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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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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鶴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梁王府的家法是兩條包裹著玄鐵長約六尺的紫木杖,被兩個護院抱了過來。

楚北檸身邊的裳霓此番緊緊抓著自家主子的手臂,生怕這家法落在自家主子身上。

“別怕,不是對付我的!”楚北檸衝身邊的小姑娘溫柔地笑了笑。

裳霓不禁神色微微一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主子在靖北候府的時候,從來沒有笑過,此時看著她微笑的樣子,她心頭不禁觸動異常。

這一次主子好像真的變了。

玄鶴點著跪在地上王五冷冷道:“大膽狂徒,當我梁王府是什麼!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誰派你來的?”

“說!”

王五一張瞬間慘白,慌慌地看向了白卿卿。

白卿卿已經完全亂了手腳,她沒想到蠢笨的靖北候嫡長女楚北檸,居然變聰明瞭,將她逼迫到了此種地步。

她避開了王五求助的視線,一邊的張媽卻乘人不注意這邊,偷偷給那兩個行刑的人遞了個眼色。

白側妃在府裡頭主持中饋兩年多了,心腹遍佈各處,王爺身邊也有她的人。

王五不知道白側妃到底救不救他,硬著頭皮被抓到了條凳上。

隨後兩邊的護衛舉起了板子朝著王五打了下來。

王五就是個莊子上的地痞流氓,哪裡招架得住這一通打,不禁哭喊了出來。

“王爺!王爺饒命啊!!”

又是兩板子砸了下來。

“王爺!我說......我說......是白......啊!!”

突然一條板子改了方向,一板子抽在了王五的腦袋上。

頓時王五一聲慘嚎,腦漿子都流了出來,哪裡還能說什麼。

“王爺!小的求王爺贖罪!”打錯了板子的護衛忙跪在了玄鶴的面前,“小的這幾日手臂受了傷,力道吃不準!”

“還請王爺責罰!”

玄鶴定定看著被打爛了腦袋的王五,視線陰晴不定,一邊的白側妃突然尖叫了一聲嚇暈了過去。

玄鶴一把將她扶住,不遠處的張媽忙走了過來將暈倒了的白側妃扶著。

“王爺,老奴送側妃回去歇著吧!側妃從小心地善良仁慈至極經不住這場景!還請王爺寬恕!”

玄鶴點了點頭,隨後命人送白側妃回去歇著,又讓人將王五的屍體拖下去。

最後定定看向了楚北檸,楚北檸吊兒郎當的看著玄鶴。

一時間兩個人之間陷入了某種對峙膠著中,最後還是玄鶴先開了口。

“這一次且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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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檸笑了一聲:“妾身謝過王爺不殺之恩!”

“不過......”楚北檸吸了口氣,“白側妃也太能暈了,是不是貧血哎,王爺要不要給您心愛的白側妃找個大夫看看?八成有病,病得還不輕哦!”

玄鶴眉頭一蹙,看著眼前女子的眼睛,宛若璀璨星火般亮堂,他一顆心微微一頓。

這個女人好像沒有京城裡傳言的那般白癡,是裝的呢?還是裝的?

他冷哼了一聲:“莊伯,送王妃去梅園!以後王妃暫且住在梅園裡!”

管家莊伯忙應了一聲。

楚北檸也很開心,終於不用住柴房了。

“裳霓,咱們走!”

玄鶴腳下的步子卻微微一頓轉身看著楚北檸道:“梅園先前死過一個姨娘,跳井死的,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心一些,她可能喜歡夜半時分出來玩耍。”

楚北檸一個踉蹌,磨了磨後槽牙。

隨後跟著莊伯去了梅園,果然破爛不堪,院子正中是一口井,處處滲透著這裡是鬼宅的妖冶氣息。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楚北檸一邊詛咒著梁王,一邊和裳霓一起將這一處院子收拾了出來。

其實大部分都是裳霓去做,楚北檸身上的傷沒有好利索,裳霓一點兒重活兒也不許她乾。

明明就是一個比她還小的丫頭,感覺像是她的長輩,將她照顧得穩穩妥妥。

院子裡的荒草拔了,那口井裳霓瞧著害怕搬來一塊兒石頭將井口封住。

好在靠近東側的花園,也能去園子裡取水。

這幾天白氏也不敢太過分。

每日裡裳霓去廚房取吃的喝的,還有在藥堂取藥,白氏也都沒有限製。

就這樣平平安安過了幾天還算舒心的日子。

楚北檸身上的傷也好了很多,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拿著筆竟是發現原主的字兒寫的那是相當的醜。

她突然很好奇,堂堂的靖北侯爺,怎麼將自己大姑娘養成了這麼個廢物樣子?

詩詞歌賦不會,女紅一般,琴棋書畫隻會皮毛。

就是除了乾飯啥都不會的主兒,關鍵臉上還多了一片毒印。

楚北檸拿起鏡子看著自己的臉,那毒印看起來很難消除。

她隻是不明白,靖北侯爺為何不好好請琴師,請女先生教導她?而是讓府裡頭隻識幾個字兒的嬤嬤做了她的啟蒙。

在京城婚戀圈子競爭如此殘酷的時代,人人都想自己的女兒嫁入高門,不惜下血本培養。

唯獨靖北侯爺生怕自己的女兒太出脫,被人看上一樣。

這也罷了,靖北候既然不想女兒走文藝女青年的路子,那自己身為大晉第一猛將,居然不傳授女兒武功。

最讓楚北檸不解的是,她臉上的毒印。

她小心翼翼側過半邊臉,柳眉修長,鼻梁高挺,眼睛最好看,宛若浸潤著清澈的湖泊。

嘴巴也美,櫻桃小口,唇色是那種淡色,像是水墨暈染的一幅畫。

眉眼間卻難得還藏著一點點的英氣,真的是很令人心動的一張臉。

不,是半張臉。

楚北檸轉過另一側被毒印占據的臉,眉頭蹙了起來。

“裳霓!”

“哎,大小姐我在外面,”裳霓賣力地收拾著院子。

聽了楚北檸的喊聲,忙急匆匆走了進來。

“大小姐,您是不是傷口又疼了,哪裡不舒服,奴婢去取金瘡藥......”

“不用,我就是問問你,你說你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是我爹把你買回來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爹是不是不喜歡我?恨我啊?”

裳霓登時愣怔在那裡:“大小姐,您這可就胡思亂想了。”

“侯爺喜歡大小姐喜歡的不得了,府裡頭什麼好吃的好玩兒的,宮裡頭賞賜下來的緞子都先緊著大小姐挑。”

“侯爺到死都緊緊攥著大小姐的手,說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您啊!”

說起了靖北候,裳霓又哭了出來。

“那幫天殺的,老侯爺剛去了,那幫人就不把咱們靖北候府當回事,上杆子來欺負咱們!”

“哼!不就是欺負大小姐沒有兄弟幫襯嗎?”

“但凡是咱家有個少爺哥兒什麼的,大小姐也不至於這麼慘,嗚嗚嗚......”

“停停停,我問你個話,你哭什麼啊,別哭了,別哭了!”

楚北檸忙去安慰,這已經成了慣例,但凡是問話最後都會扯到靖北候沒有兒子這件事上。

靖北候爺沒有兒子,已經成了整個靖北候府上下老少的心病了。

楚北檸心頭的疑惑更是深了不少,既然靖北侯爺喜歡她這個女兒,為何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臉上的毒到底是誰下的,難產而亡的孃親肯定不可能下毒。

難道是府裡頭的姨娘,想想那幾個老實巴交的姨娘,楚北檸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那幾個比她還挫的妹妹們下地?不可能!

難不成是靖北侯爺下的?

楚北檸狠狠拍了拍自己的頭,想哪兒去了?

那可是她親爹啊!

她正在為原主離奇的遭遇煩惱,院子外面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不多時走進來幾個面生的嬤嬤,看著穿著和那派頭,竟像是宮裡頭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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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那自己身為大晉第一猛將,居然不傳授女兒武功。

最讓楚北檸不解的是,她臉上的毒印。

她小心翼翼側過半邊臉,柳眉修長,鼻梁高挺,眼睛最好看,宛若浸潤著清澈的湖泊。

嘴巴也美,櫻桃小口,唇色是那種淡色,像是水墨暈染的一幅畫。

眉眼間卻難得還藏著一點點的英氣,真的是很令人心動的一張臉。

不,是半張臉。

楚北檸轉過另一側被毒印占據的臉,眉頭蹙了起來。

“裳霓!”

“哎,大小姐我在外面,”裳霓賣力地收拾著院子。

聽了楚北檸的喊聲,忙急匆匆走了進來。

“大小姐,您是不是傷口又疼了,哪裡不舒服,奴婢去取金瘡藥......”

“不用,我就是問問你,你說你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是我爹把你買回來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爹是不是不喜歡我?恨我啊?”

裳霓登時愣怔在那裡:“大小姐,您這可就胡思亂想了。”

“侯爺喜歡大小姐喜歡的不得了,府裡頭什麼好吃的好玩兒的,宮裡頭賞賜下來的緞子都先緊著大小姐挑。”

“侯爺到死都緊緊攥著大小姐的手,說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您啊!”

說起了靖北候,裳霓又哭了出來。

“那幫天殺的,老侯爺剛去了,那幫人就不把咱們靖北候府當回事,上杆子來欺負咱們!”

“哼!不就是欺負大小姐沒有兄弟幫襯嗎?”

“但凡是咱家有個少爺哥兒什麼的,大小姐也不至於這麼慘,嗚嗚嗚......”

“停停停,我問你個話,你哭什麼啊,別哭了,別哭了!”

楚北檸忙去安慰,這已經成了慣例,但凡是問話最後都會扯到靖北候沒有兒子這件事上。

靖北候爺沒有兒子,已經成了整個靖北候府上下老少的心病了。

楚北檸心頭的疑惑更是深了不少,既然靖北侯爺喜歡她這個女兒,為何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臉上的毒到底是誰下的,難產而亡的孃親肯定不可能下毒。

難道是府裡頭的姨娘,想想那幾個老實巴交的姨娘,楚北檸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那幾個比她還挫的妹妹們下地?不可能!

難不成是靖北侯爺下的?

楚北檸狠狠拍了拍自己的頭,想哪兒去了?

那可是她親爹啊!

她正在為原主離奇的遭遇煩惱,院子外面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不多時走進來幾個面生的嬤嬤,看著穿著和那派頭,竟像是宮裡頭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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