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三天,便到了小年。
這日,陳安午睡醒來,見到學姐在旁邊哭,他道:“怎麼了?”
“沒,沒事,你醒來,就洗漱一下,然後我給你熱點東西吃。”
夏荷將陳安拉起來,發現他腿有點麻,站得不穩當,便扶著他入衛生間。
看著鏡子中的陳安,她忍不住:“你看你,都瘦了,你這些天跟頭牛一樣,天天耕地,不知道歇息嗎?你不知道沒有犁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嗎?”
一連五天,陳安和她老婆都有圓房,讓她覺得這很不可思議。
她將擠好的牙膏給陳安:“我看你老婆就是狐狸精轉世,非要榨乾你才放過你,你再這樣,就別想活著過年了。”
陳安愣了愣,道:“我是跟她談投資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是什麼身體,難道我還沒數嗎?若萱她又不傻,怎麼能跟我圓房,她不要命了?”
他刷牙。
夏荷幾乎就要駁斥,做好防護就能圓房,可最終沒說出口,畢竟陳安和唐若萱還是夫妻,他們夫妻活動是屬於他們彼此的權利和義務。
“你知道就好!”
夏荷心歎著,出去給陳安弄點吃的。
陳安轉頭看一眼夏荷的背影,又看鏡子中的自己,也沒去解釋什麼。
通過釋放,他覺得身體沒那麼沉重,精神壓力也小了很多,身心輕鬆下來。
他也想知道,妻子在失去分行的副行長職務,不但沒有跟他咆哮發怒,沒像上次那樣把家給拆了,反而跟他親近,冒著風險圓房,她到底是因為什麼。
如果真是夏荷說的,妻子想要通過這事整垮他的身體,他自然無話可說。因為結論一定是要死的話,死在妻子的床上,或許是終結和妻子這段孽緣的最好方式。
他洗漱出來,入座,見到夏荷還撅著個臉,就道:“姐,今年是小年夜了,可能是我最後一個小年,你就不能高興一點?等會你要回家,若萱也要陪她父母家人,小變態這兩天晝伏夜出。這麼大的房子,將隻有我一個人在家,你都不可憐可憐我,給我個好臉色好念想。”
“我就回家一會,吃過飯就來陪你,這麼大個人,你撒什麼嬌。”
夏荷白一眼陳安,看著他裝苦逼的神態表情,她還是忍不住露出來笑容。
她又從裡面端來一碗湯藥,讓陳安喝了。
陳安皺眉:“這是什麼啊,中午不是喝了一碗,怎麼還有?你見小年了,就給我加一碗?”
“問那麼多做什麼,喝了對你身體好!”
夏荷不解釋,這是她跟龔玥溝通後,後者就去找專家,給陳安討了一個滋補的方子。
陳安喝了,發現沒此前的那麼苦,反而又嚐到了一個味覺,甜味。
他進廚房盛水漱口,就見藥渣中有人蔘、黃芪、當歸、熟地黃、白芍等,稍微想一下,便知道這是十全大補湯。
哎,過年了我才29歲,就需要這麼大補了?
看來,真的要涼了!
陳安一陣悶咳。
四點左右,
五點,陳安聽到一陣迪斯科旋律的鈴聲,小變態沈蔓歌開門出來。
他見對方穿著絲襪,就叫住對方:“今日可是個小節日,你不呆在家裡,你要去哪裡?”
“我的事要你管?”
“是嗎?也是,我跟你非親非故,那你把我家鑰匙拿來,以後不準你來。”
“陳安,你,你不讓我回家,你就忍心我露宿街頭?你怎麼這麼殘忍?”
“嗬嗬,裝可憐了?你不是有姨媽等親戚的嗎?你去投奔她們啊!”
“姨媽不喜歡我,老是說我命不好,是我剋死我爸媽,而且姨夫看我的眼神不對,想要把我吃了,我打死都不會回去的。我說的是真的,不是裝可憐。”
“那你去哪?白天睡覺,晚上出沒,早上纔回來,你都去做什麼了?”
“上班。”
“穿成這樣去上班……不會是去夜場出台吧?沈蔓歌,你這麼年輕就出去賣,你就這麼不自愛?”
“你,你亂說什麼,我沒有去做你說的那些事,我去的是女人出沒的夜場,沒有男人,沒有出台的說法,更不存在買賣。我就是在裡面陪她們聊天,玩耍,喝酒。我拿的是開會員的獎勵回扣和菸酒抽成,我是光明正大地賺錢!”
沈蔓歌瞪著陳安,他竟然如此看輕她,簡直是侮辱。
“幼稚!在那種場合,還能光明正大賺錢,你糊弄誰呢!你欺我沒見過世面?”
“你,是,你是見過世面,你經常出沒夜場,所以,你纔會和那個叫徐艾艾的女人上床,你纔會染病!你以為我也是你啊!”
沈蔓歌小聲嘀咕著,見陳安生氣了,她也有點不敢觸他這個黴頭。
“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陳安還是聽到了,氣得他渾身發抖,不由得咳嗽起來。
沈蔓歌退開,她就在一邊冷冷地看著,見陳安咳到伏地不起,他都跪在地上,手很顫抖,費力地從口袋中拿出噴霧,噴了好幾下,他才平緩下來。
他怎麼就沒咳死……沈蔓歌見陳安站了起來,他不再看過來,而是回到爐子邊的座椅上。
她候了好一會,都不見陳安說話,她就離開。
陳安緩了一會,然後給妻子電話。
聽到那邊有嶽父母的聲音,便知道妻子是在嶽父那個大別墅中。
開關門聲音後,就是妻子的聲音:“老陳,怎麼了?我要晚點才能回去,不要想我,乖!”
陳安皺眉:“沈蔓歌去找工作了,你知道嗎?”
“知道啊,在我媽入股的夜後上班,我給她開一兩萬的工資,不會虧待她的。”
“若萱,你是怎麼想的,你竟然讓她去那種地方上班?她纔多大啊。”
“老陳,你不要誤解,那地方不像你想的那種地方,那是乾淨的。我給蔓歌介紹工作的時候,也有考慮別的行業,可她沒學曆沒社會經驗,正經寫字樓的工作她勝任不了,若是去我辦事處做個文員,小幾千塊的工資,她更看不上。她是成年人了,她的選擇都是對她最好的。如果在夜後這麼乾淨的地方,她都把持不住,那她去什麼地方都把持不住。行了,你的想法我知道,你也是為她著想,但你不用為她負責。每個人都是獨立的,都有自己的生活,你別什麼都要攬在你身上。”
陳安:“你要是在夜後也給她開幾千工資,她就不會去了。她的能力在財務會計,你給她安排這方面的工作,她有一技之長才能在這社會立足。”
“嗬嗬,老陳,你想得太簡單和幼稚了。蔓歌是何叔叔的千金寶貝,早就習慣驕奢富貴生活,你讓她拿幾千塊的工作?夠她買套衣服買套化妝品?夠她去跟朋友吃頓飯喝頓酒?不夠!若是沒錢了,她纔會走上歪路,到時候墮落得更快。由奢入儉難啊……不說這些了,老陳,你先顧好你自己行不行,不要去牽掛別人了。掛了,晚上見!”
陳安見妻子掛斷電話,頓覺無趣。
那邊,唐若萱掛斷電話,抱手在胸,手機頂著下巴,在想著陳安的話,尤其是陳安那句沈蔓歌的能力在財務會計,她就疑惑陳安如何得出這種結論的。
陳安看穿了白薇的隱藏身份,還有舉報江偉,此前對廖震的論斷,都得到了印證,讓她不得不將陳安的話放在心上。
嶽母出來,臉上笑意凝住:“怎麼?陳安那個廢物又給你打電話,讓你回去?你要是回去,那以後就別來了,不要認我這個母親了。”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那我回去了。”
“丫頭,你要氣死我啊!”
嶽母忙攔住女兒:“好了,好了,不跟你說這個晦氣的東西,反正他也活不長了,等他死了,你就自由了。我的寶貝女兒,你是女人,你雖然還年輕,可過年就29了。三十歲前後,對女人的意義不同。你該為你的將來著想,重新找個健康的,然後生兒育女。”
“媽,不要說這些了,不然,還讓不讓我過年?算了,不扯太遠的事,等會吃了飯,我就回去陪老陳。”
“又是陪那廢物,都說不提他了,怎麼三句不離他。”
嶽母拉近女兒,低聲問:“你說的臨終關懷,可得注意分寸,不要讓他碰你,拉手都不行。不要跟他一桌吃飯,不喝同一壺水,說話保持兩三米的距離,還有另外一些要防護的措施,都得用上,那種病說傳染就傳染的,不可大意。至於再同房,你讓他死了那條心!他的身體應該很差了,他想乾的比如喝酒蹦迪坐過山,吃香的喝辣的都不要攔著,讓他去作!”
“媽,都跟你說了,就是回去和他聊聊天,給他解解悶,不然,他又想東想西給我搞事,你看,中大基金和分行被他這麼搞,都將不複存在。他剩下的目標,可能就是搞我們青石溝金礦了,我得回去穩住他。我和他好歹夫妻一場,臨終對他好點,讓他走得甘心和安詳。我也更心安!”
“臨終談話?那最好不過,希望能讓他早點感動,早點歸西,這樣你也早點解脫!”
陳安:“你要是在夜後也給她開幾千工資,她就不會去了。她的能力在財務會計,你給她安排這方面的工作,她有一技之長才能在這社會立足。”
“嗬嗬,老陳,你想得太簡單和幼稚了。蔓歌是何叔叔的千金寶貝,早就習慣驕奢富貴生活,你讓她拿幾千塊的工作?夠她買套衣服買套化妝品?夠她去跟朋友吃頓飯喝頓酒?不夠!若是沒錢了,她纔會走上歪路,到時候墮落得更快。由奢入儉難啊……不說這些了,老陳,你先顧好你自己行不行,不要去牽掛別人了。掛了,晚上見!”
陳安見妻子掛斷電話,頓覺無趣。
那邊,唐若萱掛斷電話,抱手在胸,手機頂著下巴,在想著陳安的話,尤其是陳安那句沈蔓歌的能力在財務會計,她就疑惑陳安如何得出這種結論的。
陳安看穿了白薇的隱藏身份,還有舉報江偉,此前對廖震的論斷,都得到了印證,讓她不得不將陳安的話放在心上。
嶽母出來,臉上笑意凝住:“怎麼?陳安那個廢物又給你打電話,讓你回去?你要是回去,那以後就別來了,不要認我這個母親了。”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那我回去了。”
“丫頭,你要氣死我啊!”
嶽母忙攔住女兒:“好了,好了,不跟你說這個晦氣的東西,反正他也活不長了,等他死了,你就自由了。我的寶貝女兒,你是女人,你雖然還年輕,可過年就29了。三十歲前後,對女人的意義不同。你該為你的將來著想,重新找個健康的,然後生兒育女。”
“媽,不要說這些了,不然,還讓不讓我過年?算了,不扯太遠的事,等會吃了飯,我就回去陪老陳。”
“又是陪那廢物,都說不提他了,怎麼三句不離他。”
嶽母拉近女兒,低聲問:“你說的臨終關懷,可得注意分寸,不要讓他碰你,拉手都不行。不要跟他一桌吃飯,不喝同一壺水,說話保持兩三米的距離,還有另外一些要防護的措施,都得用上,那種病說傳染就傳染的,不可大意。至於再同房,你讓他死了那條心!他的身體應該很差了,他想乾的比如喝酒蹦迪坐過山,吃香的喝辣的都不要攔著,讓他去作!”
“媽,都跟你說了,就是回去和他聊聊天,給他解解悶,不然,他又想東想西給我搞事,你看,中大基金和分行被他這麼搞,都將不複存在。他剩下的目標,可能就是搞我們青石溝金礦了,我得回去穩住他。我和他好歹夫妻一場,臨終對他好點,讓他走得甘心和安詳。我也更心安!”
“臨終談話?那最好不過,希望能讓他早點感動,早點歸西,這樣你也早點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