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兩夜兩天,陳安幽幽醒來。
他感覺到身體還是很虛弱,很疲乏,走路就跟踩在棉花上,軟綿無力。
在客廳活動片刻,也就緩過來不少。
豆姐姐,你的藥果然已經過期,要不是我命大,我真活不過來了。
他最終還是給青豆老闆娘一點面子,沒有打電話過去投訴。
他又見妻子的神情不是很好看,想到夏荷跟他說的,妻子這兩天都在家裡,下半夜都是妻子陪護,他就很感動,將妻子攬入懷裡:“別擔心我,雖然我看起來很弱,但命如小強,一時半會死不了。”
唐若萱心裡有愧,可沒辯別什麼,而是道:“我最討厭蟑螂,你非要拿它們來做比方嗎?一醒來就說這些噁心的話,你還不如躺著呢。”
“躺著就躺著,我不怕躺著,不過得等我複診回來,我們再上樓一起躺闆闆!若萱,我睡這一波,就虧待你兩三天,
你肯定對我不滿,我表示很理解。”
“你……腦袋裡都裝些什麼啊。”
“面對你這樣的大美人,腦袋裡自然一切都是你,別的什麼都裝不下。”
“要是我變醜了呢?”
“會變多醜?”
“哼!”
“行了,不要去挖不存在的坑讓我跳。看你都有些憔悴了,就回房休息吧,我跟學姐去醫院。”
陳安親一下妻子,讓她上樓。
一路上,夏荷不怎麼說話,專心開車。
陳安逗她幾句,沒被搭理,他也討了個無趣。
進入醫院,一套操作下來,陳安拿到結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
CD4水平直接降到了九十,艾滋病毒再次進入比較活躍階段。
肺部的陰影增大,但還是肺結節,沒有癌變的跡象。
白細胞水平也有一定的異常,但也可以排除白血病等血液病。
還有別的一些數據,都表明,他的情況比上一次複診要更差。
趁著拿藥的功夫,夏荷和龔玥私下來碰面。
龔玥直接道:“那個計劃,你停了沒?”
夏荷反問:“怎麼了?”
“陳工的HIV病毒活性增強,這個時候,不適合懷孕,因為你感染的概率也大增。”
“陳安的情況更嚴重了,是不是隨時都會……”
“理論上是,可隻要我們照顧好他,減
“哎,那就再等等吧。”
夏荷歎息,忍著眼淚,低頭走開。
龔玥不知道該說什麼,佩服夏荷為陳安付出生命的勇氣,也為夏荷自身的安全而擔憂。
她深深地擔憂著。
自今年新年以來,她接手的二三十個艾滋病人,已經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幾乎深陷在併發症無情折磨中,根本看不到希望。
我們人類到底做了什麼孽,大自然竟至安排這種病毒來折磨人!
降落到誰頭上不好,非要落在聰明能乾和善良的陳安頭上?
哎……
車上。
夏荷道:“龔主任跟我說,等暮春夏初,天氣回暖,你的情況就會好不少,到時候你繼續去找人乾架。”
“這話說的,我是個斯文人,不愛動手動腳。”
陳安調一下導航,讓夏荷帶他去那個地方。
日帝夜總會?
夏荷知道那個地方,是被柳濤撿屍,於來說絕對是不堪回首的地方,如果她沒有經曆,她就是乾淨的身體,不至於沒勇氣再找陳安。
她道:“不去行不行?”
陳安回頭和夏荷對眼,見她眼神痛苦和迴避,他就猜出個**不離十,便道:“不去就不去,因為白薇也是那裡的股東,一會要是遇上她,少不了還得打一架。今兒你穿裙子了,不適合上戰場。改日再戰!”
“你就是事多!”
夏荷心裡暗下決定,既然柳濤已經死了,她和柳濤的過去也過去了,她應該放下,繼續前行。
於是,她還是將陳安帶去那個地方,停在路邊。
她見陳安沒下車的意思,便鬆一口氣。
陳安到處觀察,然後在手提電腦上檢視著資料,做對照,道:“日帝剛開辦一兩年就做到這個水平,一躍成為江東最頂級的夜總會,網上查到的法人代表很普通,顯然不是真正的老闆。”
夏荷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聽到陳安說可以回去了,她就開車。
一路上,夏荷想著過去的事,非常懊悔和傷懷;而陳安則在想著白薇和日帝夜總會老闆的關係,所以兩人都不說話。
到家後,夏荷見唐若萱做好了飯菜,她也吃了一點,然後進房睡覺。
躺上床的時候,她哭了,久久不能停止。
陳安似有所感,回憶一下今天夏荷的狀態,便知她真有心事。
想要敲門進去安慰安慰,可最終沒下手。
等我這病好了,我再和她好好談談,是留是分,都聽她的!
陳安如此念著,吃藥,看會書,洗漱後就上樓。
見妻子靠在床頭玩平板,他靠過去,匆匆一瞥間,發現妻子是在看子母玉石的資料。
他有點錯愕,她也知道了?
看來,她有想得到子母玉石的興趣啊!
他躺好,然後道:“哦,來吧,不要因為我是朵嬌花而憐惜我,可以儘情蹂躪的吧。”
唐若萱就笑了,放下平板,問:“你行不行?”
“你自己看!”
“嗯,那我們再試試!”
唐若萱見陳安早就有了反應,她就有點眼熱,去做準備。
完事之後,唐若萱解下陳安的束縛,趴在他的身邊,看著他還很精神的樣子,不由得心忖,他完全不像是一個有病的人啊!
陳安喘息片刻,道:“若萱,問你個事,你別對我有所隱瞞。”
“你說。”
“白薇是日帝夜總會的股東嗎?”
“應該是,夜後那邊的一些酒水,她走日帝那邊的渠道,會便宜很多,一年下來,能給夜後節約一千萬的成本。她要是沒點股東關係,也做不到。說到日帝,我也跟你說個秘密,你不要到處亂說。我爸去年也入股了,今年六月份會有一次特殊分紅,應該就能把本金賺回來。”
“你爸怎麼賺這些錢?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伐冰之家不畜牛羊,你們怎麼去賺這些不乾淨的錢啊。你回頭跟你爸爸說說,不要越走越偏了。”
“哎,我爸聽我的纔怪!不過,老公你也可以這樣想,不管是白貓黑貓黃貓,抓到錢老鼠的,纔是好貓。”
“你這樣想也沒錯,可你爸爸媽媽他們依靠有權有勢的唐家,難道還缺錢嗎?”
“哎,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啊,誰會嫌棄錢多的啊。老公,我太困了,我先睡,有事趕明再說。”
她翻身過去,將被子捲住**,不管陳安。
等聽到陳安收拾好出去並關門時,唐若萱就將頭轉過來,喃喃自語:“陳安,你活著就會給我添亂,可沒有你,我也不好過,隻有你能滿足我了。……哎,你總是給我出難題!
陳安似有所感,回憶一下今天夏荷的狀態,便知她真有心事。
想要敲門進去安慰安慰,可最終沒下手。
等我這病好了,我再和她好好談談,是留是分,都聽她的!
陳安如此念著,吃藥,看會書,洗漱後就上樓。
見妻子靠在床頭玩平板,他靠過去,匆匆一瞥間,發現妻子是在看子母玉石的資料。
他有點錯愕,她也知道了?
看來,她有想得到子母玉石的興趣啊!
他躺好,然後道:“哦,來吧,不要因為我是朵嬌花而憐惜我,可以儘情蹂躪的吧。”
唐若萱就笑了,放下平板,問:“你行不行?”
“你自己看!”
“嗯,那我們再試試!”
唐若萱見陳安早就有了反應,她就有點眼熱,去做準備。
完事之後,唐若萱解下陳安的束縛,趴在他的身邊,看著他還很精神的樣子,不由得心忖,他完全不像是一個有病的人啊!
陳安喘息片刻,道:“若萱,問你個事,你別對我有所隱瞞。”
“你說。”
“白薇是日帝夜總會的股東嗎?”
“應該是,夜後那邊的一些酒水,她走日帝那邊的渠道,會便宜很多,一年下來,能給夜後節約一千萬的成本。她要是沒點股東關係,也做不到。說到日帝,我也跟你說個秘密,你不要到處亂說。我爸去年也入股了,今年六月份會有一次特殊分紅,應該就能把本金賺回來。”
“你爸怎麼賺這些錢?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伐冰之家不畜牛羊,你們怎麼去賺這些不乾淨的錢啊。你回頭跟你爸爸說說,不要越走越偏了。”
“哎,我爸聽我的纔怪!不過,老公你也可以這樣想,不管是白貓黑貓黃貓,抓到錢老鼠的,纔是好貓。”
“你這樣想也沒錯,可你爸爸媽媽他們依靠有權有勢的唐家,難道還缺錢嗎?”
“哎,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啊,誰會嫌棄錢多的啊。老公,我太困了,我先睡,有事趕明再說。”
她翻身過去,將被子捲住**,不管陳安。
等聽到陳安收拾好出去並關門時,唐若萱就將頭轉過來,喃喃自語:“陳安,你活著就會給我添亂,可沒有你,我也不好過,隻有你能滿足我了。……哎,你總是給我出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