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電話快掛斷才接通。
不等她出聲,那邊傳來一道甜膩的女聲。
“親愛的,誰給你打電話啊?”
女人的聲音還帶著細微的喘息。
秀眉攏煙般蹙起。
那頭一陣嘈雜的聲音,舒晚沒再聽,直接掛斷電話。
看著黑掉的手機屏,緊蹙的秀眉又緩緩舒展開。
原本因為新婚夜還有今天在會所的一點歉意,也跟著散了。
對於這場婚姻,或許她的新婚丈夫根本就不在意。
既然如此,那就兩個人互相躺在彼此的戶口本上,各過各的。
那她也該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
帝豪酒吧,更衣間裡的秦霆妄推開突然出現的女人,一臉厭煩,叫保安進來把人拖了出去。
不少來酒吧裡玩的人都是奔著秦霆妄來的,但是他名聲在外幾乎無人敢惹,像今天這個不知死活撞到槍口上來的,就是不想活了。
秦霆妄看著掛斷的電話,臉色難看的厲害。
這是他的私人號碼,知道的人沒幾個。
敢打過來又把電話掛了的更是沒有!
但他懶得理會究竟是誰!
站在一旁待命的徐陽倒是不小心暼到了這個號碼。
如果他沒記錯,這號碼應該是少奶奶的?
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老爺子不讓他暴露身份,他就隻能繼續演戲,但是天知道他心理壓力有多大。
像是站在刀刃上生活,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妄哥發現了。
不過幸好妄爺和少奶奶這個電話沒有打成。
正想著,老爺子又打來電話,讓他回老宅。
趁著秦霆妄睡覺,徐陽偷偷摸摸回到老宅,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如數告訴了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單手拄著柺杖,一言不發的聽著,蒼老鬆弛的麪皮上掛著幾絲涼意,良久才長長歎了口氣。
“當年若是我眼光長遠些,堅持不同意施儒跟清平的婚姻,也就不會……”
搖搖頭,換了話題,“那小子當真不願意回湯瀾府邸了?”
徐陽點頭,“妄哥去了青華苑。”
青華苑是阮清平之前住的地方。
看來短時間是不可能回來了
秦老爺子有些發愁,想到什麼,“今天舒晚給他治療時,那小子什麼態度?”
徐陽回想了一下,“妄哥不排斥。”
不然不可能讓舒晚在包廂裡待那麼久。
聞言,秦老爺子老眸精光一閃。
他瞭解那個臭小子,若不是舒晚順那小子的眼,即便是他的意思,也斷不可能再讓舒晚近身。
或許他解不開的心結,舒晚能解。
沉思片刻,秦老爺子已經有了主意,“去,分別通知霆妄跟舒晚,就說過幾天我要過七十五大壽,讓他們當天都按時回家。”
他要給孫子跟孫媳婦多製造些相處的機會。
一定要讓兩人擦出火花來!
接下來兩天,舒晚都沒見到自己的新婚丈夫,也沒找到機會再接近妄爺,詢查龍息草。
倒是先從聞管家那得到訊息,說老爺子馬上七十五大壽,少爺會回家賀壽。
正好可以趁機跟她那位新婚丈夫好好談談。
對於妄爺這邊,舒晚也不準備繼續坐以待斃,而是迂迴戰術,找到了秦老爺子經常去的茶館。
上次在帝豪酒吧時,秦老爺子既然願意幫她圓謊,想必對她的印象不壞,她可以試著從秦老爺子這邊突破。
秦老爺子一進慣去的雅間,就看到立在一旁煮茶的舒晚。
他一驚,“孫媳婦”三個字在嘴裡轉了轉,才轉換成“舒醫生”。
“舒醫生,你怎麼在這?”
舒晚穿著一身素裙,典雅端莊。
看到秦老爺子進來,彎腰垂首,語氣真誠,“秦老,有件事,我該跟你道歉。”
道歉?
除了酒吧那天的事情,他想不到其他。
秦老爺子已經調整好情緒,端起架子,便問:“是為酒吧那次的事情?”
舒晚點頭,“是,我不該冒您的名去給妄爺看病。”
秦老爺子轉身坐到茶桌前,拿起桌上的茶盞,看著裡面清悠悠的茶水,淺抿了一口。
“那你說說那天為什麼要冒名去給那小子看病?”
舒晚依舊頷首,溫聲細語的解釋。
“上次在湘雅中醫館,給妄爺診脈的時候,我就發現妄爺除了隱疾之外,似乎還有頭疾和躁鬱症。但是因為那天妄爺不是很配合,我也不能完全斷定。”
“回去之後,又翻閱了中醫古籍,總覺得妄爺的脈象有些奇怪,便想找機會再為妄爺檢查一次。那日纔會前往帝豪酒吧,但是到了地方,妄爺的人不放行,纔出此下策。還望秦老不要見怪。”
舒晚隱瞞了部分事實,沒說出龍息草的事。
口中的茶入喉。
淡淡清香,而後回甘。
好茶,煮茶人的功底也不俗。
秦老爺子抬眸看向對面溫雅的舒晚,“我隻讓你看隱疾,即便你未診出其他毛病,我們也不會找你,你為何還要登門看診?”
舒晚這才抬眸,盈盈翦眸清亮如水,“我師父說過,身為醫者,必須對每個患者負責。”
這也是她一直以來堅守的原則。
哪怕是對於秦霆妄,隻要他願意配合,她肯定會繼續為他治療。
秦老爺子看著眸光清亮的舒晚,心裡很滿意。
其實借他的名給秦霆妄看病這事,他沒追責,她完全可以不用特意登門道歉,但是她還是來了。
態度誠懇,敢作敢當。
舒老頭沒看錯人。
手指敲了敲桌子,“再來一盞。”
這態度應當是信了她的話。
舒晚上前,動作熟稔的斟茶,適時出聲,“我上次看診,發現妄爺頭疾比較嚴重,不知最近妄爺身體恢複得如何?”
秦老爺子精明的老眸暗了暗,不答反問:“那天你都看到了吧?”
這是問她那天是否看到妄爺父子兄弟之間的內鬥?
她不知該如何回答,攪進豪門秘辛的爭鬥,可不是什麼好事,索性就沒出聲。
秦老爺子卻明白了她的意思,歎息一聲,“那日後,那小子就沒回過家。”
妄爺從那天開始,就離家出走了?
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麼要把這樣的家事告知她,舒晚依舊保持緘默。
此刻的舒晚,哪裡知道秦老爺子把這些家事告知她,是因為她是秦家的少夫人。
秦老爺子知曉舒晚是個聰明的,知道她不想攪進秦家的紛爭。
便說了一個地址,目光沉沉的看向舒晚,“麻煩舒醫生代我去這裡看看那小子。”
“回去之後,又翻閱了中醫古籍,總覺得妄爺的脈象有些奇怪,便想找機會再為妄爺檢查一次。那日纔會前往帝豪酒吧,但是到了地方,妄爺的人不放行,纔出此下策。還望秦老不要見怪。”
舒晚隱瞞了部分事實,沒說出龍息草的事。
口中的茶入喉。
淡淡清香,而後回甘。
好茶,煮茶人的功底也不俗。
秦老爺子抬眸看向對面溫雅的舒晚,“我隻讓你看隱疾,即便你未診出其他毛病,我們也不會找你,你為何還要登門看診?”
舒晚這才抬眸,盈盈翦眸清亮如水,“我師父說過,身為醫者,必須對每個患者負責。”
這也是她一直以來堅守的原則。
哪怕是對於秦霆妄,隻要他願意配合,她肯定會繼續為他治療。
秦老爺子看著眸光清亮的舒晚,心裡很滿意。
其實借他的名給秦霆妄看病這事,他沒追責,她完全可以不用特意登門道歉,但是她還是來了。
態度誠懇,敢作敢當。
舒老頭沒看錯人。
手指敲了敲桌子,“再來一盞。”
這態度應當是信了她的話。
舒晚上前,動作熟稔的斟茶,適時出聲,“我上次看診,發現妄爺頭疾比較嚴重,不知最近妄爺身體恢複得如何?”
秦老爺子精明的老眸暗了暗,不答反問:“那天你都看到了吧?”
這是問她那天是否看到妄爺父子兄弟之間的內鬥?
她不知該如何回答,攪進豪門秘辛的爭鬥,可不是什麼好事,索性就沒出聲。
秦老爺子卻明白了她的意思,歎息一聲,“那日後,那小子就沒回過家。”
妄爺從那天開始,就離家出走了?
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麼要把這樣的家事告知她,舒晚依舊保持緘默。
此刻的舒晚,哪裡知道秦老爺子把這些家事告知她,是因為她是秦家的少夫人。
秦老爺子知曉舒晚是個聰明的,知道她不想攪進秦家的紛爭。
便說了一個地址,目光沉沉的看向舒晚,“麻煩舒醫生代我去這裡看看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