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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秦天蘇酥三
  4. 第4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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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筐柑橘就這麼爛了,太可惜了。”老婦人一邊抹眼淚,一邊彎腰去撿被踩得稀爛的柑橘。

楚昀寧見狀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上前扶住了老婦人:“老婆婆,這些都壞了別撿了。”

“糟蹋糧食是要遭天譴的。”

老婦人過慣了窮日子,最看不慣有人糟蹋糧食,隻要能有口吃的,就不想浪費。

不止是老婦人,還有四周的被殃及的攤販,個個蹲在地上撿起被毀壞的食物了,不少人眼光泛紅。

“豈有此理!”明文帝緊攥著拳,一股怒火從心底騰昇而起,楚昀寧卻冷笑:“這隻是天子腳下的疾苦,還有很多很多比這個慘烈百倍千倍的,那些人連樹皮都啃不上。”

“在京城就敢如此張狂,旁的地方更不把地方官放在眼裡了,哎。”

不遠處一個商販搖搖頭,歎了口氣說。

“還不都是忠國公府給鬨騰的,京兆尹也給三分顏面,隻要不踩死人,咱們損失點,還不夠去衙門府走一圈的。”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吧,被人那幫官差聽見了,咱們可要倒黴了。”

幾個人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在了明文帝耳邊,明文帝嘴角翹起一抹冷笑,走近其中一個最近的商販身邊:“這位大哥,剛纔你們說這是忠國公府是什麼意思?”

商販看了眼明文帝,見他生的白皙文靜,不像是個壞人,於是說:“從雲瀾國來和親的公主,架子可大著呢,是忠國公親自去城外接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縱馬在鬨市街頭了,前天還踩上了一個賣混沌老哥的腳,險些將人給踩死。”

“那後來呢?”

“後來?”商販冷笑。

另一個接了話:“後來京兆尹帶著人巡邏路過,恰好撞見了這一幕,賠了十兩銀子就拉倒了。”

“才十兩?”明文帝有些不可思議,平時看著京兆尹兢兢業業的樣子,還以為是個敬業的,沒想到私底下這麼混賬!

“能給十兩也就罷了,京兆尹前腳人剛走,後腳銀子就被人給搶走了,可憐那餛飩老大哥那一雙腿,連吃藥的錢都沒有。”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訴說著不滿,明文帝越聽越生氣,額前青筋暴跳,恨不得當場就把京兆尹拖過來問個清楚。

這時一聲慘叫聲響起。

馬蹄高高揚起,一聲厲嗬,馬鞭子抽打在馬背上,一個靚麗的身影呼嘯而過。

“讓開,快給我讓開!”

剛纔那一群人又折身返回來了,帶頭的女子身穿一件紅色騎裝,臉上蒙著白色面紗,意氣風發的在馬背上馳騁。

這一過,又有不少商販倒了黴。

“豈有此理,這裡是鬨市不是你隨意騎馬的地方!”有人路見不平大喊。

豈料,女子直接揚起鞭子抽打在路人身上,嘴裡還嚷嚷著:“一幫賤民也敢阻撓我,找死!”

路人被打的皮開肉綻,哀嚎不止。

女子不僅沒有懊悔,反而更加囂張跋扈:“哈哈,果然是賤命,死不足惜,你再敢多嘴一句,我就要了你的命!”

楚昀寧實在看不過去了,指尖一根銀針飛過,女子側過身閃過,鞭子揚起擋住了銀針。

“是誰在背後算計我,出來!”女子怒喝,從鞭子末端拔出銀針。

楚昀寧冷笑,往前一步:“你隻不過就是雲瀾國送來和親的玩物罷了,有什麼資格在這叫囂!”

女子正是雲瀾國的和親公主,玉安公主。

玉安公主擰著秀眉不悅的瞪著楚昀寧:“你在胡說什麼,找死!”

“我找死?”楚昀寧哈哈大笑:“在場的誰不知道,你以後就是忠國公府的兒媳婦,根本就不是什麼狗屁公主,膽敢在這傷人,你可有把皇上放在眼裡?”

玉安公主越聽越生氣,揚起鞭子對著楚昀寧的臉打下去,楚昀寧則極快的拿出簪子直接插入玉安公主胯下的馬眼中,一聲驚呼,馬兒吃痛狂奔,將玉安公主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幸虧玉安公主會些武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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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滾了個圈後,很快就站起來了,隻是胳膊肘被擦破了,精緻的衣服上沾滿了灰塵,看上去十分狼狽。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可知我是誰?”

“哈哈,剛纔這位姑娘不是說了,你不過是雲瀾國送來的玩物罷了,也敢在這囂張。”人群中有人氣不過說。

立即有人附和;“可不是,都到了人家的地盤了,還敢這麼囂張,忠國公府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纔會有這麼個兒媳婦。”

有人出頭,剩下的人就跟著附和,大家七嘴八舌的指著玉安公主。

玉安公主小臉漲紅,又氣又怒,狠狠的瞪著楚昀寧:“你是誰,有本事留下姓名!”

她今天出門時特意打扮成男人的裝扮,所以並沒有人能認出她。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鬨事縱馬傷人,已經違反了規矩,你必須向這裡的人道歉!”楚昀寧沉聲說。

商販們聞言紛紛朝著楚昀寧投去了一抹崇拜的眼神,終於是來了個硬茬了。

玉安公主被人指責,臉色有些拉不下來,她本就不願意來和親,是被人逼迫的。

真的要鬨黃了婚事,說不定就可以回到雲瀾國了,這麼想著,玉安公主更是沒了顧忌,揚起鞭子對著四周揮過去,這一鞭子殃及了很多無辜人。

十幾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一幫賤民而已,本公主就是要放肆,你能奈我何?”玉安公主揚起下巴,一臉的倨傲,抬手又是一鞭子,打的四周人措手不及。

楚昀寧緊緊攥著拳,側過頭看了眼明文帝,她一開始隻是想淺淺的教訓一下玉安公主,沒想到對方一次次的叫囂,要不是看在兩國之爭的份上,她早就狠狠教訓玉安公主了。

明文帝衝著楚昀寧點點頭。

得到了上首領導的示意,楚昀寧就不再忍著了,對著一旁的百姓們說:“誰能跑一趟,去報個官。”

“沒用的,京兆尹纔不管這事兒呢。”

“京兆尹躲都來不及呢。”

百姓們紛紛後退,誰也不想沾染什麼麻煩,於是楚昀寧隻好讓莫公公親自跑一趟了。

不一會京兆尹趕來了,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眼怒火沖沖的兩人,頓時有些頭大。

而明文帝則隱匿於人群裡,他倒要看看京兆尹今兒這麼處理這事兒。

“京兆尹大人,雲瀾國來我朝是為了和親,增加兩國友好,我們最尊貴的公主可不是讓你們隨便欺負的。”

雲瀾國的使臣很快趕來,騎在馬背上對著京兆尹十分不屑的說,用馬鞭指了指楚昀寧:“還不快讓她磕頭認錯!”

京兆尹回頭看了眼楚昀寧,有點眼熟,但又說不出哪裡眼熟,看她的一身普通打扮,猜測是不是哪家的庶出公子哥兒。

“你是哪家的?”

穿著打扮雖然很普通,但周身的氣質卻十分不凡,所以京兆尹為了萬無一失,先問問身份。

楚昀寧哪會看不出京兆尹的意思,哼哼:“我家中也是開商鋪的,雖不是達官顯貴,卻也富富有餘,最看不慣這些人仗勢欺人,京兆尹大人身為父母官,應該多替百姓著想纔對。”

一聽她身份簡單,京兆尹的態度立即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沒好氣的對著楚昀寧說:“你知不知道這位是遠道而來和親的公主,若是因為你傷害了兩國之間的和睦,你可吃罪不起!”

“就是,還是快聽京兆尹大人的話給我們公主跪下磕頭謝罪吧。”使者狂笑著說,那架勢簡直比玉安公主還要囂張三分。

“哪有這麼簡單,我要她爬著過來舔乾淨的我鞋,再磕三個頭,這件事纔算了。”玉安公主指了指腳下的一雙錦靴。

使者聞言點點頭:“公主金枝玉葉被這種小人給傷害了,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還不快跪下!”京兆尹對著楚昀寧低聲喝斥:“看在公主心情還不錯的份上,你快些認錯,否則等時間長了,本官可幫不了你了。”

楚昀寧聞言卻笑了:“倘若我不肯認錯呢,京兆尹大人打算將我如何處置?”

“你!”京兆尹蹙眉:“本官好言相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偏是個硬骨頭,想嚐嚐罰酒是什麼滋味。”楚昀寧往前一步,手指著玉安公主:“幾個玩物罷了,也敢在這造次,若是不願意待,大可以回去,這裡不歡迎你們,我倒要看看雲瀾國的皇帝會不會因為你們真的發兵!”

雲瀾國皇上既然主動派了和親使者來,就說明不想打仗,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公主而動兵馬。

真的在乎,又怎麼捨得讓人來和親?

“你敢羞辱雲瀾!”使者目露凶光,十分不悅的瞪著楚昀寧:“來人呐,把這個混蛋給我抓住了!”

“京兆尹大人,這裡是天子腳下,這麼多人給我作證,我可沒有主動挑釁過對方,雲瀾國公主騎馬傷人是事實,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一封奏摺告到禦前,我敢保證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你!”楚昀寧哼哼,往京兆尹身邊一湊:“畢竟是你丟了皇上的顏面在先的。”

“你!”京兆尹忽然被楚昀寧的話給驚住了,一忍再忍,再次懷疑楚昀寧的身份,壓低了聲音問:“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楚昀寧挑挑眉,並未正面回答。

“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捉住她!”玉安公主沒好氣的對著京兆尹說,一副命令的口吻。

這一次京兆尹也不悅了,氣的鬍子一翹一翹的,立即讓人去把忠國公請來。

這是忠國公家未來兒媳婦,要倒黴,他也要拉著忠國公一起倒黴!

“公主稍等片刻。”京兆尹語氣略帶幾分硬氣的說,這幾日玉安公主可沒少捅婁子,鬨的京城是人仰馬翻,多少人敲鼓告狀,都被忠國公府給壓了下來。

在大家等待的時間裡,玉安公主有些急躁不安,對著地上的攤販撒氣,將人家的攤位給砸了個稀巴爛。

楚昀寧手心癢癢,這公主可千萬別犯到自己手裡,否則,她必要對方不死也剝一層皮。

很快忠國公帶著李世子一塊來了。

玉安公主一看見李世子,立馬變得小鳥依人般嬌羞,委屈的說:“世子。”

李世子看著玉安公主渾身臟兮兮的,心生不忍,連忙關心的問:“公主受傷了?”

兩個人湊在一塊倒是養眼,李世子長得十分俊俏,難怪會被明文帝挑中去接玉安公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忠國公虎著臉問,大半夜都快休息了,冷不丁被人叫起來,滿身的怒火沒處發泄呢。

京兆尹見狀立即上前,簡單的把來龍去脈說了,忠國公不以為然的說:“我當什麼事兒呢,京兆尹,你是不是越來越糊塗了,芝麻綠豆大的事也來請叫我,乾脆這個官兒別當了。”

說著忠國公又拿他和前任京兆尹對比:“你上任也有幾個月了,怎麼辦事不知變通,公主身份尊貴,怎麼能讓公主受委屈呢。”

忠國公環顧一圈,看著地上的狼藉又說:“大不了賠些銀子就是了。”

京兆尹冷笑兩聲,這事兒可不是忠國公嘴上說的那麼簡單,若是在其他地方,根本不叫個事兒,可這個是京城,一塊磚頭砸下去,十個裡五個都是官兒,其餘五個也不是普通人。

這事兒一旦傳到了禦前,輕者一頓罵,重了,那就是掉腦袋的。

“國公爺,是臣愚鈍了,所以來請教國公爺該如何處置,既然國公爺開口了,那臣就依照國公爺的話辦。”

京兆尹正要叫人去賠償那些商販,玉安公主對著使臣使了個眼色,使臣立即說:“那此人毆打公主怎麼辦,若不是公主福大命大,今兒就要命喪於此了。”

忠國公順著視線看去,緊盯著楚昀寧,一個單薄瘦弱的小公子。

“公主的要求也很簡單,讓他下跪道歉。”京兆尹說。

“那還愣著乾什麼,讓她跪!”忠國公抬手,讓侍衛上前:“你們幾個按住他,務必要讓公主滿意。”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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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呢,京兆尹大人打算將我如何處置?”

“你!”京兆尹蹙眉:“本官好言相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偏是個硬骨頭,想嚐嚐罰酒是什麼滋味。”楚昀寧往前一步,手指著玉安公主:“幾個玩物罷了,也敢在這造次,若是不願意待,大可以回去,這裡不歡迎你們,我倒要看看雲瀾國的皇帝會不會因為你們真的發兵!”

雲瀾國皇上既然主動派了和親使者來,就說明不想打仗,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公主而動兵馬。

真的在乎,又怎麼捨得讓人來和親?

“你敢羞辱雲瀾!”使者目露凶光,十分不悅的瞪著楚昀寧:“來人呐,把這個混蛋給我抓住了!”

“京兆尹大人,這裡是天子腳下,這麼多人給我作證,我可沒有主動挑釁過對方,雲瀾國公主騎馬傷人是事實,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一封奏摺告到禦前,我敢保證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你!”楚昀寧哼哼,往京兆尹身邊一湊:“畢竟是你丟了皇上的顏面在先的。”

“你!”京兆尹忽然被楚昀寧的話給驚住了,一忍再忍,再次懷疑楚昀寧的身份,壓低了聲音問:“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楚昀寧挑挑眉,並未正面回答。

“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捉住她!”玉安公主沒好氣的對著京兆尹說,一副命令的口吻。

這一次京兆尹也不悅了,氣的鬍子一翹一翹的,立即讓人去把忠國公請來。

這是忠國公家未來兒媳婦,要倒黴,他也要拉著忠國公一起倒黴!

“公主稍等片刻。”京兆尹語氣略帶幾分硬氣的說,這幾日玉安公主可沒少捅婁子,鬨的京城是人仰馬翻,多少人敲鼓告狀,都被忠國公府給壓了下來。

在大家等待的時間裡,玉安公主有些急躁不安,對著地上的攤販撒氣,將人家的攤位給砸了個稀巴爛。

楚昀寧手心癢癢,這公主可千萬別犯到自己手裡,否則,她必要對方不死也剝一層皮。

很快忠國公帶著李世子一塊來了。

玉安公主一看見李世子,立馬變得小鳥依人般嬌羞,委屈的說:“世子。”

李世子看著玉安公主渾身臟兮兮的,心生不忍,連忙關心的問:“公主受傷了?”

兩個人湊在一塊倒是養眼,李世子長得十分俊俏,難怪會被明文帝挑中去接玉安公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忠國公虎著臉問,大半夜都快休息了,冷不丁被人叫起來,滿身的怒火沒處發泄呢。

京兆尹見狀立即上前,簡單的把來龍去脈說了,忠國公不以為然的說:“我當什麼事兒呢,京兆尹,你是不是越來越糊塗了,芝麻綠豆大的事也來請叫我,乾脆這個官兒別當了。”

說著忠國公又拿他和前任京兆尹對比:“你上任也有幾個月了,怎麼辦事不知變通,公主身份尊貴,怎麼能讓公主受委屈呢。”

忠國公環顧一圈,看著地上的狼藉又說:“大不了賠些銀子就是了。”

京兆尹冷笑兩聲,這事兒可不是忠國公嘴上說的那麼簡單,若是在其他地方,根本不叫個事兒,可這個是京城,一塊磚頭砸下去,十個裡五個都是官兒,其餘五個也不是普通人。

這事兒一旦傳到了禦前,輕者一頓罵,重了,那就是掉腦袋的。

“國公爺,是臣愚鈍了,所以來請教國公爺該如何處置,既然國公爺開口了,那臣就依照國公爺的話辦。”

京兆尹正要叫人去賠償那些商販,玉安公主對著使臣使了個眼色,使臣立即說:“那此人毆打公主怎麼辦,若不是公主福大命大,今兒就要命喪於此了。”

忠國公順著視線看去,緊盯著楚昀寧,一個單薄瘦弱的小公子。

“公主的要求也很簡單,讓他下跪道歉。”京兆尹說。

“那還愣著乾什麼,讓她跪!”忠國公抬手,讓侍衛上前:“你們幾個按住他,務必要讓公主滿意。”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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