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妻子這樣說,陳安也沒有讓步,一定要一個億的費用。最終不知道是妻子想通了,隻要陳安死了,那錢自然就是妻子的;還是妻子跟高飛他們談妥了,竟然同意了陳安的要求。
隻是,在支付方式上有所改變,第一個週期給兩千萬,後面每個月再給一千萬,直到付清楚。
陳安拿著筆:“若萱,我最後跟你說一遍,青石溝金礦沒那麼多,你們用我的辦法提煉,加上你們的規模,估計到五月份時,就沒金子可提煉了。”
“這不用你擔心!”
妻子看著陳安草簽了合同,也給了第一筆錢,她然後伸手,微笑:“老公,工資卡是不是該上交?”
“這就忘記了,我們簽訂過婚前婚後財產協議的,我們的錢,各歸各的。”
陳安自然不能將錢給妻子,沒了財產大權,他看病都得看妻子臉色,哪還得了!
“嗬嗬,跟你開玩笑的,我的錢比你更多!”
唐若萱訕笑,等了一會,就見夏荷到來。
夏荷無視唐若萱,來到陳安面前,將陳安端詳一番,身上沒疹子,隻是顯得更瘦。
如果不是有病,倒是可以說清秀神韻。
哎,你又來做什麼……陳安心裡不情願夏荷來,可她真來了,他也是歡迎的。
他讓劉思出來,讓她跟夏荷熟悉熟悉。
傍晚時分,沈蔓歌也回來,她發現屋裡多了夏荷等人,都覺得奇怪,夏荷怎麼來了。
可她似乎不高興,不想跟人打招呼,拉著個臉徑直就上樓。
“我就不明白,怎麼請了個公主小姐脾氣的人回來!你能讓她離開嗎?”
陳安給妻子發話。
“算了吧,她好歹也是沈叔叔的孩子,家庭變故,讓她有壓力,行為出現偏差,這是情有可原的。我去跟她談談。”
唐若萱上樓,敲了敲沈蔓歌的房門,就進去。
陳安則沒理會,繼續在網上找資料,同時也跟韓書瑜試著發一條資訊,讓她提供一點關於郭家郭盛朝的情況。
韓書瑜回覆了一個好字,但沒有馬上將資料發過來。
至於她會不會幫自己,陳安也沒底。
“哥,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小師妹待了大半天,見快九點了,這裡也有夏荷和劉思,甚至唐若萱也在,都會照顧陳安,她看著陳安也滿足了相思之情,也就先告辭。
夏荷讓劉思去洗漱睡
陳安也無奈,卻很理解,哪個父母會讓女兒去照顧一個艾滋病男人啊。
他道:“我挺好,不用擔心。”
夏荷湊近,幾乎就忍不住去親一口陳安,道:“還有一事,石頭也在我行李箱裡,現在放哪裡?”
“你不用帶來,就是留給你的。你把它賣掉,可以衣食無憂。”
“我要的不是這些,也不稀罕,我是想多陪陪你,彌補過去丟失的時間。”
“我知道,先放你那裡吧,別讓沈蔓歌看到就行。”
“沈蔓歌?她在找東西,是這個嗎?”
“可能是,她已經窮途末路,有這個石頭,的確可以繼續揮霍。也可能不是,她父母可能留了另外的東西。別人的事,我們別管。”
“好,不說這個,現在若萱讓我回來,她就不能反悔!不然我就跟她打一架,都撕破臉算了。”
陳安搖頭:“若萱本人不壞,她防著我,是怕我壞她的事。”
“她,她還不壞?我看你是被她的美色迷惑了,臨死了都要站在她那邊。”
“我和她還是夫妻,她現在還是我老婆,不管怎麼樣,還是要顧及她的感受,我死了也要靠她來收屍。”
“夫妻?沒見她怎麼照顧你,你躺醫院都要死了,她就沒來看你。你還將她當老婆?”
“或許,這就是夫妻吧。夫妻之間,可以愛,也可以恨。愛與恨這兩種東西,誰能分清界線,誰能搞明白呢?姐,你能嗎?”
“我?我不能!我怪你以前沒接納我,恨不得把你扁一頓!但每次想起你,發現都是你的聲音,你的頑皮,你的迂腐,你的聰明,都是你這個磨人的妖怪,就不想打你了。尤其是那天之後,我也不乾不淨了,更沒臉見你。”
“哎,可惜,你再見我的時候,我已經這樣,更加不乾淨,更加不堪!我想你來,但又怕你來。”
“你這樣想,我就沒白來。”
夏荷想到什麼,道:“哦,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複診,早點睡吧。明天我帶你去,不需要你老婆和劉思她們。”
陳安便沒多說什麼,閉目一會,便沉沉睡去。
不多會,唐若萱從沈蔓歌房間中下來,看了看熟睡的陳安,就道:“老陳怎麼睡這麼早?”
夏荷留意到三樓的晾衣陽台有兩張被單,都是唐若萱房間中的,她是過來人,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聽聞唐若萱這麼說,她真想反問,陳安為何這麼早睡,難道你心裡沒數嗎?
她跟唐若萱上樓,進房,就直接問:“剛纔一直都有人,我沒來得及單獨問你,為何突然改變主意?”
唐若萱理直氣壯“我反思過,前段時間老陳確診的時候,我沒儘到一個妻子的本分,沒能親力親為照顧他。當時我在氣頭上,他染病回來,還懷疑我,又要跟我離婚,好像是我的錯,憑什麼要我照顧他?”
看一眼夏荷,她又道:“我也查過這種病,以為他堅持不了多久,到時候我給他找個墓地就行。可他卻活了下來,堅強地活了下來。經過這麼多天,我慢慢地又接受他了。你們一個一個……你們不尊重我啊,所以我很生氣,我要捍衛我作為妻子的權利,不能讓你們鴉占雀巢。”
夏荷皺眉,這就是陳安剛纔說的夫妻嗎?
好真實的夫妻!
她再想想,她和柳濤之間,也是如此。她也恨柳濤,如果柳濤也染陳安這種病,她也會跟柳濤撇清關係。
當然,那是柳濤從沒進入過她的心,柳濤死了,她也沒傷心,反而是一種解脫。
現在陳安染病,她就不怕死,也敢靠近陳安。
她就盯著唐若萱,心忖,難道她心裡沒陳安?能這麼說的話,應該是沒有!
唐若萱再道:“但是,過年這幾天,我想了想,我的觀念又有所轉變。老陳這病是好不了,我就讓他毫無遺憾地走完最後時光。過幾天,我也會很忙,更不可能一直陪他,所以,隻能拜托你們來。”
她從抽屜裡拿出一盒套子,遞給夏荷:“我知道你對老陳的心思,如果忍不住,那就注意防護。要把他綁起來,然後,你自己主動。”
她湊到夏荷耳邊,細語一番。
夏荷頓時臉色發熱,羞於見人。
可她將套子還給唐若萱:“你別坑我!你想讓陳安淨身出戶?”
“隨便你吧,東西就在這裡,你想要用,就來拿。但我有一點,不能在這個房子裡,特別是在這個床上。”
唐若萱打個哈欠,讓夏荷離開。
她在二樓掃一眼陳安,心裡發狠:“陳安,這樣子,我對你也算仁至義儘!
夏荷留意到三樓的晾衣陽台有兩張被單,都是唐若萱房間中的,她是過來人,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聽聞唐若萱這麼說,她真想反問,陳安為何這麼早睡,難道你心裡沒數嗎?
她跟唐若萱上樓,進房,就直接問:“剛纔一直都有人,我沒來得及單獨問你,為何突然改變主意?”
唐若萱理直氣壯“我反思過,前段時間老陳確診的時候,我沒儘到一個妻子的本分,沒能親力親為照顧他。當時我在氣頭上,他染病回來,還懷疑我,又要跟我離婚,好像是我的錯,憑什麼要我照顧他?”
看一眼夏荷,她又道:“我也查過這種病,以為他堅持不了多久,到時候我給他找個墓地就行。可他卻活了下來,堅強地活了下來。經過這麼多天,我慢慢地又接受他了。你們一個一個……你們不尊重我啊,所以我很生氣,我要捍衛我作為妻子的權利,不能讓你們鴉占雀巢。”
夏荷皺眉,這就是陳安剛纔說的夫妻嗎?
好真實的夫妻!
她再想想,她和柳濤之間,也是如此。她也恨柳濤,如果柳濤也染陳安這種病,她也會跟柳濤撇清關係。
當然,那是柳濤從沒進入過她的心,柳濤死了,她也沒傷心,反而是一種解脫。
現在陳安染病,她就不怕死,也敢靠近陳安。
她就盯著唐若萱,心忖,難道她心裡沒陳安?能這麼說的話,應該是沒有!
唐若萱再道:“但是,過年這幾天,我想了想,我的觀念又有所轉變。老陳這病是好不了,我就讓他毫無遺憾地走完最後時光。過幾天,我也會很忙,更不可能一直陪他,所以,隻能拜托你們來。”
她從抽屜裡拿出一盒套子,遞給夏荷:“我知道你對老陳的心思,如果忍不住,那就注意防護。要把他綁起來,然後,你自己主動。”
她湊到夏荷耳邊,細語一番。
夏荷頓時臉色發熱,羞於見人。
可她將套子還給唐若萱:“你別坑我!你想讓陳安淨身出戶?”
“隨便你吧,東西就在這裡,你想要用,就來拿。但我有一點,不能在這個房子裡,特別是在這個床上。”
唐若萱打個哈欠,讓夏荷離開。
她在二樓掃一眼陳安,心裡發狠:“陳安,這樣子,我對你也算仁至義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