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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哥哥心頭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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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屑,「十拿九穩。」

「哥哥好厲害哇。」

一個好聽的小奶音在施若若旁邊響起。

我這才注意到,有個白白嫩嫩的小女孩坐在她旁邊寫作業。

施若若說:「老師調座位了,這是我的新同桌,張思蕾。」

小丫頭長得還挺好看,眼睛忽閃忽閃,亮得像星星。

白白的皮膚,秀挺的小鼻子,睫毛長長,跟個洋娃娃一樣。

總之比施若若討人喜歡。

她說話很討喜,不會像施若若一樣扯著尖利的嗓門胡咧咧。

小女生崇拜的眼神,讓我心裡傲嬌了下,好脾氣地衝她微微一笑。

然後,她居然臉紅了,嗬嗬,害羞的小女生。

後來,她經常來我們家找施若若玩。

她很文靜,也很靦腆,二人一起寫作業、看書、過家家、玩泥巴,通常都是施若若嘰嘰喳喳。

寫作業時遇到不懂的問題,施若若會拉我過來講解。

以前我經常罵她笨,凶巴巴的,張思蕾在場的時候,我收斂了。

因為有一次我聽到她在客廳對施若若說:「你哥哥真好,我要是也有這麼一個哥哥就好了。」

施若若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別被他騙了,他整天就會罵我是豬,超級凶。」

暑假的時候,天氣炎熱,她和施若若一起在院子裡玩泥巴,一頭一臉的汗。

我在空調屋裡吃著雪糕,看球賽。

然後她們進來,施若若站在門口衝我嚷嚷:「哥,我也要吃雪糕,幫我拿。」

「你沒長手嗎?殘廢了,自己不會拿?」我頭都沒回。

「可是你不讓我進屋。」

我回頭一看,兩個女孩臟兮兮的,一身泥巴。

她說得對,施若若玩成這樣,我是不會讓她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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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臟腳印進來的。

於是起了身,從冰箱拿了兩個雪糕遞了過去。

張思蕾頭上亮晶晶的,都是汗,手洗得倒是挺乾淨,接過雪糕,衝我不好意思地笑,「謝謝哥哥。」

我不知為何就解釋了一句:「不是不讓你們進屋,洗乾淨了就可以進。」

這頭施若若想也不想地拒絕:「不洗,我們還要玩呢,堆個大城堡。」

那個夏天,皮膚白白的兩個小姑娘曬得很黑。

我媽日理萬機,中午有阿姨上門幫我們做飯,吃完了我去房間午睡。

起來的時候約了同學打球,出門前打開施若若的房門看了一眼。

空調開得很低,施若若戴著耳機,坐在電腦前看犬夜叉,笑得跟個二傻子一樣。

張思蕾趴在床上睡著了。

睫毛垂著,嘴巴嘟著,細胳膊細腿,像卡通漫畫裡的章魚。

我皺了下眉頭,進去扯了下夏涼被蓋在她身上。

從我進屋到出門,施若若那個馬大哈都沒發現。

然後我將她們鎖在了家裡。

因為不知為何,那時心裡生出一個荒唐的念頭,萬一有人販子進來,將睡得正熟的張思蕾扛走,施若若那個二傻子一定不會發現。

因此我打了一會兒球,早早的就回家了。

其實張思蕾也不是經常來我們家,有時候好幾天過來一趟。

施若若說從她家到這裡要換乘一輛公交車,不是很方便,我很不在意地想,沒多遠啊,她要是想來,我如果有空也可以騎自行車去接她。

開學後,就更少見她來我們家了。

高二那年,我突然好奇地問施若若:「你跟張思蕾不是好朋友了?」

她「啊」了一聲:「沒有啊。」

「哦,怎麼不見她來找你玩了?」

「我們家有什麼好玩的,我們現在都出去玩了,有時候去圖書館,有時候去車浩家,車浩可好玩了,他叔叔家開了個電玩城,他經常請我們去玩,還請我們喝汽水……」

我皺了眉頭,「那種地方少去。」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本來也不是經常去。」

高三學業繁忙,高考在即,人人緊張,連我媽都騰出了時間,親自在家做飯監督。

連帶著施若若也被緊抓了學習,整天苦哈哈一張臉。

有天放學,我從補習班回來,看到張思蕾蹲在我家門口,拿著小棍畫圈圈玩。

一問才知,施若若去上舞蹈課還沒回來,我媽去接她了。

我開了門,讓她進屋。

她揹著書包,擺了擺手,「不了哥哥,我先回家了,下次再來找若若。」

說完,跑得比兔子還快。

小女孩個頭長高了些,穿著藍色白領的連衣裙,帆布鞋。

細胳膊細腿,白皮膚,眼睛鼻子跟從前一樣,又好像不太一樣,長開了,變得更好看了些。

跑什麼呢?我又不吃人……我好笑地想。

高考結束,607分,我考上了醫科大學。

那個夏天所有人都跟中了彩票一樣高興。

畢業後,我們班的女班長居然跟我表白了。

她長得很好看,成績也好,也考上了一所北京的大學。

男孩子的情商發育似乎總是慢上半拍,我從初中開始就經常收情書了。

後來都是直接扔垃圾桶,搞不搞笑,十幾歲的小屁孩開口閉口「情啊愛啊」,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爸很早就告訴我,人生就像一輛列車,中途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風景,可以欣賞,但不可下車,不到終點誰都不會知道有怎樣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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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有什麼好玩的,我們現在都出去玩了,有時候去圖書館,有時候去車浩家,車浩可好玩了,他叔叔家開了個電玩城,他經常請我們去玩,還請我們喝汽水……」

我皺了眉頭,「那種地方少去。」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本來也不是經常去。」

高三學業繁忙,高考在即,人人緊張,連我媽都騰出了時間,親自在家做飯監督。

連帶著施若若也被緊抓了學習,整天苦哈哈一張臉。

有天放學,我從補習班回來,看到張思蕾蹲在我家門口,拿著小棍畫圈圈玩。

一問才知,施若若去上舞蹈課還沒回來,我媽去接她了。

我開了門,讓她進屋。

她揹著書包,擺了擺手,「不了哥哥,我先回家了,下次再來找若若。」

說完,跑得比兔子還快。

小女孩個頭長高了些,穿著藍色白領的連衣裙,帆布鞋。

細胳膊細腿,白皮膚,眼睛鼻子跟從前一樣,又好像不太一樣,長開了,變得更好看了些。

跑什麼呢?我又不吃人……我好笑地想。

高考結束,607分,我考上了醫科大學。

那個夏天所有人都跟中了彩票一樣高興。

畢業後,我們班的女班長居然跟我表白了。

她長得很好看,成績也好,也考上了一所北京的大學。

男孩子的情商發育似乎總是慢上半拍,我從初中開始就經常收情書了。

後來都是直接扔垃圾桶,搞不搞笑,十幾歲的小屁孩開口閉口「情啊愛啊」,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爸很早就告訴我,人生就像一輛列車,中途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風景,可以欣賞,但不可下車,不到終點誰都不會知道有怎樣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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