表情仍舊是不解的,不光是她,在場除了跟著男人一起過來的,其他人全都是懵的。

他們沒一個人知道,陳江野跟他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他又為什麼會叫陳江野是哥,明明陳江野就是個剛轉來這兒不到一週的轉學生,而且還是從上海,跟他們應該八竿子都打不著纔對。

辛月也是其中一員。

她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陳江野,壓低聲音問他∶“怎麼回事?”

“回去跟你說。”

這事兒不好在這兒說,跟她更是不太好說。

就在上週的這個時候,陳江野跟面前的這個混混還不認識,他們是在晚上九點才第一次見面。

在打聽到夏夢妍除了仗著家裡在哪兒都有關係外,主要就是拿著南凱妹妹這名號橫行霸道之後,陳江野就托人把這個叫南凱的男人約了出來。

他們是在一家茶館的包間見的面。

陳江野先到,在裡面等著。

南凱進來看到他,先是有些驚訝地挑眉,然後隨意地在他對面坐下。

“陳江野是吧?”

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

陳江野也開口∶“南凱是吧?”

南凱笑了聲∶“挺久沒聽人這麼叫我了。”

這裡的人要麼叫他凱子,要麼叫他凱哥,幾乎沒人會叫他名字,哪怕是第一次見面,因為那些人即使沒見過他,肯定也聽說過他。

不過,他也隻是說說,並未介懷。

“介意抽菸嗎?”

陳江野∶“你隨意。”

南凱拿出一支菸點上,抽了口,緩緩撥出來,舒緩地半眯上眼往後靠。

“說吧,找我什麼事。”

陳江野開門見山∶“夏夢妍是你認的妹妹是吧?”

南凱“嗯”了聲。

“你知道她仗著是你名號到處欺負人嗎?”

南凱表情一頓,眉頭皺起。

“我沒那閒功夫去關心她一個學生妹在乾嘛。”

他抽口煙繼續說,“而且她不是網紅嗎?公眾人物怎麼也不至於太猖狂吧。”

陳江野嗤笑一聲∶“幾萬粉算個屁的網紅。”

南凱也笑了聲∶“真才幾萬啊,我還以為是她謙虛。”

聽他這麼說,陳江野纔算有那麼一兩分相信他說的沒工夫關心夏夢妍在乾嘛,連這都不清楚,想來是真不關心。

“所以她真欺負人了是吧?”南凱抖了抖菸灰問他。

陳江野挑眉∶“不然?”

南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欺負你?”

陳江野:“我女人。”

南凱大概是猜到了,唇畔浮起一抹笑∶“那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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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我算賬?”

“找你談生意。”

說著,陳江野把身上把一個黑色挎包扔到桌面上。

挎包是敞開的,這一扔,裡面幾遝紅色的紙質物掉出來。

南凱看著裡頭那一捆一捆的鈔票,表情驟然一頓。

“這裡是五十萬。”

陳江野微仰頭,神情淡漠,“隻要你願意,以後每個月我都可以給你五十萬。”

他再補充一句∶“我會在這兒呆十個月。”

十個月就是五百五。

五百萬在上海,連個像樣的房子都買不起,但在這種小縣城,絕大多數人一輩子也掙不了五百萬。

這其中可能不會包括南凱,但也可能包括。

南凱開了家酒吧,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小酒館。

在這種小縣城是不可能會有酒吧的。

這種地方的小酒館,一年能賺個幾十萬就算相當不錯了。南凱如果會經營,十來年倒也能賺到五百萬,但以後的事,誰說得清楚。

南凱是個會做生意的,當即直起身,把手裡煙摁滅,正襟危坐。

“野哥,你說,要我做什麼?”

南凱嘴裡那聲“野哥”就是這麼來的。

其他人並不知道這其中緣由,隻知道他都叫哥了,那陳江野就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和夏夢妍一起的幾個女生已經害怕到眼球都在發顫,之前那個囂張的黃毛男也緊張得直吞唾沫。

有個女生大概是實在太害怕了,她趁站著的地方比較靠後,開始小心翼翼地往後挪,想要跑。

隻是,人在過度緊張時,大腦很容易會喪失思考能力,她原本可以悄悄逃走,卻偏偏在幾米後開始跑了起來。

南凱聽到動靜掀起眼皮,嘴裡嘖一聲,給旁邊的人遞過去一個眼神∶“把她給我抓回來。”

那女生跑得本來就不快,還跑兩步自己摔了,很快就被過去的男人拎小雞似的拽回來,然後跟夏夢妍一樣,被扔到陳江野面前。

陳江野睨了她們兩人一眼,抬頭,再看向這幾十號人裡的某一些人。

“都到齊了是吧。”

他眼底迸濺出冷色,銳利目光一個挨一個掃過去,“我說了,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聞聲,那個幾個人都打了個冷顫,無一例外。

接著很快,但凡是參與過欺負辛月的人,全都被踹到了地上,沒一個人還能站著。

“還愣著乾嘛?”

南凱踢了地上一男的一腳,朝地上的人吼道,“道歉!”

膽子小的立馬跪向辛月開始說“對不起”,有人甚至一邊磕頭一邊說。剩下一些像夏夢妍這樣自尊心強的,自然有人收拾。

南凱還帶了幾個女的過來,其中一個紅髮女人一把扯起夏夢妍頭髮就給了她一耳光∶“他媽聽不懂人話是吧?”

夏夢妍沒說話,隻睜著一雙還往外掉著眼淚的眼睛把那紅髮女人瞪著。

“還敢瞪我?”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耳光扇下來,力道比剛剛還大得多,夏夢妍半邊臉直接紅了,臉還被女人美甲上的鑽給劃了條口子,她被痛得面部肌肉抽搐了下,然而她還是繼續瞪著那女人。

她已經夠狼狽了,現在回過神來認清事實的她也知道,自己作為始作俑者無論如何今天都不可能全須全尾的回去,反正都要被打,她不允許自己再跟旁邊跪地求饒的慫貨一樣被人那樣踐踏自尊。

“骨頭挺硬啊。”紅髮女人輕笑。

“你們帶剪刀了是吧?”

紅髮女人抬頭問其他人。

“接著。”

有人給她丟過來一把剪刀。

看著她手裡的剪刀,剛剛還打死不服輸的夏夢妍眼底透出驚恐,她瞳孔震顫著試圖後退。

紅髮女人蔑然笑了聲∶“怕了?你不是挺牛逼嗎?”

女人俯身,用一根手指纏起她一縷頭髮,嘖聲道∶“這麼漂亮的頭髮,可惜了。”

夏夢妍瞳孔驟然一縮。

她可以被打,但誰都不能碰她頭髮,絕對不能!

她爬起來就跑。

“媽的,給我按住她!”

站在前面的一男的伸手就抓住了她頭髮,夏夢妍吃痛地尖叫。

紅髮女人拿著剪刀過來,一把捏住她的臉,警告道∶“勸你老實點,剪刀不長眼,小心劃傷了你這張漂亮的臉。”

說完,女人不再多說,抓起她一把頭髮就哢嚓剪了下去。

“啊——!”

夏夢妍失聲尖叫起來,她不管不顧地拿手去捂住自己的頭,其他人把她手剛一扯開,她又瘋狂掙脫去抓住自己頭髮不讓他們剪。

見狀,旁邊過來兩個人,直接把她按在了地上。

夏夢妍動彈不得,隻能一邊做著無用的掙紮一邊瘋了似的尖叫著。

一時間,尖叫聲、嗚咽聲、咒罵聲、以及拳打腳踢的聲音混雜著充斥整個廢棄鋼管廠。

辛月看著這場面,不適地皺起眉。

這些人淪落到這種境地,她覺得活該,但她沒那種喜歡看人下跪或被打的癖好,甚至是牴觸。

這就是她和夏夢妍她們最根本的差別。

她永遠不會以欺淩別人為樂。

陳江野表情也始終漠然。

在注意到辛月皺著眉後,陳江野抬頭,問辛月∶“想走了?”

辛月∶“嗯。”

“好。”

這兒離城裡蠻遠,也打不到車,陳江野側目,看到外面停著兩輛車,其他就是些摩托和電瓶車。

“南凱。”

陳江野問他,“那輛奔馳是你的?”

“是我的。”

“借我開下,下午你找人來丹湖中學停車場開回去。”

“行。”

南凱摸出鑰匙丟給他。

陳江野接住鑰匙,掃了眼地上的十來個人,淡淡道∶“這兒你自己看著辦,我走了。”

“慢走,野哥。”

“走。”

陳江野拉著辛月朝那輛奔馳走去。

在快走到車子前的時候,辛月眉頭才漸漸鬆開,然後問陳江野∶“你還會開這個?”

陳江野∶“我十歲就會開了。”

辛月愕然∶“十歲你哪兒來的駕照?”

陳江野嗤一聲∶“我在自家賽車場開,需要什麼駕照?”

辛月∶……打擾了,是她不懂有錢人的生活。

“上車。”

陳江野拿鑰匙打開車門。

辛月去拉後座的車門。

“坐前面。”

陳江野把副駕的門給她拉開。

辛月猶豫了會兒,還是坐到了副駕。

陳江野看她坐好後甩上門,繞到另一邊上車。

車裡有些悶,他上來先把窗開了些。

打量了下車內的裝置後,他順勢漫不經心地瞟向辛月這邊,然後視線就沒挪開了,目光始終落在她胸前。

辛月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看著自己,還以為是自己身上有東西,遂低頭去看。

忽的,就在這時,她感覺眼前忽然罩下一道陰影,伴隨著凜冽、淡淡的菸草味。

她愕然抬眸,鼻尖撞上另一個鼻尖。

眼前的人偏著頭,動作像是要吻上來。

辛月心頭狠狠一顫,下意識抬手推開他。

“你乾嘛?!”她大睜雙眸看著陳江野。

“刺啦——”

隻聽一聲什麼被扯出來的聲音,辛月偏頭,看到陳江野把安全帶拉了一節出來。

“給你係安全帶。”

陳江野微眯起眼,唇邊盪出一抹笑,“你以為乾嘛?”

“……”

辛月暗暗咬了咬唇,尷尬地把抵在他胸口的手收回來,悶悶地說∶“我可以自己係。”

陳江野∶“那你不繫?”

辛月∶“……”

陳江野笑一聲,坐回去。

很快,車子啟動,陳江野一腳油門下去,外面的風猛地灌進來,辛月被吹得縮起脖子,雙眸卻迎著風看向窗外。

陳江野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又瞟了她一眼,伸手把窗關上。

看著窗戶緩緩上升,辛月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氣,就這樣對著窗開口∶“現在能說了嗎?到底怎麼回事?別和我說你跟那個男的早就認識,我不信。”

陳江野很乾脆的回答∶“花了點小錢。”

辛月心頭一震,猶豫半晌轉過頭來看向他∶“小錢?”

“嗯。”

他說是小錢,辛月卻知道那一定會是個她目前無法企及的數目。

辛月喉嚨發緊,語氣有些咄咄地問∶“到底是多少?”

忽然,伴隨著一道刺耳的刹車聲,辛月因慣性而猛地前傾,整個上半身都壓在了安全帶上,然後又重重跌回座位。

“我說過了。”

陳江野不耐煩的聲音在車內響起,“在我這裡,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事兒。”

“你他媽別管花多少,老子有的是錢。”

他眼神是冷的,表情也又狠又凶。

可辛月知道他是故意做出這模樣,許是想著態度惡劣一些,她會被激怒,然後不跟他說話,這事兒就算這麼過去了。

然而,辛月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被他一激就怒,眼神反而沉下去。

“所以你要我怎麼樣?”

她聲音也低而沉,“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為我花錢嗎?”

“我知道你有錢。”

她繼續說,“可那是你的。”

“辛月。”

陳江野喊她的名字,定定看著她。

“我的,總有一天,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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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做著無用的掙紮一邊瘋了似的尖叫著。

一時間,尖叫聲、嗚咽聲、咒罵聲、以及拳打腳踢的聲音混雜著充斥整個廢棄鋼管廠。

辛月看著這場面,不適地皺起眉。

這些人淪落到這種境地,她覺得活該,但她沒那種喜歡看人下跪或被打的癖好,甚至是牴觸。

這就是她和夏夢妍她們最根本的差別。

她永遠不會以欺淩別人為樂。

陳江野表情也始終漠然。

在注意到辛月皺著眉後,陳江野抬頭,問辛月∶“想走了?”

辛月∶“嗯。”

“好。”

這兒離城裡蠻遠,也打不到車,陳江野側目,看到外面停著兩輛車,其他就是些摩托和電瓶車。

“南凱。”

陳江野問他,“那輛奔馳是你的?”

“是我的。”

“借我開下,下午你找人來丹湖中學停車場開回去。”

“行。”

南凱摸出鑰匙丟給他。

陳江野接住鑰匙,掃了眼地上的十來個人,淡淡道∶“這兒你自己看著辦,我走了。”

“慢走,野哥。”

“走。”

陳江野拉著辛月朝那輛奔馳走去。

在快走到車子前的時候,辛月眉頭才漸漸鬆開,然後問陳江野∶“你還會開這個?”

陳江野∶“我十歲就會開了。”

辛月愕然∶“十歲你哪兒來的駕照?”

陳江野嗤一聲∶“我在自家賽車場開,需要什麼駕照?”

辛月∶……打擾了,是她不懂有錢人的生活。

“上車。”

陳江野拿鑰匙打開車門。

辛月去拉後座的車門。

“坐前面。”

陳江野把副駕的門給她拉開。

辛月猶豫了會兒,還是坐到了副駕。

陳江野看她坐好後甩上門,繞到另一邊上車。

車裡有些悶,他上來先把窗開了些。

打量了下車內的裝置後,他順勢漫不經心地瞟向辛月這邊,然後視線就沒挪開了,目光始終落在她胸前。

辛月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看著自己,還以為是自己身上有東西,遂低頭去看。

忽的,就在這時,她感覺眼前忽然罩下一道陰影,伴隨著凜冽、淡淡的菸草味。

她愕然抬眸,鼻尖撞上另一個鼻尖。

眼前的人偏著頭,動作像是要吻上來。

辛月心頭狠狠一顫,下意識抬手推開他。

“你乾嘛?!”她大睜雙眸看著陳江野。

“刺啦——”

隻聽一聲什麼被扯出來的聲音,辛月偏頭,看到陳江野把安全帶拉了一節出來。

“給你係安全帶。”

陳江野微眯起眼,唇邊盪出一抹笑,“你以為乾嘛?”

“……”

辛月暗暗咬了咬唇,尷尬地把抵在他胸口的手收回來,悶悶地說∶“我可以自己係。”

陳江野∶“那你不繫?”

辛月∶“……”

陳江野笑一聲,坐回去。

很快,車子啟動,陳江野一腳油門下去,外面的風猛地灌進來,辛月被吹得縮起脖子,雙眸卻迎著風看向窗外。

陳江野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又瞟了她一眼,伸手把窗關上。

看著窗戶緩緩上升,辛月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氣,就這樣對著窗開口∶“現在能說了嗎?到底怎麼回事?別和我說你跟那個男的早就認識,我不信。”

陳江野很乾脆的回答∶“花了點小錢。”

辛月心頭一震,猶豫半晌轉過頭來看向他∶“小錢?”

“嗯。”

他說是小錢,辛月卻知道那一定會是個她目前無法企及的數目。

辛月喉嚨發緊,語氣有些咄咄地問∶“到底是多少?”

忽然,伴隨著一道刺耳的刹車聲,辛月因慣性而猛地前傾,整個上半身都壓在了安全帶上,然後又重重跌回座位。

“我說過了。”

陳江野不耐煩的聲音在車內響起,“在我這裡,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事兒。”

“你他媽別管花多少,老子有的是錢。”

他眼神是冷的,表情也又狠又凶。

可辛月知道他是故意做出這模樣,許是想著態度惡劣一些,她會被激怒,然後不跟他說話,這事兒就算這麼過去了。

然而,辛月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被他一激就怒,眼神反而沉下去。

“所以你要我怎麼樣?”

她聲音也低而沉,“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為我花錢嗎?”

“我知道你有錢。”

她繼續說,“可那是你的。”

“辛月。”

陳江野喊她的名字,定定看著她。

“我的,總有一天,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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