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點。
陳安看到唐若萱推門進來,放下鑰匙和小包,再進進出出搬了不少東西進來。
他就道:“今天下班這麼早?”
“現在是週中,不是很忙,一直記掛著你,所以就早點下班回來!”
唐若萱喝了口水,再過來瞅瞅陳安的臉,沒見起疹,就鬆口氣。
它看到爐子中有燃燒的列印紙,再看陳安的電腦在休眠狀態,她就問道:“又工作了?又給誰提供礦藏的資訊?”
“說到礦藏,你們青石溝的金礦挖得怎麼樣?”
陳安沒回答,而是隨口反問。
“哦,忘記你不在地礦了。其實,表哥他們已經挖到金含量不錯的礦層,
采掘了一些,將樣品拉到別的工廠試煉,得到的樣品質量和數量並不理想。”
“你們動作倒是快啊!你投入了多少?不方便說就不說。”
當初,陳安向唐若萱求婚,遇到的問題可不少,他也做了很多妥協。
其中一條,就是遵從唐五代的意見,簽訂了多條協議,就有關乎不能惦記唐若萱的財富。
“我沒錢,那是我爸媽他們的錢。”
“若是能撤資,你就讓你爸媽撤資吧,青石溝的金礦沒那麼好挖,也沒那麼多金子。廖震他專業能力不行,你聽他的,你就等著吃虧吧。”
“哦,不到三百米的深度,我們沒幾天就挖到了金礦體了,這還不好挖?廖震他們經過幾次測試,都說有三十萬噸。這本來就價值一百多億了,加上一些伴生的礦體,多多少少也能賣一些錢。這麼好的投資,怎麼能撤回來?”
“我不如你專業,就是亂說的,你當作耳邊風聽聽就行。我今天有點饞了,做個你拿手的東坡肉吧。”
“好啊,那你稍微等著。”
唐若萱有點疑惑,上樓換衣服,想來陳安不會亂說,也就給高飛打電話,讓高飛找省外技術過硬的專家,再論證一下青石溝金礦。
高飛:“為何?”
唐若萱:“剛纔老陳說青石溝金礦沒那麼好挖,他應該是看出一些端倪了。可他又沒說所以然,我就覺得在二期投資之前,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高飛:“哎喲,我的姑奶奶,你怎麼還跟你那個廢物老公在一起啊!你還照顧他做什麼,讓他自身自滅吧。我等會在日帝有局,白薇也會到場,你也過來吧。”
“今晚要陪老陳,就不過去了。你既然將身家都壓在青石溝金礦,那你再怎麼謹慎都不過分。”
“行吧,明天我找人約幾個首都的專家,再論證一番。我到白薇家門口,先這樣了。”
“青石溝的事你別敷衍我……”
唐若萱見電話掛斷了,她就皺了皺眉。
幾天前薇薇說和高飛拜拜了,可怎麼又跟高飛搞在一起了?
她隱隱地有些不高興。
兩個小時後,晚飯整好。
陳安看著品色極佳的東坡肉,就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塊,可入嘴後,發現味道不對。
他刨一口飯,發現味道也不對。
看來這次又有新的併發症,並且影響味蕾了!
陳安心中頓時黯然,見唐若萱看著他,似乎等他誇獎呢,想到這是她忙活一兩個小時的成果,也就豎起大拇指。
果然!
唐若萱見狀,臉上的神情就放鬆不少,甚至還有點嬌羞。
飯後,陳安去刷牙,也照鏡子看了看舌頭,發現在舌頭的側緣,有白色皺褶狀,雖不明顯,但隱約可見已經成斑。
該死,真的又一個併發症!
等唐若萱上去洗澡時,他就跟龔玥谘詢這個症狀,確定是舌頭毛狀白斑。
晚上九點,陳安看書累了,就起來走動,到窗邊,忽然看到門口有火光。
他披一件厚外套,開門,見有人在燒香紙。
那個人,似乎就是上次在樓上看到誤闖庭院的黑衣女人。
他乾咳兩聲,然後過去。
那女人就轉身走開,恁陳安叫喊,她也不回頭。
陳安莫名其妙,將香紙打滅,再回屋。
唐若萱正從樓上下來,問:“你出去做什麼?你叫誰,有人來嗎?”
“有人在外面燒香燒紙,估計是這個房子前主人的親人吧,這房子不是死過人嗎,她來拜祭。與我們無關,你繼續休息吧。”
“拜祭?搞得陰森森的,這裡會不會有鬼?不行,你嚇到我了,今晚我和你一起睡。”
唐若萱上去將枕頭被子抱下來,在沙發上鋪了一個位置,也就躺下。
她又道:“你也睡吧,等會我起來添柴。哦,我買了個電熱的,還沒到貨,不需要燒柴這麼麻煩。”
“我還不困,你先睡吧。”
次日。
龔玥過來,是要給陳安做檢查的,她進屋看到陳安點了爐子,而且將火燒得很旺。
她就將外套脫下,裡面是一件高領的修身羊毛衣,將她成熟豐韻的身段襯托出來。
她見陳安有看過來,就不禁微微嬌羞,心中也有些歡喜,莫名地多了一些自信!
姐,還是有魅力的!
可惜,這個陳安有病,不然,我倒是可以大膽一下。
如他沒病,也輪不到我認識他!
短暫的分神後,龔玥也就迴歸醫生本色,開始給陳安做檢查。
她給陳安加了藥,讓陳安即使短時間見不到效果,也不要停藥,因為這個併發症不好治。
陳安自然配合治療,聊完他自己的事,就問:“徐艾艾最近有來找你複診嗎?”
“沒有,她這兩個星期都沒來,我又聯絡不上她,也正為這事犯愁呢。若是你聯絡到她,一定要讓她再來複診和拿藥。”
龔玥聽到徐艾艾這個名字,莫名地覺得不舒服,哪怕她是徐艾艾的主治醫生。
她見陳安提到徐艾艾,就將心中的疑惑問出:“那些照片……”
“不是真的,但我解釋不清楚,所以我要找徐艾艾問明白。儘管不能改變什麼了,可我不能這樣蒙受不明不白。”
龔玥見陳安說得坦蕩自然,也更加相信他不會做那種事,沉默些許,就道:“陳工,有需要我幫忙的,就儘管開口。”
“徐艾艾出現時,你跟我說一聲。別的,不需要你幫忙。”
陳安想起了什麼,就問:“龔主任,你給徐艾艾做過全身檢查嗎?”
“做過。”
“那她臀部是不是也有紋身?”
“是有一個。別人是怎麼想的,我不清楚,可我看到那些照片事,特別是那一張,看到了那個紋身,和徐艾艾的一模一樣,我就幾乎確定,照片上那人就是她。”
“想不到她是這種人,為了更加逼真地栽贓我,竟然真去找人做……”
陳安心氣被牽動,又是一通乾咳。
龔玥就拿出一瓶噴劑,朝陳安嘴裡噴了一下,就止住咳意。
外面有人按鈴,龔玥見是地礦的人來拜訪,她很奇怪,地礦不是開除陳安了嗎,怎麼還來登門。
陳安並不願見地礦的人,也就不開門,可外面的人不依不饒地按鈴,他就有點來氣,披了件厚外套出去。
到來的有荀年正,以及另外一箇中年人。
陳安沒開鎖,隔著院門和他們對話。
他盯著那箇中年人:“付工,你被廖震挖來了?”
轉念一想,覺得也很正常,地礦掛靠的高級工程師不少,可本土培養和常駐的高工,就隻有他一個。他被辭退了,這裡面就出現空缺,廖震肯定會安置心腹進去。不然,也輪不到眼前這貨!
付雨澤就也是一名高級工程師,是三年前評上的,可他現在已經五十六歲了,自然不能和陳安相提並論。
他看到陳安這時病懨懨,不複往日的風華正茂和青春朝氣,他皮笑肉不笑:“陳工,得知你的情況後,我也很吃驚,可不能感同身受,也就愛莫能助。我來這裡,是跟你交接工作的。”
荀年正就道:“陳安,把你手中掌握的礦藏資料都交出來。”
“所有資料都已經交接給蘇遠明瞭,你去找他要。”
“可他說沒有,你也沒交給他。”
“要是我沒交給他,他能發現青石溝金礦的線索?荀主任,你要是不會看資料,就多請教一下付工,而不是還要把你這副前倨後恭的嘴臉放到我面前,讓我唾之!”
陳安真的就將蘊養二十八年的老痰,隔著門就啐出去。
荀年正慌忙避開,狼狽不堪的樣子像極了被人踩到尾巴的貓!
“陳安,你,你等著,回去我就將你做的好事公佈出去!”
“隨便!”
陳安知道,以廖震這些人的嘴臉,他的那些照片肯定早就瘋傳了,也就是他沒在單位的群裡,看不到而已。
“他手裡自然是掌握著一些礦藏的資料,此前是因為怕過度開發,造成竭澤而漁,所以沒有做成材料上報。現在看來,無心之舉,反成了先見之明,此刻漸漸顯出重要作用。”
如果那些礦藏的資料都落入廖震荀年正等人的手裡,他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的果實就被人輕易摘了,他定然當場被氣死!
若萱,你找的這些豬隊友,還想發財?
“徐艾艾出現時,你跟我說一聲。別的,不需要你幫忙。”
陳安想起了什麼,就問:“龔主任,你給徐艾艾做過全身檢查嗎?”
“做過。”
“那她臀部是不是也有紋身?”
“是有一個。別人是怎麼想的,我不清楚,可我看到那些照片事,特別是那一張,看到了那個紋身,和徐艾艾的一模一樣,我就幾乎確定,照片上那人就是她。”
“想不到她是這種人,為了更加逼真地栽贓我,竟然真去找人做……”
陳安心氣被牽動,又是一通乾咳。
龔玥就拿出一瓶噴劑,朝陳安嘴裡噴了一下,就止住咳意。
外面有人按鈴,龔玥見是地礦的人來拜訪,她很奇怪,地礦不是開除陳安了嗎,怎麼還來登門。
陳安並不願見地礦的人,也就不開門,可外面的人不依不饒地按鈴,他就有點來氣,披了件厚外套出去。
到來的有荀年正,以及另外一箇中年人。
陳安沒開鎖,隔著院門和他們對話。
他盯著那箇中年人:“付工,你被廖震挖來了?”
轉念一想,覺得也很正常,地礦掛靠的高級工程師不少,可本土培養和常駐的高工,就隻有他一個。他被辭退了,這裡面就出現空缺,廖震肯定會安置心腹進去。不然,也輪不到眼前這貨!
付雨澤就也是一名高級工程師,是三年前評上的,可他現在已經五十六歲了,自然不能和陳安相提並論。
他看到陳安這時病懨懨,不複往日的風華正茂和青春朝氣,他皮笑肉不笑:“陳工,得知你的情況後,我也很吃驚,可不能感同身受,也就愛莫能助。我來這裡,是跟你交接工作的。”
荀年正就道:“陳安,把你手中掌握的礦藏資料都交出來。”
“所有資料都已經交接給蘇遠明瞭,你去找他要。”
“可他說沒有,你也沒交給他。”
“要是我沒交給他,他能發現青石溝金礦的線索?荀主任,你要是不會看資料,就多請教一下付工,而不是還要把你這副前倨後恭的嘴臉放到我面前,讓我唾之!”
陳安真的就將蘊養二十八年的老痰,隔著門就啐出去。
荀年正慌忙避開,狼狽不堪的樣子像極了被人踩到尾巴的貓!
“陳安,你,你等著,回去我就將你做的好事公佈出去!”
“隨便!”
陳安知道,以廖震這些人的嘴臉,他的那些照片肯定早就瘋傳了,也就是他沒在單位的群裡,看不到而已。
“他手裡自然是掌握著一些礦藏的資料,此前是因為怕過度開發,造成竭澤而漁,所以沒有做成材料上報。現在看來,無心之舉,反成了先見之明,此刻漸漸顯出重要作用。”
如果那些礦藏的資料都落入廖震荀年正等人的手裡,他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的果實就被人輕易摘了,他定然當場被氣死!
若萱,你找的這些豬隊友,還想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