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
“青哥!”
“青哥!”
微卷的短髮。
花襯衫。
戴著一隻大金鍊的中年人腳踩在茶幾上,沉醉的唱著李天王的粵語歌《紅日》。等最後一個音符唱完,四周,所有的男男女女全部齊聲喊著。
中年人接過性感女人遞來的酒,仰頭喝下,也不管酒水順著脖子打濕了衣服。
他從茶幾上躍下。
兩位氣質豔麗的女人便迎了上去,笑著張開雙臂,一左一右的摟著倚靠在中央的沙發前。
“青哥~”
千姿百媚般嬌滴滴的聲音。
一位從煙盒裡抽出煙,她用嘴唇輕咬住菸嘴,而後湊到中年人面前,在後者的大笑聲裡她嘴唇被吻住,同時,菸嘴被送進中年人的口中。
叮——
叮——
剛咬住了煙。
另一位姑娘忙掏出金屬的打火機,在第二聲後才點著了火,湊到中年面前,“青哥~”。
火光搖曳,倒映在眸子裡。
香菸很快被點燃,深吸上一口,便看見那火星明亮,快速的蔓延。
丁青長吐出一口,嫋嫋的煙霧裡,他目光忽而模糊。
他好像看見了一個清純、開朗的女孩。
他翹著腿,躺在沙發裡。
左右的懷中,氣質豔麗的女人在逗他開心,在搔首弄姿…包間裡,紙醉金迷,群魔亂舞…
丁青又抽了口煙,吐出長長的煙霧。
“抽!抽!抽!”
“我可不想以後年紀輕輕就守了活寡!”
“你知不知道,你的肺都黑成什麼樣了?”
…
清脆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丁青嘴角下意識的揚起。
這是個很俗套的故事,與另一夥人火拚後受傷的大佬被善良如白蓮花般的女子救下,細心的照料,不同身份間碰撞後產生的奇妙反應,反正便是真的愛了…
還記得。
那是個夏天的尾巴,夜裡,還記得,那個女孩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露趾的涼鞋…
…
“他不知道啊…”
夜色下。
出租車。
陸平手撐著下巴,抬起頭,望向那亮著霓虹燈的高樓大廈,感慨:
“他雖視老人為父親,甘願做他最尖銳的刀,能為其赴死;他雖從未有過取而代之的想法…”
“但他漸漸豐滿的羽翼和威望,依舊讓他為老人所忌憚。”
“也因而,那女孩的出現,對老人來說可謂是…恰到好處!有了愛情,有了家庭,那便有了最大的弱點,也就更容易被掌控!”
“偽善的老人,鼓勵他敞開心扉,擁有家庭!”
…
“先生!”
“到了!”
適時。
中年發福的司機停下車,他熟稔的打開‘空車’的標記,然後看向後視鏡裡後排的陸
“微信。”
拿著手機。
“給你轉過去了。”
陸平一邊拉開車門,一邊說道。
他站在酒吧外,霓虹燈下,形形色色的小年輕不斷出入,陸平看了一眼自己,西服、襯衫,拎著公文包,他的模樣與這樣的場合顯得格格不入。
“呼!”
站在馬路牙子邊。
陸平深吸了口氣,他推了推鼻梁前的眼鏡,目光凝起,漸漸的冷漠…隨即邁步,往戒色酒吧走去。
酒吧的迪廳在二樓。
陸平遠遠看見,電梯的梯門正要關閉,電梯裡,在望見有人走近時,小太妹裝扮的女孩快速按著關門扭。
迎向了那太妹挑釁、得意的目光。
如果隻是普通上班族的陸平,他隻會在心裡嘀咕幾句,然後等待下一趟的電梯。
可現在…
沉浸在‘情報商人’人設裡,陸平感受著這樣一位人物應該具有的情感和能量,他嘴角微微上揚,腳下的皮鞋突然發力…
啪!
那電梯就要合上,一隻手突然探進!感受到阻力的梯門又重新的打開…
陸平迎向了電梯裡幾位太妹的目光,平靜的走進,站在了角落。
“喂!”
“大叔!”
打著鼻環。
露著肚臍,濃妝豔抹的太妹,喊道。
陸平拎著公文包,循聲看去,他保持著死寂的眼神,迎向了太妹的目光,黑框眼鏡後,他在觀察著,他透過那厚厚的粉底,看出了太妹的青澀,年齡應當不大,剛成年左右。
“這…”
小太妹被這麼一看,莫名的有些畏懼。
她心裡發虛,目光躲閃的說道:
“這裡可不是你這種老人家該…該來的地方!”
陸平並未理她。
隻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緊閉的梯門,等待電梯到達第二層。
“呼!”
小太妹舒了口氣,也不再故意挑事。
梯門打開。
陸平邁步走出,他踏在裝修奢華的廊道,目光一寸寸的打量著能夠看到的一切,迪廳就在不遠處,兩米餘高的大門後散發出炙熱的氣息與五彩的光芒。
戴著手套,身穿製服的服務生站在門邊。
“自從蔣依芸死後,丁青就是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他做事瘋狂,常常會發泄著他絕望的情緒。”
走到了門前。
陸平回憶著情報裡關於丁青的描述。
“我以這樣的開局做切入點,便需要做好準備,做好被丁青…攻擊的準備!但這問題不大,他為了蔣依芸會跪在我面前,會放棄他所有的尊嚴祈求我的!”
攥住公文包的手,悄無聲息間更用力了。
“你好。”
陸平看向服務生旁,一位領班模樣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淺笑,喚道。
“先生,有什麼可以幫您?”
中年領班打量著陸平,問道。
“我想要見…丁青先生。”
陸平話語頓了頓,說道。
在最後那兩個字響起的刹那,中年領班的神情迅速變化,幾乎是下意識的站直了身子,看向陸平的目光也變得驚疑和肅穆。
“就說我是蔣女士的朋友。”
陸平,又道。
中年領班聽見‘蔣女士’三個字眼皮跳動,他不知道陸平的身份,也不敢怠慢,恭敬道:“您稍等,我需要做個通報。”
話罷。
他走向了一旁,拿起領口邊的對講機彙報著什麼。
不多會,中年領班肅穆的走到陸平面前,尊敬道:“先生,我帶您過去。”
‘這邊請。’
迪廳的大門被服務生拉開。
炙熱的氣氛撲面而來。
紅色、藍色各種的燈光夢幻、絢爛…然後,便是能夠刺激著耳膜的dj音響聲在耳邊炸響!
群魔亂舞般扭動搖曳著的身姿!
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的年輕富二代!
隻穿著比基尼,托舉著燈牌的洋人大妞!
一幕幕景象,印入陸平的眼底。
他跟隨中年領班從迪廳穿過,走向迪廳上方躍層的包間,在色戒酒吧唯一的大包間前停了下來。
“先生,您稍等。”
中年領班,恭敬道。
陸平頷首。
他打量了一眼包間門前的兩位保鏢。
“呼!”
中年領班敲開了房門。
陸平深吸了一口氣。
“先生。”
“丁先生在等您了。”
中年領班說道。
陸平拎著公文包,走進包間裡,他還未來得及打量屋子裡的人員,一道高大的黑影便出現在其眼前,緊跟著,巨痛傳來!
隻看見。
一隻大手徑直的抓住了自己的腦袋!
‘砰!’
陸平還來不及反應。
他連著身子,整個向身後剛關上的房門撞去,他的腦袋把房門中央的玻璃撞碎,細密的龜裂紋密密麻麻的爬出。
血液!
猩紅的血液從陸平的後腦流淌…
在一陣的恍惚後。
陸平才終於看清了面前抓著自己腦袋的中年人,那是一雙瘋狂的眼睛,是一位如同被激怒的野獸!
疼!
好疼!
恐懼!
害怕!
陸平忍耐著,此刻的遭遇是他推斷過的,甚至是他有意推動出的!隻有這樣,才能在接下來獲得更多的利益!如若不然,他完全可以不使用‘蔣依芸’的名頭來促使這場見面。
陸平不去管腦後流出的鮮血。
他保持住淡漠的眼神看向了丁青,神情裡露出了憐憫的笑容…
“丁青。”
“你可知道‘楚門的世界’。”
陸平,說道。
中年領班打量著陸平,問道。
“我想要見…丁青先生。”
陸平話語頓了頓,說道。
在最後那兩個字響起的刹那,中年領班的神情迅速變化,幾乎是下意識的站直了身子,看向陸平的目光也變得驚疑和肅穆。
“就說我是蔣女士的朋友。”
陸平,又道。
中年領班聽見‘蔣女士’三個字眼皮跳動,他不知道陸平的身份,也不敢怠慢,恭敬道:“您稍等,我需要做個通報。”
話罷。
他走向了一旁,拿起領口邊的對講機彙報著什麼。
不多會,中年領班肅穆的走到陸平面前,尊敬道:“先生,我帶您過去。”
‘這邊請。’
迪廳的大門被服務生拉開。
炙熱的氣氛撲面而來。
紅色、藍色各種的燈光夢幻、絢爛…然後,便是能夠刺激著耳膜的dj音響聲在耳邊炸響!
群魔亂舞般扭動搖曳著的身姿!
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的年輕富二代!
隻穿著比基尼,托舉著燈牌的洋人大妞!
一幕幕景象,印入陸平的眼底。
他跟隨中年領班從迪廳穿過,走向迪廳上方躍層的包間,在色戒酒吧唯一的大包間前停了下來。
“先生,您稍等。”
中年領班,恭敬道。
陸平頷首。
他打量了一眼包間門前的兩位保鏢。
“呼!”
中年領班敲開了房門。
陸平深吸了一口氣。
“先生。”
“丁先生在等您了。”
中年領班說道。
陸平拎著公文包,走進包間裡,他還未來得及打量屋子裡的人員,一道高大的黑影便出現在其眼前,緊跟著,巨痛傳來!
隻看見。
一隻大手徑直的抓住了自己的腦袋!
‘砰!’
陸平還來不及反應。
他連著身子,整個向身後剛關上的房門撞去,他的腦袋把房門中央的玻璃撞碎,細密的龜裂紋密密麻麻的爬出。
血液!
猩紅的血液從陸平的後腦流淌…
在一陣的恍惚後。
陸平才終於看清了面前抓著自己腦袋的中年人,那是一雙瘋狂的眼睛,是一位如同被激怒的野獸!
疼!
好疼!
恐懼!
害怕!
陸平忍耐著,此刻的遭遇是他推斷過的,甚至是他有意推動出的!隻有這樣,才能在接下來獲得更多的利益!如若不然,他完全可以不使用‘蔣依芸’的名頭來促使這場見面。
陸平不去管腦後流出的鮮血。
他保持住淡漠的眼神看向了丁青,神情裡露出了憐憫的笑容…
“丁青。”
“你可知道‘楚門的世界’。”
陸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