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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夫，你的意思是，我的臉可以治好嗎？”
毀容之後，梅香也去醫館看過不少的大夫，可是那些大夫隻是看了一眼，就紛紛說沒得治，隻能留疤了。
梅香想把自己在霍家這些年做活攢下的積蓄都拿出來治臉，都沒有機會。
其實她自己也明白，臉上的燙傷那麼嚴重，是不可能好起來了。
她早就放棄了自己的臉，做好了頂著一張讓人驚悚的臉，過一輩子的打算。
可現在秦晚晚告訴她，她的臉還有得治。
這如何不讓人激動，梅香直接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她手中捏搓著衣角，看著秦晚晚的目光滿是緊張與激動。
她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秦晚晚又看了一眼梅香的臉，她說道：“你過來坐下，我給你做個詳細的檢查，看看能恢複到什麼程度。”
這下子，梅香便知道，她沒有挺差了。
她腳下像是踩著棉花一般往秦晚晚的方向走，待走到了秦晚晚的辦公桌旁邊，立馬有些虛軟的坐在了辦公桌旁的凳子上。
秦晚晚隨意的抽出一副手術手套，拿起了桌上的棉簽，站起來用鑷子撥動起梅香臉上的傷口。
因為燙傷的面積極大，而且時間過的不久，再加上天氣炎熱，梅香臉上的疤痕還沒有完全結痂。
有的地方甚至還有能戳出膿水的水泡。
在仔細的看過了梅香的臉，並問了一些問題之後，秦晚晚坐回椅子上。
她摘下手套，在她面前擺放的病曆薄上寫了一行漂亮的字。
這是檢查問診之後的習慣，對目前掌握到的病情做詳細的記錄。
等寫好了病曆記錄，秦晚晚才抬頭看梅香：“你目前的情況，是屬於深二度燙傷，皮下，脂肪，肌肉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骨骼和五官的功能目前是未見受損的，目前你的面部傷痕，多呈現紅褐色和灰色的死肉，這些死肉可以通過手術方式切除。
切除之後，可以從背部或大腿處取新的皮膚縫合到臉上，取新的皮膚的時候，都是取的皮膚表層，去掉皮膚的地方會很快長出新的皮膚來，這就是我前面提到的植皮手術。
新的皮膚會替代你臉上的肌膚，但是縫合的四週會不會留下疤痕，要看你本身的體質恢複能力，不過無論如何都會比你現在的情況好。
以上就是我對植皮手術流程及效果的介紹，那麼要不要做，就看你自己怎麼決定了。”
秦晚晚非常仔細詳儘的給梅香介紹了植皮手術的原理。
她面對自己的患者總是會特別耐心仔細。
這是她作為一個大夫的職責所在。
至於結果如何，就要看梅香自己怎麼決定了。
梅香整個腦子都是暈的，她還從來沒聽說過將身體其他部位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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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臉上那塊醜陋的疤可以從臉上消失，梅香想著就算是去了身上的肌膚之後，身上再也長不出來她也能接受。
“我做我做，秦大夫，你幫我做植皮手術吧！”梅香激動的看著秦晚晚，隻是才說完這句話，她頓時又為難起來
“隻是，秦大夫，做這個手術，肯定需要很多的錢吧？”
梅香雖然願意傾其所有看她的臉，可是她畢竟隻是個丫鬟，攢下的錢並不多，這些日子看臉又花掉了不少的積蓄。
如果植皮手術需要很大一筆費用的話，那她是真的承擔不起了。
梅香臉上原是充滿喜色的，這會想到錢，卻又迅速的黯淡了下來。
“不需要很多錢的，我剛剛說過了，你的情況進行一次移植就夠了，手術費二三個大洋便夠了。
其他的費用，像是麻醉藥這些，得跟賀醫生溝通之後，他會告訴你的，不過肯定不會太多。”
這個費用，秦晚晚是依據後世的價格推算的。
後世在醫院做植皮手術，巴掌大小的單次植皮費用是兩到三千元的樣子。
秦晚晚說完話的時候，賀陽剛好取完了藥從外面回來，他有些奇怪的看著秦晚晚，問道：
“師父，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手術費二三十個大洋，你要給那個大嬸兒做手術嗎？”
因為梅香是陪著郭母來診所的，賀陽便自動的以為，秦晚晚是在跟梅香談及郭母的事情了。
秦晚晚搖了搖頭，她看著梅香的臉：
“是她臉上的傷，我打算給她做植皮手術，植皮手術是全麻的，你這邊全麻的費用是多少，告訴一下她，她似乎擔心自己身上的錢不多。”
聽到秦晚晚的解釋，賀陽有些驚愕的張了張唇，植皮手術賀陽是聽說過的。
據說西方國家有個叫哈羅德.吉利斯的醫生，曾經做過。
植皮手術，賀陽對其原理是有一定瞭解的，不過這項手術目前賀陽還沒聽說過，華夏有人開展過。
想不到秦晚晚竟然也會做這個。
“師父，你除了會眼角膜移植、植皮手術之外，是不是還會做其他的手術。”賀陽問話的時候，眼睛裡都是冒著光的。
他拜的這個師父，簡直是個神人。
天知道他此刻有多激動。
“會億點點吧，以後慢慢教給你！”秦晚晚說著看了看梅香，催促了賀陽一句：
“患者還在等你回話呢，你算算要多少錢吧！”
說到患者，賀陽看了一眼梅香之後，纔不得不收起他激動的心，他想了想纔開口對梅香說道：
“全麻的話，我是按照兩個銀元每次的費用收取的，你要手術可能還得住院四五天。
加上師父說的手術費用，你大概需要準備四十塊大洋。”
聽得賀陽的話，梅香徹底傻了眼，她現在全身上下總共也就十八個銀元了。
連賀陽提及的診金的一半兒都不到。
在霍宅的時候，梅香每個月的月供也就三塊兒大洋，家養的奴才都是花錢買有賣身契的。
他們比不得外面的幫傭，是沒什麼錢可賺的。
梅香每個月也就能拿到三個銀元，這還是她十五歲之後才提到這麼高的。
她拿了月供之後，還經常被爹孃要走。
這麼多年下來，梅香存錢的總數，也不過三十塊銀元。
她以為這已經是一筆不少的錢了。
誰知道這段時間看臉就花掉了一小半，現在剩下的錢，根本就不夠她做手術了。
“秦大夫，我能存上三個月的錢了，再做手術嗎？”梅香實在是拿不出錢，她能想到的，就是她現在正在做的工作。
照顧郭母，郭耀每個月會給她十五塊銀元，三個月她就可以存夠四十五塊銀元。
到時候她有了富餘的錢，再花錢請人照顧郭母一週，就可以來找秦晚晚做手術了。
秦晚晚看了看梅香，搖了搖頭：
“三個月之後，你的臉上就會長出疤痕組織了，那時候再做手術，就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
如果你決定要做的話，最好是現在就做，正好我還要在煙城待一週時間，可以等到你康複。
如果........你是在經濟方面有困難，可以分期支付手術的費用，反正你跟郭耀認識，我們也不擔心你會賴賬。”
治病收診金，這是天經地義的，秦晚晚沒有把自己自詡為救世主。
不過本著醫者仁心的原則，在患者實在有困難的時候，她也做不到視若無睹。
所以提出讓梅香分期付診金，秦晚晚覺得是再合理不過的。
隻是梅香還是沒有就此應承秦晚晚的話，她有些無奈的低著頭，說道：
“謝謝秦大夫了，我還是再想想吧！”
說著話，梅香對秦晚晚點了點頭，便轉身快速的出了診室的門。
梅香也想現在馬上就做手術，可是現在郭母還需要她的照顧，她纔剛剛答應了霍橫飛跟郭耀，說會照顧好郭母的。
哪能什麼都還沒有做，就自己先倒下了呢？
盯著梅香離開的背影，秦晚晚有些莫名的摸了摸鼻子，她問賀陽：
“我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這件事要是換做我爹，肯定會直接減免部分診金的。”
“話不能這樣說，我們給患者做手術是要付出勞動的啊，那收取適當的酬勞不也是應該的。
要是醫館遇到有困難的患者都不收錢，拿要不了半年就得賠光本了！”
分期付款已經很友好了，賀陽非常認可秦晚晚的做法。
他們不知道梅香為什麼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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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賀陽提及的診金的一半兒都不到。
在霍宅的時候，梅香每個月的月供也就三塊兒大洋，家養的奴才都是花錢買有賣身契的。
他們比不得外面的幫傭，是沒什麼錢可賺的。
梅香每個月也就能拿到三個銀元，這還是她十五歲之後才提到這麼高的。
她拿了月供之後，還經常被爹孃要走。
這麼多年下來，梅香存錢的總數，也不過三十塊銀元。
她以為這已經是一筆不少的錢了。
誰知道這段時間看臉就花掉了一小半，現在剩下的錢，根本就不夠她做手術了。
“秦大夫，我能存上三個月的錢了，再做手術嗎？”梅香實在是拿不出錢，她能想到的，就是她現在正在做的工作。
照顧郭母，郭耀每個月會給她十五塊銀元，三個月她就可以存夠四十五塊銀元。
到時候她有了富餘的錢，再花錢請人照顧郭母一週，就可以來找秦晚晚做手術了。
秦晚晚看了看梅香，搖了搖頭：
“三個月之後，你的臉上就會長出疤痕組織了，那時候再做手術，就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
如果你決定要做的話，最好是現在就做，正好我還要在煙城待一週時間，可以等到你康複。
如果........你是在經濟方面有困難，可以分期支付手術的費用，反正你跟郭耀認識，我們也不擔心你會賴賬。”
治病收診金，這是天經地義的，秦晚晚沒有把自己自詡為救世主。
不過本著醫者仁心的原則，在患者實在有困難的時候，她也做不到視若無睹。
所以提出讓梅香分期付診金，秦晚晚覺得是再合理不過的。
隻是梅香還是沒有就此應承秦晚晚的話，她有些無奈的低著頭，說道：
“謝謝秦大夫了，我還是再想想吧！”
說著話，梅香對秦晚晚點了點頭，便轉身快速的出了診室的門。
梅香也想現在馬上就做手術，可是現在郭母還需要她的照顧，她纔剛剛答應了霍橫飛跟郭耀，說會照顧好郭母的。
哪能什麼都還沒有做，就自己先倒下了呢？
盯著梅香離開的背影，秦晚晚有些莫名的摸了摸鼻子，她問賀陽：
“我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這件事要是換做我爹，肯定會直接減免部分診金的。”
“話不能這樣說，我們給患者做手術是要付出勞動的啊，那收取適當的酬勞不也是應該的。
要是醫館遇到有困難的患者都不收錢，拿要不了半年就得賠光本了！”
分期付款已經很友好了，賀陽非常認可秦晚晚的做法。
他們不知道梅香為什麼不能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