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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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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領著許婉寧等人往後院走去。

靜姑姑還站在櫃子裡,渾身痠疼,腿又酸又麻,可她大氣不敢出一下。

那哭啼的丫鬟一直坐在凳子上抽抽搭搭,看起來還非常傷心。

靜姑姑覺得傷心是正常的,畢竟丟的是幾百兩的金簪子,這麼貴的東西,牢都要坐好幾年。

那丫鬟後來不哭了,就起身到處看,似乎還在找她丟失的金簪。

她還轉到了衣櫃這邊,上上下下看了許久。

靜姑姑生怕她打開衣櫃,好在那丫鬟似乎是曉得金簪不會丟到衣櫃裡,隻在衣櫃面前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接著,那丫鬟就出門了。

靜姑姑長舒一口氣,估摸著人走遠了,就去推櫃子的門打算出來。

沒使力,推不動!

靜姑姑愣了下,然後用力去推,櫃門紋絲不動,就像是,外頭被人給鎖上了。

“……”

是那個死丫頭。

靜姑姑明白了,剛纔那丫頭並不是無意駐足在衣櫃前的,她應該是發現了自己,所以到處轉悠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後走到衣櫃前,悄無聲息地就把衣櫃給鎖上了。

靜姑姑嚇得夠嗆,接下來,一道聲音響起,差點將她嚇得魂飛魄散。

“夫人,那賊就藏在衣櫃裡!”

賊?

什麼賊?

靜姑姑不敢出聲,死死地咬住自己的雙唇。

外頭接著又傳來一個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聲音:“阿寧啊,等官府的人來,直接將人給扭送官府去,讓官府處理,你可千萬別心軟啊,無論是誰你都不要心軟。你以後是當家主母,心要夠狠,地位才能穩,知道嗎?”

許婉寧醍醐灌頂:“多謝二嬸教誨,阿寧銘記於心。奇怪了,縣衙就在屋後,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來?”

元氏笑笑:“不急,反正賊已經抓住了,咱們這麼多雙眼睛盯著,還能跑了不成?”

靜姑姑在櫃子裡差點嚇尿。

說得是她嗎?

過了好一會兒,莫潯來了。

看到來人是莫潯時,裴珩和許婉寧都愣住了:“莫大人?”

怎麼去找了順天府尹?

裴珩直接問,“莫大人怎麼來了?”

莫潯也很想知道為什麼要讓他來。

家仆去報官,人家都旁敲側擊好幾遍,這種案子可以去找管轄的縣衙辦理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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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家仆說,鎮國公府夫人點名讓莫大人前去。

莫潯隻得前來。

“老夫人,國公夫人,大都督,裴夫人……”這裡四個人,每一個都是莫潯不能得罪的。

元氏得意地說,“是我請來的莫大人,莫大人是順天府尹,為人公正不阿,公平正義,辦案也是爐火純青,阿寧啊,交給莫大人,一定能幫你妥善處理此事。”

許婉寧點點頭,“還是二嬸想得周到。那就麻煩莫大人了。”

莫潯來的路上,也差不多從家仆口中得知了此事是家中下人貪婪,見錢眼開,偷盜。

倒不是個棘手的問題,好處理,“裴夫人放心,下官一定妥善處理此事。”

許婉寧指著被鎖上的衣櫃說:“這衣櫃裡頭有個賊子,在我府上行竊,還望莫大人依法處置。”

靜姑姑心都提了起來。

莫潯揮揮手,就有捕快上前打開衣櫃。

靜姑姑重見天日,捕快一把將她拖了出來。

靜姑姑大驚失色,“我不是賊,我不是!”

元氏正一臉喜意,聽到熟悉的聲音,表情頓時變了。

鐘氏也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著從櫃門裡被人拖出來的……

靜姑姑

怎麼會是靜姑姑?

靜姑姑嚎啕大哭:“我不是賊,我不是!”

元氏:“她怎麼……”

莫潯掃了眼衣櫃。

剛纔靜姑姑的腳邊,還有一個包袱:“你不是賊,那這個包袱如何解釋?”

包袱?

靜姑姑回頭一看。

隻見空空如也的櫃子裡,她剛纔藏身的腳邊,正有一個包袱!

靜姑姑愣住了。

莫潯將包袱打開,裡頭的東西頓時晃瞎了人的雙眼。

一包袱的金銀玉石。

青杏指著裡頭說:“這都是夫人的東西,咦,夫人給我的那根金簪也在裡頭!”

靜姑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夫人,我沒偷,這不是我偷的,我沒偷啊,我沒有。”

“人贓俱獲,你還說你沒有?”莫潯打斷了她的話,喝令捕快:“將人帶去官府,押入大牢。”

“夫人救我,我沒偷東西,我是來……”靜姑姑竟然往元氏膝行而去,“夫人救救奴婢。”

莫潯看愣了,這奴才偷了東西不跟許婉寧求饒,跟元氏求饒?

元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靜姑姑不敢說話了。

許婉寧卻聽到了,問:“你剛纔說你是來做什麼的?”

靜姑姑看了眼元氏,不敢回答。

元氏替靜姑姑辯解:“阿寧啊,這是二嬸的嬤嬤,在二嬸身邊幾十年了,她手腳乾乾淨淨的,從來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莫潯耳朵嗡嗡響。

這奴纔是國公夫人的?

不是裴夫人的?

許婉寧跟朵風吹雨打就能吹散的小白花似得,“二嬸,她不偷,我也總不能把東西藏她身上,您說是不是?她在您身邊是忠心耿耿,手腳乾淨,可她怎麼一到我這,就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了?”

“這個嬤嬤,跟在您身邊,沒多久就說要去如廁,這一如廁就如到我們快要吃完飯都還沒有回來,上個茅房就上了半個多時辰,我派丫鬟去茅房找她,發現她根本就不在茅房。二嬸,她行蹤鬼鬼祟祟,由不得阿寧不多想!”

許婉寧抬頭看了眼元氏:“要是二嬸能解釋她到底乾嘛去了,或許我可以通融通融。”

“她,她……”元氏覺得自己小看了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跟朵小白花似得,看著柔柔弱弱,可其實,她心裡門清,竟然還知道派人去找靜姑姑,她以為許婉寧早就把靜姑姑給忘了。

靜姑姑看著元氏,無聲地哀求著。

元氏求救似得看向鐘氏,鐘氏一大把年紀,恨不得不要身份罵一句蠢貨,可還是舔著臉跟裴珩說:“阿珩啊,這靜姑姑也是你二嬸身邊的老人了,幾十年的主仆,靜姑姑犯了事,你二嬸肯定很難過,要不,你把靜姑姑交給她處置,如何?”

裴珩擺擺手,“祖母,家裡的事情都是阿寧做主。我都聽阿寧的。”

這個廢物!

鐘氏心中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又笑眯眯地看向許婉寧:“阿寧啊,你就賣祖母一個面子,這是家裡的小事,犯不著鬨到官府去,不好看!”

許婉寧看了眼在一旁極力隱藏存在感的莫潯,無辜地說,“祖母,莫大人是二嬸請來的,跟我無關呐。”

莫潯恨不得自己沒來過。

他該怎麼辦。

鎮國公夫人的嬤嬤到鎮國公夫人侄子家裡偷侄子媳婦的首飾,說出去……

鐘氏恨不得撕碎了這賤人。

丟人丟到別人家去了。

作繭自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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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說話了。

許婉寧卻聽到了,問:“你剛纔說你是來做什麼的?”

靜姑姑看了眼元氏,不敢回答。

元氏替靜姑姑辯解:“阿寧啊,這是二嬸的嬤嬤,在二嬸身邊幾十年了,她手腳乾乾淨淨的,從來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莫潯耳朵嗡嗡響。

這奴纔是國公夫人的?

不是裴夫人的?

許婉寧跟朵風吹雨打就能吹散的小白花似得,“二嬸,她不偷,我也總不能把東西藏她身上,您說是不是?她在您身邊是忠心耿耿,手腳乾淨,可她怎麼一到我這,就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了?”

“這個嬤嬤,跟在您身邊,沒多久就說要去如廁,這一如廁就如到我們快要吃完飯都還沒有回來,上個茅房就上了半個多時辰,我派丫鬟去茅房找她,發現她根本就不在茅房。二嬸,她行蹤鬼鬼祟祟,由不得阿寧不多想!”

許婉寧抬頭看了眼元氏:“要是二嬸能解釋她到底乾嘛去了,或許我可以通融通融。”

“她,她……”元氏覺得自己小看了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跟朵小白花似得,看著柔柔弱弱,可其實,她心裡門清,竟然還知道派人去找靜姑姑,她以為許婉寧早就把靜姑姑給忘了。

靜姑姑看著元氏,無聲地哀求著。

元氏求救似得看向鐘氏,鐘氏一大把年紀,恨不得不要身份罵一句蠢貨,可還是舔著臉跟裴珩說:“阿珩啊,這靜姑姑也是你二嬸身邊的老人了,幾十年的主仆,靜姑姑犯了事,你二嬸肯定很難過,要不,你把靜姑姑交給她處置,如何?”

裴珩擺擺手,“祖母,家裡的事情都是阿寧做主。我都聽阿寧的。”

這個廢物!

鐘氏心中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又笑眯眯地看向許婉寧:“阿寧啊,你就賣祖母一個面子,這是家裡的小事,犯不著鬨到官府去,不好看!”

許婉寧看了眼在一旁極力隱藏存在感的莫潯,無辜地說,“祖母,莫大人是二嬸請來的,跟我無關呐。”

莫潯恨不得自己沒來過。

他該怎麼辦。

鎮國公夫人的嬤嬤到鎮國公夫人侄子家裡偷侄子媳婦的首飾,說出去……

鐘氏恨不得撕碎了這賤人。

丟人丟到別人家去了。

作繭自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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