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來的是許典律師事務所,為劉思的事。
劉思下個星期就要被帶上法庭,開庭審理她傷害褚明的事,而他因為和梅長東動手了,引動心氣,入院住了幾天,錯過了一些安排。
許典現在還沒有回來,但下週能出庭為劉思辯護,現在讓他老婆,雲靜,來準備出庭前工作。
陳安看了這段時間雲靜去拘留所面見劉思的材料,包括一份錄音情況。
他研究了一遍,陷入了沉思,對劉思真的不利。
雲靜有點泄氣,道:“學長,感覺我們在做法律援助,一點意義都沒有。劉思故意傷人,她逃脫不了坐牢的懲罰。我們一點勝算都沒有。”
陳安道:“老許看來藏私了啊,你們作為律師,不是非要打贏官司纔是有意義的。律師,眼裡不能隻有勝負,而是在於為客戶爭取多少法律權益。”
雲靜道:“如果不贏官司,哪有什麼意義,怎麼爭取權益呢?”
這小妮子還年輕,爭強好勝,應該沒見過什麼逆風局……陳安沒拘泥於形式上的空乏辯論,他看著劉思的案件資料:“按照現在的資料,依舊劉思的口供,她一旦上法庭,就會直接認罪,等待她的就是十年或者以上的有期徒刑。但是,如果我們能讓她的刑期降低,三到五年,一到三年,這樣的話,是不是就有意義了?”
“這……”
雲靜屈指一算,頓時眼中有精光亮起。
但是,這種興奮的時間,如同白馬過隙,很快就消失,她道:“可這是不可能的,公訴人是汪儒淵學長,他肯定會讓法官從重處罰劉思,十年以上的有期,甚至無期徒刑。”
“現在啟動的是速判程式,不可能是無期。這樣吧,你也別喪氣。回頭我重寫一份給劉思的法庭陳述,你去找她,讓她背熟。在虛擬庭的時候,讓她說出來。”
“哦,我寫的不行嗎?”
“你寫的很好,才情並茂,文采飛揚,是一個非常好的範文。但不適合劉思的身份。學妹,想要在汪儒淵手裡討點便宜,你們學院那一套就不行了。”
陳安抬眼看雲靜,對方臉上非常明顯的學生氣息,太嫩了,也太菜了。
他又道:“這段時間,有收集到證據嗎?”
“有一點,我托人找到劉思和褚明在酒吧認識的錄像存盤,但很多是壞了,讀取不出來,要麼就是被刪了,我問過修電腦的,都說不能修複。”
“我帶回去來看看。”
陳安拿著資料,也就下樓。
剛把東西放上車,就見妻子靠過來,他就揶揄道:“你怎麼跟來了?不會是想看我跟哪個小妹妹幽會吧?”
“你倒是想!可惜,你沒那個機會!你拿的是什麼?”
妻子反問,她盯著陳安箱子的東西。
陳安沒隱瞞:“劉思案件的一些資料,她馬上就要開庭,沒人幫她,我就幫幫她。”
“你,你自身都難保了,還多管閒事。”
“知道我自身難保,那你就別給我添亂。我讓你找高飛采購合同的事,你找到了嗎?”
“高飛還沒給我,他去忙廖震的事。”
“若萱,你太相信高飛,竟然將金礦的事完全交給他去掌控,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和他真有不可見人的事。”
“沒有,我和他沒有你想的那些齷齪事。”
陳安就道:“齷齪事,並不一定非要上床!若萱,不能跟我說說你和高飛白薇楚陽他們的事嗎,你們都做過什麼齷齪事?”
妻子錯愕,很明顯陳安有所懷疑了啊。
你自己都說時日不多,那最好到死都別知道……她卻把心一橫:“你胡說什麼呢,有這樣懷疑你老婆的嗎?”
越是遮掩,說明問題越大,你不說,我自己找出來便是……陳安知道妻子很聰明,她是女人,自然也有女人的無賴。或者說,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悶咳兩聲,抬頭看看西邊到地平線的太陽,道:“太陽馬上就要下去,晚陰也將到來。我不能再在外面飄著,我得回老巢窩著。你跟我回去嗎?”
“我,我那裡,有點不是很舒服,晚上不能讓你上樓,就讓我歇一晚,明天再回家陪你。晚上我回家陪父母。”
“父母?我懷疑你不是回家,而是又去找高飛他們。”
“我,我跟你發誓,要是我還騙你,我就是狗孃養的。”
“發什麼誓,萬一成真了呢?隻要你不觸碰到我的底線,你就是自由的!”
陳安不再贅言,上車離開。
剛回到別墅,他就收到妻子發來的照片,她真在她爸媽家。
他隨意回覆,進入屋裡,見夏荷已經做好了晚飯,她笑容下面,有著一縷掩蓋得不是那麼好的憂傷。
他心想,她遇上什麼事了嗎?
他見到客廳有丟棄的水杯,應該是有人來訪。
等會她還不說,我再查門口的監控……陳安在洗手中,見夏荷帖上來,摸他額頭,測試他的體溫,他就道:“我很注意保護自己,儘量在車裡了,不跟人有無謂接觸,沒感染病毒,沒發熱。”
“外面那麼多病毒,你又沒有火眼金睛,你哪知道有沒有被感染,安全起見,你就應該少出去。”
夏荷嘮叨著,見陳安精神狀態都不錯,她就讓他快點洗手。
吃了晚飯,接著就是吃藥,高溫藥浴。
出來後,陳安很疲憊,也就上床靠躺著。
夏荷忙完浴室的衛生工作,也洗了澡,過來和陳安並排靠坐著。
她道:“下午柳家的人來過,又提了過去的事,讓我把柳濤給我轉賬的錢還回去。不然就會在我的爸媽親戚那裡發照片之類的,要毀掉我,我不想麻煩,就給她們錢了。”
原來還是被認出來了,柳家的人,你們會後悔威脅我姐的……陳安道:“錢是小事,給回去也很好,和過去做個割裂和決斷,以後就不要有思想負擔。姐,你別有顧慮,我好了之後,我就會要你。若是若萱跟我離婚,我就跟你結婚,如果你願意嫁給我的話。否則,我陳安天打五雷轟!”
“我當然願意!”
夏荷知道,陳安肯定有介意她的過去,可他現在是人生低穀,所以,纔會接納她。
這種被人可憐的感覺很不好,可若是能跟陳安在一起,便是最好的結果。
陳安就給柳濤大姐的律師打電話,問清楚白薇案情的進展,得知真有人出來認罪的,柳濤此前的中大基金願意賠償損失,恢複柳濤的名譽權。
他讓律師將相關證據的備份送過來,然後讓對方把錢轉來,果然很快就收到五十萬。
看來中大基金和白薇背後的人給的很多,讓柳家都不能拒絕啊。
白薇,你又逃過一劫!
他不知道的是,現在白薇已經到了妻子的家中,和妻子正聊著他呢。
“若萱,姓陳的太不是東西,他竟然蠱惑柳濤的家人來起訴我,想要把我送入監獄中!他是想害死我,所以,我不會放過他的。你是我好朋友,所以,我跟你說一聲,姓陳的把柄再落到我手裡,我就讓他去死!”
唐若萱吃驚,沒想到這些天,陳安不知不覺中又折騰出這麼大的動作,她就道:“你們一個個的不安寧,想鬥就繼續鬥吧!你們誰送誰入獄,我都不會去探望的!”
“外面那麼多病毒,你又沒有火眼金睛,你哪知道有沒有被感染,安全起見,你就應該少出去。”
夏荷嘮叨著,見陳安精神狀態都不錯,她就讓他快點洗手。
吃了晚飯,接著就是吃藥,高溫藥浴。
出來後,陳安很疲憊,也就上床靠躺著。
夏荷忙完浴室的衛生工作,也洗了澡,過來和陳安並排靠坐著。
她道:“下午柳家的人來過,又提了過去的事,讓我把柳濤給我轉賬的錢還回去。不然就會在我的爸媽親戚那裡發照片之類的,要毀掉我,我不想麻煩,就給她們錢了。”
原來還是被認出來了,柳家的人,你們會後悔威脅我姐的……陳安道:“錢是小事,給回去也很好,和過去做個割裂和決斷,以後就不要有思想負擔。姐,你別有顧慮,我好了之後,我就會要你。若是若萱跟我離婚,我就跟你結婚,如果你願意嫁給我的話。否則,我陳安天打五雷轟!”
“我當然願意!”
夏荷知道,陳安肯定有介意她的過去,可他現在是人生低穀,所以,纔會接納她。
這種被人可憐的感覺很不好,可若是能跟陳安在一起,便是最好的結果。
陳安就給柳濤大姐的律師打電話,問清楚白薇案情的進展,得知真有人出來認罪的,柳濤此前的中大基金願意賠償損失,恢複柳濤的名譽權。
他讓律師將相關證據的備份送過來,然後讓對方把錢轉來,果然很快就收到五十萬。
看來中大基金和白薇背後的人給的很多,讓柳家都不能拒絕啊。
白薇,你又逃過一劫!
他不知道的是,現在白薇已經到了妻子的家中,和妻子正聊著他呢。
“若萱,姓陳的太不是東西,他竟然蠱惑柳濤的家人來起訴我,想要把我送入監獄中!他是想害死我,所以,我不會放過他的。你是我好朋友,所以,我跟你說一聲,姓陳的把柄再落到我手裡,我就讓他去死!”
唐若萱吃驚,沒想到這些天,陳安不知不覺中又折騰出這麼大的動作,她就道:“你們一個個的不安寧,想鬥就繼續鬥吧!你們誰送誰入獄,我都不會去探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