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傻眼了,呆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宋祁安不知道從哪拿了一根棒棒糖,剝了糖紙,塞進她嘴裡,而後附身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撞殘他。”
後背一陣涼意襲來,江窈沒骨氣地嚥了咽口水,說話也比平時磕巴,“不……不用這麼狠吧!這是犯法的。”
宋祁安唇角勾了勾,語氣毫無波瀾,“怕什麼,我給你兜著。”
江窈還是沒敢動,人怕出名豬怕壯,她不想出名,也不想上新聞。
前車車主捲土重來,拿著棍子狠狠砸向了車子的前蓋,刺耳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江窈嘴角狠狠抽了抽,現在的人情緒都這麼不穩定嗎?
她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那都是白花花的錢啊!這一棍下去下去,還不知道要多少修理費。
偏偏身邊那位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那樣,隻是懶懶地朝著前方掃了一眼。
江窈耷拉著腦袋,心虛地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聲音越來越小,“怎…怎麼辦。”
看到她戰戰兢兢的樣子,宋祁安笑了笑,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額前的碎髮撩到耳後去,聲音散漫,“不是早就說了嗎?撞上去。”
江窈這會兒才突然意識到,面前這人就是個肆意妄為的瘋子。
氣氛頓時安靜下來。
宋祁安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開口:“怎麼,怕了?”
江窈強裝鎮定道:“誰…誰怕了。”
嘴上說著不害怕,心裡卻在發抖,從小安分守己,除了家裡那堆破事,她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偏偏今天這事,她還不占理。
宋祁安也沒在逼她,朝著人勾了勾手指,“湊近點。”
江窈立刻湊了過去。
下一秒,眼前一黑,整個人被抱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湧入鼻尖,弄得她腦子暈乎乎的。
“坐好。”
直到頭頂傳來一道冷冷清清的聲音,她才徹底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和宋祁安的位置調換了一遍。
隻見到宋祁安單手重新啟動了車子,引擎發出了野獸般低吼的咆哮聲,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後。
江窈臉色發白,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不會……”
宋祁安沒說話,毫不猶豫地踩下了油門,車子
江窈死死閉上了雙眼,她可不想看見血肉模糊的屍|體。
好在,那個男人躲得很快,隻是擦破點皮,並無大礙。
預想的慘烈畫面也沒有發生。
江窈鬆了口氣,剛想勸宋祁安算了。
還未開口,一道又一道怒罵聲透過沒有關緊的車窗鑽了進來。
“瑪德,你個瘋子。”
“你給老子下來……”
“…………”
宋祁安的臉色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江窈默默地在心中給那個男人點了根蠟燭。
引擎聲重新響了起來,就在車子即將撞過去時,前方那輛車上急匆匆下來一箇中年男人,拽住了正在破口大罵的男人。
“你是不是酒喝多了,這車你也敢碰?”中年男人怒吼道。
“我就碰了,咋滴,不就是一輛破蘭博基尼嗎?”邁凱倫車主邊說邊打了個酒嗝。
“我看你是瘋了,還不趕緊道歉去。”中年男人眉頭死死皺在一起,恨鐵不成鋼道。
“不去。”邁凱倫車主語氣頗為不滿,全然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錯。
中年男人脾氣上來,抬手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怒罵道:“臭小子,別給你老子我難堪,和我一起去道歉。”
局勢反轉,江窈看得目瞪口呆。
中年男人換上了一臉恭維的嘴臉,拽著自己那滿臉不耐煩的兒子上來,俯身敲了敲車窗。
宋祁安沒理,連個眼神也沒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雨漸漸變小,,江窈透過車窗看到了中年男人臉色不自然地變了變,卻仍要強裝鎮定。
他再次抬手敲了敲車窗。
宋祁安緩緩打下車窗,對上男人的視線。
中年男人頓了一秒,語氣委婉:“不好意思,我這混賬兒子平日裡被我慣壞了,不知天高地厚,您別和他計較。”
宋祁安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不接受。”
氣氛再一次陷入死寂。
江窈坐在一旁乖乖地嚼著棒棒糖,一會兒瞅瞅窗外那對父子,一會兒又瞅瞅面無表情的宋祁安,忙的不亦樂乎。
“真的對不住。”中年男人卑躬屈膝道。
宋祁安沒再繼續與這對父子糾纏下去,一句話也不說,關上了車窗。
江窈詫異地看了宋祁安一眼,她沒想到他會這樣就算了。
真是稀奇,她想。
窗外那對父子也有些傻眼,呆愣了兩秒。顯然他們也沒料到這出。
“爸,這人都不領情,你還這麼卑微乾嘛!”
中年男人朝著自己兒子腿上狠狠踢了一腳,“你閉嘴,人家不計較,是你走了狗屎運,還愣著做什麼,滾回車上去。”
說完,中年男人轉身回到了車裡,見父親走了,男子也隻得跟了上去。
剛回到車裡,中年男子便冷著臉道:“明天,你就給我滾回國外去。”
“憑什麼?” 男子不服。
中年男人臉色發青,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要是沒記錯,剛纔那人是宋家最小的那個兒子,你算什麼東西,敢去招惹他!”
聽到宋家兩個字,男子終於泄了氣。
他確實惹不起。
-
宋祁安懶得看狗咬狗,轉頭看向江窈,說:“位置換回來。”
江窈“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小心翼翼朝著宋祁安的方向挪了過去,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砸到他的手。
她的動作實在太慢,宋祁安覺得和樹懶沒什麼區別,他皺著眉頭將人摟了過來。
不過幾秒的時間,兩人的位置又重新變回了最開始那樣。
“開車。”宋祁安威脅道,“你要是在撞上別的什麼東西,我就扔你去餵魚。”
江窈纔不怕他,她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小聲嘀咕,“我肉不好吃,你比我胖,你才應該去餵魚。”
宋祁安嗤笑了一聲,掏了根棒棒糖塞進嘴裡,“肉不好吃沒關係,能吃就行。”
江窈:“……”
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她識趣地閉了嘴,將心思全部放在了開車上。
好在,上天是眷顧她的。
一路上,一點差錯也沒出,順利到達。
宋祁安從醫院包紮出來,已經是下午六點左右了,天色漸暗,雨也停了。
兩人站在保險蓋前,大眼瞪小眼。
江窈看了眼凹陷下去且上面全是劃痕的跑車,又看了眼吊著右手的男人,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把她賣了,她都賠不起這錢。
“說吧,打算怎麼賠?
江窈詫異地看了宋祁安一眼,她沒想到他會這樣就算了。
真是稀奇,她想。
窗外那對父子也有些傻眼,呆愣了兩秒。顯然他們也沒料到這出。
“爸,這人都不領情,你還這麼卑微乾嘛!”
中年男人朝著自己兒子腿上狠狠踢了一腳,“你閉嘴,人家不計較,是你走了狗屎運,還愣著做什麼,滾回車上去。”
說完,中年男人轉身回到了車裡,見父親走了,男子也隻得跟了上去。
剛回到車裡,中年男子便冷著臉道:“明天,你就給我滾回國外去。”
“憑什麼?” 男子不服。
中年男人臉色發青,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要是沒記錯,剛纔那人是宋家最小的那個兒子,你算什麼東西,敢去招惹他!”
聽到宋家兩個字,男子終於泄了氣。
他確實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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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安懶得看狗咬狗,轉頭看向江窈,說:“位置換回來。”
江窈“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小心翼翼朝著宋祁安的方向挪了過去,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砸到他的手。
她的動作實在太慢,宋祁安覺得和樹懶沒什麼區別,他皺著眉頭將人摟了過來。
不過幾秒的時間,兩人的位置又重新變回了最開始那樣。
“開車。”宋祁安威脅道,“你要是在撞上別的什麼東西,我就扔你去餵魚。”
江窈纔不怕他,她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小聲嘀咕,“我肉不好吃,你比我胖,你才應該去餵魚。”
宋祁安嗤笑了一聲,掏了根棒棒糖塞進嘴裡,“肉不好吃沒關係,能吃就行。”
江窈:“……”
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她識趣地閉了嘴,將心思全部放在了開車上。
好在,上天是眷顧她的。
一路上,一點差錯也沒出,順利到達。
宋祁安從醫院包紮出來,已經是下午六點左右了,天色漸暗,雨也停了。
兩人站在保險蓋前,大眼瞪小眼。
江窈看了眼凹陷下去且上面全是劃痕的跑車,又看了眼吊著右手的男人,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把她賣了,她都賠不起這錢。
“說吧,打算怎麼賠?”