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不需贅言。
經過交流,夫妻二人都很放鬆。
“看來,我得鍛鍊身體了”
陳安搖搖頭,扶著牆下樓。
“你,什麼德性!”
妻子羞愧,卻又忍不住生笑。
真希望他能一直如此!
她洗漱後,卻毫無睡意,就拿著紅酒下樓,想叫夏荷起來喝一杯,結果怎麼也叫不醒夏荷,她就進入書房。
於是,男的喝水,女的喝紅酒。
兩人沒談掃興的話題,都是回憶當年認識的情形,氣氛還是很和諧的。
一夜再無事。
次日,陳安早起鍛鍊身體,元氣滿滿的。
如果不是身子虛,體內還有活躍的艾滋病病毒,他真以為能迴歸正常生活了呢。
他站在院子中,抬頭看著別墅,腦子中不自覺地想起韓書瑜的話裡之意。
這是凶案現場!
若是真的,他就覺得,江東的水,忒深!
一個江東首富,被人搞破產,性命也被剝奪,端的是謀財害命!
這可太駭人聽聞了。
陳安眉頭緊皺,並不是沒有頭緒,因為覺得錢就是解開謎團的線頭。
錢這東西,不會無緣無故而來,也不會長腿長翅膀,自己消失!
一定有跡可循!
沈江騰死了,但他的錢不會被帶到地府。所以,找到他的錢流向,誰是最大得益者,那便是最大的幕後凶手!
這個跟我有關嗎?
韓書瑜幫了我,我也應該儘力幫她!
陳安一時間陷入沉思。
“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夏荷打著嗬欠出來,看到陳安呆呆地站在院子中,她忍不住詢問,眼睛看到唐若萱的車子回來,頓有不悅。
唐若萱終究是陳安的老婆,就算怎麼對陳安不好,隻要不離婚,他們就還是夫妻!陳安又不是陳世美,不會拋棄身邊的人。
心頭浮現憂傷和不甘,卻無可奈何,隻得暗自歎息。
爾後,她對著陳安露出嫣然笑容:“看你精神不錯,我給你做點我拿手的早餐。”
“姐,不用刻意弄麻煩的,簡單有營養就好。當然,隻要你做的,我都愛吃!”
陳安露出輕鬆微笑,此時此刻的夏荷,是一個讓他見到就情不自禁露出笑容的女人。
同時,他也覺得讓夏荷得到充足的睡眠,她的精氣神明顯比昨天好。
充足的睡眠休息,讓她的皮膚也更好了,身上的氣質含而不露,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容易讓人上頭的女人味。
“愛吃就行,等著吧!哦,早上潮氣重,空氣也比較涼,你活動夠了就回屋,別停下來,容易著涼。”
夏荷見到陳安的笑,心中懊悔沒開鬧鐘,不能早起去陳安房中進行羞羞活動的遺憾,卻也一掃而空。
唐若萱下來,她進廚房幫忙,道:“夏荷,昨晚你怎麼睡那麼早,我還想叫你起來喝兩杯呢。”
夏荷不想搭理唐若萱,因為這些天唐若萱沒去醫院照顧陳安,可又不想陳安為難,便隨口道:“我不能喝酒。”
“在家裡嘛,你喝醉了也不怕。哦,等會我爸媽要來跟陳安談事情,你迴避一下。”
夏荷頓時警惕起來:“談什麼?你們要對他做什麼?他都這樣了,你們還不放過他嗎?”
“你別緊張!陳安跟我說的,他願意接手青石溝那些設備和礦渣,這樣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及時止損的法子。畢竟青石溝挖不到金礦了,那些東西也沒用。你放心,我們會跟陳安心平氣和地談。”
“那我去問問陳安,我隻聽他的!”
夏荷讓唐若萱看著火候,她就再出去找陳安。
她直接問:“你怎麼要花錢買青石溝那些設備?”
看來若萱跟學姐說了……陳安道:“兩個方面,第一,那些設備能用,並且多半是我們行業先進的設備,這時候抄底接盤,有可能占便宜。第二,我不是跟你說了另外一個可疑金礦嘛,我先有這些設備,等確定之後,我們就可以走程式,做文章,和國家合作開挖。”
“啊?桃……”
夏荷幾乎脫口而出,怕被人聽去,便忙打住那話頭,而是問:“你說的那個地方,真有金礦?”
“我別的本事沒有,別的方面運氣也差,可在找礦上,你應該知道,我從未失手!嘿嘿!”
“你還真是不缺才華!嘚瑟吧你!可裡面那位讓我離開,不讓我待在你身邊,我不放心她們。”
陳安神色稍凝:“你去青豆姐那邊,快去快回。若萱可能會變臉,但她不會傷害我的。你不放心別人,也可放心她。”
“我看未必……”
“姐,你懷疑我看人的眼光了嗎?若萱最近性格喜怒無常,是她壓力大的緣故,攤上我這麼樣的倒黴蛋,誰都受不了的,她的壓力,我能感受到。”
“我跟她不一樣,我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我都不會離開你。”
“我信你!但你現在要聽我的話,去找青豆姐,回頭我會告訴你,我跟若萱談了什麼。”
陳安微笑,這個時候的夏荷,他相信夏荷不會離開他。但若早幾年是和夏荷結婚,然後他也染這種病,夏荷未必會做得比若萱好。
夏荷無奈,隻得同意。
陳安再鍛鍊片刻,也回屋。
吃了早餐,吃了藥,他就去浸泡藥浴。
中途,妻子進來,讓他起來沖洗和穿衣服,嶽父嶽母還有五分鐘就到來。
她見陳安出來時雄姿英發,有點錯愕和不滿,平日隻有夏荷時,他肯定也是這樣出來的。他不避諱夏荷,說明他心裡有夏荷了!
考慮到陳安這病沒特效藥,他已經併發兩個癌症,他的日子不多,生命倒計時,妻子覺得就讓他瀟灑一回,反正夏荷也不怕死,自己找死的,誰也攔不住。
陳安下去,不多會就見嶽父嶽母進來,他打了招呼,得到的卻是兩張板著的臉。
他就無奈道:“青石溝金礦本來就沒有那麼多的金子,我早跟你們說過,你們當時不撤回投資,反而加投……”
“老陳,少說兩句。”
妻子提醒,陳安哪壺不開提哪壺,隻會讓父母的臉色更加不好看。
陳安:“好吧,事已至此,及時止損吧。爸,媽,將青石溝金礦定性為廢礦,是我做的提案,省裡同意了,部裡也同意,檔案很快下達。接下來就是治理廢礦,你們不能再開挖了。礦是廢了,但裡面的設備,我覺得還能用。”
唐五代就將包裡的一份報價合同給陳安,道:“廢話真多,簽字吧。”
陳安看了合同,卻搖頭,道:“爸,我幫你們止損,可你們不能將我當冤大頭!這份合同,我不能簽!”
他對妻子又道:“我身體是有病,可我腦子沒病!我相信你,可你也不能讓我對你失望啊!”
唐五代道:“這就是設備采購價和廢渣的市場價,你還想要多低的價,你禍害了若萱,還讓我把礦上的東西拱手讓你,好處都讓你占了?”
陳安道:“俗話說,家貧思良妻!我這樣的背景,你們將若萱嫁給我,我真的很感激你們,我和若萱婚後的三四年,我真的做什麼都順利。隻是沒去撈錢,不趁你們的意!”
嶽父母一聽這話,臉色更加難看,憤怒。現在想想,他們辛苦培養的寶貝女兒,就便宜當時一無所有,現在又落得聲名惡臭垂垂瀕死的陳安。
他們就想直接打死陳安!
妻子見狀,忙道:“老陳,別貧了,為何不能簽?”
“這些舊設備的報價,比去市場買同款的新品,都要貴一倍,這些礦渣,則要貴三倍。我拿這樣的合約去拉合夥人,你覺得誰會跟我合作?若萱,我是誠心誠意地想幫你們止損,可現在看,你們不領情!”
陳安看向嶽父:“爸,我雖然有病,可專業沒落下!在家庭背景上,我跟你相差很遠。但是在礦相關的專業上,你就差我不是一丁半點兒!”
他又看向妻子:“若萱,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不要這樣浪費掉。你一定要相信,我是你男人,我不會騙你。別的男人,就不一定了。”
他不再理會這仨,走向浴室,繼續藥浴。
老陳不一樣了!
妻子若有所思,見充滿不滿情緒的父母開始責罵陳安,她不想搞得太僵,就忙帶父母出門。
她也給高飛電話:“有急事,我們碰個面。”
考慮到陳安這病沒特效藥,他已經併發兩個癌症,他的日子不多,生命倒計時,妻子覺得就讓他瀟灑一回,反正夏荷也不怕死,自己找死的,誰也攔不住。
陳安下去,不多會就見嶽父嶽母進來,他打了招呼,得到的卻是兩張板著的臉。
他就無奈道:“青石溝金礦本來就沒有那麼多的金子,我早跟你們說過,你們當時不撤回投資,反而加投……”
“老陳,少說兩句。”
妻子提醒,陳安哪壺不開提哪壺,隻會讓父母的臉色更加不好看。
陳安:“好吧,事已至此,及時止損吧。爸,媽,將青石溝金礦定性為廢礦,是我做的提案,省裡同意了,部裡也同意,檔案很快下達。接下來就是治理廢礦,你們不能再開挖了。礦是廢了,但裡面的設備,我覺得還能用。”
唐五代就將包裡的一份報價合同給陳安,道:“廢話真多,簽字吧。”
陳安看了合同,卻搖頭,道:“爸,我幫你們止損,可你們不能將我當冤大頭!這份合同,我不能簽!”
他對妻子又道:“我身體是有病,可我腦子沒病!我相信你,可你也不能讓我對你失望啊!”
唐五代道:“這就是設備采購價和廢渣的市場價,你還想要多低的價,你禍害了若萱,還讓我把礦上的東西拱手讓你,好處都讓你占了?”
陳安道:“俗話說,家貧思良妻!我這樣的背景,你們將若萱嫁給我,我真的很感激你們,我和若萱婚後的三四年,我真的做什麼都順利。隻是沒去撈錢,不趁你們的意!”
嶽父母一聽這話,臉色更加難看,憤怒。現在想想,他們辛苦培養的寶貝女兒,就便宜當時一無所有,現在又落得聲名惡臭垂垂瀕死的陳安。
他們就想直接打死陳安!
妻子見狀,忙道:“老陳,別貧了,為何不能簽?”
“這些舊設備的報價,比去市場買同款的新品,都要貴一倍,這些礦渣,則要貴三倍。我拿這樣的合約去拉合夥人,你覺得誰會跟我合作?若萱,我是誠心誠意地想幫你們止損,可現在看,你們不領情!”
陳安看向嶽父:“爸,我雖然有病,可專業沒落下!在家庭背景上,我跟你相差很遠。但是在礦相關的專業上,你就差我不是一丁半點兒!”
他又看向妻子:“若萱,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不要這樣浪費掉。你一定要相信,我是你男人,我不會騙你。別的男人,就不一定了。”
他不再理會這仨,走向浴室,繼續藥浴。
老陳不一樣了!
妻子若有所思,見充滿不滿情緒的父母開始責罵陳安,她不想搞得太僵,就忙帶父母出門。
她也給高飛電話:“有急事,我們碰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