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雲鶴台是九仙山最好的風景之地,山峰之頂,群山重疊,波濤起伏,遠山近嶺迷迷茫茫,舉目顧盼,千山萬壑。
旭日東昇之時,天邊鍍了一層金子,接著橘紅色的光普照大地山間,雲層被燒的幾欲落淚的火紅。
最愛睡懶覺的南宮翊今日特意早起。
雲鶴台是慕容軒平時最愛練劍和賞風景的地方,時光重回,這還是南宮翊第一次來到這兒,他不禁又出了神。
當時南宮翊十四歲,慕容軒十六歲。
————
慕容軒在雲鶴台上練劍,一招“寂滅”乾淨利落動作宛若遊龍,帶著踏破山河的氣勢與決然,颯颯劍風掃落滿樹桃花,花瓣撲簌簌地往下落。
“誰?出來!”
桃樹上的人正看的入迷,此時劍氣來也,嚇得他從樹上摔了下來。
“哎呦!”
慕容軒聽著聲音耳熟,便收回佩劍向著他走來,嘴裡嗔怪道:“鬼鬼祟祟,又在偷看。”
南宮翊灰溜溜的爬起來,偷偷瞟了他一眼,看見他沒生氣於是大著膽子笑嘻嘻道:“對不起嘛,哥哥練劍的時候好帥啊我一下子被你迷的神魂顛倒。”
“油嘴滑舌,嶽明鏡教你的?”慕容軒說話間嘴角彎了彎。
南宮翊道:“本來就是嘛。”
“這會兒是你的選修課,你不去上課在這兒乾嘛?”慕容軒忽然想到了什麼,隨即有些生氣道。
“我……我昨晚睡得有些晚,打瞌睡被夫子趕出來罰站,我想了一下他不可能再讓我進去,我就來找你了。”南宮翊羞愧道。
慕容軒鼻息一重,“他要是發現你人沒在會扣學分的!”
“哥哥別生氣了,吃糖會開心的。”南宮翊掏出一把糖遞給他。
南宮翊特別喜歡吃甜食,整天不吃飯都行,可慕容軒從來都不喜甜食。
“我不愛吃。”慕容軒果斷回絕。
南宮翊神色一暗,耷拉著腦袋說道:“好吧……”
“其實……偶爾吃一下也沒什麼……”慕容軒還是軟下心來,吃了一顆。
南宮翊抬眸如水一般,帶著淺淺的笑意,溫潤如玉令人倍感溫馨,憑空生出一絲親切之感。
慕容軒一怔,感覺一縷光流進他的心中。
南宮翊嚷嚷著,“哥哥你日後守護蒼生,我也要和你一起守護!我要做最厲害的散修!”
慕容軒清清冷冷的看著他,嘴角揚起笑容:“這麼懶要當睡神嗎?”
南宮翊看見慕容軒笑了,心裡不知為何有些癢癢,他笑道:“那我還可以站神。”
慕容軒搖搖頭歎道:“是不是我打怪的時候你就出去站著引他們過來。”
“太可怕了,要是把我吃了怎麼辦?”南宮翊立馬慫了,害怕道。
慕容軒卻堅定道:“有我在不會的,我會一直保護你別人都別想傷害你。”
南宮翊怔愣,這是他第二次許下這個諾言,也許從那時起南宮翊就對他動了情念,這一生眼裡心裡都容不下別人了。
“哥哥你長的好好看,我最喜哥哥了。”
慕容軒臉色一紅彆扭道:“膚淺。”
南宮翊歪頭想了想,“哥哥好厲害,就像人間所說的蓋世英雄,我因為這個喜歡哥哥總行了吧。”
慕容軒:“隨便你。”
————
那個時候慕容軒表面上冷冷清清的,但南宮翊知道慕容軒隻是不善於表達,對他的好都用行動證明出來了。
可沒過多久,慕容軒就狠心把他推下池中想要淹死他,那是慕容軒和高勤第一次露出真面目。
再後來是變本加厲,南宮翊最終被他折磨地隻剩下恨了,可高勤又大發慈悲地說出真相時,他甚至快要瘋了,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玩笑呢?
南宮翊抽回思緒,爬了幾步台階,此時一抹紅影映入眼簾,那人正等著日出。
南宮翊又走了幾步,快要到雲鶴台時,這才發現他旁邊已經有人了。
又是高勤……
南宮翊狠狠嚼著這個名字。
南宮翊腳步頓了頓,心裡面一萬個不平衡,酸澀,還有一些嫉妒?
對!他是嫉妒的,他真的恨死高勤了,憑什麼他能這樣糟蹋慕容軒的真心?
南宮翊又一次隻能遠遠的看著,他想一下子衝過去扇高勤一巴掌,然後告訴慕容軒這個人口蜜腹劍,傷你,利用你……
當然這一點都行不通。
慕容軒這時看到了南宮翊,他有些詫異道:“難不成被奪舍了,你平日不是恨不得睡到午時才肯起來嗎?這可不像你。”
南宮翊臉色一紅,愧赧道:“以後不會睡懶覺了。”
南宮翊眨了眨眼,看來今日慕容軒心情甚好,竟然和他開玩笑了。
“我先回去了。”慕容軒對著高勤道。
高勤蹙眉:“好……”
南宮翊上下看了高勤一眼,接著和慕容軒回紫竹林了。
“……”高勤咬著牙已經無法用什麼言語表示自己的憤怒了。
2
幾天後,九仙山組織了第一輪試劍大會。
試劍場。
分組對招時,南宮翊與高勤剛好分到了一組,戰場與觀場距離很遠,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高勤也卸下了平時的偽裝,他表情冷漠,眼神卻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南宮翊一番漠視,不過他察覺到高勤臉上有些蒼白,想必是長時間靈力的消耗。
兩人敷衍行禮後便各自拔劍出招,高勤淩空飛起一劍刺向他,劍若寒霜,周身銀輝。
南宮翊手持劍橫在胸前硬生生接住了,雙劍相碰擦出了火花。
南宮翊用力與他對抗著,騰出左手打在高勤的手腕上,見他吃痛趁機一個後空翻,刷地亮開一套行雲流水的招式。
高勤嘴角一揚不屑的接住招式並打出了上風,那劍像一條銀蛇繞著他上下翻飛,不給一絲還手的餘地。
南宮翊不著急,持劍緩若流雲,疾若閃電,劍過之處,習習生風。
這下輪到高勤目瞪口呆,他騰空翻轉躲去致命一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手用靈氣震到劍柄化解了他的攻擊。
接著南宮翊再次進攻。
這一次劍氣來的太快,高勤根本來不及聚靈氣,無法全力抵抗,直接把他震下去了。
南宮翊心裡終於有一絲痛快,他神色擔憂的跑到高勤面前,抓住他的手將人扶起,“師兄,你沒事吧?”
高勤臉色鐵青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如千萬隻螞蟻啃食,氣的他青筋暴起,見大長老走過來又無處發火。
他用力甩開了南宮翊濕潤的爪子,手掌厭惡地擦了擦手背,怒氣占滿了神經,卻絲毫沒察覺到手背上的香味。
南宮翊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裡,嘴角淺淺一笑。
“你們兩個太胡鬨了!如果這不是切磋你們是不是真的要打個你死我亡了?”大長老氣的唇色發白,見人沒事也不好發怒。
“師尊,您別生氣,我們下次注。”南宮翊低著頭認錯。
高勤咬著唇也接著認錯:“師尊弟子知錯。”
“試劍隻是為了切磋、增益、點到為止,再犯者一律取消比賽資格!”大長老拂袖掐一個瞬移術回到了座位。
一場場比試彈指一瞬,直到慕容軒進場。
“沒想到與哥哥對立的是玄師兄。”南宮翊笑道。
慕容明有些疑惑,“此話怎講?”
“哥哥平時勤苦修煉,修為遠遠在他之上。”
“是嗎。”慕容明尬笑。
羅芙一指彈在他額頭上,道:“你這些年時常閉關,哪有時間關心兒子?”
慕容明額頭吃痛小聲道:“是是是,媳婦兒說得對,是我忽略了兒子。”
而戰場上慕容軒纔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與玄成羽四目相對,彷彿此刻是血雨腥風的戰場,飛沙走石,刀槍相對。
玄成羽瞪著慕容軒連行禮都沒做,等令下持劍衝來。
慕容軒壓根就沒理會他這些舉動,畢竟他從來都不與狗計較。
連過幾招,一直處於不溫不火的平手狀態,玄成羽劍意殺伐,慕容軒明顯有些退讓之意。
“我仰仗我父親又怎麼樣,不像你不知道被罰了多少次,他可曾信過你?”玄成羽一邊嘲諷,一邊倔強地想要討回之前被踩在腳下的自尊,於是出手更加狠厲。
慕容軒頓了一下,一抹火藥味在心中亂竄,可他也沉得住氣,面對玄成羽的諷刺他也隻當是畜牲在叫。
霎那間,隻見兩隻劍撞出火花滿天飛濺,殺的是紅霜亂舞。
“這是在乾什麼?幾招見血,非要拖到現在!”慕容明有些看不下去了。
不光是他其餘人也看出來了,輿論著。
“慕容師兄明顯有些退讓之意,這玄師兄咋還一副殺氣淩淩要吃人的強勢進攻……”
“你還別說,他急於求成,招式都亂了!”
慕容軒被他的殺意激怒了,縱身一躍,身法迅速,劍招更疾,片刻間已攻出十餘劍,一式接一式,一招疾一招,絲毫不見停頓。
玄成羽隻覺身前劍影火紅,似有紅蓮業火綻放,慌亂驚恐間看見慕容軒手中長劍在空中一劃,紅色劍氣眨眼間向他擊來。
“啊!”玄成羽被劍氣震出幾丈遠,滾在地上爬不起來,好在慕容軒下手有輕重,沒怎麼受傷。
眾人弟子埋著頭竊竊私語,皆是嗤笑。
“慕容師兄是什麼修為他難道不清楚?惹他乾什麼,輸的這麼難堪。”
慕容軒落地,掃了他一眼,聲音冷如九月寒霜,眼眸灼燒如地獄岩漿,鄙視道:“你犯規了,玄師叔修為高深,你作為他的兒子怎能如此不思進取,儘動一些歪心思,都這樣了你還是打不過我……”
聲音響徹整個試劍場,依舊是那麼高傲,放肆。
這不點名指桑罵槐嗎?
眾人皆知,但也隻是在心裡竊笑。
“天哪,大長老都說了點到為止,玄師兄怎麼還犯啊,多虧了慕容軒讓著他。”
“就是就是,不過慕容師兄好霸氣啊!好帥!”
“玄成羽犯規,取消比賽資格,校規一百遍!一年內不得參與任何比賽!”嶽明鏡搶先一步責罰,望見怒目圓瞪的玄冥,以及氣的重重呼氣的大長老,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玄成羽木愣的坐在地上,看著慕容軒遠去的背影,頓時殺心四起。
他衝上前去將慕容軒的抹額扯了下來。
慕容軒轉過身看向玄成羽,臉色驟然钜變,驚恐地吼道:“你乾什麼!”
剛說完周身的煞氣爆發在空中,玄成羽差點被煞氣震出內傷,還好高勤及時過來將他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煞氣反覆在慕容軒體內衝撞著,彷彿被關押著的凶獸,餓到極致想要衝破阻礙物尋找他的獵物。
慕容軒抱著頭痛苦不堪。
玄成羽惡狠狠的看著他,恨不得他立馬被煞氣吞噬。
【別掙紮了,他們怎麼當初怎麼羞辱你的你忘記了?】
【你看看,他現在還在盼望你死。】
【你天生煞氣,修仙不適合你!成魔吧!】
“滾開……”慕容軒擰著眉頭悶聲道,可身體一下子承受不住這麼多煞氣,直接暴走。
慕容軒眼眸猩紅,撿起地上的劍衝著玄成羽殺去。
“既然這麼想死,我成全你好了!”
事發突然,南宮翊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心裡惶恐不安,難道慕容軒前世死於今日?
不可能!不會的!前世根本沒發生過這些!
他要阻止這一切!
“別過去!”慕容明攔住他。
南宮翊正疑惑的回頭,隻見慕容明早已沒了身影,而戰場上出現一抹黑影逐漸成人形,慕容明閉眼念訣施展著法術注入慕容軒體內。
慕容軒掙脫了他的束縛,又是一劍刺了過去,玄成羽這才察覺危險,嚇得腿都軟了。
高勤知道事情嚴重到無法收回的地步了,之後隻能硬著頭皮撐著,他拿劍和慕容軒對拚。
可高勤哪能是煞氣附體慕容軒的對手?
身上直接中了一劍。
“高勤!”玄成羽瞪大雙眼,眼淚都要嚇出來了。
高勤一把擒住慕容軒的手腕將劍拍掉,一把抱住他,道:“你清醒一點,如果你今日殺了人,往後你便是罪人了,你難道想變成這樣嗎?”
慕容軒眼神微微一動,恢複些意識,可隨後又想起那些人的質疑辱罵,心頭的恨意又湧了上來。
“已經不重要了!”
慕容軒一把推開了高勤,這一掌直接給高勤打出內傷。
他再次撿起劍,衝著玄成羽走去。
千鈞一髮之際,慕容明終於結好了陣法,鐵鏈紛紛像毒蛇一般拴住了慕容軒的雙手和腰。
“放開我!”慕容軒奮力掙紮著。
“慕容軒,你冷靜一點,這隻是煞氣而已,既然在你體內,掌控者就應該是你,而不是你被它掌控!”慕容明施法加強了陣法。
“阿爹……”慕容軒眼底恢複一絲清明。
慕容明心中驚喜,他立馬應了一聲。
“阿爹……我所作所為問心無愧……是他們先這麼對我的,我不壞!我真的不壞!”慕容軒掙了掙鐵鏈。
“我知道,我知道!”慕容明著急回答著,生怕自己慢了一秒慕容軒就聽不到了。
慕容軒卻是冷笑了一下,“你現在這麼說,是為了敷衍我不要受控製,其實你是違心的對吧?”
“不是!”慕容明焦急道:“軒兒,是阿爹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對你過分苛刻,我隻是怕你被煞氣控製,阿爹錯了……”
慕容軒怔神片刻,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又或者他一直等著這個道歉等得都出現幻覺了。
慕容軒喃喃道:“我沒聽清……”
慕容明不厭其煩的重複著。
慕容軒眼皮抬了抬,一股酸勁直沖鼻子,眼前也被水霧染的模糊
眾人弟子埋著頭竊竊私語,皆是嗤笑。
“慕容師兄是什麼修為他難道不清楚?惹他乾什麼,輸的這麼難堪。”
慕容軒落地,掃了他一眼,聲音冷如九月寒霜,眼眸灼燒如地獄岩漿,鄙視道:“你犯規了,玄師叔修為高深,你作為他的兒子怎能如此不思進取,儘動一些歪心思,都這樣了你還是打不過我……”
聲音響徹整個試劍場,依舊是那麼高傲,放肆。
這不點名指桑罵槐嗎?
眾人皆知,但也隻是在心裡竊笑。
“天哪,大長老都說了點到為止,玄師兄怎麼還犯啊,多虧了慕容軒讓著他。”
“就是就是,不過慕容師兄好霸氣啊!好帥!”
“玄成羽犯規,取消比賽資格,校規一百遍!一年內不得參與任何比賽!”嶽明鏡搶先一步責罰,望見怒目圓瞪的玄冥,以及氣的重重呼氣的大長老,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玄成羽木愣的坐在地上,看著慕容軒遠去的背影,頓時殺心四起。
他衝上前去將慕容軒的抹額扯了下來。
慕容軒轉過身看向玄成羽,臉色驟然钜變,驚恐地吼道:“你乾什麼!”
剛說完周身的煞氣爆發在空中,玄成羽差點被煞氣震出內傷,還好高勤及時過來將他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煞氣反覆在慕容軒體內衝撞著,彷彿被關押著的凶獸,餓到極致想要衝破阻礙物尋找他的獵物。
慕容軒抱著頭痛苦不堪。
玄成羽惡狠狠的看著他,恨不得他立馬被煞氣吞噬。
【別掙紮了,他們怎麼當初怎麼羞辱你的你忘記了?】
【你看看,他現在還在盼望你死。】
【你天生煞氣,修仙不適合你!成魔吧!】
“滾開……”慕容軒擰著眉頭悶聲道,可身體一下子承受不住這麼多煞氣,直接暴走。
慕容軒眼眸猩紅,撿起地上的劍衝著玄成羽殺去。
“既然這麼想死,我成全你好了!”
事發突然,南宮翊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心裡惶恐不安,難道慕容軒前世死於今日?
不可能!不會的!前世根本沒發生過這些!
他要阻止這一切!
“別過去!”慕容明攔住他。
南宮翊正疑惑的回頭,隻見慕容明早已沒了身影,而戰場上出現一抹黑影逐漸成人形,慕容明閉眼念訣施展著法術注入慕容軒體內。
慕容軒掙脫了他的束縛,又是一劍刺了過去,玄成羽這才察覺危險,嚇得腿都軟了。
高勤知道事情嚴重到無法收回的地步了,之後隻能硬著頭皮撐著,他拿劍和慕容軒對拚。
可高勤哪能是煞氣附體慕容軒的對手?
身上直接中了一劍。
“高勤!”玄成羽瞪大雙眼,眼淚都要嚇出來了。
高勤一把擒住慕容軒的手腕將劍拍掉,一把抱住他,道:“你清醒一點,如果你今日殺了人,往後你便是罪人了,你難道想變成這樣嗎?”
慕容軒眼神微微一動,恢複些意識,可隨後又想起那些人的質疑辱罵,心頭的恨意又湧了上來。
“已經不重要了!”
慕容軒一把推開了高勤,這一掌直接給高勤打出內傷。
他再次撿起劍,衝著玄成羽走去。
千鈞一髮之際,慕容明終於結好了陣法,鐵鏈紛紛像毒蛇一般拴住了慕容軒的雙手和腰。
“放開我!”慕容軒奮力掙紮著。
“慕容軒,你冷靜一點,這隻是煞氣而已,既然在你體內,掌控者就應該是你,而不是你被它掌控!”慕容明施法加強了陣法。
“阿爹……”慕容軒眼底恢複一絲清明。
慕容明心中驚喜,他立馬應了一聲。
“阿爹……我所作所為問心無愧……是他們先這麼對我的,我不壞!我真的不壞!”慕容軒掙了掙鐵鏈。
“我知道,我知道!”慕容明著急回答著,生怕自己慢了一秒慕容軒就聽不到了。
慕容軒卻是冷笑了一下,“你現在這麼說,是為了敷衍我不要受控製,其實你是違心的對吧?”
“不是!”慕容明焦急道:“軒兒,是阿爹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對你過分苛刻,我隻是怕你被煞氣控製,阿爹錯了……”
慕容軒怔神片刻,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又或者他一直等著這個道歉等得都出現幻覺了。
慕容軒喃喃道:“我沒聽清……”
慕容明不厭其煩的重複著。
慕容軒眼皮抬了抬,一股酸勁直沖鼻子,眼前也被水霧染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