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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你了。”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無法言說的慵懶,像被陽光曬透的倦,聲線卻又比同齡其他男生沉冷一些。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他隻需要喊她的名字,就能輕易俘獲她心神。

這個人啊……

辛月在心裡歎息,眼睛卻挪不開。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明明她是直直跳下來,他此刻卻將他橫抱在懷裡,所以,她一睜眼就能看到他,無需抬眸。

陳江野也在看她,然後在她怔怔地目光裡緩緩挑眉∶

“還不準備下去?”

辛月倏地回神,慌忙別開臉,懊惱地咬著唇說∶“你不放開我,我怎麼下去?”

陳江野倒也不戳穿她,隻笑了笑。

他沒有立馬鬆開,而是往前走了幾步,到一個花台前,傾身將她放到了半米高的花台上,像是怕直接放手她會站不穩崴到腳,又不想顯得太過小心翼翼。

是輕傲的大少爺做派沒錯。

把辛月放到花台上後,陳江野一隻手也還是沒鬆,抓著她的手肘,好讓她借力從花台上下來。

熄燈後的校園安靜而空曠,四下一片漆黑。

辛月邁下花壇,望瞭望四周,再看向陳江野,問∶“我們從哪兒出去?”

“跟我走就行了。”

說完,他手從她肘部滑下來,像在寢室時一樣,握住她手肘,拉著她走。

他知道她怕黑,也免得她踩著什麼又崴了腳。

辛月沒有把手抽出來,任他拉著自己走在漆黑的夜色裡。

他不牽著她,她是真的會怕。

今晚沒有月亮,隻遠處有一些隱隱的光亮,僅依稀看得到路,到處黑咕隆咚的,尤其是道路兩旁陰森的樹叢,像是隨時就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從樹影裡突然鑽出來。

如果是一個人走在這熄燈後處處透著恐怖氣息的學校,辛月肯定會怕得要命,而即便是兩個人,這種時候她也會覺得毛骨悚然,以前和辛隆一起沒打電筒走夜路的時候就是,她都快掛到辛隆身上了,心裡都還是有些發怵。

但今晚,陳江野隻是輕輕拉著她的手腕走在前面,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冬天的深夜冷意凜然,風吹在臉上,如刀割面。辛月被風吹得眯起眼,卻沒有覺得冷,身上是暖的,心底也是。

她的陳江野像是永遠都是炙熱的、滾燙的,被他牽著,她又怎麼會冷。

可他依舊會回頭問她∶“冷嗎?”

她搖頭。

陳江野感覺到了她皮膚的滾燙,所以沒有懷疑她的話,隻是眉頭卻蹙起一分,大概是以為她面板髮燙是發燒了的緣故。

“藥吃了嗎?”他又問。

“吃了。”

陳江野眉間的溝壑微微鬆開一些∶“不舒服就說。”

“嗯。”

他回頭拉著她繼續走。

十多分鐘後,兩人穿過操場,來到一面高牆前。

辛月仰頭看著三米多高的牆∶“這要怎麼翻?”

陳江野微微彎身,伸出手,姿勢像一名邀請女士共舞的紳士。

“踩上來。”他說。

辛月驚愕地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一部分是因為他竟然會願意讓她踩他的手,另一部分則是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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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他一隻手就能托起她全身的重量。

“你一隻手能把我托起來?”

陳江野微一挑眉∶“這很難?”

行,她成功被他裝到了。

“那我踩了。”

“嗯。”

辛月從來不是個忸怩的人,既然他讓她踩,那她就踩。

她伸手扶住牆,在看了眼陳江野就上了腳。

陳江野力氣大她是知道的,但踩上他手的時候,她還是震驚了,他的手就像和牆面一體的台階一樣,竟然紋絲不動,穩得不行,而且這手還是他左手。

在辛月無比震驚的目光裡,他不疾不徐地伸出右手,抬高,接著微揚下巴示意她把另一隻腳也踩上來。

辛月嚥了下唾沫,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可怕的存在。

她深吸一口氣,把另一隻踩到他右手上,身體又拔高半米,這下她能夠到牆頭了。

陳江野看她兩隻手都攀住了牆頭,出聲道∶“扒穩,我舉你上去。”

“我扒穩了。”

聽到她的迴應,陳江野握住她兩隻腳,像舉杠鈴一樣緩緩將她高舉過肩頭。

“行了。”

辛月也算是個爬樹能手,隻要高度合適,翻個牆對她來說也很輕鬆,她把一隻抬起來掛到牆頭,手腳同時發力就翻了上去。

“你怎麼上來?”

她坐在牆頭上問陳江野。

陳江野沒吭聲,拍了兩下手後用行動回答她——

他稍稍後退了一些,在助跑兩步後就騰空躍起,像電影飛簷走壁的俠客般在牆面蹬走,雙手再往上一攀便上了牆,動作無比利落。

辛月驚得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

陳江野看著她這一臉震驚的樣子,眼底泄出些笑∶“我先下去,你再跳下來,我接著你。”

辛月回神,往牆下望瞭望說∶“這個高度我還是可以自己下去的。”

陳江野嘁了聲∶“崴到腳我不揹你。”

辛月眨眨眼,悶聲道∶“誰要你背了。”

陳江野嗓子裡又哼一聲,接著就跳了下去。

辛月沒法像他那樣直接跳下去,她半轉過身子,雙手攀住牆頭把腿慢慢放下來。

正當她準備跳的時候,忽然,她感覺雙腿被一隻手攬過,雖然知道是陳江野,她還是嚇得一下扒緊了牆頭。

“鬆手。”陳江野抬頭看向她緊緊扒著牆頭的手。

辛月撇撇嘴,猶豫會兒還是鬆了手,接著腰也被攬住,陳江野像抱小孩兒一樣把她接下來輕放到了地上。

此時的學校外,街道空曠無聲,路燈還亮著,橘黃色的光落下來,罩在人身上,無端讓人覺得溫暖。

一輛貨車從遠處駛來,打破這寂靜,又轟隆隆地離開。

貨車的影子掠過站在牆邊的兩人,遮擋片刻視線,待眼前重新出現無人的街道,陳江野放開辛月直起身來。

“確定網吧?不去醫院?”

辛月點頭∶“低燒而已,用不著去醫院。”

“那就網吧。”

陳江野把手機掏出來,“知道哪兒有網吧嗎?”

“我隻知道有點遠的兩家。”

辛月雖然在這兒生活了這麼多年,但她很少會來逛街,熟悉的街道就那麼一兩條。

陳江野大概是猜到了,所以提前就把手機拿了出來,這會兒打開地圖搜了附近的網吧。

“走。”

他瞄了兩眼就記住了路線。

辛月跟上他,和他並肩走在寂靜的街道上。

丹湖中學前是條一眼望不到頭的柏油路,走出十多米後,辛月回頭看了眼身後漸遠的學校,腦海裡回現剛剛他們翻陽台又翻牆出來的一幕幕場景,心裡像是被什麼輕輕牽扯著,因為她在想∶

他們這樣趁夜色出逃……像私奔。

私奔。

這兩個字浮現在腦海,辛月心跳忽的慢了一拍,臉上頃刻發了燙,她慌忙轉過頭,低著頭不讓陳江野看到,好在外面風大,冷風一個勁兒往臉上刮,沒一會兒就溫度降了下去。

風實在太大,辛月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藥物的原因讓她越來越覺得乏力,步子虛浮得不行,像是風再大些怕是都能把她吹倒,走得很是費勁。偏偏政府不允許網吧開在育才路,也就是他們現在正走的這條極長的柏油路。

走到一半,辛月實在是走不動了,頭也被風吹得又昏又漲,真的感覺再走幾步就要倒下去。

陳江野注意到了她走得越來越慢,遂停下來。

“走不動了?”他問。

“嗯。”

辛月也沒逞強。

陳江野習慣性的微仰頭,斂眸看著她∶“是抱還是背,你選。”

辛月倏地心頭一緊。

雖然今天他們已經親密接觸了很多次,聽到這樣一句話,她還是會感到心悸。

“背。”

她沒有猶豫很久,但聲音低低的。

陳江野很自然地蹲下去。

“上來。”

他語氣也自然,彷彿他們是已經相戀許久的情侶,不需要拘泥。

辛月做不到像他那樣鬆弛,面對他,她總是難以自持。

她深吸一口氣,有些緊張地伸出手摟住他脖子,傾身靠到他背上。陳江野握拳架住她的腿,很輕鬆地揹著她站起來。

風依舊很大,但他全為她擋下,隻有幾縷細風吹過來,捎著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辛月呼吸是微弱的,心跳卻劇烈。

而似乎不止是她一個人心跳劇烈,因為靠在他背上,辛月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又沉又重。

那……

陳江野,你也聽到了嗎?

我為你而加快的心跳。

她圈著他脖頸的雙手不自覺收緊,手腕擦過他皮膚。

她渾然不覺,將耳朵貼在她背上,聽到他的心跳聲忽然加重了一下,像迴應——

他聽到了。

有些事情,他們本就早已心知肚明,所以她並不介意被他聽到自己的心跳,尤其在這個她生著病,他會讓著她的夜晚。

唇畔有笑意泄出,辛月毫無顧忌地將頭靠在陳江野寬闊的背上,感受著從他衣服面料裡透出的溫度。

他身上好暖,就這樣靠著他,沒多久她就覺得全身都暖和。

這讓她情不自禁,輕輕蹭了蹭,像隻貓。

她的這一舉動讓原本正揹著她緩緩走著的陳江野腳下一頓,停了片刻,才繼續朝前走,唇角露出一抹笑容。

這個冬夜無疑是冷的,風是刺骨的,但少年的愛意永遠炙熱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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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了,所以提前就把手機拿了出來,這會兒打開地圖搜了附近的網吧。

“走。”

他瞄了兩眼就記住了路線。

辛月跟上他,和他並肩走在寂靜的街道上。

丹湖中學前是條一眼望不到頭的柏油路,走出十多米後,辛月回頭看了眼身後漸遠的學校,腦海裡回現剛剛他們翻陽台又翻牆出來的一幕幕場景,心裡像是被什麼輕輕牽扯著,因為她在想∶

他們這樣趁夜色出逃……像私奔。

私奔。

這兩個字浮現在腦海,辛月心跳忽的慢了一拍,臉上頃刻發了燙,她慌忙轉過頭,低著頭不讓陳江野看到,好在外面風大,冷風一個勁兒往臉上刮,沒一會兒就溫度降了下去。

風實在太大,辛月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藥物的原因讓她越來越覺得乏力,步子虛浮得不行,像是風再大些怕是都能把她吹倒,走得很是費勁。偏偏政府不允許網吧開在育才路,也就是他們現在正走的這條極長的柏油路。

走到一半,辛月實在是走不動了,頭也被風吹得又昏又漲,真的感覺再走幾步就要倒下去。

陳江野注意到了她走得越來越慢,遂停下來。

“走不動了?”他問。

“嗯。”

辛月也沒逞強。

陳江野習慣性的微仰頭,斂眸看著她∶“是抱還是背,你選。”

辛月倏地心頭一緊。

雖然今天他們已經親密接觸了很多次,聽到這樣一句話,她還是會感到心悸。

“背。”

她沒有猶豫很久,但聲音低低的。

陳江野很自然地蹲下去。

“上來。”

他語氣也自然,彷彿他們是已經相戀許久的情侶,不需要拘泥。

辛月做不到像他那樣鬆弛,面對他,她總是難以自持。

她深吸一口氣,有些緊張地伸出手摟住他脖子,傾身靠到他背上。陳江野握拳架住她的腿,很輕鬆地揹著她站起來。

風依舊很大,但他全為她擋下,隻有幾縷細風吹過來,捎著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辛月呼吸是微弱的,心跳卻劇烈。

而似乎不止是她一個人心跳劇烈,因為靠在他背上,辛月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又沉又重。

那……

陳江野,你也聽到了嗎?

我為你而加快的心跳。

她圈著他脖頸的雙手不自覺收緊,手腕擦過他皮膚。

她渾然不覺,將耳朵貼在她背上,聽到他的心跳聲忽然加重了一下,像迴應——

他聽到了。

有些事情,他們本就早已心知肚明,所以她並不介意被他聽到自己的心跳,尤其在這個她生著病,他會讓著她的夜晚。

唇畔有笑意泄出,辛月毫無顧忌地將頭靠在陳江野寬闊的背上,感受著從他衣服面料裡透出的溫度。

他身上好暖,就這樣靠著他,沒多久她就覺得全身都暖和。

這讓她情不自禁,輕輕蹭了蹭,像隻貓。

她的這一舉動讓原本正揹著她緩緩走著的陳江野腳下一頓,停了片刻,才繼續朝前走,唇角露出一抹笑容。

這個冬夜無疑是冷的,風是刺骨的,但少年的愛意永遠炙熱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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