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繁體小説網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科幻
  1. 繁體小説網
  2. 玄幻小說
  3. 宮雪落司徒玄
  4. 第 87 章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

第八十七章我都不再攔你

雖然隻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銀針,卻讓薑芙心裡生出一股異樣之感。

已經好久沒人替她紮針了,

現在想想,竟已經過去許久了。

視線環顧所能看到的地方,這是她之前所居殿中,陳設一應未變,如今再歸來,仍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一直守在榻邊的婢女見人醒了,忙驚喜上前,“您醒了。”

這陣子太子府出了不少的事,那位太子妃一早就不見了,曾由皇後孃娘說過,再不繼太子妃之位,因而此位空懸,婢女不敢胡言亂語,連個稱謂也不敢加,隻是知道她仍能住在這房裡,足可證明其地位,也不敢貿然得罪,講話仍然客套。

先前在這殿中全伺候的婢女此下已經全部調離,換下的都是生面孔,薑芙叫不上來名字,卻也無心,隻問:“這針是誰給我紮的?”

“太子殿下見您暈過去,便請了宮中的醫官過來瞧病,給您施了針後,這會兒正在外面候著呢,說是您醒了他再過來拔針,奴婢這就去請。”說話間,小婢女便腳步輕匆離了榻前。

不多時,房中入了一個年長的醫官,原本還有所期待的目光一下子泄下來。

薑芙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她稍一動手,將那針自行拔了,老醫官直接愣住。

薑芙自榻上坐起身,便又問:“從黎陽來的聞會明,聞大人呢?”

“聞大人長途跋涉,已經被安排到了官驛休息,”小婢女一頓,“太子殿下說,讓您好好休息,先不要操心旁的。”

一應早就在她昏迷時安排好,手裡捏著那根銀針把玩,眼前又浮現之前在暗牢中的場面,一時心情複雜,竟也分不清是神思還是夢。

她沒有問崔枕安的去處,因為知道崔枕安一定會來。

現在薑芙對他的心情很是複雜,恨嗎?稱不上,感激?好像也沒什麼好感激的。

至於愛

薑芙搖搖頭,乾脆就不再往這上面去想

天色一點點暗下去,空氣中帶著濕涼。

薄雪化水,風吹透骨髓。

這樣漫長濕冷的天氣,崔枕安的雙腿有得受。

顯然,他有些心神不寧,不知何時起,竟養成了一個習慣,一旦情緒不對,便跑到沉玉閣來同鐘元下棋。

昔日的仇敵,如今看起來更像是一對默契的好友,可不發一言,卻可知彼此心境。

黑子捏在崔枕安的手上,舉棋不定,目光有些發直。

相比他,鐘元心裡平靜得多。

“這棋既下不下去,便別下了。”鐘元知道,他人在這裡,可心思不在,這人現在隻是在逃避,不知該如何拿捏對薑芙的感情。

想去,又不敢。

一子扣於棋盤上,崔枕安若無其事地問:“她身子沒事吧?”

鐘元自

是知道他所問是誰,料是鐘元亦未想到,能在今時今日得以再見薑芙一面。

“無礙,隻是一路跋涉太過疲累,加上她一向心火旺,急火一攻心,纔會暈厥,不是大毛病。”

鐘元眼中帶笑,“聽說她現在已經可以獨擋一面,想是她自己的身子,自己可以調養。”

“你當真不去見她?”若擱從前,崔枕安定是要將鐘元與薑芙完全的隔絕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開來,可是如今,他卻改了主意了,因為他知道,有些東西,他硬來是沒用的。

能從崔枕安的口中聽到這種話,當真讓鐘元十分意外,他抬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棋盤對面的人,“不見了,讓她以為我死了,是最好。”

其實兩個人都知道,薑芙之所以那麼恨崔枕安,也是因為,她誤會鐘元是死於他之手。

從前是崔枕安堵著一口氣不願講,如今是鐘元不想說。

無論是鐘元也好,許嵐灃也罷,他已經下好決心,要完完全全的從薑芙的生命裡撤出。

因為他早不配了。以一個殘缺不全的身子面對薑芙,對鐘元來說,何其殘忍。

“由沈齊一事可以看出,這世上,能給薑芙一個萬全的,隻有你崔枕安一人,”鐘元有些認命,“我做不到的事,你可以做到,隻是苦了你,怕是要一直擔著殺了我的罵名。”

“你的腿,還有你的舊疾,我會將方子一一配好,你照方調養,時日久了,便會痊癒我倒是想求太子殿下一件事,不知您肯不肯成全?”

崔枕安於椅子上直挺起身子,暫不顧盤中其局,他稍一打量鐘元的神情,便已知他心中所想,兩個人之間的默契有些奇怪,“你要去哪兒?”

“還沒想好,隻是天大地大,我現在也沒了牽掛,我想做的事都做完了,從未有過這麼輕鬆的時刻。”

“太子殿下可肯放行?”

目視盤中殘棋,卻也沒應個是與不是,崔枕安僅用雙手撐於膝蓋上,稍一用力自椅上站起身來,現在雖然走路仍舊費力,卻比先前好了太多太多,短途已然不必再用人抬來抬去。

隻是一雙-腿似後配的,走不得太遠的路。

眼前一道修長的陰影罩下,可以行走的崔枕安,恢複以往氣度模樣,仍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公子世無雙。

那人未再言語,手扶門框邁出門的前一刻頓住腳步,“我該如何做?”

燈影晃照下,崔枕安的臉忽明忽暗,天手精雕的側顏,微微浮露無助的神情。

沉吟片刻,鐘元才道:“讓該留的留,該走的走。”

就在說完這句話後,崔枕安便自燈影下離去了,空留餘風。

崔枕安以極慢的速度自沉玉閣來到了昔日薑芙的寢殿。

殿中隻能瞧見燈火暖黃,卻未見人影。

他立於廊下,和著冬風,每撥出一口氣,眼前白霧四處消散,想邁出去的步子始終於原地,心中躊躇,終還是沒忍得住,朝殿門行去。

殿中的人正坐在椅子

上愣神,

卻見了殿中婢女不聲不響的離開,

薑芙便知,是那人來了。

一如她心中所想,崔枕安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餘光看到殿外那抹玄色的人影溫吞行來,薑芙捏在圈椅扶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一分。

直到聽到那人坐到了對面的窗榻上,薑芙才緩緩抬眼,二人的神線終在香爐散出的縹緲香霧間交彙。

她的眸子一如初見那般清澈,靈動,滿目慈悲。

崔枕安從未告訴過薑芙,他最愛的,便是她那一雙眼,似從未染過塵世汙濁。

他亦難以想到,經受了塵世種種苦難的人,為何還能擁有這樣一雙明澈的雙瞳。

這般安然的重見,竟有些像兩個人當年初見時的情景,隻不過那時,她眼中有淚水,看自己時的目光,亦不會充著警惕。

這麼多年,崔枕安一直活在一個天大的騙局當中,可當大浪淘沙,千帆過儘,他才終意識到,至始至終純粹愛過他的那個人,唯有薑芙一人。

可正是這麼一個人,卻被他傷得體無完膚。

他混蛋透了。

在她身上所行所做,沒一件是對的。

一時感慨萬千,明明想要衝過去抱住她的念頭突破天際,卻還是止住了,因為他意識到,薑芙是實實在在的討厭他。

若非因著給她的父親正名,薑芙怕是死也再不會回來。

然,想同她說的話有千萬句,最後也僅是喉結上下一滾動,隻化成了一句,“薑芙。”

這兩個字,一如開了閘,薑芙唇角微啟,也終有了迴應,“我爹的事,我該感謝你。”

她因自己的小私心而賭了一把,賭崔枕安會不會管顧這件事,賭崔枕安會不會看在她的份上管這件事,然,事實證明,她好像贏了。

他不想聽薑芙這的這聲謝,他更想讓薑芙將他所有的一切權力都當成是理所當然的去用,毫無負擔的去用。

僅是一聲謝,崔枕安心便又涼了半截。

好在眼前煙霧縹緲,他坐於背光處,不至於讓自己看起來那般狼狽。

儘管鐘元勸告一直在他腦海中回現,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相比較起來,離開我,比在我身邊更能讓你開心是嗎?”

猶豫半晌,薑芙眼神有些遊離,就在她猶豫的這麼一小會兒時間裡,顯見著崔枕安的眼中浮起的期待。

細細想來,這段時日當真對他一點記掛都沒有嗎?

好像也全然不是。

偶爾看到花盆中的花葉會想到昔日自己摘葉子的情景,偶爾也會想起,自己從前最討厭擦頭髮,每每洗過發,都是崔枕安細細給她擦拭,她受傷時,他眼中流露的那些情感,總歸也會有一些是真的吧。

可是真真假假,薑芙已然不敢信了,從前縱是有甜,可他給的痛苦更多。

他騙過也哄過。

“是。”薑芙不願意去想那些,亦不願給他任何希望。

聽到這句肯定,先前他眼中露出的那點點期待,也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果然如此。

與他料想的一點錯都沒有。

心裡有根弦在緊緊的絞著他,當想愛的人離他越來越遠,那種發自心底的悲涼愴然,再一次勒緊他的喉嚨。

他突然輕笑一聲,眸子低下,望向自己的膝蓋,不讓她看到自己眼中葉脈似的紅絲,“薑芙,我丟過你一次,你也丟過我一次,雖然無法扯平,但你當初的感受,我體會到了。”

“有一個人告訴我,若再勉強你,隻怕你這輩子都會恨我。”

“我也知道,若非因著沈齊,你這輩子也再不想見我。”

他長吸一口氣,再次提目看向對面的人,“從前我答應過你兩件事,一件事是帶你遊湖,一件事是陪你賞燈。”

“遊湖算是實現過了再隔幾日便是上元,過了上元”

唇齒難啟,似割肉削骨一般艱難,緊咬了牙關,最後他還是說道:“過了上元,你想去哪兒,我都不再攔你。”!-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這般安然的重見,竟有些像兩個人當年初見時的情景,隻不過那時,她眼中有淚水,看自己時的目光,亦不會充著警惕。

這麼多年,崔枕安一直活在一個天大的騙局當中,可當大浪淘沙,千帆過儘,他才終意識到,至始至終純粹愛過他的那個人,唯有薑芙一人。

可正是這麼一個人,卻被他傷得體無完膚。

他混蛋透了。

在她身上所行所做,沒一件是對的。

一時感慨萬千,明明想要衝過去抱住她的念頭突破天際,卻還是止住了,因為他意識到,薑芙是實實在在的討厭他。

若非因著給她的父親正名,薑芙怕是死也再不會回來。

然,想同她說的話有千萬句,最後也僅是喉結上下一滾動,隻化成了一句,“薑芙。”

這兩個字,一如開了閘,薑芙唇角微啟,也終有了迴應,“我爹的事,我該感謝你。”

她因自己的小私心而賭了一把,賭崔枕安會不會管顧這件事,賭崔枕安會不會看在她的份上管這件事,然,事實證明,她好像贏了。

他不想聽薑芙這的這聲謝,他更想讓薑芙將他所有的一切權力都當成是理所當然的去用,毫無負擔的去用。

僅是一聲謝,崔枕安心便又涼了半截。

好在眼前煙霧縹緲,他坐於背光處,不至於讓自己看起來那般狼狽。

儘管鐘元勸告一直在他腦海中回現,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相比較起來,離開我,比在我身邊更能讓你開心是嗎?”

猶豫半晌,薑芙眼神有些遊離,就在她猶豫的這麼一小會兒時間裡,顯見著崔枕安的眼中浮起的期待。

細細想來,這段時日當真對他一點記掛都沒有嗎?

好像也全然不是。

偶爾看到花盆中的花葉會想到昔日自己摘葉子的情景,偶爾也會想起,自己從前最討厭擦頭髮,每每洗過發,都是崔枕安細細給她擦拭,她受傷時,他眼中流露的那些情感,總歸也會有一些是真的吧。

可是真真假假,薑芙已然不敢信了,從前縱是有甜,可他給的痛苦更多。

他騙過也哄過。

“是。”薑芙不願意去想那些,亦不願給他任何希望。

聽到這句肯定,先前他眼中露出的那點點期待,也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果然如此。

與他料想的一點錯都沒有。

心裡有根弦在緊緊的絞著他,當想愛的人離他越來越遠,那種發自心底的悲涼愴然,再一次勒緊他的喉嚨。

他突然輕笑一聲,眸子低下,望向自己的膝蓋,不讓她看到自己眼中葉脈似的紅絲,“薑芙,我丟過你一次,你也丟過我一次,雖然無法扯平,但你當初的感受,我體會到了。”

“有一個人告訴我,若再勉強你,隻怕你這輩子都會恨我。”

“我也知道,若非因著沈齊,你這輩子也再不想見我。”

他長吸一口氣,再次提目看向對面的人,“從前我答應過你兩件事,一件事是帶你遊湖,一件事是陪你賞燈。”

“遊湖算是實現過了再隔幾日便是上元,過了上元”

唇齒難啟,似割肉削骨一般艱難,緊咬了牙關,最後他還是說道:“過了上元,你想去哪兒,我都不再攔你。”!-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相關小說推薦


回到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