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扶搖比我大兩歲,是名棄嬰,趙今年得到她的時候,才七八個月大,當時隻看一眼,就定下此女是她未來孫媳婦的身份,自小養在身邊,言傳身教,小小年紀,就執掌江氏集團的財政大權,成為趙今年最信任的助手。
我的爺爺有兩房太太,大太太趙今年,掌權,權傾江氏。
二太太顧卓怡,能生,兒孫滿堂。
兩房鬥了一輩子,大房就壓了二房一輩子,就在一個月前,財神少女趙扶搖突然倒向二房,趙今年敗北,一無所有。
我其實很佩服眼前兩位,搞成這種局面,你倆還能如此母慈女孝?
當人生是演戲麼?
我想起一件事,下個月25號是趙扶搖19歲生日,但我這位正牌“未婚夫”,已失去為她舉辦生日宴的資格了。
唉!
人生是不是演戲我不清楚,但人生如戲,我很確定。
對於我的‘憤怒’,少女無動於衷,甚至都沒有看我一眼,靈動的手指盤著趙今年的頭髮。
“奶奶,二奶奶讓我轉告您,那對金元寶不是她拿的。”
奶奶冷哼:“你信她?”
“扶搖相信二奶奶,不會做出雞鳴狗盜的事情來,反而是某人,就很難說了。”
我心虛的一批,梗著脖頸叫喊:“叛徒,你講清楚,某人是指誰?”
趙扶搖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但很快釋懷,清澈的眸光移向窗台。
“奶奶,這隻白狐哪來的?我聽說家裡養狐狸不好,會招惹些不乾淨的東西。”
我哼哼唧唧:“比養隻白眼狼強。”
趴在窗台上白狐抬頭睜開眼,又懶洋洋趴下,同時江宇的耳膜有憤憤聲響起:“公子,奴家不喜歡這隻狐狸精。”
我頓時樂了,白狐啊,你纔是狐狸精,你全家都是。
奶奶道:“不知從哪兒來的,它喜歡待在咱家,咱就養著,咱連顧卓怡都不怕,怕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就是,”我盯著少女精緻的面孔,陰陽怪氣道:
“不過奶奶啊,這次我們要看好白狐
趙扶搖畢竟是少女,就算再清冷的性子,再不喜歡爭執,此時都有些慍怒,抿了下唇,低聲罵了句:“幼稚鬼。”
“六少好……”
“六少吉祥……”
這時,門口傳來騷動,一名囂張的少年大搖大擺踏進門檻,張口就喊:“老七,你腦袋傷好點沒?自從你六哥我敲了你一棍後,心裡內疚啊,一餐都吃不下三碗飯,就怕你這弱雞隔屁了,哈哈……看到你沒死,六哥很欣慰。”
少年十七八歲,人不但飛揚跋扈,渾身珠光寶氣更是誇張,兩耳打耳釘,脖子掛金鍊子,十個手指戴了十二枚戒指,皮帶上那塊碩大的龍頭,金光閃閃,亮瞎江宇的眼睛。
我一見到他,火氣就冒了三丈,站起來指著少年的鼻子:“好你個老六,你特麼還臉來我家?”
江明昊,我的堂哥,顧卓怡第二位男孫,頭上致命一棍,正是這個卑鄙的傢夥敲的。
“他媽是你家?這破屋還是老子的祖屋呢,老子想來就來,你管得著麼?”
江明昊不屑地瞥了眼堂弟,看到趙今年,王八之氣才收斂一下,笑眯眯開口:“大奶奶好,我替我哥來接扶搖姐回家,她出來久了,哥擔心她。”
“接個屁,她是我媳婦,”我惡狠狠盯著趙扶搖,道:“今天你敢踏出這個門,以後……”
“小宇,”趙今年臉沉如水,打斷孫子的話:“男兒的本事不在一張嘴上,咱婆孫落魄了,何必耽誤別人,讓她去吧。”
我眼眶都紅了。
恥辱啊江宇,家業易主就算了,畢竟那是上一代的家族倫理,趙今年都沒辦法,你一個孩子能怎麼樣?
但自家水靈靈的媳婦被人搶上門來,這你也能忍?
絕對不能忍。
我突然想起,我特麼纔剛穿過來,我也是個孩子。
哦…那沒事了。
我激動個嘚啊!
“還是大奶奶明事理,”江明昊哈哈大笑,心中暢快無比。
曾經,他見到趙今年,連呼吸都不敢有太大的起伏,趙今年剜他一眼,他能顫抖兩三天,平常跟在江宇屁股後面,像條哈巴狗一樣。
趙扶搖置若罔聞,繼續替奶奶把頭髮盤好,再插上一根髮簪,平靜道:“奶奶,扶搖回去了。”
“嗯。”
~~
江明昊送趙扶搖上車後,一轉身,突然臉上露出濃濃的迷茫之色,丟下句:“都別跟著老子。”
鬼鬼祟祟繞到老宅後面,左右看了眼,低頭將身上的金鍊子、十幾枚金戒指一股腦扯下來,又從口袋掏出一個純金打火機,踮起腳跟扔進江宇臥室中。
頓了頓,又動手解下那條沉甸甸的龍頭皮帶扔進去,桀桀怪笑幾聲:“跟老子鬥,富不死你。”
然後提著褲頭跑了。
在回家的路上,江明昊光禿禿的左手摸著右手,總感覺哪兒不對勁。
~~
我不認為趙扶搖是我媳婦,都啥年代了,童養媳這種事,真沒啥約束力。
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多美的一個女孩,如果奶奶還在江氏掌權,這個女孩就像從前一樣,對我無微不至,照顧得妥妥帖帖。
不過那樣的話,原主平平安安,無驚無險的,應該就沒有我什麼事了。
所以命運真特麼扯淡。
開一扇窗,就要關閉一扇門,永遠不會讓人兩全其美。
“人都走遠了,再怎麼看都不會回來。”
“你要真喜歡她,就去爭取,在雲來市,隻要你有土地,你有錢,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我心不在焉,敷衍著奶奶:“我還是個孩子,拿什麼去爭?還不如您去爭取一下呢。”
趙今年意味深長地收回目光,沒有繼續教育孫子,教育這種要命的事,還真不是靠嘴巴說的。
趙今年朝窗台上的白狐招了招手,白狐跳下窗台,扭著小屁股跳她腿上,烏溜溜的眼睛朝我眨了眨。
“公子,晚餐要啃得雞。”
曾經,他見到趙今年,連呼吸都不敢有太大的起伏,趙今年剜他一眼,他能顫抖兩三天,平常跟在江宇屁股後面,像條哈巴狗一樣。
趙扶搖置若罔聞,繼續替奶奶把頭髮盤好,再插上一根髮簪,平靜道:“奶奶,扶搖回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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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昊送趙扶搖上車後,一轉身,突然臉上露出濃濃的迷茫之色,丟下句:“都別跟著老子。”
鬼鬼祟祟繞到老宅後面,左右看了眼,低頭將身上的金鍊子、十幾枚金戒指一股腦扯下來,又從口袋掏出一個純金打火機,踮起腳跟扔進江宇臥室中。
頓了頓,又動手解下那條沉甸甸的龍頭皮帶扔進去,桀桀怪笑幾聲:“跟老子鬥,富不死你。”
然後提著褲頭跑了。
在回家的路上,江明昊光禿禿的左手摸著右手,總感覺哪兒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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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趙扶搖是我媳婦,都啥年代了,童養媳這種事,真沒啥約束力。
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多美的一個女孩,如果奶奶還在江氏掌權,這個女孩就像從前一樣,對我無微不至,照顧得妥妥帖帖。
不過那樣的話,原主平平安安,無驚無險的,應該就沒有我什麼事了。
所以命運真特麼扯淡。
開一扇窗,就要關閉一扇門,永遠不會讓人兩全其美。
“人都走遠了,再怎麼看都不會回來。”
“你要真喜歡她,就去爭取,在雲來市,隻要你有土地,你有錢,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我心不在焉,敷衍著奶奶:“我還是個孩子,拿什麼去爭?還不如您去爭取一下呢。”
趙今年意味深長地收回目光,沒有繼續教育孫子,教育這種要命的事,還真不是靠嘴巴說的。
趙今年朝窗台上的白狐招了招手,白狐跳下窗台,扭著小屁股跳她腿上,烏溜溜的眼睛朝我眨了眨。
“公子,晚餐要啃得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