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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現在還不餓，把鷺鷺給我吧。”何欣直接截斷了自己丈夫要說的話，說著，何欣掙紮著想坐起來。
“哎，你先別急著坐起來啊！側著，側著就好。”祝姥姥看看自己的女兒，將小外孫女放在女兒身邊。又上前兩步扶著自己女兒，幫她將身體側過來。
何欣看著還閉著眼睛啥都不知道的小女兒，心裡有些難過。
自己這個小女兒，還沒出生，名字就已經取好了。因為自己公公在自己還沒發現又懷孕時，做了一個夢，夢到他有了一個胖孫子，叫路路。
等公公知道自家兒媳又懷孕後，把夢告訴了建國，這胎應該就是他大孫子了，就叫路路。
自己的大女兒，是自己和建國一起取的名字，叫白翯，取了自己的姓的諧音，沒讓公婆取名。公公沒說什麼，估計是不在意吧，等自己再懷孕，就說自己夢到了孫子，叫路路，這樣還沒出生的小孩就有了名字。
隻是，不是孫子，是孫女。
自己從產房出來到現在，丈夫的表現，何欣心裡發苦。丈夫家是南方人，丈夫是在南方出生之後來的大西北，重男輕女不是一般的嚴重，自己就從來沒見過自家婆婆在公公家上過餐桌。
自己和丈夫結婚，因為公公家實在是狹小，就兩間房，半間搭建的小廚房，丈夫一直都是在廚房睡，一張木板晚上是床，白天是大案板，所以結婚三年，自己一直都還住在孃家，還好自己戶口在農場遷不走，也算是有個藉口，不然別人都以為自己家招了個上門女婿呢。
之前大女兒出生，丈夫還很開心，對小敏也疼愛，這一年有啥適合小孩吃的，適合孕婦吃的，都想法給買。
可這第二個，尤其是還有夢境預報是男孩，又是個女兒，這可真不好說。
何欣看著小女兒，差點兒掉下淚來。小女兒可真瘦小啊，皺皺巴巴的，還不到五斤。兩個孩子還是捱得太近了，大女兒生下來時都接近六斤，小女兒隻有四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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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好了，媽，給何欣喝湯要撇油不？”
何欣的思緒被建國的聲音打斷，她連忙眨了眨眼，讓眼中的淚意消散，不然一會媽看到要難過了。
“要，湯開了？”
“嗯，我等它多滾了一會兒，”建國邊應著，邊拿起旁邊的碗和湯瓢，小心的舀著湯，等湯盛好了，見祝姥姥幫著將旁邊床頭櫃上清理了，小心地端過來，放在上面。
“何欣，我先放這了，等下你就可以喝了。”建國看著何欣一眼都沒看自己，還在看著自己的小女兒，有些尷尬，也知道剛纔自己在產房門口的表現可能讓何欣誤會了，可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嗯，先放著吧。”
“媽，你先喝碗湯，一會兒讓建國先送你和小敏回去，我過兩天就可以回了。”何欣也不想和建國說話，乾脆對自己媽媽說話。
“不用，我回去，你今晚怎麼帶小鷺鷺，她這幾個小時就要喂的，還要觀察胎便，你一個人怎麼搞得好。小敏乖的很，你看這會兒都睡了，晚上在這也吵不到你。”
“媽，沒事，我這又不是第一次生了，啥不知道，再說這還在醫院裡呢，真忙不過來，我找護士幫個忙。”
“嘿，護士？算了，我看晚上這裡病人不多，護士都要去睡的，你還能叫得過來？再說，你就是要找護士，也要人幫忙去找啊，我們都不在，誰能給你去叫人？”
何欣不知道怎麼說，正想著怎麼勸自己媽回去，媽這一直幫忙帶著小敏這麼小的孩子已經累的不行了，晚上還陪著她在醫院，這麼大年齡怎麼吃得消。
“媽，我送您和小敏回去，再回來就是了，這一來一回也就不到一個小時的事，這會兒還早，也就剛八點，護士至少要到九、十點之後纔會去休息。”
建國開了口，祝姥姥想了想，這個當丈夫的這幾個月，差不多一個月有二十多天都在外面跑長途，是為了多掙些出差補貼，多換點東西，可實在是陪媳婦的時間也真不多，這生了個出乎意料的女兒來，兩口子可能還是有話要說的，自己待在這，也真是不方便。
“……行，那我們就走了，欣欣啊，你餵了小的，自己也記得喝湯啊，別等湯冷了。”
“媽，你喝碗湯再走。”
“喝啥喝，那是給你補身體的，我這會回去，家裡還能沒吃的？再說小敏都困得睡著了，我早點帶她回去，讓她早點上床上睡去。”
祝姥姥說著，給小敏又加了一層包被，將頭也輕輕搭上，接著就開始穿自己的外套，戴帽子。
建國看祝姥姥這利索勁，趕緊拿上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邊走邊說，“媽，你和小敏慢點兒下來，一會在一樓大廳裡等我，我先去把車熱一下，等一下開到醫院大門口來，你們再出來。
何欣，我一會兒就回來，你別擔心。”
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人都不見了。
祝姥姥看女婿這動靜，戴帽子的手又放了下來，將小敏包被遮臉的地方又揭開，對何欣說，“欣欣，我看建國沒啥問題，就是，可能都以為是兒子，一下聽說變成女兒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還不是想要兒子，嫌棄女兒。”何欣眼淚都要下來了。
“看你說的，你懷鷺鷺和小敏反應可不一樣，懷小敏時，啥問題沒有，吃啥都香，你懷這個時，難受的，都六個月了還孕吐呢，我們不也都以為是個兒子？
大家都這樣想了，咋就不許建國也這樣想？真不喜歡女兒，能對小敏這麼好，這農場裡，說是多少知識分子來著，哪家真對女兒這麼好？
再說，建國，這不是白家長子嘛，小叔子才十多歲，等他結婚生子還早著呢。你公公的想法也算正常不是。
行了，媽走了，建國該等急了，你也別多想，生都生了，還想咋樣。”
何欣聽自己媽說了這麼一堆話，心裡也明白，不好意思承認，轉頭又看著自己小女兒。
“媽，你看你來看看，嗚嗚！鷺鷺這，這是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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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們就走了，欣欣啊，你餵了小的，自己也記得喝湯啊，別等湯冷了。”
“媽，你喝碗湯再走。”
“喝啥喝，那是給你補身體的，我這會回去，家裡還能沒吃的？再說小敏都困得睡著了，我早點帶她回去，讓她早點上床上睡去。”
祝姥姥說著，給小敏又加了一層包被，將頭也輕輕搭上，接著就開始穿自己的外套，戴帽子。
建國看祝姥姥這利索勁，趕緊拿上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邊走邊說，“媽，你和小敏慢點兒下來，一會在一樓大廳裡等我，我先去把車熱一下，等一下開到醫院大門口來，你們再出來。
何欣，我一會兒就回來，你別擔心。”
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人都不見了。
祝姥姥看女婿這動靜，戴帽子的手又放了下來，將小敏包被遮臉的地方又揭開，對何欣說，“欣欣，我看建國沒啥問題，就是，可能都以為是兒子，一下聽說變成女兒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還不是想要兒子，嫌棄女兒。”何欣眼淚都要下來了。
“看你說的，你懷鷺鷺和小敏反應可不一樣，懷小敏時，啥問題沒有，吃啥都香，你懷這個時，難受的，都六個月了還孕吐呢，我們不也都以為是個兒子？
大家都這樣想了，咋就不許建國也這樣想？真不喜歡女兒，能對小敏這麼好，這農場裡，說是多少知識分子來著，哪家真對女兒這麼好？
再說，建國，這不是白家長子嘛，小叔子才十多歲，等他結婚生子還早著呢。你公公的想法也算正常不是。
行了，媽走了，建國該等急了，你也別多想，生都生了，還想咋樣。”
何欣聽自己媽說了這麼一堆話，心裡也明白，不好意思承認，轉頭又看著自己小女兒。
“媽，你看你來看看，嗚嗚！鷺鷺這，這是受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