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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乎地32樟 群青殿中地龍吟 1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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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群青殿中的龍吟(1)

米蘭大教堂深處的小禮拜堂,中央矗立著聖母像,通道兩邊是一座座精美的石棺。

天主教的習俗允許身份尊貴的信徒葬在聖堂裡面,方便後世子孫前來拜祭。這些大理石方棺裡都裝著大人物的骸骨,方棺下方刻著他們的姓名和生卒年月,有些棺蓋上還刻著逝者的形象。其中最新的那具石棺用晶瑩的白色大理石製成,棺蓋上雕刻著身披素紗長袍的年輕女子。為了避免逝者的容顏被外人所知,雕刻師特意為她刻上了面紗,但即使這樣都無法阻止眾多無關的祭拜者在這具石棺前駐足,讚歎那容顏的美好,感慨生命的易逝。

石棺側面用黃金書寫著死者的生卒年月和姓氏,她的姓氏是非常罕見的古爾薇格,去世的時候年僅二十六歲。曾有好事者查過她的背景,想知道這位貴女出自哪個家族,但一無所獲,隻知道她的葬禮由羅馬教宗親自主持,極儘哀榮。她的石棺前永遠供奉著新鮮的橘子花,石棺四角的燈火從不熄滅,但沒人見過她的親人前來悼念。因為悼念者來的時候,這間小禮拜堂就會成為臨時的禁區,即使某人的祖先也葬在這裡,他也隻有在門外靜靜地等候那位悼念者完成他的儀式。

愷撒在棺蓋上放下一束白花:“今天下雨,路上很難開,抱歉來晚了。”

他拿出一柄小刷子開始清掃碑文,即使這樣做毫無意義,因為那座石棺根本就一塵不染,但這就是他的儀式。

“這幾年米蘭越來越冷了,據說是厄爾尼諾現象……工作還是老樣子,處理不完的郵件,見不完的人,我感覺我在辦一家金融公司……前幾天我想過要養條狗,但帕西說養狗不遛狗等於生小孩不養小孩,我想想覺得還是算了……以前跟我一起玩帆船的那個女孩瑪德琳娜昨晚來找我,說她決定要跟我私奔,還詛咒發誓說我十五歲時答應過要帶她私奔,我覺得我沒說過這種話,但也可能是我的法語不太標準讓她誤會了……”

愷撒從不在別人面前露出這絮絮叨叨的一面,唯獨跟母親。

母親的葬禮也是在這間禮拜堂裡辦的,因為她給加圖索家生下了寶貴的繼承人,所以葬禮規格極高,但在葬禮結束後家族舉辦了小型的答謝會,答謝會上大家喝著香檳聊得很愉快,好像這件事還挺值得慶祝的。當晚愷撒帶著汽油衝入答謝會的會場,當了一次縱火犯,他跟家族的裂痕就是從那時正式開始的,

他是母親唯一的祭拜者,每年的忌日都不曾錯過,心情特別好或者特別不好的時候也會來。

清掃完畢後,他在石棺前半跪:“媽媽,我快結婚了,一切都很完美,隻可惜你不能參加我的婚禮。”

靜了一會兒他又說:“等我們結了婚我就帶她來看你,我覺得你會喜歡她的。”

其實這些都沒必要說,他相信母親在天空裡看著他,知道他做的所有事,也看過他喜歡的女孩。

以加圖索家一貫的家教,他本該長成某種類型的混蛋,站在金字塔的頂端鄙視所有人,跟種馬老爹一樣周遊世界睡姑娘,可母親曾經說,即使有一天她不在人世間了,也會在天上看著愷撒,所以愷撒不敢做壞事,生怕做了壞事會被母親看到。

他說了很長時間,把能想到的事都說了,最後他說:“媽媽,我很愛伱,也很想你,你走了以後,我經常害怕。”

他站起身來,俯身親吻了雕像晶瑩如玉的雙手,轉身離去。

他剛走出米蘭大教堂,銀色的阿爾法·羅密歐轎車就咆哮著駛來,側滑著停在門前。帕西·加圖索推門下車,微微鞠躬,標準的西裝暴徒。

他以前是弗羅斯特的秘書,隻是受弗羅斯特的指派為愷撒提供服務,如今已經成了愷撒的專職助理。

從卡塞爾學院畢業後,愷撒加入了執行部的意大利分部。意大利分部等於加圖索家的自治領地,比起學院本部的命令,意大利分部的成員們更在意的是加圖索家的想法,縱然愷撒不過是個新人,卻儼然是意大利分部的最高負責人,各種事務都會向他彙報,這就需要一位高效儘責的助理來幫他分擔壓力。除此之外帕西還管理著愷撒名下諸多的房產,銀行賬戶,還得維護那支由跑車和摩托組成的龐大車隊——雖然愷撒已經不太碰這些昔日的玩具了。

對意大利分部的人來說,帕西就像是愷撒的分身,即使愷撒失聯,隻要有帕西坐鎮,那麼意大利分部依然可以照常運轉。

“我是來祭奠的,你卻好像趕著送葬。”愷撒微微皺眉,“出什麼事了麼?”

他如今對帕西說話通常都很禮貌,但今天是母親的忌日,他不想被公事影響心情。

“修道院傳來訊息,昨天夜裡陳小姐自行離島,還留了一封信給你。”帕西將密封好的白色信封遞給愷撒,“我想還是你親自拆開為好。”

愷撒撕開信封,抽出一張普普通通的白色便箋,筆跡灑脫不羈,甚至可以說有點醜,確實是諾諾的風格。

致我親愛的愷撒:

忽然告別或許讓你覺得有點意外,但忘記了哪位詩人說的,人生中總是充滿了意外。

你說過你自己是艘船,航行了很多片海,最後來到我這片海上,忽然就厭倦了遠航,隻想放鬆纜繩在夕陽下隨波起伏。

其實船在找它的海,海也在等它的船。

如果我真的是海的話,非常感謝跟你的相遇,因為大海等到了屬於它的那片白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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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船長帽的年輕人站在船頭,靠在桅杆上。

但船已經環遊了全世界,而海永遠都隻停留在原地,在同一片天空下潮漲潮落。海沒有去過其他地方,海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很想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所以就想出去一下。

或者說,這次換你是海,而我是船。請等著我,給我一些時間,你會看到白帆返回,穿著婚紗的女孩站在船頭,戴著白色的船長帽。就像你航向我的那時候。

你的,

陳墨瞳

愷撒什麼都沒說,摺好信遞還給帕西。

“信裡說了什麼?”帕西問。

“信在你手裡,想知道的話為什麼不打開看看?”

帕西讀完了信,微微皺眉:“看信裡的意思,難道陳小姐是對家族為她規劃的人生不滿意?”

“信不是諾諾寫的,那麼風騷的文風,應該是芬格爾的手筆。我可沒必要研究芬格爾的心意,那是一條變色龍。”

帕西又重讀了一遍,他的中文也算不錯,但委實說並未能讀出其中的風騷,還覺得文筆頗為動人。

“諾諾不會給我寫這種信,如果你能那麼容易地聽到她的心裡話,那她也不是諾諾了。”愷撒閃身坐進車裡,“今天早晨的訊息,芬格爾把學院派去調查他的傢夥給涮了,就在馬耳他附近的海面上。芬格爾去了金色鳶尾花島,路明非應該也去了。對諾諾來說,那是她的小弟,小弟出了事,她是一定會管的。”

阿爾法·羅密歐行駛在米蘭城外的高速公路上,去往愷撒位於羅馬的辦公室。

時值春天,原野間生長著茂盛的迷迭香和鼠尾草,愷撒喝著一杯威士忌,深紫和淺紫的花海在車窗外一掠而過。

他確定那封信是芬格爾寫的,甚至能想到芬格爾撓著肚皮揣摩女孩心思的神情,但也許諾諾真的不太喜歡自己給她安排的人生?

愷撒其實也有點矛盾,他最初喜歡上諾諾的時候,她是一隻自由自在飛過天空的紅鳥,野喳喳的。可當他想擁有她的時候,她就不得不變成某種意義上的家雀。那你到底是想緊握一隻紅鳥在手中好保護她,還是寧願看著她野喳喳地到處飛呢?

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儘:“先去先賢祠!我得跟老頭子們聊聊!”

----------

先賢祠,群青殿,明亮的陽光從上方照射下來,像是開天辟地時的第一道光。四壁都沒有窗,照明全靠鏡子般的大理石地面反光。

弗羅斯特恭敬地站在台階下,台階上的圓桌旁端坐著加圖索家的長老們,他們都穿著白袍,莊嚴得像是從羅馬史中走出來的皇帝。

加圖索家所說的先賢祠,並非是巴黎的那一座,而是羅馬郊外的一處莊園,但對整個意大利分部來說,那都是一個類似神廟的地方。

古羅馬時期,這片土地上確實有一所神廟,後來坍塌了,加圖索家買下了神廟的遺蹟和周圍的土地,把它重建成一座精緻的莊園。中央建築物沿用了當年那座神廟的立柱和部分牆壁,外面是極其樸素的石灰岩,內壁卻漆成純正的深藍色,因此被稱為“群青殿”。

加圖索家的老人們居住在先賢祠裡,據說他們中最老的已經活了300多年,遠遠超過人類的壽命上限。他們在家族事務中扮演著類似先知、賢者的身份,平時超然物外,可每當有大事發生,家族的決策者們就會驅車前往先賢祠,等待這幫祖宗的訓示。

48個小時前,這些長老還不是現在的模樣,他們躺在鋁合金打造的低溫箱裡,從觀察窗看進去,他們的身體就像是古樹化石,慘白多瘢,肌肉萎縮得厲害,乾燥的皮膚像是直接包裹在骨骼表面。加圖索家的醫生們綜合了現代醫學和巫醫術,發明瞭這套延壽辦法,其實是類似龜息法的長期休眠。

昂熱遇刺的訊息傳到羅馬,弗羅斯特立刻召開了家族會議,決定喚醒老人們。整個喚醒過程持續了48個小時,醫生們先升高他們的體溫,再注入血液和組織液,肌肉和皮膚像是吹氣那樣飽滿起來,接著在富氧環境中開箱,醫護人員扶他們坐起,拍打後背,讓他們吐出積在喉嚨裡的黏痰。等體內的激素水平漸漸恢複後,他們少量進食沐浴更衣,步入群青殿,坐在圓桌邊聽取弗羅斯特的彙報。

弗羅斯特簡明扼要地講了眼下的危機,昂熱遇刺、龍骨被盜、執行部寄予厚望的年輕人是嫌疑人,而且他疑似尚未覺醒的龍王。

“聽說陳墨瞳離開了金色鳶尾花修道院?”老人們中的為首者問。

這些老人都曾有自己的名字,但入住先賢祠之後他們就放棄了原先的名字,隻用代號稱呼,為首者的代號是阿爾法。

弗羅斯特曾經數次拜謁群青殿,但每次都隻有阿爾法說話,其他老人就像泥塑木雕似的,不說話也沒表情。

“是的,這是昨夜發生的事,我們已經派人去金色鳶尾花島覈實情況,本想稍後再做彙報。”弗羅斯特說。

“對於家族來說,血脈的傳承是第一要務。”阿爾法似乎是看出了弗羅斯特的疑惑,“所以我們先過問這件事。”

“明白。”弗羅斯特說。

但他還是沒明白,老人們剛剛被喚醒,是誰搶在他之前彙報了諾諾失蹤的事。

“昂熱引入老家族的代表,肯定是針對我們的。”阿爾法淡淡地說,“像貝奧武夫那麼強硬的人,一旦自己坐在了學院的會議桌邊,就會跟我們分道揚鑣。昂熱倒下之後,加圖索家就是學院裡最強的勢力,我們會成為眾矢之的。但這沒什麼,國王就是要承受來自四方的明槍暗箭,因為他擁有國家,而不止他一個想要擁有國家。”

“是!很多人都誤解了昂熱,他一直都是個善於弄權的人。”弗羅斯特說。

“人類無法充分地利用康斯坦丁的龍骨,龍王才懂得它的價值,最想要得到它的人也是龍王。無論是誰偷走了龍骨,要麼他是龍王,要麼他的背後站著一位龍王。”阿爾法分析這件事的語氣就像是小賊從他的花園裡偷走了一株名貴的植物,雖然很珍貴,但也還是一株植物那麼點大的事。

“是!”弗羅斯特剋製著心中的驚悚。

“當初我們和學院達成協議,康斯坦丁的龍骨學院和加圖索家各持有一半,加圖索家持有的那一半龍骨就在先賢祠後面的青銅墳墓中。那個人既然能壓製昂熱,那麼我們也擋不住他,龍骨應當儘快被轉到安全的地方去。”阿爾法說,“應急方案早就擬定了,你照著執行就可以了。”

“是!我們立刻啟動!”弗羅斯特心悅誠服。

老人們剛剛甦醒,就已經展現了廣博的學識和強大的邏輯推理,弗羅斯特研究了幾天的事情,阿爾法用幾句話就講清楚了。

弗羅斯特已經是個老人了,但在這群真正的老人面前,他還像個未經世事的孩子,隻能連聲應諾。

群青殿的門被人一把推開,愷撒大步走了進來,還穿著那身祭奠母親的素色禮服。他遠遠地站住了,冷眼看著長老們。

“愷撒,你不該這麼闖進來!我們在談很重要的事!”弗羅斯特急忙上前阻攔。

阿爾法看了愷撒一眼:“去吧,弗羅斯特,做好你的事,讓我們和愷撒單獨聊聊。”

弗羅斯特本能地服從了阿爾法的命令,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在場的所有人都姓加圖索,弗羅斯特甚至號稱龐貝之下的家族二號人物,但他深知自己跟這群老人還有愷撒之間存在天然的鴻溝。他是給家族辦事的人,而那些人是家族的首腦,或者說那些人加在一起算是家族的大腦,而弗羅斯特就隻是手指。

阿爾法站起身來,緩步走下台階來到愷撒面前,慈祥地笑笑。愷撒愣住了,阿爾法的反應跟他想的截然不同。

來這裡的路上他已經讓帕西調出了家族的既往資料,想知道以前有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事,家族又是怎麼處理的。

在元老們眼裡加圖索家是新家族,在混血種世界裡崛起也不過百餘年的曆史,但可以考證的家族史卻有上千年,期間的家主超過四十位,按說總會出現那麼幾個“不守婦道”的主母。可出乎愷撒的預料,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發生,四十多位家主對應上百位新娘,新娘們無不歡欣地嫁進了加圖索家,努力地生育優質的後代。

愷撒起初迷惑,繼而驚恐。沒有記錄的事情未必沒有發生過,而是那些新孃的名字被抹掉了,連人帶名字,徹底抹殺!

畢竟對這種混血豪門來說,無論名譽還是血統純度都是大事,在這方面老傢夥們可能是零容忍。

所以他繃緊了渾身的肌肉,氣勢洶洶地來到這裡,準備挑戰高高在上的老傢夥們。

“被感情困擾了麼?“阿爾法輕描淡寫地說,“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難解的命題,你執著於一段感情的時候,往往是你還不真正瞭解對方的時候,感情的魅力也正在於此。用航海來舉例的話,感情不是那塊壓艙的石頭,感情是伴你航行的風。”

“駕船的人信任風,風是他們的朋友!”愷撒冷冷地說。

“折斷桅杆的往往也是風。”阿爾法歎息,“你來這裡是不是要告訴我,如果我們逼你在家族和陳墨瞳之間做選擇,你會選擇她?”

“我向她求婚的時候,可沒有征得家族的同意!所以那是我的婚約,跟家族無關!”

“那麼隻有家族讓步了,你的婚約照舊。”阿爾法拍拍愷撒的肩膀,“隻要我們確定她的貞潔未受汙染,那麼你的婚禮將如期舉行。”

阿爾法把一枚白色的信封遞給愷撒:“猜到你會來,所以我們為你準備了一件小禮物,我們希望你能善用這件東西。”

愷撒捏了捏信封,猜出了信封裡裝的是什麼,神色微變。

這哪裡是一件小禮物,這東西雖不敢說是世界的權柄,卻也是混血種世界裡人人覬覦的東西。

“你已經長大了,是時候扛起家族的責任了,”阿爾法溫和地說,“去吧。”

阿爾法隔窗目送愷撒和帕西的背影,直到兩人走出他的視野,這纔回過頭來。長老們也整齊地轉過頭來,凝視著阿爾法。

阿爾法的腦海中滿是他們的議論聲,每個人的聲音都激烈高亢,像是群龍嘶吼。

“這孩子在挑戰我們的底線!時至今日他都學不會順從的美德!”

“家族已經對他一再忍讓!繼續忍讓下去隻會讓他覺得我們軟弱!”

“以他的覺悟怎麼繼承我們偉大的家族?更別說對抗那位至尊!”

“我們應該更多地誘導他,如果循循善誘教不會他順從,我們就該動用鐵鞭!”

老人們之間並非不需要交流,而是意識通過某種方式直連。他們等若並聯了大腦來思考問題,這是先賢祠的秘密之一。

“夠了!”阿爾法用更高亢的吼聲結束了爭執,“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他準備怒吼的那一刻,你們不是都被嚇到了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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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圖索家就是學院裡最強的勢力,我們會成為眾矢之的。但這沒什麼,國王就是要承受來自四方的明槍暗箭,因為他擁有國家,而不止他一個想要擁有國家。”

“是!很多人都誤解了昂熱,他一直都是個善於弄權的人。”弗羅斯特說。

“人類無法充分地利用康斯坦丁的龍骨,龍王才懂得它的價值,最想要得到它的人也是龍王。無論是誰偷走了龍骨,要麼他是龍王,要麼他的背後站著一位龍王。”阿爾法分析這件事的語氣就像是小賊從他的花園裡偷走了一株名貴的植物,雖然很珍貴,但也還是一株植物那麼點大的事。

“是!”弗羅斯特剋製著心中的驚悚。

“當初我們和學院達成協議,康斯坦丁的龍骨學院和加圖索家各持有一半,加圖索家持有的那一半龍骨就在先賢祠後面的青銅墳墓中。那個人既然能壓製昂熱,那麼我們也擋不住他,龍骨應當儘快被轉到安全的地方去。”阿爾法說,“應急方案早就擬定了,你照著執行就可以了。”

“是!我們立刻啟動!”弗羅斯特心悅誠服。

老人們剛剛甦醒,就已經展現了廣博的學識和強大的邏輯推理,弗羅斯特研究了幾天的事情,阿爾法用幾句話就講清楚了。

弗羅斯特已經是個老人了,但在這群真正的老人面前,他還像個未經世事的孩子,隻能連聲應諾。

群青殿的門被人一把推開,愷撒大步走了進來,還穿著那身祭奠母親的素色禮服。他遠遠地站住了,冷眼看著長老們。

“愷撒,你不該這麼闖進來!我們在談很重要的事!”弗羅斯特急忙上前阻攔。

阿爾法看了愷撒一眼:“去吧,弗羅斯特,做好你的事,讓我們和愷撒單獨聊聊。”

弗羅斯特本能地服從了阿爾法的命令,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在場的所有人都姓加圖索,弗羅斯特甚至號稱龐貝之下的家族二號人物,但他深知自己跟這群老人還有愷撒之間存在天然的鴻溝。他是給家族辦事的人,而那些人是家族的首腦,或者說那些人加在一起算是家族的大腦,而弗羅斯特就隻是手指。

阿爾法站起身來,緩步走下台階來到愷撒面前,慈祥地笑笑。愷撒愣住了,阿爾法的反應跟他想的截然不同。

來這裡的路上他已經讓帕西調出了家族的既往資料,想知道以前有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事,家族又是怎麼處理的。

在元老們眼裡加圖索家是新家族,在混血種世界裡崛起也不過百餘年的曆史,但可以考證的家族史卻有上千年,期間的家主超過四十位,按說總會出現那麼幾個“不守婦道”的主母。可出乎愷撒的預料,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發生,四十多位家主對應上百位新娘,新娘們無不歡欣地嫁進了加圖索家,努力地生育優質的後代。

愷撒起初迷惑,繼而驚恐。沒有記錄的事情未必沒有發生過,而是那些新孃的名字被抹掉了,連人帶名字,徹底抹殺!

畢竟對這種混血豪門來說,無論名譽還是血統純度都是大事,在這方面老傢夥們可能是零容忍。

所以他繃緊了渾身的肌肉,氣勢洶洶地來到這裡,準備挑戰高高在上的老傢夥們。

“被感情困擾了麼?“阿爾法輕描淡寫地說,“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難解的命題,你執著於一段感情的時候,往往是你還不真正瞭解對方的時候,感情的魅力也正在於此。用航海來舉例的話,感情不是那塊壓艙的石頭,感情是伴你航行的風。”

“駕船的人信任風,風是他們的朋友!”愷撒冷冷地說。

“折斷桅杆的往往也是風。”阿爾法歎息,“你來這裡是不是要告訴我,如果我們逼你在家族和陳墨瞳之間做選擇,你會選擇她?”

“我向她求婚的時候,可沒有征得家族的同意!所以那是我的婚約,跟家族無關!”

“那麼隻有家族讓步了,你的婚約照舊。”阿爾法拍拍愷撒的肩膀,“隻要我們確定她的貞潔未受汙染,那麼你的婚禮將如期舉行。”

阿爾法把一枚白色的信封遞給愷撒:“猜到你會來,所以我們為你準備了一件小禮物,我們希望你能善用這件東西。”

愷撒捏了捏信封,猜出了信封裡裝的是什麼,神色微變。

這哪裡是一件小禮物,這東西雖不敢說是世界的權柄,卻也是混血種世界裡人人覬覦的東西。

“你已經長大了,是時候扛起家族的責任了,”阿爾法溫和地說,“去吧。”

阿爾法隔窗目送愷撒和帕西的背影,直到兩人走出他的視野,這纔回過頭來。長老們也整齊地轉過頭來,凝視著阿爾法。

阿爾法的腦海中滿是他們的議論聲,每個人的聲音都激烈高亢,像是群龍嘶吼。

“這孩子在挑戰我們的底線!時至今日他都學不會順從的美德!”

“家族已經對他一再忍讓!繼續忍讓下去隻會讓他覺得我們軟弱!”

“以他的覺悟怎麼繼承我們偉大的家族?更別說對抗那位至尊!”

“我們應該更多地誘導他,如果循循善誘教不會他順從,我們就該動用鐵鞭!”

老人們之間並非不需要交流,而是意識通過某種方式直連。他們等若並聯了大腦來思考問題,這是先賢祠的秘密之一。

“夠了!”阿爾法用更高亢的吼聲結束了爭執,“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他準備怒吼的那一刻,你們不是都被嚇到了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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