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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寒門秀才,開侷衹賸一個煖牀丫鬟
  4.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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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芸芸冷冷的瞪了方永一眼,沒有再做阻難。

她露出一副諂媚的笑臉向來人迎了上去。

“崔員外,您可是讓奴家好等呀。”

來的人是崔家家主崔元。

說話的人,是跟隨崔元前來的崔鶯鶯。

崔鶯鶯盛氣淩人的走到了方永的面前。

“喲!”

“這不是方家的敗家子方永嗎?”

“還真敢來啊。”

崔鶯鶯指名道姓,故意拉高嗓門吸引行人。

那日在方府門前被方永輕薄的畫面,她能記恨一輩子。

方永敢來賞花大會,正好給了她出氣的機會。

“我們崔府花了整整五千兩白銀力捧上屆花魁陳圓圓,是這次賞花大會的座上賓。”

“不像某些敗家子,連進百花樓都需要我們崔府施捨。”

在崔鶯鶯陰陽怪氣的聲音下,無數行人朝方永所在的位置望了過來。

“他就是方家的那個敗家子啊。”

“長得倒是一表人才,誰能想到是個喪儘天良的敗家玩意兒。”

“誰說不是呢,方員外那麼好的人都被這敗家子氣死了。”

“方員外當年還想和我們家定娃娃親呢,幸虧我們家老爺沒答應,不然我女兒早就被這畜生糟蹋了。”

“老夫的兒子要是像這敗家子一樣,早就被亂棍打死了。”

……

數不清的人群聚集在一起,對著方永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人向方永吐起了口水。

崔鶯鶯一臉嘚瑟的轉過身。

“珍惜你最後一次風流快活的機會吧。”

“說不定一會兒你從百花樓出來,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方永怒視著崔鶯鶯進入百花樓的背影,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崔家……”

“你們給我的屈辱。”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十倍奉還。”

他藏匿在人群之中,默不作聲的進入了百花樓。

百花樓是一定要進的。

今日選出花魁後,會有一場文人墨客之間的比試。

這場比試,是他挽回聲譽的一次機會。

進入百花樓觀看賞花大會的門檻並不高,但想要在閣樓上觀看,就需要一定的身份條件了。

閣樓中間搭建好了一座約莫五米高的舞台。

閣樓最底層聚集了上千數的閒雜人等,人們互相擁擠著,各自尋找著能夠看到舞台的位置。

二樓依舊擁擠,約莫有兩三百人的樣子。

這些人大多是各地的文人墨客,得到了百花樓的邀請。

三樓隻有百人左右,樓道上擺好了桌椅板凳和美酒果盤,用來招待鄉紳員外和小有名氣的儒生。

四樓人數更少,有專門的美人服侍。

除了部分德高望重的人以外,坐在上面的都是在這次賞花大會中花了大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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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族。

崔家父女就坐在四樓靠東的廊道上。

至於五樓,向來隻在東南西北四方留下四個席位。

能夠坐在五樓的,都是真正位高權重的存在。

“喲!”

“這不是方家少爺嗎?”

“今年怎麼沒脾氣去四樓快活了。”

方永已經儘量避開熟人,卻還是被人認了出來。

一穿著灰布麻衣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程知初,和方永同年考上秀才的讀書人之一。

在程知初身旁,還有一個身材高挑,劍眼濃眉的男子。

“家中窮困潦倒,隻能在樓下看看熱鬨了。”

方永寒暄一句,打算躲開。

不料,跟隨程知初一同前來的中年男子卻擋在了他的身前。

“鄙人黃遠山,京城人士。”

“初來乍到,不知道百花樓遴選花魁的規矩。”

“聽程兄說方公子對百花樓比較瞭解,故此特來請教。”

黃遠山說著,摸出一張銀票遞給了方永。

方永瞪大了眼睛。

好傢夥。

出手就是一百兩,比他這個敗家子當年還要大方。

“黃公子破費了。”

方永厚著臉皮把銀票收了起來。

“午時過後,八位青樓頭牌會分別上台表演才藝。”

“這八位乃是秦淮沿岸所有青樓中最出色的絕世佳人,都有技藝傍身。”

“待這些佳人上台演藝之後,前來參觀的賓客會進行投票,獲得票數最多者便是這一屆賞花大會的花魁。”

“當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參與投票的。”

“擁有投票資格的,隻有坐在百花樓三樓及以上的貴賓。”

“而其它前來湊熱鬨的文人墨客,更期待的是後面的文鬥……”

“這我就比方公子清楚多了。”

程知初搶過方永的話,繼續說道,“若是能在文鬥中取得魁首,便可以獲得與花魁共度良宵的機會。”

“以往和花魁共度良宵,都是不能碰花魁身子的。”

“百花樓今年為了吸引各地文人墨客,特意改了規矩。”

“除了飲酒作樂之外,甚至可以和花魁嘿嘿嘿……”

程知初臉上露出了下賤的笑容。

談話間,百花樓老鴇徐芸芸已經站到舞台上,宣佈賞花大會開始。

看到舞台暗格中走出的人影,方永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她居然是第一個。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

蘇小小第一個出場,如果不能給看客們留下印象,後面評選的時候會吃大虧。

當然,如果蘇小小能驚豔四座。

那第一個出場,絕對是最大的優勢。

“好濃鬱的臘梅花香味。”

“是從蘇小小身上傳出來的。”

“素裝出演的蘇小小要比我想象中的還漂亮。”

“她身上沒有香包,也沒有抹胭脂水粉,究竟是如何把臘梅花攜帶在自己身上的?”

……

“錚!!”

隨著舞台上琴聲響起,擠滿了數千人的百花樓瞬間肅靜下來。

舞台上。

蘇小小抱著琵琶半遮面,向台下微微一禮。

“各位賓客聞到的臘梅花香,是來自一種叫做香水的東西。”

“小小今日會給大家帶來一首全新的曲子,也是出自香水的主人之手。”

蘇小小說罷,坐到了舞台中間的板凳上。

頃刻間,琴聲四起,歌聲悠揚。

“秦淮歌遍徹,八豔才名分秋色,佳句杯中遊,歌舞自風流……”

“如是風光不知愁,一曲新詞一壺酒,浮光掠影過,花間袖……”

“金陵舞四方,八絕共賞滿庭芳,佳人翹盼首,翠閣下簾鉤,霓裳水袖妙歌喉……”

空靈的聲音在百花樓中不斷迴響。

“佳句杯中遊,歌舞自風流。”

“短短十個字,卻寫儘了人世間的所有風流事。”

黃遠光忍不住出聲讚歎。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青樓幾千雙不善的目光。

這種時候,是不允許發出聲音的。

歌妓演唱之時不做任何打擾,這是對歌妓尊重。

舞台上的歌聲還在繼續,樓閣之中又傳來了一道聲音。

“好!”

五樓之上。

坐在西方的中年男子突然站了起來。

“好一句俠骨柔腸豔冠八方……”

坐在南方的儒袍老者也站起了身。

“這一曲新詞,確實廢了老夫一壺酒呀。”

五成閣樓上相繼有兩人站起來叫好。

“好!”

“好!”

“太好聽了……”

“蘇小小,你永遠是我心裡最美麗的花魁。”

“蘇小小!”

“蘇小小!蘇小小!蘇小小!”

……

五樓之下,所有賓客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激動,大聲高呼起來。

歌聲還在繼續,舞台四周卻早已陷入瘋狂。

四周的高呼聲讓蘇小小心中大定。

這首新曲果然如她所料,大受歡迎。

隻可惜其它頭牌背後都有大財主撐腰。

想要保住自己日後在青樓歌妓中的地位,還得讓五樓北面那位大人物開口才行。

不知不覺,一首新曲已經唱完。

蘇小小沒有等到那位大人物的表態,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她站起身,對著台下鞠了一躬,準備把舞台交個下一位歌妓。

就在這時,一道儒雅恢弘的聲音從五樓傳來。

“姑娘請留步!”

五樓之上。

端坐北方的甲冑男子終於站起身來。

“姑娘可否告知寡人,這首絕世佳曲究竟是何人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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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

“她身上沒有香包,也沒有抹胭脂水粉,究竟是如何把臘梅花攜帶在自己身上的?”

……

“錚!!”

隨著舞台上琴聲響起,擠滿了數千人的百花樓瞬間肅靜下來。

舞台上。

蘇小小抱著琵琶半遮面,向台下微微一禮。

“各位賓客聞到的臘梅花香,是來自一種叫做香水的東西。”

“小小今日會給大家帶來一首全新的曲子,也是出自香水的主人之手。”

蘇小小說罷,坐到了舞台中間的板凳上。

頃刻間,琴聲四起,歌聲悠揚。

“秦淮歌遍徹,八豔才名分秋色,佳句杯中遊,歌舞自風流……”

“如是風光不知愁,一曲新詞一壺酒,浮光掠影過,花間袖……”

“金陵舞四方,八絕共賞滿庭芳,佳人翹盼首,翠閣下簾鉤,霓裳水袖妙歌喉……”

空靈的聲音在百花樓中不斷迴響。

“佳句杯中遊,歌舞自風流。”

“短短十個字,卻寫儘了人世間的所有風流事。”

黃遠光忍不住出聲讚歎。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青樓幾千雙不善的目光。

這種時候,是不允許發出聲音的。

歌妓演唱之時不做任何打擾,這是對歌妓尊重。

舞台上的歌聲還在繼續,樓閣之中又傳來了一道聲音。

“好!”

五樓之上。

坐在西方的中年男子突然站了起來。

“好一句俠骨柔腸豔冠八方……”

坐在南方的儒袍老者也站起了身。

“這一曲新詞,確實廢了老夫一壺酒呀。”

五成閣樓上相繼有兩人站起來叫好。

“好!”

“好!”

“太好聽了……”

“蘇小小,你永遠是我心裡最美麗的花魁。”

“蘇小小!”

“蘇小小!蘇小小!蘇小小!”

……

五樓之下,所有賓客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激動,大聲高呼起來。

歌聲還在繼續,舞台四周卻早已陷入瘋狂。

四周的高呼聲讓蘇小小心中大定。

這首新曲果然如她所料,大受歡迎。

隻可惜其它頭牌背後都有大財主撐腰。

想要保住自己日後在青樓歌妓中的地位,還得讓五樓北面那位大人物開口才行。

不知不覺,一首新曲已經唱完。

蘇小小沒有等到那位大人物的表態,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她站起身,對著台下鞠了一躬,準備把舞台交個下一位歌妓。

就在這時,一道儒雅恢弘的聲音從五樓傳來。

“姑娘請留步!”

五樓之上。

端坐北方的甲冑男子終於站起身來。

“姑娘可否告知寡人,這首絕世佳曲究竟是何人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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