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是在跟你宣揚西醫有多神奇,中西醫其實各有利弊,西醫在搶救急症患者的時候優勢明顯,而中醫講究陰陽平衡,它需要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來實現陰陽調和,所以中醫對慢性病的治療更有優勢。”
“其次,西醫治病通常有副作用,中醫就基本沒什麼副作用,所以總體說來,中西醫各有千秋,存在即合理,我覺得咱們中醫也不用一味地排斥西醫,如果能把中醫師結合起來運用,何嘗不是患者的福音?”
一番話,說的秦正延眉頭深鎖。
就像是秦晚晚說的,中醫一直都是排斥西醫的。
1927年,從皇權時代就進入華夏的西醫,得到了華夏民國官方的認可。
許多官員在嘗試西醫之後,發現了很多中醫治不好的病,在看西醫之後總是能快速得到根治。
這一發現,讓民國官方覺得西醫更科學,甚至下令欲廢除中醫。
此種做法引起了民間百姓和中醫界的強烈反對。
雖然廢除中醫的政策最後沒能取得成功,但中西醫自此就結下了梁子。
西醫著重治病,把病放在第一位。
中醫著重醫人,把人放在第一位。
截然不同的理念,導致中西醫雙方誰也瞧不起誰!
將中西醫結合起來治病,這更是想都沒人想過的事情。
但是秦正延已經不止一次的在秦晚晚口中聽到關於中西醫結合治療這個詞了。
想到秦晚晚利用西醫對抗了鼠疫,又大膽把手伸向了中醫束手無策的失明之症,秦正延突然的,對西醫起了興趣。
秦晚晚本身是來抓安胎藥,順便來看看秦正延的,想不到和秦正延說著說著,居然談到了醫學上面去。
作為一個將中西醫結合,臨床運用多年的大夫,談起這方面,秦晚晚自然是侃侃而談,將中西醫的結合說的頭頭是道,讓秦正延越聽越感興趣。
秦晚晚之所以能讓秦正延越聽越覺得有道理,是因為她對中醫本身也十分瞭解,她不止是給秦正延灌輸西醫,在剖析西醫的同時,還能從中醫的角度分析西醫的利弊。
父女倆越聊越起勁
秦正延越與秦晚晚深聊,就越是吃驚,他驚訝於秦晚晚在醫學上的天賦和博學。
內心十分不解,一個從小就癡傻自閉的孩子,怎麼突然有朝一日清醒了,就優秀成了這般模樣。
要不是他看著她長大,熟悉她的音容相貌,他真要懷疑秦晚晚根本就是換了個人。
父女二人從醫學理論,到具體辯證,一談起來就沒完沒了。
秦晚晚心中有些關於中醫方面的疑惑,也在秦正延這裡得到瞭解釋。
兩人談的興起,又沒有患者再來看診,一小上午的時光,居然就這麼在父女二人的交談聲中過去了。
要不是雷安提醒秦正延該用午膳了,秦正延或許還會和秦晚晚繼續交談下去。
平時,秦正延吃飯都是讓醫館後廚做的。
醫館很大,除了秦正延自己外,還有一眾學徒。
這麼多的人每天在外面用餐也不方便,所以秦正延乾脆請了廚娘,每日由廚娘做飯供自己和學徒們吃。
女兒來了,秦正延自然是捨不得讓懷有身孕的秦晚晚和他一起在醫館吃大鍋飯的。
是以後廚通知用飯之後,秦正延沒喊秦晚晚去吃飯,而是對秦晚晚說:“等我進去換身衣服,我們出去外面酒樓吃飯。”
秦正延看診的時候,總是會換上一身舒適的蠶絲儒衫,這是為了讓自己看診的時候看起來儀容更整潔。
隻是這種蠶絲衫易壞,不方便穿出門,是以秦正延每次離開醫館,都會把身上的長衫脫下來。
秦晚晚在醫館大廳等著秦正延,學徒們也去吃飯了,醫館裡頓時空蕩蕩的。
醫館吃飯一般也不會留人值守,反正就在後院吃飯,有患者來了,喊一嗓子後院也就有人聽到了。
“大夫,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的,醫館門口響起了一陣快速的淩亂的腳步聲,還伴隨著一個女人淒慘的哀嚎聲。
這是怎麼了?
秦晚晚正要起身檢視個究竟的時候,就有幾個人行色匆匆跑進了醫館裡。
他們抬著一塊兒木板,木板上躺著一個十三四十的少年,臉色蒼白又有些許發青,唇色烏紫........
這孩子怎麼了?
因為是醫生,秦晚晚習慣性的起了身,往板子上躺著的少年走。
“姑娘,你知道大夫在哪嗎?”
一個婦人急切的看著秦晚晚。
“我就是大夫。”秦晚晚下意識的迴應,她說著已經伸出了手,想去檢視那孩子的瞳孔。
“死丫頭!”婦人看秦晚晚動手掰少年的眼睛,大聲的怒喝了一聲,她擋到了秦晚晚跟前喊道:
“你想乾嘛,離我兒子遠點,掰他眼睛看什麼!”
秦晚晚皺了皺眉,她以為婦人沒聽清剛剛的話,於是再強調了一次:“我說,我就是大夫。”
“滾滾滾,哪裡來的沒教養的丫頭,毛都沒長齊吧,也敢說自己是大夫,再敢隨便對我兒子動手,我撓破你這狐媚子的臉。”
狐媚子?
“你當我想管,我不過是醫者仁心,習慣性的想看看患者的情況,不讓看我不看就是,反正病的又不是我。
但是勞煩你管好自己的嘴,要不然,我不介意賞你幾個嘴巴子,教你學做人。”
秦晚晚向來是不肯吃虧的主,被人無緣無故罵作狐媚子,又哪能不生氣,她一邊說話,一邊用淩厲眼神盯著中年婦女。
婦女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她先是看秦晚晚獨自一人,又年紀輕,纔沒把她放在眼裡。
現在看秦晚晚態度如此強硬,且氣勢懾人,氣焰立馬就弱了,她不敢看秦晚晚的眼睛,小聲的說道:
“誰讓你小小年紀就冒充大夫,還對我的寶貝兒子動手。”
秦晚晚看那女人縮著個腦袋,嗤笑了一聲,轉身坐到了秦正延之前坐的那把椅子上,拿出了一把指甲刀修理起了自己的指甲。
她再也沒看一眼擔架上的那個少年。
雖然她喜歡救人,但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可從來不乾。
婦女也沒心思跟秦晚晚多做糾纏,她看了看擔架上的少年,繼續大聲呼喊:
“秦大夫啊,我的老天爺啊,你到底去哪了,快點來救命啊!”
這孩子怎麼了?
因為是醫生,秦晚晚習慣性的起了身,往板子上躺著的少年走。
“姑娘,你知道大夫在哪嗎?”
一個婦人急切的看著秦晚晚。
“我就是大夫。”秦晚晚下意識的迴應,她說著已經伸出了手,想去檢視那孩子的瞳孔。
“死丫頭!”婦人看秦晚晚動手掰少年的眼睛,大聲的怒喝了一聲,她擋到了秦晚晚跟前喊道:
“你想乾嘛,離我兒子遠點,掰他眼睛看什麼!”
秦晚晚皺了皺眉,她以為婦人沒聽清剛剛的話,於是再強調了一次:“我說,我就是大夫。”
“滾滾滾,哪裡來的沒教養的丫頭,毛都沒長齊吧,也敢說自己是大夫,再敢隨便對我兒子動手,我撓破你這狐媚子的臉。”
狐媚子?
“你當我想管,我不過是醫者仁心,習慣性的想看看患者的情況,不讓看我不看就是,反正病的又不是我。
但是勞煩你管好自己的嘴,要不然,我不介意賞你幾個嘴巴子,教你學做人。”
秦晚晚向來是不肯吃虧的主,被人無緣無故罵作狐媚子,又哪能不生氣,她一邊說話,一邊用淩厲眼神盯著中年婦女。
婦女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她先是看秦晚晚獨自一人,又年紀輕,纔沒把她放在眼裡。
現在看秦晚晚態度如此強硬,且氣勢懾人,氣焰立馬就弱了,她不敢看秦晚晚的眼睛,小聲的說道:
“誰讓你小小年紀就冒充大夫,還對我的寶貝兒子動手。”
秦晚晚看那女人縮著個腦袋,嗤笑了一聲,轉身坐到了秦正延之前坐的那把椅子上,拿出了一把指甲刀修理起了自己的指甲。
她再也沒看一眼擔架上的那個少年。
雖然她喜歡救人,但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可從來不乾。
婦女也沒心思跟秦晚晚多做糾纏,她看了看擔架上的少年,繼續大聲呼喊:
“秦大夫啊,我的老天爺啊,你到底去哪了,快點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