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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你……”

辛月牙關緊咬,止住了爆粗口的衝動。

本來她心裡剛剛還小鹿亂撞得厲害,現在小鹿摔死了,隻剩被他調戲的怒。

她狠狠瞪著陳江野,用沾滿了泥的那隻手用力拍掉他的手,轉身就走。

陳江野沒跟上去,就站在原地看著她氣沖沖的背影,嘴角掛笑。

等辛月走出七八米後,他懶洋洋朝她喊∶“豬草不要了?”

辛月腳下一頓。

她懊惱地閉了閉眼,咬咬牙後轉過身又走回來。

她沒看陳江野,徑直走向背篼,隻在走的時候剜了他一眼。

陳江野笑笑,還是站在原地沒走,準備看看她什麼時候能想起來還有東西沒拿。

這次倒是不用他提醒,辛月走出兩步後就又折返回來,一把將他手裡裝著樹莓的袋子搶過去,然後轉身繼續走。

陳江野笑了兩聲,抬腳慢悠悠跟在她身後∶“你對你救命恩人就不能大度點?一顆莓子都不給?”

辛月冷哼一聲∶“三個人情我都還完了,我可不欠你了。”

她說的是氣話,陳江野提出的三個人情是還完了,但若他還有請求,隻要不過分,她也還是都會答應。

可陳江野聽了後,眸色驟然一沉,臉上的笑也慢慢消失。

回去的路需要走十來分鐘,這十多分鐘裡,陳江野沒有再說話,默然跟在辛月身後,距離不遠也不近。

辛月沒有察覺他的異常,他們兩個人本來話都不多。

回到家,辛月徑直去了豬圈餵豬,把陳江野晾在了院子裡。

辛隆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看到站在院子裡望著豬圈方向像是發著呆的陳江野。

“回來啦。”

陳江野回神,轉目看向辛隆,喊了他一聲∶“叔。”

“來。”

辛隆朝他招招手,“來幫我個忙。”

陳江野朝他走過去。

辛隆給他拿來個凳子,讓他在放著雞的一個盆子前坐下來。

“幫我拔下雞毛。”

辛隆隻想著快點吃完飯去打麻將,有人就使,纔不管陳江野是城裡大少爺還是村裡野小子。

好在陳江野不是那種嬌生慣養會嫌這嫌那的公子哥,很痛快應下。

辛月從豬圈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在那兒拔雞毛,整個人愣了兩秒。

陳江野和拔雞毛這個畫面……太違和了。

他穿著Off-White的白色短袖,質感極好的面料乾淨得彷彿一塵未染,背後標誌性的圖案極其醒目,有著淩駕諸多品牌之上的辨識度與潮流感,再配上那張能把地攤貨都穿出高級感的臉,讓人理所應當的覺得他應該出現在城市中心繁華地帶的街頭,和其他身穿潮牌的男生一起做一些很酷的事情,而不是在一個農村平房的院子裡跟人一起拔雞毛。

辛隆注意到了她出來:“愣著乾嘛?你不是摘了山泡兒嗎,趕緊去洗了吃撒,等會兒就烘熟了。”

辛隆就是個好吃嘴,手裡拔著雞毛呢還惦記著樹莓。

辛月也是這時候才記起來樹莓,拎著帶子進屋倒進了一個碗裡,拿到水龍頭前洗,把萼片和果柄摘掉。

才摘到一半,外面就傳來了辛隆的催促∶“還沒洗完?我渴死了。”

辛月撇撇嘴,端著已經洗好了的那一半出來∶“渴了喝水,這酸不溜秋的能解渴?”

辛隆暗罵了聲死丫頭∶“你老爸吃你幾個山炮兒都不行?”

“沒說不行。”

辛月把碗遞到他跟前。

辛隆攤開沾滿了雞毛的手給她看∶“我哪兒來的手拿?”

“張嘴。”

辛月抓了幾顆丟進辛隆嘴裡。

“誒,這次的蠻甜。”辛隆眉飛色舞地吧唧了兩下嘴。

辛月正要拿起兩顆扔自己嘴裡,餘光不經意瞄到旁邊的陳江野,手裡動作頓時一滯。

陳江野把她給看著。

這時,辛隆問陳江野∶“小野你沒吃過這個吧?”

陳江野把視線收回來∶“沒有。”

“你吃吃看,這都野生的,你們城裡人肯定沒吃過。”

“嗯。”

陳江野又抬眸看向辛月。

辛月也看著他。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兩秒。

見她遲遲沒動作,陳江野眼底盪出一抹笑,也把沾滿了雞毛的手攤開給她看,臉上就差清清楚楚地寫上∶

“餵我。”

辛月咬了咬牙,她偏不喂他。

“等會兒完事自己拿。”

撂下這句她就轉身回了屋。

陳江野微挑起眉,有些出乎意料。

“嘿!你這死丫頭怎麼跟人說話的!”

辛隆罵完辛月轉頭跟陳江野打圓場道∶“女娃娃就是彆扭,你別介意啊。”

陳江野笑笑∶“不會。”

拔完雞毛,辛隆拎著雞去水龍頭下去掉內臟後就開始扔進了鍋裡煮。

辛月負責燒鍋,辛隆負責調料和做其他的菜,至於陳江野,他還是站在老位置,倚牆看著忙碌的二人,全程沒有看過一次手機。

今天雖是陰天,氣溫不高,但鍋裡火一燒起來,室內還是很熱。辛隆不斷擦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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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也一直用手給自己扇著風。

“小野,你去外面玩兒手機等吧,這屋裡熱。”辛隆抹了把汗對陳江野說。

“看您做飯挺有意思的,我也順便學一學。”

辛隆和辛月同時抬頭看向他,面露吃驚。

辛隆嗨了聲∶“你們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還學啥做飯啊,我要有錢我天天下館子去。”

陳江野隻是笑笑沒說什麼。

做完飯已經是六點半。

辛隆忙著去打牌,幾下刨完一碗飯就去了。

“我先走了,小野你慢慢吃。”

他一走,屋裡就剩下辛月和陳江野兩個人。

辛月一到夏天就沒什麼胃口,吃完半碗就放了碗。這時候,陳江野卻又去盛了滿滿一大碗飯。

辛月雖然生他氣,倒也不至於就把他一個人撩這兒,遂催他道∶“吃快點。”

聽到她略為不快的語氣,陳江野掀起眼皮看向她,不但沒加快吃飯的速度,還把碗給放下了。

“我說。”

他微微眯起眼,身子後仰,“我就說了句你純,你氣我到現在。”

“怎麼?你莫非不純?”

陳江野說話實在難聽,辛月再一次被他氣到了,瞪大眼厲聲罵他∶“陳江野你有病吧!”

沒想到陳江野竟淡淡“嗯”了聲。

辛月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你真的有病。”

“是有病。”

他雙眸定定看著辛月,漆黑的瞳孔如同能藏匿一切的深海,連聲音也如海底暗流般低沉寂然∶

“快瘋了。”

辛月怔住。

她沒有看到過他這個樣子,像是被一種難以克服的無奈深深攫住。

她還以為,像他這樣肆意無忌的人不會有被現實所困的時候,但原來……他也有想做而不能去做的事嗎。

看著這樣一雙眼,她心口鈍鈍地泛疼。

她知道,那是名為憐憫的情緒。

而她聽過這樣一句話:

喜歡一個人不可怕,喜歡還憐憫一個人纔可怕。

當你開始憐憫你喜歡的人,就怎麼也逃不掉了。

辛月垂下眼,放在桌面的手漸漸攥緊。

過了一會兒,她站起來,垂著眼冷冷說∶“要瘋也別跟我發瘋。”

說完,她站起身來回了屋。

昏黃的老式燈泡下,隻剩陳江野一個人。

他靜默地坐在桌邊,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面前的飯還冒著熱氣,香味四溢,他卻有些吃不下,但有人說過,不準浪費。

他把碗端起來,還是硬嚥了下去,然後起身收拾桌面,洗碗,刷鍋,擦灶台……把一切都清理乾淨後,他在通向辛月房間的通道外停駐片刻,最後默然離開。

夜色很靜。

辛月聽得到他離開的腳步聲,從廚房到院子,再從院子到消失在關門聲後。

接著,關於他的什麼聲音就都聽不到了。

辛月呆呆地坐在臥室的書桌前,眼神空洞。

她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和他的時間已經隻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該珍惜的。

辛月重重閉上眼,心裡有些難過。

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神情黯然地拿起筆筒裡的筆,翻開習題冊準備刷題。

以往每每感覺快要被低沉情緒淹沒,她就會用刷題來轉移注意力,絕大多數時候效果都很好。自從經曆了車禍,不管受了多大委屈,隻要稍微轉移一下注意力她都能很快看開,把情緒調節過來,但這一次似乎不行。

她拿著筆看了很久的題也還是一個字沒寫進去,中途還看了眼旁邊,卻沒有看到亮起的燈光,不知道陳江野離開後去了哪裡。

就在她準備再次嘗試集中注意力的時候,隻聽“啪”的一聲輕響,屋內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隻有檯燈還亮著。

停電了。

這還是今年第一次停電。

辛月看這檯燈也撐不了多久,拿起檯燈去找蠟燭,結果翻遍了家裡也沒找到,家裡電筒也沒電,隻能去村裡的小賣部買蠟燭。

她歎口氣,拿著檯燈出門。

小賣部離她家挺遠的,買完蠟燭再往回的時候,她手裡的檯燈就快沒電了。

檯燈一但電量不足,會突然暗一個度。

當燈光倏地暗下來的時候,辛月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

由於失過明,她還挺怕黑的,這深山裡的老村每家每戶隔得老遠,就算平時家家戶戶亮著燈的時候路上也是黑咕隆咚的,再加上路邊隨處可見的墳墓……

農村裡的人基本都不是唯物主義者,是相信這世上有鬼的。

白天辛月不怕墳墓,甚至經常爬到墳墓上去摘樹莓,可這一到晚上,沒看到墳墓她心裡都瘮得慌,更別說在墳墓跟前的時候聽到點兒什麼風吹草動。

這人一旦倒黴起來,怕什麼來什麼。

就在她經過一處老墳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瞬間,她頭皮倏地麻了一下。

她告訴自己肯定也是出來買蠟燭的人,不用慌,要鎮定,但身體卻忍不住發抖,更不敢回頭看,隻能拚命加快腳步往家裡趕。

可身後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被恐怖氣息包圍的她心臟狂跳著,害怕得已經快要無法呼吸,腦神經也不受控製起來,整個人如同跌進了一片陰森而扭曲的空間,周遭的一切事物都是模糊而渙散的。

所以,在這樣的情形下,辛月即使隻是踢到一塊很小石頭,也還是摔了下去。

辛月顧不上疼痛,隻想快點回家,可當她正要爬起來時,手臂上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啊——!”

她被嚇得驚聲尖叫,連忙後縮。

“是我。”

頭頂落下一個極具辨識度的低沉嗓音∶

“陳江野。”

在聽到“陳江野”這三個字時,辛月那顆高懸著的心彷彿忽然間落了地。

她恍惚地抬起雙眸,看到那張熟悉的臉。

眼淚不受控製湧出。

看到她眼底泛起的淚光,陳江野就像被什麼飛旋著打中,愣在了原地。

黑夜裡,他眼底有暗光閃動。

辛月看到了他眼底的光亮,也感覺到了自己眼睛傳來的酸澀與濕潤,忙忙把頭別到一旁,咬住唇死死把眼淚困在眼眶裡,沒讓一滴淚流出來。

這時,她聽到耳邊傳來一聲低笑∶

“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東西。”

辛月先是心頭一震,接著眉頭皺起。

她都嚇成這樣了,他還笑她!

她氣得攥緊了拳頭,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走。

“啊!”

伴隨著一聲驚呼,她又摔到了地上。

陳江野趕忙過來拉住她胳膊。

“腳崴了?”

辛月沒回他,倔強地把頭偏在一旁。

“我揹你。”

陳江野說著就把她手扛到肩膀上,但被辛月抽了回去。

“不用你背。”

辛月賭氣般跟他使著脾氣。

陳江野扯了扯唇,語氣譏嘲∶“不然你要怎麼回去,爬回去嗎?”

“你!”

辛月轉頭瞪向她。

陳江野冷哼一聲:“肯看我了?”

他這句話成功又把她激得將頭甩到了一邊。

陳江野看著她,眼神沉下去。

接著,他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陳江野!”

辛月驚愕地抬頭看向他。

“你放我下來!”

她瞪他。

陳江野瞥她一眼∶“你再瞪我?再瞪我把你甩到那墳上去。”

威脅完,他還把手機的手機電筒轉了個方向,照向旁邊的一座墳。

眼前赫然出現一座墳,辛月嚇得渾身一顫。

死混蛋!

辛月在心裡罵了他一聲,咬著牙把頭甩到一邊。

她氣得不行,把她氣成這樣的人卻似乎在笑,她感覺到了他胸膛微微的震動。

辛月咬咬唇,鼻頭皺起。

有那麼好笑嗎?

她始終以為陳江野是在笑她被嚇到的樣子,沒往另一些地方去想,比如∶

一個人在開心的時候,也是會笑的。

這裡離家裡還有一段路,距離不算遠,兩人卻遲遲未達。

辛月都快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走慢了,明明他抱她看起來絲毫不費力的樣子,怎麼會走得那麼費勁。

但她是不會問他的,她纔不要和這個取笑他的混蛋的主動說話。

這一路上,她一眼都沒看過陳江野,一直偏頭看著前面悶悶生氣,而陳江野的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隻用餘光看路。

如果她回頭看他一眼,一定不會再覺得他是取笑她——

他笑意裡有說不儘的溫柔。

而即便他是壞壞地在笑,可他是陳江野,笑時總好看能得叫人是非顛倒。

她會潰不成軍,在他嘴角揚起的弧度裡。

月亮不知何時透出了雲層。

他們踩著月光,終於到了家。

陳江野在門口停下來,顛了懷裡的辛月一下∶“開門。”

辛月還鬨著彆扭∶“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陳江野也不拿話杵她了,隻淡淡笑道∶“送佛送到西。”

辛月懶得跟他多說,反正也都到這兒了,再被他抱著多走兩步也沒所謂。

她把鑰匙掏出來,跟孩子耍小脾氣一樣把鑰匙轉得賊響。

陳江野唇畔的弧度又加深了一分。

進了院子,辛月指著屋簷下的一個凳子說∶“你把我放那個凳子上。”

“嗯。”

陳江野抱著她走過去,輕緩且平穩地把她放到椅子上。

接著,他把手收回來插進兜裡,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辛月心裡有種不妙的預感,猶豫片刻後悶聲提醒他∶“你不還走?”

“辛月。”

他突然喊了聲她的名字。

每次他叫她名字,辛月心裡都會顫一下,這次也不例外。

“看著我。”

她心口又一顫。

他嗓音彷彿有種奇特的磁場,明明心裡已經響起了心動信號的警鐘,她還是不受控製地抬起了頭。

“辛月。”

他不厭其煩地喊她的名字,插著兜俯身,將他們之間的距離被慢慢拉近,笑著望向她眼睛說∶

“你又欠我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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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後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被恐怖氣息包圍的她心臟狂跳著,害怕得已經快要無法呼吸,腦神經也不受控製起來,整個人如同跌進了一片陰森而扭曲的空間,周遭的一切事物都是模糊而渙散的。

所以,在這樣的情形下,辛月即使隻是踢到一塊很小石頭,也還是摔了下去。

辛月顧不上疼痛,隻想快點回家,可當她正要爬起來時,手臂上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啊——!”

她被嚇得驚聲尖叫,連忙後縮。

“是我。”

頭頂落下一個極具辨識度的低沉嗓音∶

“陳江野。”

在聽到“陳江野”這三個字時,辛月那顆高懸著的心彷彿忽然間落了地。

她恍惚地抬起雙眸,看到那張熟悉的臉。

眼淚不受控製湧出。

看到她眼底泛起的淚光,陳江野就像被什麼飛旋著打中,愣在了原地。

黑夜裡,他眼底有暗光閃動。

辛月看到了他眼底的光亮,也感覺到了自己眼睛傳來的酸澀與濕潤,忙忙把頭別到一旁,咬住唇死死把眼淚困在眼眶裡,沒讓一滴淚流出來。

這時,她聽到耳邊傳來一聲低笑∶

“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東西。”

辛月先是心頭一震,接著眉頭皺起。

她都嚇成這樣了,他還笑她!

她氣得攥緊了拳頭,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走。

“啊!”

伴隨著一聲驚呼,她又摔到了地上。

陳江野趕忙過來拉住她胳膊。

“腳崴了?”

辛月沒回他,倔強地把頭偏在一旁。

“我揹你。”

陳江野說著就把她手扛到肩膀上,但被辛月抽了回去。

“不用你背。”

辛月賭氣般跟他使著脾氣。

陳江野扯了扯唇,語氣譏嘲∶“不然你要怎麼回去,爬回去嗎?”

“你!”

辛月轉頭瞪向她。

陳江野冷哼一聲:“肯看我了?”

他這句話成功又把她激得將頭甩到了一邊。

陳江野看著她,眼神沉下去。

接著,他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陳江野!”

辛月驚愕地抬頭看向他。

“你放我下來!”

她瞪他。

陳江野瞥她一眼∶“你再瞪我?再瞪我把你甩到那墳上去。”

威脅完,他還把手機的手機電筒轉了個方向,照向旁邊的一座墳。

眼前赫然出現一座墳,辛月嚇得渾身一顫。

死混蛋!

辛月在心裡罵了他一聲,咬著牙把頭甩到一邊。

她氣得不行,把她氣成這樣的人卻似乎在笑,她感覺到了他胸膛微微的震動。

辛月咬咬唇,鼻頭皺起。

有那麼好笑嗎?

她始終以為陳江野是在笑她被嚇到的樣子,沒往另一些地方去想,比如∶

一個人在開心的時候,也是會笑的。

這裡離家裡還有一段路,距離不算遠,兩人卻遲遲未達。

辛月都快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走慢了,明明他抱她看起來絲毫不費力的樣子,怎麼會走得那麼費勁。

但她是不會問他的,她纔不要和這個取笑他的混蛋的主動說話。

這一路上,她一眼都沒看過陳江野,一直偏頭看著前面悶悶生氣,而陳江野的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隻用餘光看路。

如果她回頭看他一眼,一定不會再覺得他是取笑她——

他笑意裡有說不儘的溫柔。

而即便他是壞壞地在笑,可他是陳江野,笑時總好看能得叫人是非顛倒。

她會潰不成軍,在他嘴角揚起的弧度裡。

月亮不知何時透出了雲層。

他們踩著月光,終於到了家。

陳江野在門口停下來,顛了懷裡的辛月一下∶“開門。”

辛月還鬨著彆扭∶“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陳江野也不拿話杵她了,隻淡淡笑道∶“送佛送到西。”

辛月懶得跟他多說,反正也都到這兒了,再被他抱著多走兩步也沒所謂。

她把鑰匙掏出來,跟孩子耍小脾氣一樣把鑰匙轉得賊響。

陳江野唇畔的弧度又加深了一分。

進了院子,辛月指著屋簷下的一個凳子說∶“你把我放那個凳子上。”

“嗯。”

陳江野抱著她走過去,輕緩且平穩地把她放到椅子上。

接著,他把手收回來插進兜裡,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辛月心裡有種不妙的預感,猶豫片刻後悶聲提醒他∶“你不還走?”

“辛月。”

他突然喊了聲她的名字。

每次他叫她名字,辛月心裡都會顫一下,這次也不例外。

“看著我。”

她心口又一顫。

他嗓音彷彿有種奇特的磁場,明明心裡已經響起了心動信號的警鐘,她還是不受控製地抬起了頭。

“辛月。”

他不厭其煩地喊她的名字,插著兜俯身,將他們之間的距離被慢慢拉近,笑著望向她眼睛說∶

“你又欠我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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