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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重見

棠意輕捏了薑芙的指尖兒,而後出了書房。

在路過路行舟身邊的時候,他將那捧紅梅放到了棠意的手上。

“方纔我見了聞會明,亦知你們此次來意,若不是你出了事,可還會回來?”

路行舟話中有歧意,聽起來不太友善,薑芙一時也不知如何作答。

她現在心裡焦灼,一到了京城片刻未歇便來路府,隻是為了早些見到那個人。

路行舟不急旁的,反而扭身坐到窗榻之下,明眼人皆瞧的出來,路行舟看向薑芙的目光不善,接著他又說道:“我竟沒想到,你去了黎陽。”

關於那日在山鳴關她一走了之的事,路行舟始終心存怨恨,“你可知,崔枕安險些死在山鳴關?”

那日的一走了之,是薑芙的臨時起意,絕非蓄意而為,合理卻不見得地道,這她清楚。

卻仍硬著頭皮道:“那不是我造成的。”

“可若不是為了護著你,他不會傷得那麼重,你可知,直到現在他的雙腿仍不能走路?”

這些日子以來,崔枕安日日被傷痛折磨,路行舟皆看在眼中,那是他自小的兄弟,旁人不心疼,他又如何能不在意?

“你護他心切,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把所有的錯都推在我頭上。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若真有錯,那就是當初我喜歡他,卻未看清他是什麼樣的人。”

“這回我回京,一是為了家父的事,二是也想同他做個了斷。如今在這世上,我已經沒有什麼牽掛了,我可以坦然面對一切。”

路行舟被她堵得啞口無言。細一想,本就是他們兩個人的事,自己無權過問,且說感情的事又哪裡是能說得通的。

自行發散了怨氣,使得路行舟冷靜下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又道:“他藉口養病這陣子閉門不出,實則他去了黎陽。”

眼見著薑芙眼中的震驚逐漸濃重,隨後變成釋然,果與她之前猜的不錯,能在那種情況之下救下她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隻是不曉得為何這次反而沒有露面,亦沒有急著將她抓回去,是換了什麼新花樣兒?

兩個人雖話不投機,可路行舟清楚,有些事他插手不得,於是又自窗榻上站起身來,朝薑芙一招手,“隨我來吧。”

雖年下未過,可太子府中一如往常,未掛紅結綵,看起來格外淒涼,倒比薑芙走之前還不如。

路行舟將薑芙與聞會名帶到太子府,來接應她的,竟是方柳。

方柳一早收到了薑芙回京的訊息,對此也沒什麼好吃驚的。

隻與路行舟交接了幾句,隨而還算客套的同薑芙道:“太子妃,請隨我來。”

這一聲太子妃讓薑芙心慌。

她早該不是了。

可求人辦事要緊,哪有那麼多好說的,隻隨著方柳朝前。

這一路

上,薑芙想了千種萬種面對崔枕安的場景,他或是會大發雷霆,或是會再像從前那樣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或是對她做更惡劣的事

即便如此,她也得硬著頭皮闖這一回。

上京一路便是忐忑,而今到了這裡,薑芙連腿腳都開始不聽使喚,她有些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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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她赫然驚覺,方柳並非帶著他們往長殿的方向行走,更不是往她從前所居之殿行走,這路

好像是通往府中暗牢的。

越往深處走,薑芙的臉色便越發不對,直到最後方柳果真將她帶到了暗牢門前。

薑芙說什麼也不肯走了。

方柳回頭看她,不明所以。

“芙兒”見她突然駐足,一直跟在身旁的聞會明不明所以,低聲喚她。

薑芙側頭同聞會明道:“聞叔叔,你在這裡等著我吧,我自己進去。”

“為何?”

未同他多解釋,她自己之前做了什麼她心裡清楚,這回這般回來,她就是提早做了打算的,也知後果。崔枕安讓方柳將她帶到這裡來,她便已經想到最差的結果了,不過細想聞會明好歹算是朝廷官員,崔枕安也不能拿他如何。

所有的事她自己承擔就好。

“方大人,請你帶路。”她當初曾來過這裡,知裡面黑暗難行。

聞會明自然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既到了京中,且聽薑芙如何說便如何是。

故地重遊,上一次來此,薑芙還是來看鐘元,時過境遷,換成了是她了。

這裡有上百種刑具,每隻刑具上都沾著血,她仍記得。

方柳隻燃了小小的一支燭火在前,時不時提醒她留意腳下,薑芙每踏出一步都心不在焉。

整個暗牢中似僅能聽見兩個人的腳步聲迴盪,卻聲聲震耳。

暗牢中黑暗深長,似如何也看不到儘頭,她覺著前路無望,她當真有些悔了。

行至最裡處一間刑室,方柳推開門,裡面燈火通明,在黑暗中行得久了,乍——一見這般光亮,便覺刺目,薑芙下意識的眯了眼,再睜開才瞧看清楚,在她正對面坐了一個人,那人即便背對著她,亦可一眼看清。

是崔枕安。

而他的對面,正吊著一個人,那人頭垂著,四肢像後配的,隻懸在身上似的,周身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容。

每每見他,總是這般場面,薑芙甚至已經習慣了。

方柳適時退下,還不忘將刑房的門關嚴。

一時間,這房中也隻剩下他們兩個,還有那個半死不活的陌生人。

薑芙心寒,她當初如何就覺著,應該來找他?

是因為他給許家翻案而給了她信心與勇氣嗎?是他做了這件事,讓薑芙覺著他還算個人嗎?

在入這刑房的那刻起,薑芙當真腸子都悔青了,以此人心性,下一刻被吊在上面的,將會是自己也說不定。

安然坐在前面的人,當然不知此刻薑芙的複雜心性,良

久,

他才啟唇道:“回來了。”

平靜無波,

似在閒話家常,讓人覺著,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不必回頭,僅聽腳步聲,崔枕安便知她現在應是何種表情,一千萬個不情願,不高興,不自在,或還是會恨得自己牙癢,既厭惡,卻又不得不回來。

“路行舟已然將事情都同我講了。”他亦未想到,薑芙不幸的童年,竟是由沈齊一手造成。

所有的事,好像皆是因得沈齊之手,一如當年薑家之事,一如當年薑芙嫁給他沖喜。

“如果不是因著沈齊,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回來?”

“是。”素來坦蕩,也沒什麼可騙的,她如實應下。

且聽前面那人輕笑一聲,良久才言,“原來你真是連騙我都不願意。”

其實薑芙從來不知,哪怕她說句軟話,哪怕是哄他的假話,崔枕安亦可照單全收。

可是她沒有,她連假言假語也不屑與他多說一句。

目光下移,薑芙看向他的雙腿,不同以往,他的腿上此刻搭著一張毯子,雖未見他面容,可薑芙清楚感到,崔枕安照比先前似瘦了很多。

“你”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薑芙又道,“那日在黎陽,我知是你派人救下我。”

避了黎陽一事未答,崔枕安側過頭來,僅用餘光看清她的身形,“你這次回京想要的是什麼?”

他語氣平靜的似換了一個人,這出乎薑芙的意料。

原本假設的東西皆不存在,他隻是平靜的問她想要什麼。

雖如此,薑芙仍舊十分謹慎的說道:“我想要沈齊的命”這是第一次,薑芙迫切的想要一個人的命,迫切的想要殺掉幾乎毀掉她一生的人。

為她家人報仇。

為此,她願意付出一切!

“好,我如你所願。”崔枕安正過面容,伸手指了前面那人,“你去看看他是誰。”

頭皮一炸,薑芙的目光很快又投在那人身上,莫非

一個強烈的念頭在薑芙腦海中徘徊,暫顧不得旁的,她大步上前去,還未到近前,便覺著那人周身泛著一股腐肉的氣息,身上傷口無數,隱隱有白粒在翻綻的傷口之上,似鹽。

正所謂傷口上撒鹽,要比用刑還要疼上幾倍不止。這人比遠瞧著還要慘烈些。

似聽到動響,一直垂著臉的人終顫著頭抬起臉,即便他臉上血痕無數,卻也是化成灰薑芙也認得他!

“沈齊!”她驚呼一聲,近乎同時,沈齊也認出她來。

“芙芙兒”

昔日無惡不作的姑父,如今成了階下囚,而當年被她全家苛待的侄女此刻在他看來,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芙兒救我!”沈齊近乎喊破了音,薑芙就是他眼前唯一的光亮,許是他腦子當真被打的傻了,竟覺著薑芙有本事有能力救他出去。

在這之前,薑芙如何也沒想到,她恨得咬牙切齒的沈齊,一早就丟妻棄女跑得無蹤的沈齊竟近在眼前!

一時想不通透,薑芙猛回頭看向椅中端坐之人。

四目相對,這是二人相隔了許久之後,第一次的對視。

崔枕安不若素日的殺戮森寒之感,眼中竟是薑芙看不懂的情緒。

因迴轉身猛了,她耳珠上的墜子搖幅巨大,“他怎麼會在這裡?”

“自你走後不久,仇楊便將他抓到了,”又是一聲輕笑,“抓到他時,他正躲在青樓裡逍遙。”

冷漠一如崔枕安,想到沈齊當初丟下妻兒逃了,亦是說不出的滋味。

雖那對母女並不值得可憐,可一想到他們,還是讓人覺著可悲。

一生不曾真心待人,自也不會被人真心對待。

突發感悟,套在他自己身上,反而更貼切了些。

“薑芙,你方纔不是說,想要他的命嗎?”崔枕安稍揚下巴,“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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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都不可能回來?”

“是。”素來坦蕩,也沒什麼可騙的,她如實應下。

且聽前面那人輕笑一聲,良久才言,“原來你真是連騙我都不願意。”

其實薑芙從來不知,哪怕她說句軟話,哪怕是哄他的假話,崔枕安亦可照單全收。

可是她沒有,她連假言假語也不屑與他多說一句。

目光下移,薑芙看向他的雙腿,不同以往,他的腿上此刻搭著一張毯子,雖未見他面容,可薑芙清楚感到,崔枕安照比先前似瘦了很多。

“你”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薑芙又道,“那日在黎陽,我知是你派人救下我。”

避了黎陽一事未答,崔枕安側過頭來,僅用餘光看清她的身形,“你這次回京想要的是什麼?”

他語氣平靜的似換了一個人,這出乎薑芙的意料。

原本假設的東西皆不存在,他隻是平靜的問她想要什麼。

雖如此,薑芙仍舊十分謹慎的說道:“我想要沈齊的命”這是第一次,薑芙迫切的想要一個人的命,迫切的想要殺掉幾乎毀掉她一生的人。

為她家人報仇。

為此,她願意付出一切!

“好,我如你所願。”崔枕安正過面容,伸手指了前面那人,“你去看看他是誰。”

頭皮一炸,薑芙的目光很快又投在那人身上,莫非

一個強烈的念頭在薑芙腦海中徘徊,暫顧不得旁的,她大步上前去,還未到近前,便覺著那人周身泛著一股腐肉的氣息,身上傷口無數,隱隱有白粒在翻綻的傷口之上,似鹽。

正所謂傷口上撒鹽,要比用刑還要疼上幾倍不止。這人比遠瞧著還要慘烈些。

似聽到動響,一直垂著臉的人終顫著頭抬起臉,即便他臉上血痕無數,卻也是化成灰薑芙也認得他!

“沈齊!”她驚呼一聲,近乎同時,沈齊也認出她來。

“芙芙兒”

昔日無惡不作的姑父,如今成了階下囚,而當年被她全家苛待的侄女此刻在他看來,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芙兒救我!”沈齊近乎喊破了音,薑芙就是他眼前唯一的光亮,許是他腦子當真被打的傻了,竟覺著薑芙有本事有能力救他出去。

在這之前,薑芙如何也沒想到,她恨得咬牙切齒的沈齊,一早就丟妻棄女跑得無蹤的沈齊竟近在眼前!

一時想不通透,薑芙猛回頭看向椅中端坐之人。

四目相對,這是二人相隔了許久之後,第一次的對視。

崔枕安不若素日的殺戮森寒之感,眼中竟是薑芙看不懂的情緒。

因迴轉身猛了,她耳珠上的墜子搖幅巨大,“他怎麼會在這裡?”

“自你走後不久,仇楊便將他抓到了,”又是一聲輕笑,“抓到他時,他正躲在青樓裡逍遙。”

冷漠一如崔枕安,想到沈齊當初丟下妻兒逃了,亦是說不出的滋味。

雖那對母女並不值得可憐,可一想到他們,還是讓人覺著可悲。

一生不曾真心待人,自也不會被人真心對待。

突發感悟,套在他自己身上,反而更貼切了些。

“薑芙,你方纔不是說,想要他的命嗎?”崔枕安稍揚下巴,“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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