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手下動作未停,“妄爺,你忍一忍,你的傷口感染了,這個藥粉藥效更強。”
她的語氣柔和,甚至帶著淡淡的歉意。
秦霆妄吸著氣,眸光沉冷的盯著她,抄起醫藥箱裡的手術刀,貼上女人的脖頸,嘴角抹過絲絲寒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舒晚動作微頓,掃了眼貼在脖子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紅唇微張,“不敢。若是弄疼妄爺了,我跟您道歉。”
“我這人向來不接受道歉,隻接受以牙還牙。”
秦霆妄眼神邪性,將刀尖貼著她的肌膚滑動,似乎在找她頸上的血管。
舒晚身體有些發僵。
白色的藥粉確實藥效更好,但是她也存心想讓秦霆妄好好痛一痛,誰知這男人竟如此睚眥必報。
就在刀尖要刺破肌膚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砰”得一聲巨響。
緊接著便是密集的腳步聲。
“秦虎!誰讓你們進來的?!”
“妄爺這兩天病了,不能給二少爺輸血!”
徐陽憤怒的聲音傳進來。
輸血?
舒晚蹙眉望向秦霆妄,就見後者沉著臉,黑眸看似一片冰冷,卻又像是蘊著什麼滔天怒意,有著暴戾之氣,從他身上直逼而出。
“嗬!這麼急著要我的命!”
他扔了手術刀,扶著床沿就要起來。
卻被舒晚按住。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說完,舒晚收起藥瓶,不顧秦霆妄的反應,往門口走。
秦霆妄看著女人綽約的背影,眸色幽沉。
這是第一次,有人擋在他面前。
還是個女人!
舒晚拉開門,就看到一個身材壯碩剃著板寸頭男人帶著兩個醫生和一眾保鏢,堵在臥室門口,正要進門。
幾人看到從臥室出來一個女人,都是一怔。
舒晚趁著這個時間,將房門關上,凜眉看著面前的一群人,嗓音聚著冷意,“你們不能進去,妄爺高燒未退,還在昏迷。”
被撂倒在一邊的徐陽剛爬起來,就看到站在門口的舒晚,瞪大了眼睛,“少……舒小姐!”
他剛剛竟然眼拙,沒認出來人是少夫人!
完了!
舒晚沒看他,隻是冷眼掃過兩個醫生手裡的抽血儀器,心裡一陣陣發寒。
這麼大的容器,早就超過正常人一次能獻的血量。
看來傳言是真的。
妄爺之所以能被秦家從鬼島接回來,是為了給患白血病的秦蕭澤作為移植血庫。
難怪秦霆妄的身體這麼虛弱。
秦虎動了動如山般的身軀,沉聲吩咐一旁的保鏢,“拉開她。”
“慢著!”
舒晚一聲低斥,“我剛剛給妄爺喝了我們舒家特質的中藥,藥性會迅速影響全身的血液運作,若是你們不怕秦家二少爺血液被感染的話,就進去給妄爺抽血吧。”
秀眉間的寒霜一聚,氣場驟開。
秦虎與幾個醫生互看一眼,一時間沒動。
徐陽也
“秦虎你現在膽子大到連老爺子的人都不放在眼裡了?”
秦虎視線在舒晚跟徐陽身上轉了轉,這才帶著人往後退了兩步,“既然妄爺今日身體有恙,我們就改日再來。”
說罷,帶著一眾人離開。
舒晚鬆了口氣。
徐陽想上前跟舒晚說話,後者沒理會,直接轉身進房間。
就聽到秦霆妄陰沉的嗓音,“嗯,偽裝成普通車禍就行,別讓秦虎等人好手好腳的從我這裡離開。”
還真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直到秦霆妄掛斷電話,舒晚才走過去,繼續幫他處理傷口。
看著女人乖巧的模樣,墨眸深了深。
“你就沒什麼想問的?”
舒晚手下動作不停,“沒有,妄爺別再糟踐自己的身體就好。”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強行抬起,耳邊傳來男人森冷的嗓音,“無事獻殷勤,說吧,幾次三番接近我目的是什麼?”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這女人雖然如願上了他的戶口本,但他不信她別無所求!
對上男人晦暗如海的深眸。
舒晚隻覺自己彷彿被獵豹盯上,周圍的空氣都開始變得稀薄。
大腦有片刻的混亂,有些受不住男人如炬的目光,移開。
忽然,她的目光被床頭的壁櫃吸引。
長約兩三米的壁櫃裡,幾乎全是龍息草!
原來大部分的龍息草都被秦霆妄放在了自己房間!
她眼底的神采太明顯,秦霆妄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龍息草時,眸底閃過一抹異色。
“怎麼?想要龍息草?”
低沉的嗓音喜怒難辨。
舒晚回神,見自己目的被髮現,心臟隔著薄薄的胸腔跳得有些快。
她迅速往後退幾步,微微頷首,拿出求人的姿態,“是。”
既然已經被秦霆妄發現,不如直接坦白,或許還有機會。
秦霆妄搓了搓指尖,上面還殘留著女人肌膚如玉的觸感,薄唇勾起一抹輕諷,“舒醫生為了龍息草真是煞費苦心。”
果然,這女人是帶著目的接近他的。
連自己的婚姻都願意賠進去!
知道他這是誤會了,舒晚想解釋,話到嘴邊卻轉了彎,“妄爺,找到龍息草是我目的,為你治病也是我的本心。”
男人神色莫測,“是嗎?”
舒晚心裡沒底,抿了抿紅唇,又道:“我要龍息草並非牟利,而是為了幫我師父治病,絕不會影響到妄爺您的利益。並且那日我在帝豪所言非虛,你的頭疾也需要龍息草。”
“若是有龍息草,我可以保證,無論是你的頭疾還是其他疾病,我都能……”
“不夠。”
清冷的嗓音打斷她的話。
舒晚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妄爺,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
骨節清透的長指在床頭櫃上敲了敲,“你當我的貼身助手怎麼樣?!什麼時候伺候的我高興了,我考慮考慮!”
嗓音慵懶隨意得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舒晚狠狠一怔。
貼身助手這種工作,為什麼找她?
是不想讓她好過?還是想刁難他?
想到自己的新婚丈夫是他的貼身保鏢。
斟酌片刻,舒晚謹慎出聲,“感謝妄爺的信任,但是我師父怕是等不了那麼久,您能告訴我,要怎樣纔算幫您伺候高興了呢?”
總要有個標準吧?
這人本來就不按常理出牌,萬一想白嫖怎麼辦?
可若是她直接拒絕,怕是再也沒有見他的機會。
秦霆妄靠在床頭,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她,清冷的嗓音再次響起。
“你求我辦事,當然是看我心情!”
舒晚咬牙,如果她跟新婚丈夫都成為他的屬下,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剛想討價還價。
秦霆妄又開口了,“最近我要去秦氏旗下的達美醫藥科技玩一玩,你跟著我,幫我打雜!”
“等我什麼時候讓達美醫藥扭虧為盈了,就什麼時候給你龍息草!”
這達美醫藥科技有限公司?
似乎是前段時間出了醫療事故的那家公司。
要將這家公司短時間內轉虧為盈,確實有難度。
師傅根本等不了!
但她沒得選。
舒晚頷首,“謝妄爺。”
許是身體真的虛弱,秦霆妄沒再說話,闔眼接受治療。
舒晚將所有傷口處理好之後,男人已經睡著。
她蹙了蹙眉,從衣櫃拿出乾衣服給他換上,又幫他擦乾了頭髮,才退出房間。
幾乎她前腳剛離開房間,床上的男人就睜開了眼睛。
寒眸凝著一道暗色。
大掌按在乾淨的衣服上,微微收緊。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能裝到什麼時候。
待他揭開她真面目的那天,他會親手送她上路!
就算她現在躺在他戶口本上也不行!
舒晚還沒走到大門,就被徐陽攔了下來。
他一臉愧色,“舒小姐等等,我有話對你說!”
再見到自己的新婚丈夫,舒晚沒了之前的好脾氣,抬手看了下腕錶,冷冷道:“秦先生,我要是記得沒錯,自新婚夜後你就沒回過婚房。既然你對我這個妻子不滿意,今晚回家,我們好好談談離婚的事情。”
“我會找時間跟我師父說清楚,希望你也能跟老爺子坦白。”
她不想在這樣的人渣身上浪費時間,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不是舒小姐,你不能動不動就提離婚了!我……”
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如芒在背,冷氣嗖嗖的直灌進心肺。
徐陽全身僵硬著轉頭,果然一回頭就看到妄哥站在臥室門口。
秦霆妄一身黑色,眼底是鋪天蓋地的暗光,渾身上下的冷意如冰天雪地,他慵懶的靠在門框上,薄唇如刀刃,“怎麼?徐陽你什麼時候跟舒小姐結婚的?我怎麼不知道?
嗓音慵懶隨意得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舒晚狠狠一怔。
貼身助手這種工作,為什麼找她?
是不想讓她好過?還是想刁難他?
想到自己的新婚丈夫是他的貼身保鏢。
斟酌片刻,舒晚謹慎出聲,“感謝妄爺的信任,但是我師父怕是等不了那麼久,您能告訴我,要怎樣纔算幫您伺候高興了呢?”
總要有個標準吧?
這人本來就不按常理出牌,萬一想白嫖怎麼辦?
可若是她直接拒絕,怕是再也沒有見他的機會。
秦霆妄靠在床頭,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她,清冷的嗓音再次響起。
“你求我辦事,當然是看我心情!”
舒晚咬牙,如果她跟新婚丈夫都成為他的屬下,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剛想討價還價。
秦霆妄又開口了,“最近我要去秦氏旗下的達美醫藥科技玩一玩,你跟著我,幫我打雜!”
“等我什麼時候讓達美醫藥扭虧為盈了,就什麼時候給你龍息草!”
這達美醫藥科技有限公司?
似乎是前段時間出了醫療事故的那家公司。
要將這家公司短時間內轉虧為盈,確實有難度。
師傅根本等不了!
但她沒得選。
舒晚頷首,“謝妄爺。”
許是身體真的虛弱,秦霆妄沒再說話,闔眼接受治療。
舒晚將所有傷口處理好之後,男人已經睡著。
她蹙了蹙眉,從衣櫃拿出乾衣服給他換上,又幫他擦乾了頭髮,才退出房間。
幾乎她前腳剛離開房間,床上的男人就睜開了眼睛。
寒眸凝著一道暗色。
大掌按在乾淨的衣服上,微微收緊。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能裝到什麼時候。
待他揭開她真面目的那天,他會親手送她上路!
就算她現在躺在他戶口本上也不行!
舒晚還沒走到大門,就被徐陽攔了下來。
他一臉愧色,“舒小姐等等,我有話對你說!”
再見到自己的新婚丈夫,舒晚沒了之前的好脾氣,抬手看了下腕錶,冷冷道:“秦先生,我要是記得沒錯,自新婚夜後你就沒回過婚房。既然你對我這個妻子不滿意,今晚回家,我們好好談談離婚的事情。”
“我會找時間跟我師父說清楚,希望你也能跟老爺子坦白。”
她不想在這樣的人渣身上浪費時間,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不是舒小姐,你不能動不動就提離婚了!我……”
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如芒在背,冷氣嗖嗖的直灌進心肺。
徐陽全身僵硬著轉頭,果然一回頭就看到妄哥站在臥室門口。
秦霆妄一身黑色,眼底是鋪天蓋地的暗光,渾身上下的冷意如冰天雪地,他慵懶的靠在門框上,薄唇如刀刃,“怎麼?徐陽你什麼時候跟舒小姐結婚的?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